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在修羅場不干了 第115節(jié)
聽杜啟白喊了一天的然然,連他都被傳染了。 聽他這樣喊學(xué)弟只覺得怪惡心的,但自己喊…… 秦霜魚摸了下耳尖, 拉回自己差點跑偏的思緒:“你別管我喊什么,你今天是不是故意在樓底下等他的?你們都聊了什么,你沒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他想到沈舟然叮囑過他, 郁言璟可能有潛在的反社會人格。那沈舟然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 說不定是郁言璟對他做過什么。 一想到這個猜測,秦霜魚握著手機的力道加重。 聽著那頭加重的呼吸聲, 郁言璟拿著張報告單,一目十行掃過:“沒什么, 只是隨便說幾句。你喜歡他?” 最后一句有些困惑,是他少有的情緒波動。 秦霜魚深吸口氣:“郁醫(yī)生, 舟然是我的朋友。當然, 你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大家能好好相處。” 他試圖說服郁言璟不要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所以,聞銘和沈舟然, 你覺得誰更重要?” 這是什么狗屁問題? 聞銘這種跟別人同居還精神出軌的男人怎么配跟學(xué)弟相提并論? 秦霜魚差點想罵人,良好的教養(yǎng)讓他忍住了, 可語氣還是不免帶出一絲激動:“他們當然沒有可比性,你在想什么啊,放一起都不配!” 郁言璟“嗯”了聲。 既然那么厭惡第三者,不如讓沈舟然再也沒辦法在他們之間礙眼吧。 “舟然他對我很重要,我希望郁醫(yī)生不要——” “郁醫(yī)生, 您怎么這么晚還不回去?” 秦霜魚的聲音被那頭的詢問聲蓋住。 郁言璟掛斷電話:“有個病人術(shù)后狀況不穩(wěn)定,需要多觀察?!?/br> 值班護士點頭:“好的郁醫(yī)生, 您說的是哪位病人?我多留意下。您累了一天了, 回去休息吧?!?/br> 郁言璟把今早上剛做完手術(shù)的病人姓名告訴護士, 看著她離開,這才將剛打印出的紙重新拿出來。 在最后的鑒定意見那一欄,明明白白寫著, ——支持唐霏是沈舟然的生物學(xué)母親。 他把這張紙對折,放入口袋。 看來,有必要去一趟派出所。 …… 沈舟然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畫圖。 自從上次的文創(chuàng)產(chǎn)品收獲一波好評熱買到售空補貨后,他跟清韻一起打響了名頭。 現(xiàn)在,王院長正委托他完成第二批的文創(chuàng)設(shè)計。 “你還記得半年前發(fā)掘的那個墓葬群嗎?里面出土了不少珍貴文物。當?shù)氐牟┪镳^館長想跟我們合作推出一期文創(chuàng)。我給你發(fā)圖片,你看行不行?!?/br> 沈舟然特意去翻了下當時的新聞,看著考古負責人陷入深思:“這個名字,好熟悉。” 王院長沒好氣:“當然熟悉,你一個多月前剛拒絕人家拍紀錄片的要求,這么快就忘了?” 沈舟然訕笑。 “他那紀錄片科普性強,不過對你們年輕人來說確實挺無聊的。我打聽說文旅局想趁著咱們這次炒起的熱度推一檔綜藝,請一些年輕明星,宣傳宣傳咱們老祖宗的東西,這可比那些唱歌跳舞的無聊節(jié)目有意思多了。我估摸著到時候可能還會請你,你這次考慮下?” 王院長打定了主意,就算不邀請小沈,自己也得要個名額過來。 內(nèi)幕消息,這檔綜藝到時候可是要在央視播出的。 小沈去了,百利無一害呀。 參加過唱歌跳舞無聊綜藝的沈舟然:“……好,我會認真考慮的。” 結(jié)束通話后,王院長就發(fā)過來一個文件,里面全是剛出土的那些文物,沈舟然下載后就開始忙工作。 只是盤腿坐在沙發(fā)上真的不舒服。 他捏捏脖子,時間久了頭低的疼。 沈駱洲看在眼里:“讓鄧磊搬把椅子過來?!?/br> “不用了?!鄙蛑廴话哑桨宸旁谏嘲l(fā)扶手上,整個人窩進柔軟的靠背里,攏了攏身上的毯子。 “我坐你旁邊的話,心會靜不下來?!彼f。 此時,他正在沈駱洲的辦公室里。 沈駱洲簽字的筆一頓,留下個黑點后迅速抬手,看他:“為什么這樣說?” “嗯?沒有為什么,就是靜不下來呀,”沈舟然托腮看他,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姿勢慵懶,在外面他都是脊背挺直,一言一行從不出格,也只有面對沈駱洲時才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要是坐大哥旁邊,肯定會一直盯著你看啊,那多影響工作?!?/br> 之前就是那樣,看著看著就開始給大哥畫肖像,畫漫畫,結(jié)果正事一件沒干。 他輕聲抱怨,卻不知這種話落在別人耳中有多讓人浮想聯(lián)翩。 沈駱洲沉默片刻,簽完自己的名字把文件放到一邊:“那在旁邊多安一張書桌,下午讓他們買來?!?/br> 沈舟然認為這方法不錯,點點頭應(yīng)下,想到什么又搖搖頭。 沈駱洲疑惑:“嗯?” 最近幾天沈舟然來得勤,前臺小姐們看到他跟沈駱洲一起上班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說來好笑,因為自己生日派對要大辦的消息放了出去,他上次在茶水間還聽到有人猜測自己是不是要入主沈氏跟哥哥分權(quán)了。 他說:“我在這是不是也會影響大哥?如果大哥介意的話,那我明天還是不來了。” 沈駱洲并不清楚他最近為什么變得這么黏自己,不是周末去看比賽就是工作日一起來上班,這一切的變化還是在自己說了那句“說開后你還會喊我大哥嗎”之后發(fā)生的。 沈舟然的變化讓他拿不準,索性順其自然:“不會有影響。如果可以,你以后入職沈氏當我的秘書,我去哪就把你帶去哪?!?/br> 他看似隨意地又試探了下沈舟然的態(tài)度。 沈舟然明顯想歪了,眼睛一亮:“那你出國我是不是也能跟著?” 他從小到大還沒出國過,最遠的距離就是上次去h市了。 沈駱洲:“……不行?!?/br> 他拒絕的果斷。 還真是油鹽不進。 看著沈舟然瞬間黯下來的眼神,補了句:“等你身體養(yǎng)好些或許可以考慮,不然光暈機就夠你受的。” “……哦?!鄙蛑廴粣瀽灥貞?yīng)了聲,把毯子又往身上拉了拉,整個人包在里面。 沈駱洲把空調(diào)溫度往上調(diào)了調(diào)。 前幾天一場寒潮讓溫度斷崖式下降,沈舟然早早換上了羽絨服,除了上課和來公司,基本不去戶外。 沈駱洲把鄧磊喊進來,吩咐一番,讓他選個桌椅,下午就要,鄧磊應(yīng)下,回自己工位上聯(lián)系家具城。 有人看了,說:“沈總生氣了嗎?你怎么出了這么多汗?” 鄧磊擦擦額上的汗:“那倒沒有,不過沈總辦公室的溫度實在太高了,又熱又悶?!?/br> 他進去的時候沈總只穿著一件襯衫,衣袖挽在肘部。反倒是沙發(fā)上那位,快把自己裹成球了,一看就知道為什么空調(diào)溫度那么高。 那人聽了,壓低聲小聲問:“小沈先生也在里面?” 鄧磊點頭。 “你說,咱們公司不會跟其他公司一樣,也來個什么爭權(quán)奪利的戲碼吧?!眴T工很憂心。 上層動蕩勢必影響整個公司,而且沒聽說過小沈先生學(xué)過金融經(jīng)濟方面,要真進公司當個吉祥物還好,就怕手上有實權(quán)還喜歡一意孤行。 鄧磊并不表態(tài),不點頭也不搖頭,嘴巴死緊。 他作為沈駱洲的私人助理兼保鏢,可謂是全能型,嘴巴特別嚴,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不然沈駱洲也不可能留他到現(xiàn)在,還把很多重要的事交給他來辦而不是秘書處。 當然,他一個人的工資就頂半個秘書處了。 跟他搭訕的員工也知道他的性格,自討沒趣回了工位。 鄧磊繼續(xù)看桌椅,心底卻想,小沈先生要是真對沈氏動了心思,估計沈總不僅不忌憚,還會手把手教,恨不得嚼碎了全喂給他。 沈舟然今天沒課,午飯也是在公司吃的。 當然不是食堂,食堂的菜不適合他的腸胃,而是定了一家專門做藥膳的餐廳,包月。 沈駱洲沒那么多講究,吃什么都行,本來是吃食堂的,但訂一個人的跟兩個人的沒區(qū)別,也開始吃藥膳。 沈舟然很喜歡那道乳鴿湯,多喝了一碗,下肚后整個身體都暖了。 吃飽了就忍不住犯困,尤其是在這么冷的天,渾身懶洋洋的,一直想睡覺。 “困了?去里面睡。” 沈駱洲的辦公室是套間,里面連著個休息室,有時忙起來實在脫不開身,也會睡在休息室。 不過這幾天被鳩占鵲巢了,都是沈舟然在睡。他沒有大哥那么旺盛的精力,可以早上六點起床晨跑,工作一天還不累,都不用午休。他是必須午休星人,提不起勁兒的時候能一覺睡到下午四點。 沈舟然揉著眼睛進了休息室。 最近幾年沈駱洲不怎么用這間休息室了,但之前沈爸爸出事那段時間他天天住在這里,很多常用物品都有,衣架旁還掛著幾件大衣和沈舟然的羽絨服。 沈舟然脫掉鞋子上了床,把自己裹進柔軟厚實的被子里。 淡淡的木質(zhì)香包圍了他,無論是枕頭還是被子上都是沈駱洲身上的氣息。干燥、冷冽,后調(diào)是佛手柑的微苦,像極了中午藥膳的味道,苦澀又好聞。 像是整個人被大哥抱住了一樣。 他迷迷糊糊想了些有的沒有的,漸漸睡了過去。 鄧磊敲門進來時他也沒醒。 “沈總,這是選出來的書桌圖片,您看選哪一個合適?” 沈駱洲選了個黑白相間極有設(shè)計感的,桌上書架線條并不是死板的橫平豎直,而是做成了流暢的弧度,像跳躍的鋼琴鍵。 小乖應(yīng)該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