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13節(jié)
窒息感過后,便是難以言喻的劇痛。 他艱難地垂下目光。 一條由靈力化成的、近乎透明的帶子緊縛在他的脖頸上,且在不斷收緊。 “尊……主。” “你認錯了?!?/br> 那人唇邊似抿著笑,眼神卻冷得厲害。 他手指稍動,任由靈帶絞斷了蛛魔的脖子。 “我喚燭玉,非你尊主?!?/br> 作者有話說: 燭玉:她遇上了什么麻煩? 水霧:小殿下被壞人綁了!qaq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胡禮子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星棕棕 1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章 ◎自掘墳墓◎ 綁了她? 誰? 劇痛伴隨著窒息感襲上,讓蛛魔的意識越發(fā)模糊。 他恍惚記起當日見著尊主的那一面。 俊美無儔的男人,卻像是適才落地的嬰孩。不會說話,走路也搖晃難行。 或說,他根本不像是“人”,從他身上,瞧不出絲毫活著的痕跡。那雙駭戾、漆黑的眼死寂無光,唯有在殺人時,才會從放大的瞳仁間彰顯些許情緒。 是了。 殺人。 蜘蛛僵硬垂下視線,看向那緊縛著脖頸的靈帶。 他的炁竟也變了。 初見宿盞那回,他亦在殺人。濃黑稠厚的邪息有如八蛸腕足,毫不費勁就將人撕得粉碎,可怖到令人毛骨悚然。 眼前這人的靈力卻恣肆暢快,任誰來看,都會將他視作光風霽月的小郎君。 仿佛是個和宿盞面容相同,脾性卻天差地別的另一人。 可他知道,不是。 不是! 蛛魔從喉嚨擠出喑啞的嘶鳴。 此人就是宿盞! 只可能是他! 是那個不通人性、只知殺戮的怪物! 蛛魔死盯著他,忽大張開血糊糊的嘴。 他的脖子已近斷裂,眼下竟爆出駭人的尖利大笑。 神情中的錯愕與怔然,也漸漸扭曲成近乎癲狂的敬仰。 他活動了下螯牙,血液不住從喉管冒出,綠血與透青的毒液淌下,將地面腐蝕出焦黑的洞坑。 因為疼痛,他的附肢瘋狂扭動著,連毛簇都在劇烈顫抖。可他卻強忍痛意,將殘存的魔息凝成一股,引向燭玉。 “獻……獻給……您……” 便像為尊者遞刃,向主上獻忠。 燭玉掃了眼他拼死送出的魔息。 靈帶驟然收緊,像打了個死結。 魔息猝然消散,碩大的蜘蛛腦袋掉落在地,砸濺開濃綠的血。 他后退一步,避開那血。 下一瞬,那漆黑暗淡的蛛眼上映出了幾點小小的身影。 燭玉抬眸。 不遠處,正有四人互相攙扶著走出蛛樓。 也是看見有人過來了,他才想起什么,緩動瞳仁,眨了一下眼。 他沒有看去那幾人的臉,而是在濃厚的血腥氣中耐心尋找著什么。 直至一絲微弱、灼燙的氣息破開腥氣,縈繞在鼻尖。 他循著那氣息抬眸,隨著視線逐漸定焦,一張面孔映入他的眼簾。 是個年歲不大的女修。 面孔陌生,穿著打扮他也從未見過。 可看見那人的瞬間,他便像是飛蛾看見火光,踩過一截螯肢,徑直朝她走去。 找到了。 * 毀掉埋在地底的網后,蛛樓也恢復了正常。 如堤岸潰決,整座蛛樓的魔息都朝一處逃去。 虞沛原想跟上,卻被幾陣悶哼牽住了腳步。 她轉身望去,正好看見主角團三人跟下餃子似的,挨個兒被墻壁彈到了地上。 差點兒忘了。 要等男女主安全下山,她的第一個npc任務才算完成。 虞園長及時收回了步子,問道:“你們還好嗎?” “我很好,虞師妹不用擔——咳——咳——咳——”聞云鶴擦去滿嘴血跡,“心……” 虞沛:“……” 他到底是男主還是扎了個口子的移動血包,看著都快死了喂! 系統(tǒng):“小殿下放心,在座幾個,屬他命最硬!” 因為太弱就把天賦全點血條上了是吧。 虞沛深吸一口氣,然后看向另外兩人:“姜師姐和沈師兄呢?若還走得動,咱們就先離開這兒?!?/br> 姜鳶一改方才的驚喜錯愕,忽變得拘謹萬分。兩人眸光剛對上,她便突然移開。 “我沒事?!彼曇舨凰愦?,“方才多謝虞師妹。” 沈仲嶼則從懷里取出一冊藍皮簿子,翻了幾頁。 虞沛見他神情凝重,還以為那簿子上寫了什么要緊事。剛要問,就聽他道:“現(xiàn)下午休時間已過了,走也無妨?!?/br> 不是。 誰家好人會在這種時候看日程表?。?/br> “既然沒事,那就先離開這兒吧?!庇菖嫱庾?,“等出了塔,再決定去處?!?/br> 沈仲嶼隨在她身側,又恢復了往常眉眼見笑的模樣。 “不知虞師妹是幾時入宗?” “半月前?!?/br> 半月? 竟才半月。 幾人皆覺訝然。 靈術施展的效果,與咒訣的完整度相關。 好比他們,到現(xiàn)在還需念出完整的咒訣,才能使靈術發(fā)揮效用。 可她適才不光連續(xù)使用了兩道難度極大的靈術,竟還簡化了咒訣。 這等修為,就算是進到天域學宮,也少有人能與之相比。 這等天賦,又如何會在雜役院? 瞧見三人面上的疑色,虞沛解釋:“我以前是隨師父隱居修煉?!?/br> 跟著鮫群整日打殺,應當也算隱居吧。 聞云鶴追問:“那師妹如何會來御靈宗?” “師父說,天下俊才頗多,修煉方式也多,讓我出來長長見識。” 臨走前她和師父打了一架。 她師父輸了,便讓她滾出來見見世面,也好知道天外有天,以免生了傲心。 姜鳶:“不知師妹拜師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