暴君敗給了小皇后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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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看什么?”阮思棟順著他視線探過來。 “那粉衣女子,像不像皇后?” “你開玩笑呢吧?那女子腰多粗,背也寬厚!你家小皇后腰肢一手可握,身段婀娜分明,螓首薄肩,皮膚白?得就跟……” 阮思棟未說完的話堵在戚延冰冷的眼神下,忙解釋:“臣絕對沒有別的心思!臣這雙眼睛也絕對沒有冒犯過皇后!” 戚延再看去,已見那憶九樓的東家牽著女子的手,小心護(hù)她接受士兵檢查,待士兵收起文牒,她才轉(zhuǎn)過身。 貌凡膚暗,眉粗眼窄,削尖的下巴。 與溫夏毫不相干的一個人。 他竟會覺得像溫夏,竟還覺得這陌生的女子瞧著瞧著都能瞧出一分親切感來。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了,他心緒不定,會頻頻想起溫夏。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落下車簾,整個修長脊背有些頹懶地靠在車壁上,戚延闔上眼。 陳瀾在外?稟報:“皇上,此處離榆林離宮近,若您不去離宮,屬下就不改道?了?” 戚延緊抿薄唇,未置一言。 無聲?的等候中,陳瀾便未再提,馬車又徐徐行駛。 戚延是?想去看溫夏,可昨夜才驚嚇了她,又怎敢再去招惹她不痛快。 便讓她好生歇幾日?再作打算吧。 她不知道?,瓦底這回挖到的翡翠十分罕見,她見著必會放下不愉快來,她每回見到那些翡翠都會開心。 還有,她不在宮里頭,他根本用不著那么多翡翠,已命工匠為她修建一座翡翠金屋。他不信等到這金玉宮建好時,她會不心動。 … 城門這頭,溫夏已上了馬車。 待馬車駛出京都城門,她忍不住挑起一線車簾。 目光所及,藍(lán)空下的高大城樓越來越遠(yuǎn),那旌旗上的“盛”字也漸漸淡出視野。 她緊緊握住手掌,才發(fā)現(xiàn)?方?才被?霍止舟牽著,都忘記松開手。 溫夏忙抽出手,愧疚地看霍止舟手心里被?她指甲掐出的月牙痕。 “四哥哥疼嗎?” “你擔(dān)心他認(rèn)出,還是?不舍離開?” 溫夏搖頭。 霍止舟道?:“放心吧,你體型都做了喬裝,即便熟人看到也認(rèn)不出你來。而?且……”他微頓,嗓音清越磁穩(wěn):“夏夏,離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溫夏點(diǎn)頭,望著陌上花開,綠樹成蔭的長道?,終于有了拋下一切的松快。 “這條我路我認(rèn)得,我去青州時這里也是?開遍了花?!彼ζ饋怼?/br> “等出了運(yùn)城,我想騎馬?!?/br> 霍止舟笑著答應(yīng)。 他們也算輕便,只?一輛馬車與四名騎快馬的侍衛(wèi),出運(yùn)城不過只?用了一個半時辰。 長道?寬闊,行人不多,各行各路。 溫夏跟隨霍止舟下了馬車,侍衛(wèi)讓出一匹溫順些的馬。 溫夏望著那馬鞍時,霍止舟已讓侍衛(wèi)替換了新的馬鞍。她莞爾一笑:“多謝四哥哥?!?/br> 她嗓音有幾分像幼時的清甜。 霍止舟笑起來:“我先帶你,還是?你自己?騎?” “我好久沒有碰過馬兒了?!?/br> “那上來吧。”霍止舟坐上馬背,朝溫夏遞出手。 溫夏借由他力量坐到馬背上,霍止舟雙臂拉過韁繩,送入她手中。溫夏很自然地握住,夾緊馬腹,一記號令,馬兒奔跑在這林蔭長道?上。 斑駁日?光灑下,耳鬢風(fēng)聲?朗朗,溫夏高興得笑出聲?來。 霍止舟虛扶著她腰,像小時候那樣怕她摔下馬背,可每一次她都能輕松自如地驅(qū)駛她那匹白?馬。 溫夏仰起臉,任驕陽自樹葉間落在眼中,落在臉頰。她額頭抵著霍止舟胸膛,像從?前那般望著他笑。 霍止舟垂眼看她,彎起薄唇。 溫夏許久沒有騎過馬,卻覺得暢快輕松。 她似一只?馳騁在山河間的精靈,而?不再是?被?戚延困于皇宮里的金絲雀。 “四哥哥,青州行宮的黑衣人是?你派來的?” “嗯,那次害你受驚了?”霍止舟解釋:“我知你不快樂,那時在青州便于出手,可我還是?晚了一步,也該事先寫信與你商量?!?/br> 溫夏仰著臉,自這角度看陽光,看藍(lán)空綠葉,看他有愧的眼睛。 她認(rèn)真又如一貫的溫柔:“你下次做事要同我商量,不要再像青州那般了?!?/br> 霍止舟應(yīng)下。 “我們行到酉時,你可否受得?。俊?/br> 溫夏輕應(yīng)一聲?。 她在晚霞落下時,追逐了一場夕陽。 夕陽盛大而?熱烈,就在她眼前無限放大,又緩緩自山頭落下。天際霞光萬丈,藍(lán)空掛著旖旎云彩,溫夏親眼見這大盛的山河,親身追逐在這霞光里。 她竟會有一點(diǎn)悵然,會在這霞光中想起運(yùn)城碧湖上的彩虹,但?微涼的風(fēng)把這一切拋在了身后土地上,不讓她帶著遺憾離開。 溫夏微微一笑,再也不愿去想接近十三年的時光。 夜間,他們?nèi)胱〉疆?dāng)?shù)貤l件好些的客棧。 殷訓(xùn)要的都是?天字號房間,溫夏與霍止舟住最中間的房間,侍衛(wèi)住兩側(cè)。 回到房中,溫夏洗去一身疲憊,在寢衣外?系上披風(fēng),提著燈敲響隔壁霍止舟的房門。 霍止舟打開門,月光入了滿懷,照在他英雋的臉上。 他眉眼溫和:“夏夏不敢睡?” “沒有,我有禮物要給你。” 溫夏將?藏在背后的錦袋遞到霍止舟身前。 “四哥哥,你今年多少歲?這是?我為你做的生辰禮物,現(xiàn)?在才有機(jī)會給你?!?/br> 霍止舟意外?地打開錦袋,眼底一片驚艷之喜。 錦袋中是?溫夏做的玉腰帶,上面縫制的翡翠玉片底部墊著金,看一遍便知針難穿過,費(fèi)時費(fèi)力,會傷手。 霍止舟緊望溫夏,目光落在她手指上,笑著道?:“我十月十九生辰,今年二十一歲?!?/br> “你喜歡嗎?”溫夏笑起來:“那你生辰還沒到呢!” 她立在這片夜色中,雙眼盈著一汪溫柔月色。 霍止舟彎起薄唇:“等到那日?,我給你做乳酪栗子糕吃?!?/br> 溫夏笑著讓他早些就寢。 “若是?覺得臉上不舒服,可以卸下來,離京都尚遠(yuǎn),你覆面紗便可。” “沒關(guān)系?!?/br> 溫夏回到房間,摸了摸臉頰躺進(jìn)床榻中。 今日?奔波趕路本該很累才是?,她卻一時沒有睡著,思緒紛雜,擔(dān)心離宮那邊,擔(dān)心戚延會不會發(fā)現(xiàn)?。 可蕓娥易容手段這般高明,她囑咐了許多細(xì)節(jié)給蕓娥,該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第50章 榆林離宮。 蕓娥易容成溫夏已有三日。 這三日除了白蔻瞧著她嗓音不好, 有些擔(dān)心外,其?余近身侍奉的宮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異常。 算著時日, 溫夏與她主人已經(jīng)離京都很遠(yuǎn)了。 而她也該完成她的使命了。 蕓娥坐到鏡前?,鏡中是一張不屬于她的姣美的臉,她輕輕笑了一下,回憶一些悲苦的美好的事,眼角滑下一行?淚。 她九歲帶著母親、meimei躲難時,是素不相?識的霍止舟救了她。那時年少的主?人?自己?都自身難保,還要庇護(hù)她與親人?。是他為母親與meimei請來大夫, 延續(xù)了她們一段生命,讓她們臨走?時沒有痛苦。 如今主?人?已是坐擁江山的帝王,訓(xùn)養(yǎng)出的死士無數(shù), 而她是其?中易容最出色,也許也是最得他信任的人?。 他們都隱瞞了溫夏, 她不可能代替一個國色天香的人?好好活著,若是普通人?, 她的易容之術(shù)不會?有破綻。可溫夏的容貌與身姿,她想瞞一輩子是不可能的。 子夜。 所有人?熟睡的時刻。 蕓娥布置好機(jī)關(guān),點(diǎn)燃燭臺,回到床榻,服下一顆安眠散。 待半個時辰后那燭臺會?掉落下來,順著地上的酒液燒光整座寢宮, 她在沉睡中會?被煙霧嗆到窒息, 倒是感覺不到多痛。 一切都如常運(yùn)轉(zhuǎn), 那燭臺因燃得只剩一小節(jié), 在不對稱的重力下掉去地面,火光一瞬間順著地上酒液蔓延開?。 殿中桌椅, 珠簾,房梁全都竄起熊熊火焰。 …… 大火燒起來時,守在離宮附近的御前?暗衛(wèi)忙道不妙,施展輕功飛去坤元宮,不顧一切救人?。 他們眼中的皇后娘娘終于被合力救出來,但渾身的傷,已經(jīng)奄奄一息。 “娘娘??!”白蔻身穿單薄寢衣,頭?發(fā)蓬亂,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