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羅場不干了 第23節(jié)
孫庚羽一愣,從自己的疑惑中抽神:“嗯?哦,沒事,應(yīng)該的?!?/br> 心里卻想:臥槽,小霸王在跟他道謝!他沒聽錯吧? 送走恍惚的孫庚羽后,沈駱洲讓他休息,關(guān)門下樓。 沈mama趕忙過來問:“他好點了沒?” “不太好,讓他多睡會?!鄙蝰樦拚f。 沈mama聞言嘆氣:“怎么感覺這次回家,身子比之前還弱了。” 管家孫叔聽了,眼觀鼻鼻觀心當(dāng)沒聽見。小少爺不愿意說,他們知情的也從來不提。但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這事知道的人不少,早晚傳到夫人耳朵里。 到時候可就不好說了,大少爺也得跟著一起倒霉。 陳媽接了句:“我這幾天學(xué)了幾道清淡的養(yǎng)生湯,一會去買菜中午燉了給小少爺補補?!?/br> 沈mama發(fā)愁:“記得別補得太過,他身子受不住,消化不了?!?/br> “我心里有數(shù)的,您放心?!?/br> 因這一鬧騰,沈舟然又結(jié)結(jié)實實在床上多趟了好些天,直到發(fā)誓自己真沒事,沈mama才放心。 這期間梁思硯沒再打來電話。 有個拍賣會邀請沈爸爸沈mama去,他們倆根本就沒心情,拒絕了。 沈舟然知道后松了口氣。 這算是把故事中主角受回國后的第一個大情節(jié)蝴蝶掉了。 知道這個消息后他心情明媚不少,等一獲準(zhǔn)能出門走動,立馬就要去附近的公園散步。 路上有人頻頻看他。 除了長相白凈清冷,引人注目的原因外,就是在眾人皆短袖短褲都嫌熱的夏天,只有沈舟然還穿著長衣長袖。 沒辦法,他體寒,即便是夏天身上也是溫涼的,總比別人多穿一件衣服。 從家到公園的路不短,沈舟然體溫上升,但仍就沒出汗。他坐在公園的木質(zhì)長椅上休息,擰開隨身拿的保溫杯,抿了口溫水,看著一群小孩子在打打鬧鬧。 小時候的沈舟然是真羨慕這些想跑就跑,想跳就跳的小朋友。這種羨慕隨著長大漸漸減弱,但并未消失。 “你那時就總是用這種眼神看他們?!?/br> 沈舟然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季淮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邊,看他望過來揚唇一笑,在他身邊坐下:“有時不用去羨慕別人,你也有別人沒有的東西。” 沈舟然往一邊挪了挪遠(yuǎn)離他,沉靜道:“你怎么會在這里?!?/br> “別多想,我可不是跟蹤你,”季淮比了個投降的動作,身子往后一靠,雙腿交疊懶聲說:“我每天都在這里陪我媽散步,這次只是意外,你信嗎?” 沈舟然環(huán)顧四周,果然看到了正在健身器材處的季mama,她穿著一身白色長裙,打扮素凈,跟季淮的sao包比起來簡直就是兩種極端風(fēng)格。 季mama不是顯貴出身,嫁給季父時他已經(jīng)有了三個兒子。結(jié)婚后她也很低調(diào),幾乎不出現(xiàn)在名媛太太圈里。 見沈舟然看自己,季mama遠(yuǎn)遠(yuǎn)一笑,兩人打了個招呼。 “我mama好像一直很喜歡你,明明你們沒見過幾面,”季淮似真似假,說,“有時我都要吃醋了?!?/br> 沈舟然并不意外季mama對自己的好感,畢竟他也算是季淮的救命恩人。 小時候他被拐,連帶的還有同一個病房的季淮,和其他孩子關(guān)在一起。他們在毫無人性的人販子手中艱難求生。有好幾次沈舟然都覺得自己要死了,但還是堅持著想再見到自己的家人,并且安慰季淮,讓他別那么難過。 后來有個小孩計劃要偷跑。他們策劃了許多天,卻在臨行時計劃泄漏,眼看就要被抓回去,為了保住季淮和其他小孩,沈舟然用計將人販子引開,自己跟另一個孩子一路逃,難受到幾乎無法呼吸,卻不敢停下腳步。 好在他們遇到了搜救隊,終于獲救了。 只是從那以后季淮好像得了ptsd,完全忘記了這件事,只記得自己被拐,跑出來求救。 打那以后沈舟然大病一場,持續(xù)高燒差點失聰,人也幾乎踏進(jìn)鬼門關(guān),病危通知下了很多次。沈家人找了很多專家甚至飛到國外問診,病急亂投醫(yī)時道士神婆都請了,這才千難萬難把沈舟然的命保下來。 季淮忘了,為了他的心理健康著想,沒人再提這件事的真相。 你想忘就全忘了,自己的孩子卻受盡了苦。沈家人說不怨季淮,是不可能的,但只能怪造化弄人。 自那時起,季mama就對沈舟然加倍的好。季父雖然不看中這個兒子,但自那時起就對沈舟然格外愛護(hù),也曾開玩笑般說過讓沈舟然進(jìn)自家門。 現(xiàn)在想想,季淮就是從那時起開始跟他走得格外近。 沈舟然從最壞的方面猜,這里面恐怕有父母輩態(tài)度的影響。 季淮家里孩子眾多,婚生的加私生的兩只手?jǐn)?shù)不過來。想要在這種家庭里撥得頭籌獲得繼承人的身份,察言觀色是最基本的。季父喜歡什么,他就跟著喜歡什么。 接近沈舟然,未嘗不是他討父親歡心的計謀。 沈舟然越往下深想,心里越發(fā)寒,在季淮身邊一秒鐘都待不住,起身要走。 季淮喊住他,聲音漫不經(jīng)心,似乎不是在商量自己藝人的生死:“然然,那首歌,真的沒有回旋的余地了嗎?” 沈舟然背影冷淡,聲音更冷:“沒有?!?/br> “真的嗎?太可惜了?!奔净此坪鯂@了口氣。 可惜什么?可惜這件事被他揪著不放有損他公司藝人的名聲嗎? 沈舟然幾乎要冷笑,但最終只是輕微扯動嘴角,聲音含了冰碴:“我這幾天把許秋瑤的歌全聽了,不止一首抄襲,還有很多首旋律相似甚至照搬。這就是你們公司原創(chuàng)藝人的實力嗎?我不記得把其他歌也‘送’給你了?!?/br> “送”字被他咬得格外重,眼神冷冰冰地看著自己的竹馬哥哥。 像被侵犯了領(lǐng)地的貓,炸開渾身的毛,寸步不讓。 他回來了,不再是戀愛腦。 所以季淮,別想從他這里撈到一分好處。 第21章 被諷被諷刺了季淮也不惱,依舊在笑,那笑容仿佛他臉上最完美的面具,語氣玩味:“哦?這倒是個意外了?!?/br> ”公司出現(xiàn)這么多意外,你應(yīng)該考慮下是不是自己的能力問題。季先生,干不了就換人,你們家不缺這一個總裁?!吧蛑廴焕渎暢爸S完,起身就走。 季淮坐在木椅上看他離開,眼神明明滅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卻直覺危險。 他心情煩躁的時候就想抽煙,可直到沈舟然走了,才抽出支煙來。 沈舟然聞多了煙味會過敏性咽喉炎,這么多年他從來沒當(dāng)著他的面抽過煙。這習(xí)慣已經(jīng)刻在骨子里,即便在過去的兩年中也是如此。 季mama走過來,說:“怎么這么快就走了?!?/br> “被我氣到了吧,”季淮無所謂聳聳肩,笑容重現(xiàn)出現(xiàn)在臉上,毫不避諱道,“mama,你不覺得他的反應(yīng)越來越有趣了嗎?” 跟之前截然相反,讓他想追究沈舟然轉(zhuǎn)變的背后到底隱藏了什么。 季mama自知管不了心比天高的兒子,嘆氣勸了一句:“對小然好一點,有些事適可而止。不然以后后悔的只能是自己?!?/br> “嗯?!奔净捶笱軕?yīng)聲。 他拿出手機(jī),給許秋瑤的經(jīng)紀(jì)人發(fā)消息:音樂節(jié)結(jié)束后來我辦公室。 經(jīng)紀(jì)人忙到很晚才看到回復(fù),以為是許秋瑤抄襲的事有了解決方法,喜上眉梢,趕緊回復(fù)。 許秋瑤剛從臺上下來,踹掉高跟鞋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對經(jīng)紀(jì)人不滿發(fā)泄:“外面熱死了,這種鬼天氣彩排什么,直接頒獎不就完了。對了,那首歌的事情有頭緒了嗎?你是不知道她們今天怎么看我的,明里暗里嘲笑我抄襲,真恨不得給那些婆娘一耳光?!?/br> 經(jīng)紀(jì)人趕忙上前討好遞水:“季總說了要親自解決,你還不相信他?快喝口水解解渴,咱們一會去吃海鮮自助?!?/br> “吃什么吃,我明天穿禮服,得減肥?!痹S秋瑤一個白眼翻上天。 “好好好,那就音樂節(jié)之后補上。” 喬思娜音樂節(jié)是個盛況,作為國內(nèi)樂壇有口碑的音樂頒獎盛典,每個歌手都卵足了勁想斬露頭角,更是精心準(zhǔn)備音樂節(jié)的舞臺。 鮮花著錦,烈火烹油。 許秋瑤作為有潛力獲獎的女歌手,身上還背著疑似抄襲的熱點,紅毯走來不少攝像機(jī)紛紛對準(zhǔn)她。 她剛走下紅毯,記者突然一窩蜂往前沖。 “快快快!聞銘來了!” “機(jī)位呢?快對準(zhǔn)聞老師的臉!” “話筒!話筒!一會搶前面提問!” 許秋瑤看著被眾人包圍在中間卻絲毫不怯場的聞銘,單手插兜站在那讓他們拍,艷羨的多看了會走開。 聞銘跟她這種靠公司捧起來的明星不一樣,他在國外以舞者身份出道,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是大滿貫,回國后更是圈了一大波粉絲,一躍成為頂流男星。 今晚的熱搜第一不用想,一定是#聞銘音樂節(jié)壓軸舞臺#,其他人根本爭不過。 許秋瑤的舞臺順序靠前,一會就輪到她了。 “讓 我們有請許秋瑤帶來歌曲《曠野的鳥》。” 臺下是經(jīng)久不息的熱烈掌聲,后面的粉絲晃動著手機(jī)亮屏大喊: “許秋瑤!許秋瑤!” 許秋瑤深吸口氣,在臺上暗下來的燈光處享受這種萬人矚目的感覺。 抄襲又怎么樣?不是原創(chuàng)又怎么樣? 現(xiàn)在站在臺上的人是她,而另一個人,只能像見不得光的老鼠一般,躲在下水道。 被季淮伸手勾一勾就出來,逗弄后又毫不留情踩在腳下,看他痛苦掙扎的模樣。 許秋瑤勾起抹笑容,竟帶著些許憐憫。 這就是愛上一個沒有心的男人的下場。 前奏響起,她緩緩開口。 與此同時,沈舟然也在看這場直播。 他坐在臥室的電腦桌前,屏幕藍(lán)光打在他臉上,挺拔的鼻梁如工刀刻畫,那雙黑白分明的丹鳳眼里暈染著清清冷冷的淡漠,像以局外人的身份在看一場彩排完滿的好戲。 彈幕密密麻麻擠占了整個屏幕。 【許秋瑤!許秋瑤!許秋瑤!】 【只有提名才有資格站在臺上表演,瑤姐要是能獲獎,那就是最年輕的最佳編曲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