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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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一個借力,從樹上一躍而下,借著月色逃竄離開。 與此同時,李承珺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樹影,眼中閃過一抹深邃…… 陸若涵已經(jīng)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忘了哭泣,只是愣愣地望著李承珺。 “本王乏了,先回去睡了?!崩畛鞋B頭也不回地離開。 “晉王心里的那個人可是將軍!”陸若涵不死心道。 不曾指名,也未道姓,可兩人都知道這兩個字說的是誰。 李承珺腳步一頓,呼吸都沉了沉。 陸若涵自然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樣,她心如刀絞,有些悲憤,“晉王殿下,他已經(jīng)死了!而且……而且你與他……簡直太過荒謬了,是不會被世人所認(rèn)可的!” 李承珺輕笑了一聲,徑自離開,獨留下陸若涵一人潸然淚下…… 蘇瀾一早是被自己驚醒的,昨夜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李承珺將一個白面書生壓在墻腳,那書生奮力掙扎,想要逃脫束縛,可李承珺根本不肯放手。 只見李承珺俯身在那書生耳畔,口吐清瀾: “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 蘇瀾突然又渾身一震,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要命要命,她怕是日后不能再直視李承珺了。 “姑娘可是醒了?奴婢進來了?!狈鞫昧颂K瀾準(zhǔn)許后推門而入,見到蘇瀾后嚇了一跳,“姑娘可是昨夜沒睡好,怎么眼窩子這么深!” 蘇瀾無奈地笑了笑,“嗯……我好像有些認(rèn)床……” 哪能說是被李承珺嚇得呀…… “姑娘也真是的,上房不要,非得擠在這般的小屋子里,這哪兒能睡得好。”拂冬一邊替蘇瀾梳洗一邊抱怨。 “我自小就住習(xí)慣了,住大了,反倒不自在?!碧K瀾看了眼銅鏡里地自己,“先前主母贈我的那套頭飾可有帶來?” “都帶著呢?!狈鞫D(zhuǎn)身就去取,“可是奴婢瞧著與姑娘今日這身不是很搭?!?/br> “沒事,取來吧,我覺著挺好看的?!碧K瀾打開錦盒,裝作不經(jīng)意地挑選,將簪尾最鋒利的一支戴在了頭上。 今日艷陽日,是最佳的開獵時節(jié),辰時一至,各家整頓出發(fā)。 蘇瀾一出客棧就被拉上了馬車,陸嵐辛親昵的攥著她的手,“瀾兒,身子可好些了?” 蘇瀾:?? 這又是搞得哪一出?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 “多謝主母關(guān)心,睡了一覺就好多了?!?/br> “那就好?!标憤剐列牢康攸c點頭,“我與白家夫人遞過書信了,說是今日在獵場上讓那白方瑾見見你,若是他看上了眼,那等十五后便可以談婚事了。” “是。”蘇瀾微微皺眉,有些心煩意亂。 她年紀(jì)其實也不小了,如今頂著蘇瀾的身份,蘇瀾過了年也不過十五六,可她已經(jīng)十八了…… 按理說,她是該找個人嫁了,在她以蘇瀾的身份入京前也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可白家終歸不是良配…… 倒不是說她瞧不上白家,可白家只是商賈之家,于她來說并無多大作用,白家離朝堂太遠,而她等不及了…… 她神色有些恍然,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仿若回到了幾年前…… 那時候她還在疆土之上馳騁,而李承珺只是個困于封地的落魄王爺。 那日他們坐在山坡上,望著日落西山,她問他:“叔玄,待天下太平之日,你最想做什么?” 叔玄是李承珺的表字。 “你呢?”李承珺不答反問。 “我啊……”她躺了下來,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娶個美嬌娘咯,日日給我端茶倒水,按摩揉肩的,小日子豈不快活?” 李承珺低聲笑了笑。 “笑什么!”她不滿地推了推他,“那你呢?想做什么?” 李承珺看著她,“那我與你一樣好了,也娶個美嬌娘,到時我日日給她端茶倒水,給她按摩揉肩,快活的很?!?/br> 她嗤笑一聲,“大男人,真沒出息……” 李承珺望著她笑而不語…… 作者有話要說: 李承珺:夫人,我來給你端茶倒水,給你按摩揉肩。 蘇瀾:莫挨老子!你不是不喜歡女人嗎? 李承珺:我…… (后悔!十分后悔?。?/br> 第25章 晉王眼瞎第25天 辰時,各家都安置好營帳,一行人立于草場之中等候。 皇帝一身明黃朝服,外系紫貂端罩,從帳中緩緩走出,他掃了眼眾人,擺擺手,“開始吧。” “是?!惫嶂馍ぃ坝诰懊魇?,正月初八辰時,開獵——” “皇上。”公公遞過來一把弓箭,以弓射獵,便是冬獵伊始。 “驛昀,今日你來吧。”皇帝看著公公手中的弓箭,未接過,眼底是一片晦暗。 “是,父皇?!?/br> 幾位大臣皆面面相覷,雖說李驛昀是太子,可這開獵之箭往年都是皇帝親射,哪有太子來的道理,皇帝這是何意? 眾人心有疑慮,可只得埋在心里。 李驛昀搭箭挽弓,只聽“嗖”地一聲,箭身劃破青空,一只紅腹灰雀應(yīng)弦而落。 眾人紛紛跪拜,齊呼:“愿——河清海晏,民康物阜?!?/br> 皇帝瞇著眼望著眾人,頷首示意,臉上都帶著平日不易見的笑意,“都起來吧,今日無君臣,趁著來了洛城,都給我瀟灑肆意去,一年也不過這一回,莫要虛耗光陰了?!?/br> “謝皇上——” …… 冬獵第一日以熟諳獵場為主,各家由管事的宮人引路,一路上,早有幾個按耐不住性子的孩子在林中瘋跑。 這倒是顯得某個小不點格外特別,只見蘇衡垂著腦袋一言不發(fā),整個人興致缺缺的,就連伙伴叫了許多回他也愛答不理的。 蘇瀾略略往前走了幾步,將蘇衡拉到自己身側(cè),揉了揉他的腦袋,“今日怎么了?不是說想打獵嗎,怎么到了這里反倒無精打采的?” 蘇衡抬起頭看了蘇瀾一眼,緊緊抱住了她的大腿,癟著嘴,分外委屈道:“姑姑?!?/br> “怎么了?”蘇瀾有些失笑,她可是難得見這孩子這般。 “姑姑?!碧K衡蹭了蹭她的腿,一雙無辜的眼睛哧溜地轉(zhuǎn)著,“姑姑真的要嫁人了嗎?” 蘇瀾:…… 她還以為這孩子受了什么委屈呢,感情是因為此事,蘇瀾不在意地笑了笑,“是啊,怎么了?” 小不點眉頭都擰了起來,嘴撅的更高了,他看了眼周圍的人,將蘇瀾從人群中拉了出來,“姑姑能不能別嫁人!” 姑姑才剛回來,還未教他騎馬射箭呢,怎么能這么快嫁人,嫁了人,他可就瞧不見了。 蘇瀾趁著無人瞧見,敲了敲他腦袋瓜子,“好端端的說起這個做什么,你是不是又欠打了?!闭媸悄膲夭婚_提哪壺。 蘇衡一本正經(jīng)道:“我覺著祖母口中的那個姓白的不好,他配不上姑姑你?!?/br> 小蘿卜頭替她打抱不平,別人不知,可他清楚的很,姑姑這么厲害,哪能隨隨便便嫁給旁人。 蘇瀾來了興致,又見人群已走到前頭了,她也索性站在原地陪著蘇衡嘮嗑,“那你說說,誰配得上我?” 小蘿卜頭不假思索道:“三叔??!”蘇衡見蘇瀾臉色沉了下來,立馬改口,“額……晉王?!?/br> 蘇衡哪里知道蘇瀾在想什么,以為蘇瀾是因為他又忘了改口,叫了“三叔”而有些氣惱。 小蘿卜頭干脆拉著她的衣袖,不停地晃著,“姑姑,晉王他人可好了,他也會騎馬射箭,你們可以每日切磋武藝!” 蘇瀾:…… 每日切磋武藝?她是閑得慌嗎? 見蘇瀾毫無作態(tài),蘇衡繼續(xù)道:“姑姑,晉王可有錢了,他會給你買好多珠釵首飾!” 蘇瀾:…… 呵,珠釵首飾?她是缺那點銀子的人嗎? 額……其實……好像是有點缺,最近她手頭有些緊,是不大好辦事。 見蘇瀾似乎有些松口,小蘿卜頭繼續(xù)道:“姑姑這樣的人應(yīng)由更厲害的人護著才是,我爹說了,女孩子是得讓人疼的,不能吃苦。我瞧著除了晉王,好像沒有更合適的人了……” 蘇瀾都有些懷疑,這小蘿卜頭是不是已經(jīng)叛變,成了李承珺的細作? “這些話是誰與你說的?”蘇瀾瞇著眼睛,眼中透著一絲威脅。 “沒有人呀,是衡兒自己想與姑姑說的?!碧K衡一臉驕傲,“我覺著姑姑這般的人,就應(yīng)該配一個世上最好的男子!” 蘇瀾一言不發(fā),甚至有些糾結(jié)。 她該怎么跟一個孩子解釋李承珺的狀況?難不成告訴他,他心中高高在上的晉王其實是個斷袖? 不行不行,他還小呢,這也太殘忍了…… 蘇瀾故作遺憾道:“你還小,有些事不懂,就算姑姑喜歡晉王,他也不能娶我,他是王爺,而我只是一介庶女,配不上他的……” 蘇瀾覺得自己實在是言簡意賅,這孩子應(yīng)該能聽進去了。 可蘇瀾哪里知道,方才她說了那么多,蘇衡只聽進了其中幾個字: 姑姑喜歡晉王! 只見蘇衡眼睛都亮了,他拼命地點著頭,“我知道了,姑姑!” 姑姑原來喜歡三叔,那就好辦了! 蘇瀾以為他不再糾結(jié),聽懂了她的話,十分欣慰地拍了拍他的頭,“好孩子……”果然聰慧,一點就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