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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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李承珺定是觸景生情了,平日里若是以他的性子能拉她去喝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但既然機(jī)會就在眼前,她定當(dāng)要好好把握的,說不準(zhǔn)她能趁今日從他口中套出些什么話來。 蘇瀾走在李承珺右側(cè),并未發(fā)覺李承珺左手一松,手中的東西落在地上,路上行人頗多,不過須臾,來往之人便紛紛踏過。 兩人漸漸湮沒人潮之中,只留得它靜靜躺在原地…… 有孩子瞧見了,彎腰去拾起,發(fā)現(xiàn)是只赤狐面具,他更是欣喜了,“娘,你瞧!小狐貍!” 婦人將面具取過,憑著微弱的光瞧了幾眼,只見面上早已有了一條裂縫,邊角也已經(jīng)有了缺口,她便隨意將其丟在了一旁,“都被踩壞了,別要了,娘給你買個新的。” 小孩有些不舍,“那我也想買只一樣的小狐貍?!?/br> “好,你乖一些就是。”婦人隨之拉著孩子便離開了。 …… 無人瞧見墻角之處躺著一個破碎的面具,更無人發(fā)覺,有一個人走到一旁,又將其拾起。 他看著手中的面具,輕笑了一聲,“說好要離他遠(yuǎn)些的呢?我說了你做不到,你非不信。如此看來,我還是不能將你一人放回來……” 他將面具收了起來,順著人群,隱匿于其中。 …… 蘇瀾知道李承珺酒量差,可沒想到三年不見,竟差成這般?她面前的八兩燒刀子都已入腹,只是身子燒得難受罷了,可李承珺竟然已經(jīng)趴到在桌上。 說好讓她陪他喝酒的呢,怎么自己反倒醉上了。 “小二,結(jié)賬?!碧K瀾起身,走到李承珺身旁,就要去他懷里掏銀子,可摸了半天都沒找著銀子放哪兒。 那小二見這姑娘家的竟如此膽大,不由得輕咳一聲,偏過頭去,兩人這怕是真的喝醉了酒啊。 她剛想換地方再摸索一番,手中突然傳來力道,被一把攥住,又將她猛地一拉,她的手掌緊貼著他。 李承珺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做什么?” “拿銀子付酒錢,我們該走了。”蘇瀾一邊說著一邊掙脫。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這狗男人喝醉了酒氣力還這般大,她根本掙不開。 李承珺一手緊緊攥著她,另一只手從腰間取出銀子便放在桌上,拉起蘇瀾便往外走。 若非他步子有些虛浮,蘇瀾都覺得他是在裝醉,她不是沒與他喝過酒,說實話,李承珺酒量放在別處那也是能抵五個人的,但遇上她,那就難說了。 那時兩人拼酒喝,最后都是他被喝趴下,別說走路了,他人都醒不過來,哪能像今天這般。 “晉王,無南呢,怎么沒跟著你,我叫他帶你回去?!狈置魇撬吨?,可他身子的力道卻都在她身上,若換個別家的姑娘來,怕是還能被他壓垮了。 “我讓他走了……”李承珺也不知身在何處,只是呢喃著,又緊緊拉著蘇瀾的手,不管她怎么掙扎也不放開。 蘇瀾半信半疑,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無南撤下了,是真的準(zhǔn)備叫她把他送回府嗎? 蘇瀾臉色沉了下來,飲了太多酒,她身子也有些不適,想趕快回府,蘇瀾又試圖去拉自己的手,“我去找人送晉王回府,晉王先在這兒等著吧?!?/br>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李承珺腦袋突然垂了下來,砸在蘇瀾肩頭,溫?zé)岬臍庀A雜著酒氣將她的后頸都燙得通紅,蘇瀾悶哼一聲,想將他推開。 可身旁之人比她還快,突然將她一把摟住,腦袋往她頸下又蹭了蹭,他薄唇輕啟,在她耳邊輕語,“無南走了,那你別走了……好不好?” 蘇瀾敢確信,李承珺是真的喝醉了,平日就算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說不出這種話來的。 “晉王?!碧K瀾皺了皺眉,“我得回府了,家里人該擔(dān)心了。” “你別走?!崩畛鞋B又將她摟得更緊了,聲音中是從未有過的脆弱,“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 蘇瀾心突然一顫,推開他的手也頓住。 “我等了你三年……幼清……”李承珺靠在她肩上嗤笑一聲,“將軍府的院子我時時給你打理著……等你回來了,便隨時可住下了,院子里的花草都栽了你最愛的……可他們都說你死了,怎么可能呢,你如今不好端端站在我面前嗎?” 李承珺笑了,笑得像一個失而復(fù)得的孩子。 蘇瀾心猛地扎疼,她咬了咬牙,“晉王,你弄錯人了,我不是宋幼清?!彪m然他喝醉了,但她也不想給他任何希冀。 李承珺不在意地笑了笑,“你說了不算,我說是便是?!?/br> 蘇瀾也知道李承珺喝完酒會是這副德行,好在明日變會忘了,可如今瞧著有愈演愈烈之勢,她也不禁煩躁起來,“你先放開我,這么多人瞧著呢,你一個大男人靠在我身上,像什么樣子!” 李承珺絲毫沒覺得不妥,反倒將蘇瀾摟得更緊,他貼在她耳邊,輕吐著氣,“幼清,你叫我一聲,我便放開你,好不好?” 蘇瀾深吸一口氣,若不是她自己也站不太穩(wěn),她定是直接把人打趴下。 他這一喝完酒的黏糊勁兒什么時候能改改。 蘇瀾咬牙切齒,“李叔玄!你再不放開,我惱了!” 早就有不少人都看向他們二人,暗中指指點(diǎn)點(diǎn),好在她臉上戴著面具,否則她哪有臉站在此地。 李承珺這下當(dāng)真是樂了,他靠在蘇瀾肩上,如夢囈語著:“你瞧,我就知道是你,旁人不會叫我叔玄的……只有你會叫我叔玄……幼清……” 蘇瀾的心一抽一抽的,似乎酒的后勁也一并起來了,她拍著他的后背,作安撫狀,“你也該放開我了,把無南叫來,讓他送你回去,睡一覺便是,今日夜里的事忘了就好?!?/br> “不,我想帶你去看花燈……” 蘇瀾:“……” 她后悔了,就不該跟著他來喝酒,“我不喜歡看花燈。” “那帶你去放河燈,好不好?要不然孔明燈呢?”李承珺抬起頭,朦朧的眼中似要滴出水來,“我覺著你們姑娘家的會喜歡這些……” “你究竟醉沒醉?”蘇瀾甚是無奈。 “醉了?!崩畛鞋B俯下身,與她平視,他捧著她的臉,“我見著你……便覺著自己都要醉倒在你身上了?!?/br> 蘇瀾皺眉,若非她一直與李承珺在一起,她當(dāng)真覺得換了一個人,還好他醒來什么都忘,不然想起這樣的自己,豈不是被嘔死。 “幼清,你的眼睛好看,見著它第一眼我便知道是你……” 蘇瀾一點(diǎn)也不慌,若是李承珺清醒時,她還需找些借口,如今人醉著,什么都免了。 “我可否——” “不可!”蘇瀾想也沒想便出聲拒絕,李承珺如今神志不清,若是等等提了過分的要求,她今晚別想脫身了。 可蘇瀾終究還是低估了李承珺的不要臉,他緩緩靠近她,蘇瀾正以為他又要說什么時,他的臉突然貼了過來。 還未回過神來,蘇瀾便感覺唇角觸上溫?zé)幔木茪舛级蛇M(jìn)她唇齒間,她腦中如琴弦“錚”地一聲斷裂開來,蘇瀾僵在原地。 等回過神知曉發(fā)生何事之時,蘇瀾哪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把推開他,又狠狠一踹,“李承珺!你想死是不是!” 李承珺一個不穩(wěn),便栽倒在地上,可他不怒反笑,指尖勾過他的唇,笑得肆意,“幼清……你走不了……” 蘇瀾正欲再踹上兩腳,便察覺一道熟悉的身影靠近,她趕忙收回,果真見無南趕了過來,“主子!” 見站著的是蘇瀾,半躺在地上的卻是李承珺,無南一時間也不知作何反應(yīng),他愣神后趕忙上前拉起李承珺,“主子?!?/br> 蘇瀾收了收神色,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勞煩無南侍衛(wèi)將晉王送回去吧,他醉得厲害,根本走不穩(wěn),這便跌在地上了?!?/br> “是。”無南心有疑慮,可也不敢多問,“我派人將蘇五姑娘送回去?” “不……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是。”蘇瀾二話不說,抬腿就走,夜里分明冷得緊,可她身子與臉頰卻是愈來愈熱。 這狗男人,竟然輕薄她! 作者有話要說: 李承珺:這么sao……確定這人是我? 李承珺:這么sao的話都是我說出口的? 李承珺:這么sao的事都是我做出來的? 吃瓜群眾(瘋狂點(diǎn)頭) —————— 第48章 晉王發(fā)sao第2天 那日從街上回來后, 蘇瀾又病了, 連著在院子里躺了兩日, 她倒是高估了自己身子,又低估了那晚燒刀子的后勁兒, 八兩下腹,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腹中灼燒得厲害,回府時她已分不清東西南北,再則李承珺對她那番舉動,叫她心煩意亂,人越來越不適,一躺下,人便陷入渾噩之中了。 就連蘇老夫人也趕來看她, 給她又是請大夫又是送藥的,可她終究是底子差,一番折騰, 這也才在第二日好轉(zhuǎn)了些。 “姑娘, 今日好多了嗎?”拂冬拿了濕潤的帕子, 給她擦拭著臉, “姑娘也真是的,酒量這么差怎的還飲那么多酒,也虧得姑娘還能找到回府的路, 你與奴婢走散后,奴婢都找不著你。” 蘇瀾抬起頭看了拂冬一眼,“這話你都在我耳邊念叨兩日了?!?/br> “是該多念念, 哪有姑娘這般大晚上的與人喝酒去的?”拂冬在蘇瀾耳旁碎碎念,“也好在那夜街上人多,倒也不會出了什么差錯。” 蘇瀾眼神微動,扯出一抹笑來,“你怎知我那日是與旁人喝酒去了?就不能是我一個人?” 拂冬一頓,她低頭給蘇瀾擦拭著手,“姑娘不是一個會自己在外喝酒的人,定是遇到了什么人,才一同飲酒罷了?!?/br> 蘇瀾笑而不語,等拂冬欲將東西撤下時,蘇瀾才不急不緩地問道:“這兩日……府外可有人來尋過我?” 她不免有些擔(dān)心,萬一李承珺還記得那夜之事該怎么辦? “太子殿下與晉王都派人來過?!?/br> 蘇瀾心中咯噔一下,“之后呢?” “大公子將人請去前廳坐了一會兒便送走了,說姑娘您前日飲了酒,又染上風(fēng)寒,正躺在床上見不了客。晉王與太子殿下的人便又送了不少藥材過來,如今都在主院那擺著呢?!?/br> 蘇瀾松了一口氣,看樣子李承珺應(yīng)當(dāng)沒記起夜里的事兒來,“嗯,你下去吧,我再躺一會兒?!?/br> 李承珺派人來,她并不奇怪,在他看來,若是她的酒量好過于他,那便叫人十分生疑。不得不說,她這病也來得十分是時候,她因飲了酒在榻上躺了兩人,他也不會多疑。 可李驛昀卻不同了,他急切地叫人來蘇府,心中定是有什么考量。 洛城最后一夜,李驛昀沒將蘇家換下來,定是有了其他顧慮,而如今想再用同樣的法子將蘇萬州拉下水,是萬萬不可能的了。 既然不能將蘇萬州換下,那便讓他成為自己的人。蘇萬州最不缺的就是女兒了,隨隨便便送一個到他東宮,蘇萬州也只能上趕著貼著李驛昀了。 蘇瀾嘆了口氣,蘇家要送,也只會從蘇蕓與蘇青中選,可她也得想個法子一用被送入東宮才是。 “姑娘,外頭有人傳話,府外來了一個人,說是替姑娘送藥來了。”拂冬推門而入,打斷了蘇瀾的思緒,“府里有藥,姑娘為何還要叫外頭的人送來?” “是我養(yǎng)身子的藥,我前些日子送去了藥方,藥材難尋,這才遲了幾日。”蘇瀾坐起身,“你去將藥拿進(jìn)來,給半貫錢將他打發(fā)了便是。” 拂冬再回來時,手中便提著兩包藥。 蘇瀾閉著眼,“我抽不出氣力來,你替我念一念吧,藥方上寫著什么?” “是?!狈鞫蜷_藥方瞧了瞧,底下還有大夫的一段醫(yī)囑,她照著念道:“何首烏三兩、當(dāng)歸二錢、芍藥二兩、京墨一錢,一同入藥,常飲,三日后,便可安神定氣?!?/br> 拂冬也沒瞧出什么來,“姑娘,藥方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