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他竟是怪物暴君 第111節(jié)
“以往便聽說,有些人受了輕傷,最后卻斷送性命——你也要當(dāng)心?!闭f到最后,銀闌舒展開眉頭。 燭玉:“……” 這狗東西。 就盼著他死是吧! 他正要應(yīng)聲,左臂忽襲來一點癢意——是虞沛在找那條血口。 可她不敢將動作放得太大,僅用指尖輕輕掃著。 那點癢纏繞著手臂,又如游蛇般往心尖上竄。燭玉放緩了呼吸,身子卻愈發(fā)僵麻。 虞沛沒察覺到他的異樣。 她何物也看不清,僅憑觸覺判斷著不同部位。但她顯然不夠熟絡(luò),相比起尋找傷口,更接近胡亂摸索。 漸漸地,她更是錯得荒謬,竟從胳膊找到了前襟處。 她想也沒想,指腹便重重擦過襟口。 一股酥麻陡然竄起,燭玉沒忍住,擠出聲輕哼。他一把抓住抵在胸口的手,呼吸漸急。 銀闌還兀自沉浸在對自家meimei的擔(dān)憂里,全然沒注意到旁邊人的異常。 虞沛卻將那聲低哼聽得清楚。 握著她的手也分外用力,還有些燙。 她怔住。 找錯地方了嗎? 作者有話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yy 10瓶;虞小十、騎鴨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5章 ◎“沛沛,要再習(xí)慣一些。”◎ 燭玉平緩著呼吸, 等心跳漸穩(wěn),才拉過她的手按在傷口上。 指腹碰著一點濕熱,虞沛頓時反應(yīng)過來。 真是找錯地方了。 什么嘛。 她原以為那淡金色的龍血在暗處能發(fā)光, 不想根本瞧不見。 被子里漆黑一團,她緩而慢地湊近他的胳膊。然后挪開手, 一口咬了上去。 溫?zé)岬难邕^唇齒, 像是焰苗掃過,燙得舌尖有些發(fā)麻。等細(xì)細(xì)抿過, 她竟又嘗到了淡淡的松木香——她先前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他分明是火靈息,血里如何會沉進木香。 不過問過他幾回,都沒能套出緣由,索性作罷。 燭玉梗著頸子不敢呼吸, 挨著她的半邊身子都麻了。 房間里太暗。 視覺模糊,其他感官就變得敏銳許多。 他能清楚感受到傷口被吮舐時, 牙尖磨挑著皮膚的痛意。唇又是軟的,像含吻著傷口。一陣又一陣,漸漸攫取著他的理智。 恍恍惚惚的,他仿佛聽見微弱的吞咽聲,令他也跟著滾動著喉結(jié)。 有些……太過了。 燭玉別過頭, 忍著從心底深處翻起的渴意。 偏偏銀闌還在逼著他開口:“尺殊與我說過, 天域?qū)W宮是兩人同住一院——不知銀弋與何人同???” 燭玉咬緊牙,忍住氣息道:“晏和?!?/br> “晏和……未曾聽聞過?!便y闌琢磨著問, “不知性情如何?” “不熟悉。”燭玉只覺額角跳痛, “是個少言寡語的性子。” 銀闌聽出他語氣中的異樣, 斜睨過視線:“你不舒服?” “并非?!?/br> 銀闌不欲追問, 接上先前的話茬:“在蛟背村的這幾人, 有兩人也是御靈宗子弟。我先前打聽過,倒是品性不錯,另一人卻不算了解。” 虞沛咽下一口血,緩了口氣。 好難受。 龍血性熱,她又被擠壓著蜷在被褥里,悶熱不說,四肢更是扭曲得僵麻酸疼。 要再憋下去,說不定得抽筋。 可銀闌又沒停嘴的意思。 他不會真要在這兒睡一整晚吧? 虞沛?zhèn)冗^耳朵,仔細(xì)聽著外面的響動。 沒聽多久,她便再難堅持住了。 不行。 左腿已經(jīng)麻到?jīng)]有知覺了,呼吸也困難。 腿麻得實在難受,她開始小幅度地活動起來。 膝蓋曲起,小腿頓時襲上針扎般的刺痛。密密麻麻的,刺得她喘不過氣。 她忍著那股麻意,又往上動著。 但這回沒動多少,膝蓋便撞著了什么。像是曬在炎炎夏日下的石塊兒,遭人推撞了,還要輕輕晃動兩番。 “哼嗯——”燭玉突然坐起了身,連帶著被子也被拉開不少,露出虞沛毛茸茸的發(fā)頂。 虞沛:! 怎么就見光了! 就在銀闌望過來的剎那,墊在木桌上的大塊粗布忽地飛起,蓋在了窄窗上。 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不留絲毫縫隙。 霎時間,房里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一片死寂,僅能聽見燭玉急促的低喘,似還有些發(fā)抖。 眼前昏黑一片,銀闌不耐蹙眉:“怎的?” “沒什么?!?/br> 燭玉嗓音作啞。 隨即憑著記憶,將手臂抄進虞沛的腿彎里,另一手穿過后背,掌住腰側(cè),把她抱了起來。 陡然被抱起,虞沛下意識圈住他的頸,落在耳畔的呼吸也拉近不少。 低沉又急促,壓抑著欲蓋而彰的渴念。 灼燙的氣息灑在耳尖,又癢又熱。她揉了下耳朵,又掙扎著去拽他的領(lǐng)子,意思是問他要做什么。 要是窗戶漏出一點兒縫,他倆就得被銀闌看見。 他倒是膽大,竟還把她抱起來了! 但燭玉抬掌一拍,打在她腰側(cè)。 “別動?!彼?。 力度不大,掌心卻燙。虞沛一抖,再不動了。 他沒壓著聲兒,銀闌只當(dāng)是跟他說的,不快道:“你到底做什么?” “口渴,出去喝些水?!睜T玉此時倒鎮(zhèn)定下來,沒事似的跨過床鋪,摸著黑朝外走去了。 等安全出了門,虞沛大松一氣,抬手就要拍他的肩。 “做得不錯!竟然能躲過阿兄的眼睛?!彼难凵覔P起輕笑,“當(dāng)然,我也不錯!” 她可是一直壓著靈息,沒讓銀闌發(fā)現(xiàn)。 燭玉“嗯”了聲,并未多言。 “到這兒就可以了,我自己走便是。”虞沛作勢要下去,“你也快回去,省得阿兄起疑。” 但燭玉沒放她下去。 抄在腿彎里的手往上一攏,托掐住了她的小腿,以制住她往下跳的動作。 “你的鞋呢?”他問。 虞沛渾不在意:“剛才藏的時候甩床底下了。不打緊,沒幾步路,我回去弄干凈就是?!?/br> 她在夜里洗漱后喜歡趿著鞋走,要睡覺了就隨意往地上兩甩,很少規(guī)規(guī)矩矩地擺著。 “我送你回去?!睜T玉將她往上一顛,抱得更緊了,“幾步路而已,他起不了什么疑?!?/br> 等回了虞沛住的屋,他把人放在了床上,又往桌旁一坐,背朝著她。 “你先睡,我坐會兒再走。” “好?!庇菖嬉矝]客氣,往床上一滾,說睡就睡。 那龍血不知有什么催眠的功效,她每回喝了都困得很。 眼睛沒閉上多久,她又嫌不自在,把被子推到一邊,這才四肢大攤,心滿意足地闔了眼。 燭玉安安靜靜地坐著,耐心等到那微弱的呼吸平穩(wěn)下去,才垂了視線,落在那起伏上。 光線朦朧,可也遮掩不住這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