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號同學 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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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推著輪椅送陳奶奶進屋,一眼就看到客廳放著一只方形魚缸。魚缸清澈見底,里面有幾條五顏六色的孔雀魚。 “你幫奶奶看看,這魚在缸里也不動,還翻肚皮,是不是死了?!?/br> 漆夏走近,手伸進水里試了試,說:“可能因為溫度太低了,養(yǎng)孔雀魚水溫最好控制在22度到26度,這個魚缸可以調節(jié)溫度嗎?” “應該可以,你找找看?!?/br> 在乙洲島那會漆夏見過不少智能魚缸,她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個魚缸要高級很多,不僅能自動喂食換水,連溫度,水體酸堿度都可以控制。 研究了五六分鐘,漆夏重新設置好水體參數(shù),沒一會,孔雀魚翻身開始慢慢游動。 見狀,陳奶奶樂了:“夏夏,你很厲害呀?!?/br> 廚娘王阿姨附和:“讀書人確實厲害,這魚缸上花花綠綠的按鈕我研究半小時了,愣是沒搞明白?!?/br> 漆夏都被夸不好意思了,靦腆地笑笑,“這個沒什么的,有說明書就行?!?/br> “還是要感謝你,不然這魚死了,我沒法向隔壁的老姐妹交待?!标惸棠膛呐乃氖直?,“吃飯了嗎?等會一起吃吧,我孫子他們也快到了?!?/br> 聞言,漆夏后背一僵。 陳西繁今天要來白塔巷嗎? 腦袋亂七八糟地炸開煙花,一會是英語課朗讀出丑的畫面,一會又浮現(xiàn)出少年講題時,嘴角那抹淡淡的笑意。 思緒混亂,漆夏拒絕說:“不用了奶奶,我有事要出門?!?/br> 陳奶奶不好再攔,不過臨走前塞了一包吃的給她。 出了白塔巷,漆夏先去附近超市買了兩袋貓糧和三盒罐頭。生活費有限,她買的都是最便宜的,拎著東西回白塔巷時,因為想探索周邊,她挑一條沒走過的路。 拐進胡同,兩側國槐郁郁蔥蔥,沿街有不少小吃店,其中有家書店突兀地穿插其中。窄窄的木門,舊招牌上寫了三個字:好學書屋。 漆夏走進去,一個年輕姑娘叫住她:“找誰?” “誰也不找,我隨便看看。” 年輕姑娘手里拿著畫筆,笑笑說:“隨便看吧,租書一元一天,郵票和新書不一定賣?!?/br> 漆夏還是頭一次見做生意這么隨便的人,點點頭說好。 書店空間逼仄,分為兩個區(qū)域,一邊是郵票,一邊是書籍。漆夏翻了幾本書,覺得沒意思,轉頭去看郵票。 她不是集郵愛好者,但那些郵票實在太特別了,航空郵票,軍用郵票……驚艷得讓人移不開眼,甚至有些發(fā)行于上世紀五十年代的國外郵票,被裝在玻璃相框里,一看就很珍貴。 漆夏看得入神乃至忘了時間,直到傍晚才挑了幾本雜志離開。 回到白塔巷,經(jīng)過院子時她特意看了眼白色洋樓。不出意外,她看見露天陽臺上的陳西繁。 暮色昏黃,稀疏的風掠過樹梢,漆夏從他身后經(jīng)過。 她注意到,露天陽臺上除了陳西繁和陳奶奶,還有一個纖瘦的中年女子。那女子穿白色半袖旗袍,烏發(fā)盤起手腕上戴了只手鐲,溫婉十足的模樣。 陳奶奶叫她霜玉,漆夏猜測,她大概是陳西繁的mama吧。 漆夏聽見女人說:“西繁這孩子,平時不是搗鼓他那堆模型,就是和朋友們出門玩,我可省心了。不過,和你出去玩的那些朋友里,有沒有女生?” 陳西繁只是笑,語氣無奈:“媽,想打聽我有沒有女朋友你就直說?!?/br> “行,那我問了,聽菲菲說學校有女生送你巧克力,你到底談沒談?” 陳奶奶也來湊熱鬧,幫腔說:“你談戀愛啦?” 雖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她早就知道,但漆夏還是步子一頓,恨不得豎起耳朵去聽。 而陳西繁的回答也沒讓她失望,男生嗓音懶懶的,“沒有?!?/br> 陳奶奶輕嘖:“你這不行啊,想當年我十七歲那會,已經(jīng)和你爺爺牽手去看電影了。” “我十七歲的時候,你爸爸跑到舞蹈學院門口給我送花?!?/br> 兩個女人打趣著,陳西繁只是笑,“真沒有?!?/br> “不信,手機敢不敢給我們看看?” 陳西繁神色不變,仿佛為了讓這兩個女人死心,他把手機掏出來,語氣輕狂:“隨便看,手機拆了都沒事兒。” “行,公平起見,你看我的。”林霜玉也把自己的手機遞過去。 陳西繁懶得看,接過放到了桌上。 兩個女人看了一圈,確實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的痕跡,點開q/q的時候,看到一個有趣的名字。 林霜玉說:“這個網(wǎng)名很好聽,他是誰?你怎么不給人家備注一下?!?/br> “哪個?” “叫七號同學的那個。” 陳西繁沒接話,好像一時間沒回憶起來那是誰,沉默片刻,他才輕描淡寫道:“一個網(wǎng)友。” 第11章 周一放學,正好輪到漆夏三人值日。 附中衛(wèi)生檢查抓得很嚴,打掃完后漆夏和邢安婭,許幼菲等了十多分鐘,直到學生會的人說沒問題才收拾東西下樓。 立夏時節(jié),京市已經(jīng)熱的不行了,勞動過后三人都是一臉汗,許幼菲提議去買雪糕。 路上,許幼菲宣布了一件大事:“這個月底我過生日,到時候你們都來家里玩呀?!?/br> “在家里辦party嗎?” 許幼菲:“差不多吧,吃吃喝喝玩桌游什么的。” “還有誰去?”漆夏問。 “我哥賀驍他們,咱們班的人有二十多個,其他學校的也有,你兩是我在附中最好的朋友,一定要來啊?!?/br> 難得邢安婭今天不用去補習班,她打趣說:“你在附中最好的朋友不是我兩,是賀驍吧?” “怎么可能!人和豬有物種隔離,沒法產生思想共鳴好吧?!?/br> 每天看許幼菲賀驍吵吵鬧鬧還挺好玩的,邢安婭問:“你是過十七歲生日嗎?” “是啊,說起這個我還不知道你兩生日呢,咱們三到底誰大誰?。俊?/br> 邢安婭是一月的生日,已經(jīng)滿十七了,漆夏說:“我七月生的。” “具體哪天?” 漆夏:“七月七日?!?/br> “七夕情人節(jié)那天?”許幼菲哇一聲,“你和我哥一樣,也是情人節(jié)生日?!?/br> 漆夏心里咯噔一下,“陳……陳西繁嗎?” “嗯,我哥生日二月十四,你七月七號,一個西方一個東方,反正都是情人節(jié)大差不差吧?!?/br> 這么一算,陳西繁比她大五個月,漆夏默默記住了他的生日。一種隱秘的喜悅在身體里生根,發(fā)芽,長大……漆夏克制住笑意,心里卻仿佛炸開了煙花。 沒有人知道,暗戀陳西繁的那些年,一點小小的巧合就足以讓她高興好幾天。比如兩人的作業(yè)本挨在一起,比如無意間在校門口看見他。 喜怒哀樂被他牽動,每分每秒都有未知的盼頭,甚至于,她的每一支筆,都熟悉他的名字。 “我過生日你兩到底去不去嘛?” 邢安婭:“當然去了?!?/br> 漆夏也就沒再猶豫:“嗯,去的?!?/br> “那就說好了,喜歡吃什么提前告訴我,到時候我讓家里的阿姨做?!?/br> 三人在超市買了雪糕和一袋面包,打算去湖邊喂魚。剛出超市,正巧撞見班長魏宇鵬。 魏宇鵬抱著一箱水,氣喘吁吁招呼她們:“三位美女,有空的話去籃球場給我們加油啊。” “今天有球賽嗎?” “嗯,我們班打一班,這會還沒開始呢,繁哥他們在做賽前熱身,我出來買水?!?/br> 聽到陳西繁的名字,漆夏腳步頓了頓。她當然知道今天陳西繁要打球賽,下午那會她去上衛(wèi)生間,故意從后門出去的時候聽見了。 漆夏本打算路過cao場的時候偷看幾眼,這下魏宇鵬邀請,倒沒理由不去了。 三人跟著魏宇鵬去cao場,天熱,魏宇鵬腦門上大汗淋漓,漆夏說:“我們幫你抱幾瓶水吧?!?/br> “不不,哪有讓女生干苦力的。”魏宇鵬拒絕說。 “我們抱幾瓶,反正又不重?!?/br> 邢安婭是個爽快人,直接上手從紙箱里拿了幾瓶水抱在懷里,許幼菲和漆夏照做,魏宇鵬不好意思地笑笑,“謝謝謝謝,讓美女們受累了?!?/br> “好說,球賽別給咱們班丟臉就行了?!?/br> 魏宇鵬:“這個你放心,有繁哥在呢。” 附中學生平時都有點沒個正形,同學互懟師生開玩笑是常態(tài),但集體意識很強,一件事如果和班級榮譽掛鉤那就是大事,誰也不馬虎。 到cao場的時候,球賽已經(jīng)開始了。cao場旁邊站著好多人,加油吶喊聲震耳欲聾。 “要水的自己過來拿。”魏宇鵬喊了一嗓子。 漆夏把水一瓶一瓶放下,忽然面前伸過來一只手,男生說:“給我一瓶?!?/br> 漆夏抬頭,意外看見了褚揚。 她愣了下沒說什么,遞過去一瓶水,褚揚說了句謝謝。 “夏夏,到這兒來。”許幼菲占好位置讓她過去。 球場上,氣氛空前熱烈。五班的球衣是淡藍色,一班紅色,按理說一眼望過去,應該注意到更為惹眼的紅色。但漆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穿二號球衣的陳西繁。 陳西繁藍色球衣里邊穿了件白t,黑色褲子及膝,露出緊致有力的小腿,皮膚白得好像能發(fā)光一樣。他額前的碎發(fā)有點長了,大概擔心遮擋視線影響發(fā)揮,戴了一條黑色的發(fā)帶。 明明球場上所有人的穿著都大同小異,但陳西繁就是格外好看。 控球,跳躍,奔跑……他這人仿佛天生帶鉤子似的,做什么都引人注目,漆夏根本移不開視線。 當然,移不開視線的人不止她一個。 球場周圍的人女生居多,五班的其他班的都有,甚至還有高一高三的。女生們興奮得大喊大叫,好像這不是籃球賽,而是陳西繁的個人表演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