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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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深林處突然傳來尖銳之聲,李承珺抬頭望了眼,只見空中凝聚著一團(tuán)紫煙,瞬息縹緲。 “主子,是鳴鏑!”無南一驚,“有截了我們的飛鴿!” 這些飛鴿都是主子親自養(yǎng)的,每只鴿身中暗藏鳴鏑,若是飛鴿被人射下,便會觸發(fā)其中的鳴鏑,從中破身而出,以紫煙為警示。 “主子,屬下前去一探究竟?!辈惶讲橐环膊恢烤故悄闹槐蝗私亓撕?。 “不必了。”李承珺轉(zhuǎn)身招了招手,赤狐蹦入他懷里,往他懷里拱著身子。 “主子?” 李承珺順了順赤狐的尾巴,也不知是在與赤狐說,還是在自言自語,就連他身上的殺氣都消散開去,“她來了,我們?nèi)ヒ娨娝貌缓谩?/br> 第15章 晉王眼瞎第15天 若是問蘇瀾,今日所做最錯的事,那她定是會說,是在跳下馬后,她沒有捂住那小蘿卜頭的眼睛,若是沒瞧見那只飛鴿,她也不會射殺,如此一來,她也不至于一邊躲著李驛昀的追殺,一邊又防著李承珺的人尋來。 先前磕到的傷口還不見處理,如今又撕扯著,蘇瀾不由得皺了皺眉,她拎起蘇衡,“若是有人問起,你可知曉今日之事該如何說?” 蘇衡眨巴著眼睛,試探性地回道:“就說我什么也不知?” 蘇瀾撇撇嘴,“此地?zé)o銀三百兩!你得說我們誤入林中,車夫半途跑了,我們尋不著回去的路了?!?/br> “可是姑姑,爹爹說了,小孩不能說謊,會長不高的?!碧K衡擰著眉頭,內(nèi)心掙扎著。 “長不高?”蘇瀾挑了挑眉,“你瞧著我有長不高嗎?還想不想學(xué)騎馬射箭了?就你這般傻愣愣的,怕是根本教不了?!?/br> “姑姑?!毙√}卜頭一把摟住她的脖子,耷拉著死勁纏著她,“我都聽姑姑的,我想學(xué)騎馬射箭,日后上陣殺敵,做個像鎮(zhèn)北大將軍那般的人?!?/br> 蘇瀾步子一頓,心口猛然一滯,她嘴角染上一抹凄苦,“學(xué)誰不好,偏偏學(xué)他?你可知自古將軍可沒幾個有好下場的。再則,他上陣殺敵之時,你也不過是個蹣跚學(xué)步的伢子,哪能知道那么多事?” “他不一樣?!碧K衡有些不樂意了,撅著嘴,悶悶道:“我很早就知曉他了,他帶一萬人馬殺了五萬匈奴人,還奪回了七座城池,他永遠(yuǎn)是衡兒心中的英雄?!?/br> 蘇瀾冷哼一聲,“有何用,還不是死了……”蘇瀾想想有些不對勁,“這些事都是誰與你說的?” 鎮(zhèn)北將軍的名號太過響亮,不過蘇瀾知道,自他死后,無人再敢提及,一個五歲的孩子又是如何得知的? 見蘇衡眼神有些躲閃,蘇瀾一把將他放在地上,“不說也罷,可憐我與人交心,有人卻藏藏掖掖不肯與我說心里話,哎,我倒是還想盡心盡力教他騎馬射箭來著,既然如此,還是作罷吧,也省了我不少氣力。” “姑姑,姑姑?!毙√}卜頭急了,“我說我說?!彼焓志鸵K瀾抱,自己邁著小腿走起來著實(shí)太慢了。 蘇瀾將他一把抱起,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聽著呢。” “是晉王!” 蘇瀾以為自己耳朵不好使了,她皺眉蹙額,“誰?” “是晉王呀,晉王常常來家里找爹爹,爹爹有時不在,晉王就會與我說話,他總是與我談起鎮(zhèn)北大將軍?!碧K衡一臉賊兮兮地靠近蘇瀾,“姑姑,我悄悄告訴你,晉王每回都是偷偷來找爹爹的。” 蘇瀾神色復(fù)雜地看了蘇衡一眼,她不禁腹誹:你這樣出賣你爹和李承珺,他們知道嗎? 蘇瀾總有不好的預(yù)感,她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姑姑,你為何會騎馬射箭?可是你也想成為鎮(zhèn)北大將軍那般的人物?”在蘇衡心中,只有心有熱血,想奮勇殺敵之人,才會習(xí)得一身本領(lǐng)。 蘇瀾冷笑一聲,“傻了才想成為他?!?/br> 蘇瀾抱著蘇衡在林間繞了一炷香的時辰,確認(rèn)無人跟在身后,她便將弓箭丟在枯木堆中,出了林,回到路上。 可蘇瀾在看到眼前的一幕后,生生頓住了步子。 她覺著自己日后出門定是得仔細(xì)看看黃歷。 為何她不論走到哪兒都能遇上李承珺!他是屬跟屁蟲的嗎? 蘇瀾嚇得直接將懷里的蘇衡往身旁一丟,沒錯,確實(shí)是丟,可憐的蘇衡還未反應(yīng)過來究竟發(fā)生何事,屁股就砸在生硬的地上,疼得他驚呼,“哎喲!姑姑!” 這一聲將其余幾人視線紛紛引了過來。 蘇瀾立馬抽出自己的帕子,捂著唇,輕咳了幾聲,面色突變,嬌弱不堪,她憂心地扶起蘇衡,“衡兒,怎么樣?可有傷著?” 蘇衡小身子一抖,來了來了,他姑姑又來了! 蘇衡有些手足無措,他現(xiàn)在該如何?說什么?做些什么?可以躺在地上裝死嗎…… 蘇衡無意間往旁邊微微探了探腦袋,眼睛突然一亮,“三叔!” “咳咳!”蘇瀾咳得更厲害了,這回她可不是裝的,三……三叔?蘇瀾抬頭幽幽地看了一眼蘇衡口中的某位三叔。 蘇衡站起身就往那邊跑起,“三叔!三叔!” 蘇瀾之后才知,蘇衡私下一直喚李承珺三叔。 李承珺將他一把抱起,收回在蘇瀾身上的視線,“你們怎么會在這兒?” 蘇衡回頭看了眼蘇瀾,身子瑟瑟,支吾了一聲,“額……我與姑姑要去余江找三姑姑他們看冰嬉,可是車夫?qū)⑽覀儙У竭@里,自己跑了,我們找不到回去的路?!?/br> 蘇瀾在心中默默投去贊許的目光,孺子可教也! 李承珺狐疑地看了看兩人,“跑了?他跑了作甚?” 蘇衡一緊張,回頭看向蘇瀾,他也不知那車夫?yàn)楹我?,只知蘇瀾再回來時已經(jīng)沒了車夫的身影。 “晉王?!碧K瀾緩緩走了過來,她眼中蓄著盈淚,眼角微紅,迷散不安和委屈,“我們方才遇上了黑衣人,車夫逃了,我與衡兒一路逃竄,這才躲過一劫。” “黑衣人?”李承珺眉尾一勾,他擺了擺手,無南從一旁走了出來,將一具尸體丟了出來,“是這個黑衣人?” 蘇瀾一噎,這么迅速!尸體都給找著了? 她故作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我也不知,方才根本看不清臉?!?/br> “也不知道蘇五姑娘是如何逃出的,這些殺手可沒這么心慈手軟?!崩畛鞋B顯然不信蘇瀾的話,這些都是李驛昀派來暗殺他的人,蘇瀾為何會巧合般地出現(xiàn)在此地?李驛昀手下之人與他一樣,可不憐香惜玉。 蘇瀾就知道李承珺會多疑,她暗暗咬牙,“危機(jī)時刻,有人將我們救下了……” “哦?衡兒,你告訴三叔,那個救了你們的人長什么模樣?”李承珺揉了揉蘇衡腦袋,不再看她。 蘇衡:…… 他哪里知曉那人長什么模樣,分明就沒有那個人呀!嗚嗚……姑姑,這該怎么說! “晉王,方才情況太緊急了,那人蒙著面,民女都未曾看清他的面容,更何況衡兒呢……咳咳,救下我們后,他便離開了?!?/br> “衡兒,你告訴三叔,你姑姑說的可是真的?” 蘇瀾眉間染上不悅,他這是不信她話? 蘇瀾此刻并不知道,在李承珺心中,她的話只能聽七分信三分。 蘇衡點(diǎn)點(diǎn)頭,“真的!有個大俠飛過,把我們救了!”姑姑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只需應(yīng)和就是了,準(zhǔn)沒錯。 李承珺沒再多問,“走吧,我送你們回府?!彼麑⑻K衡抱上馬車。 “晉王,只是我姐妹們還在余江,她們不知我們在這兒,怕是等急了?!币膊恢览铙A昀有沒有對她們做什么,蘇瀾還是想過去瞧瞧。 李承珺淡淡看了她一眼,“太子早已回宮,你幾個姐妹也已回府。” 李承珺輕嗤一聲,得知李驛昀在余江,一個個都趕著去…… 蘇瀾:…… 感情她今日是白忙活了?她累死累活,結(jié)果到頭等來一句李驛昀早已回宮? 蘇瀾跟著李承珺上了馬車。 不得不說,李承珺的馬車坐著就是適意,比蘇府的還要寬敞些,楠木為身,裝裹內(nèi)斂,但軟榻皆用得上好綢緞,縐紗掩窗,內(nèi)置內(nèi)斂,倒不似他人這般張揚(yáng)。 “怎么?坐著不舒服?”李承珺見蘇瀾自上馬車后就一直左顧右盼,雖不顯眼,但她眼中的光異常明亮。 “沒有?!碧K瀾趕忙低下頭,“只是覺著晉王的馬車甚好,民女怕會臟了晉王的軟榻?!?/br> 李承珺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盯著她,今日她穿著殷紅的云錦夾襖,映得兩頰稍顯紅潤,可李承珺沒心思想這些,他看著紅襖上的幾滴血跡,微微擰眉。 血跡不顯眼,但他一眼便知那是濺上去的。 突然從榻下鉆出一個火紅的身影,向蘇瀾竄來,它渾身重量壓過來,撞在蘇瀾腿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 先前不覺著疼,她什么刀槍劍傷沒受過,這些不過都是微不足道的小傷,本沒有在意,可方才這一下真的疼得她淚花都出來了。 蘇衡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只在心中稱奇,他姑姑實(shí)在是太厲害了,眼淚說來就來。 “蘇五姑娘怎么了?”李承珺皺了皺眉,往她膝上看了一眼。 “多謝晉王關(guān)心,不礙事,只是方才不小心磕著了,小傷罷了?!碧K瀾將腿收了回去,側(cè)過身不再看他。 小赤狐趴在蘇瀾腳邊不再動彈。 李承珺目光凝聚,在她后頸之處停留,只見蘇瀾頸上有一處二指大小的黑色胎記,他神色愈加暗淡,看了眼蘇瀾的側(cè)臉,不再說話。 “三叔!今日你為何會在那里呀?”蘇衡坐在李承珺身旁,附身過去。 李承珺看了他一眼,“路過?!?/br> 蘇瀾腹誹,路過?她才不信他的邪,這么僻靜無人的林子,他說路過? 李承珺將蘇衡抱在懷中,“還為了找一個人。” “誰呀?”蘇衡仰著頭問道:“那三叔可找著人了?” “沒有?!崩畛鞋B神色懨懨,眼中情緒暗涌,出聲喑啞低沉,“三叔把她弄丟了,找不著了……” 第16章 晉王眼瞎第16天 一連幾日,蘇瀾都窩在院子里不肯出去,她夜里總是睡不好,只得午憩調(diào)養(yǎng)身子。 原因無他,只是那日在馬車中聽得李承珺中的話后,她心中就不大安生,只要她一閉上眼,他的話便時時回蕩在耳畔,攪得她難以入眠。 “三叔把她弄丟了,找不著了……” 煩!她十分煩躁! 李承珺說出這樣的話,意欲何為!她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又有些凌亂,輾轉(zhuǎn)難眠。 “五姑娘,小公子來了。”拂冬扣了扣門,她知道蘇瀾此刻躺在床榻上,定是還未睡過去。 蘇瀾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只見一道小身影推開門沖了進(jìn)來,“姑姑!你為何日日躺在床榻上,莫不是病了?” 拂冬不等蘇瀾吩咐,便將門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