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 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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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瀾打開了門,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太子殿下何時回宮?” 宮女瞥了蘇瀾一眼,眼中盡是鄙夷,“蘇姑娘還是老老實實在屋里待著吧,太子殿下的事哪里是你能問的?!?/br> 蘇瀾絞著帕子,“我……” 那宮女臉色都冷了下來,這樣上趕著對太子殿下示好的女人也不知有過幾個了,“蘇姑娘趁早死了心吧,這幾日太子殿下都不會宿在東宮——” “你與她說那么多做什么!”另一個宮女出聲打斷了她,索性將門合上,“姑娘還是回去吧?!?/br> 蘇瀾眼神都冷了下來,果然,李驛昀將她安排在東宮便是要監(jiān)視她,但好在他這兩天夜里不會回來,那她行動便自由了些。 蘇瀾坐在一旁,等著蘇衡回來,可是兩個時辰過去了,卻不見有一絲動靜,她都有些坐不住了。 她剛起身要推開門,便聽到了門外傳來腳步聲,只聽得宮女齊聲道:“晉王。” 蘇瀾一愣,她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僧旈T被打開見到那張熟悉的面容時,蘇瀾心猛然一顫,“晉王怎么……” 她聲音一頓,怕李承珺察覺出了異樣,又瞧見他懷中抱著蘇衡,蘇衡閉著眼睛,一點動靜都沒有,蘇瀾一驚,趕忙上去查看。 “只是睡著了,今日他陪著皇上鬧騰了許久,出來時便已昏昏欲睡?!崩畛鞋B抱著他往內(nèi)室走去,外頭的宮女面面相覷,卻又不敢攔。 蘇瀾緊跟上去,內(nèi)室的屏風將外頭的視線一并阻隔。 李承珺將蘇衡放在床榻上,替他掖好被子,“不必擔憂,他比我想的還要機靈些,皇上很喜歡他。” 蘇瀾松了口氣,李承珺這話意思他應(yīng)當也在殿內(nèi),蘇瀾這才完全放下心來,“多謝?!?/br> “把頭抬起來?!?/br> 蘇瀾一愣,想到他要做什么,反而將頭垂得更低了,顯然有些不情愿。 “我只說一次?!崩畛鞋B死死盯著她,似要戳出一個窟窿來。 蘇瀾還是不情愿,不知為何,她不想讓李承珺看到這樣的她,她不該是這樣任人欺凌又軟弱無能的模樣。 蘇瀾本以為李承珺會說什么又或是做什么,可他卻頭也不回得便往外走去,蘇瀾不解,抬起頭看向他。 而與此同時,李承珺突然一個閃身到她面前,一把扣住了她的下頜,往上抬了抬,“就因為這個,便不給我看?” 蘇瀾啞然,偏過頭不說話。 “平日里對付我的那股勁兒呢?今日怎么不見得你使出一些來?”李承珺手一松,輕嘲了一聲,“就你這樣,我倒是懷疑你能不能活著出宮了?” 本就難受,又被李承珺這般冷嘲熱諷,蘇瀾心中涌起一陣酸澀,她低著頭不說話。 自她重回女兒身后,不知為何,她似乎多愁善感起來??倳驗榕匀说囊粌删湓掫[得心里不自在,當然,這放在以往,都是不會有的事兒。 此刻的蘇瀾并未意識到,那個“旁人”也只是李承珺罷了。 “這是藥。”李承珺從懷中取出玉瓶,放在一旁,不再說什么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這是李承珺慣用的法子,蘇瀾習以為常,她沒有用藥,只是將其收了起來。她回到榻上,將自己埋進被窩,給蘇衡捂被子。 …… “主子。” 無南跟在李承珺身后,覺得自家主子從東宮出來后便有些不對勁,蘇五姑娘可是說了什么氣到了自家主子? “主子,馬車已在宮外備著了。” 李承珺腳步一頓,但也只是一頓,便向前行。 “主子,若是今日回晉州,來回三日功夫,主子后日便可回京城了?!睙o南欲將手中的赤狐遞給李承珺。 可李承珺沒有接,他一想到蘇瀾頸間的那處紅痕,心中就升起莫名的煩躁,那女人瞧著是個強硬的人,可做事卻從不計后果,將她一個人留在京城早晚要出事。 李承珺不緊不慢道:“我何時說過要回晉州了?” 無南:“啊?” 自家主子這是何意,他可是將馬車行李都備好了,方才還說等出宮后直奔晉州,為何又不去了? “不回去,留在京城。” “主子,那小狐貍怎么辦?”等入了春,他們就難回晉州了。 李承珺冷冷地看了它一眼,往前走去,“讓它自生自滅?!?/br> 小狐貍身子猛的一顫,躲在無南懷里瑟瑟發(fā)抖。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章過渡章,節(jié)奏稍微慢一點,后面就能跑起來了(我太想看到李狗子拉著蘇瀾的手說sao話了) ———— 第54章 晉王心疼第1天 正如那宮女所言, 李驛昀并未回東宮, 她將蘇衡哄睡后, 便將燭火一并熄滅。 東側(cè)院的人都不會想到蘇瀾有些身手,更不會想到她會膽大包天在今夜就有所行動, 因此于蘇瀾來說,今夜才是查探的最好時機。 蘇瀾又在房內(nèi)待上了半個時辰,將自己的裝束全然換了一身,她才悄悄翻了窗子離開。 她對東宮的一亭一閣都銘記于心,除去她過目不忘的本事,還因她幼時常常入宮來尋李驛昀,有時玩得錯過了出宮的時辰,她便也宿在東宮了, 一來一回她在東宮便熟得閉著眼都能走了。 可她也不知從何時起,她與李驛昀之間便成了如今這般,他想方設(shè)法讓她死, 而她亦是百計千謀想將他拉入地獄。 宮中守衛(wèi)森嚴, 而東宮卻是另一番景象, 蘇瀾翻過了兩座院子, 竟未發(fā)現(xiàn)一人,蘇瀾一時也分辨不出這究竟是巧合還是李驛昀的計謀,可既然已經(jīng)來了, 她也不想放過這個機會。 蘇瀾憑借著記憶,往西側(cè)院走去,那里便是她曾經(jīng)住過的院落, 而李驛昀的書房也在西側(cè)。 一入夜,蘇瀾就格外警覺,一道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傳入她耳中,蘇瀾也不由得放輕了步子。 對方并未發(fā)現(xiàn)蘇瀾,只見書房中站著三個人,她借著月光看清了面容,其中一人不是李驛昀又能是誰! 不是說今夜他不回東宮嗎?他為何會在這兒? 而李驛昀身旁站著的另一人便是除夕那日追殺她與蘇衡的黑衣人。 蘇瀾不敢輕舉妄動,連步子也不敢挪一步,將氣息壓到最低。 李驛昀站在窗口,身邊的另一黑衣人上前對李驛昀說著話,而蘇瀾越聽越心驚,整個人都止不住發(fā)顫。 雖然她不大明白那人說了什么,可她能分辨出那人說的是北狄話! 李驛昀身邊為何會有北狄人?而他為何又能聽得懂?在她記憶中也只有謝常安精通北狄話,可那也只因他自小生在邊關(guān),這便不足為奇,可李驛昀堂堂一國太子為何也會? 幼時她與李驛昀如手如足,兩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而她也從未見過李驛昀說北狄話,她十三歲時便跟著軍隊出征,雖說那時候她也只是個九品下的陪戎副尉,可攻打北狄戰(zhàn)事吃緊,她很少回京,難不成幾年不見,他便又學了一門技藝? 蘇瀾還未想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聽李驛昀開了口,用的亦是北狄話,蘇瀾雖聽不懂,但李驛昀的咬字與腔調(diào)與北狄人別無二致。 那黑衣人顯然得了他的指示,點了點頭,便出了書房,蘇瀾趕忙將身子貼在墻上,屏住呼吸。 他們一直攻取不下北狄,就是因為北狄人善追蹤查探之術(shù),他們對氣息極為敏感,若身旁有人,他們便立馬能察覺。蘇瀾為此還練了兩三年的閉氣,如今能撐上個半盞多茶的功夫。 黑衣人站在原地往四周望了望,未察覺出異樣,這才離開。 “殿下,謝常安已離開軍營,如今邊關(guān)無人鎮(zhèn)守,我們要不要……” 李驛昀微微抬起手,“不必,太刻意了,對付他有千萬種方法,沒必要用這種,入城關(guān)卡不必對他設(shè),放他入京便是?!?/br> “可是殿下,謝常安一回京,晉王那兒又該如何……聽說晉王原本今日回晉州的,可如今卻還在府里,屬下猜想,他一定是得到了謝常安回京的消息,這才留了下來?!?/br> 李驛昀輕笑,“謝常安能入京,可日后能不能再回去……就另當別論了。” “是,那屬下這便去安排?!笨珊谝履凶訁s依舊立在原地不動,“殿下,屬下還有一事?!?/br> 李驛昀挑眉,示意他說下去。 “去江南查探蘇瀾的人都已回來了,在莊子里并未找到人,問了認識的人也不知道他們?nèi)巳チ四睦?。屬下一直覺得那蘇瀾有些異常,可又找不到證據(jù)?!?/br> 李驛昀倒是不意外,“那你說說,她有何異常?” “晉王這些年來都是獨來獨往,別說女子了,其余人也是難以近身,可這蘇瀾卻是不一般,她入京第一天便被晉王的赤狐纏上了,殿下您應(yīng)該也知道,這些畜生隨被馴化,可骨子里還是藏著野性的,怎可能對第一次見的人就如此親昵?” “你的意思是她與李承珺認識?” 蘇瀾暗暗咬牙,她就知道那只臭狐貍會壞事,李承珺也真是的,那赤狐在晉州待著好好的,他非要將它帶回來,若是她百謀千算最后卻栽在了這里,那她豈不可以懸梁自盡了。 “屬下也不能斷定,只是覺得奇怪罷了,晉王似乎對那蘇瀾也有些不一般,接連幾次他都給蘇瀾送過藥?!?/br> 李驛昀想到白日里蘇瀾在他手中無力掙扎而滿目絕望的模樣,冷笑,“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女子,還能翻了天不成,就算她有些本事,可如今人就在宮中,還不是任由本宮拿捏,到頭來蘇家不過死一個女兒罷了,蘇萬州她還能找上本宮不成?” 聽到這兒,蘇瀾心頭一緊,李驛昀想直接殺了她? “太子殿下英明?!?/br> “等謝常安入京后,本宮會在宮中設(shè)宴,屆時蘇瀾那兒便交給你了?!崩铙A昀抬頭看了眼月掛枝頭,“李承珺近日閑得慌,找些事讓他做做?!?/br> 黑衣人立馬會意,“是!” “隨我出宮一趟。”李驛昀將窗子放下,便往黑夜中走去,那黑衣人便緊隨其后。 蘇瀾確認兩人走了之后才進了書房,書房什么也看不清,可她不敢用火折子,怕引來了旁人。 蘇瀾無奈,只得借著殘破的月光在里頭摸索著,若李驛昀與北狄人有接觸,那定當還有信物與書信往來,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的。 蘇瀾想著一處易藏身之處,數(shù)著步子往正北向走去,在十七步的位置停了下來,她抽出短刀,蹲下身用刀尖插入石磚的縫隙中,可刀剛深入半寸,她突然愣住了。 怎么可能,這石磚像是許久不被觸碰過一般,生硬的很,她的刀都卡在里面了。蘇瀾帶著疑惑用了好些功夫才將這塊石磚給掏了出來。 她伸手往其中一按,另一塊石板便翻下,露出可容一人通過的口子來。 撲面而來的塵灰被蘇瀾吸入口鼻之中,她強忍著才沒咳出聲來,陣陣的腐味讓蘇瀾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底下有臺階,蘇瀾毫不猶豫地便往下走去,每走一步,塵土氣息便愈發(fā)濃重。 這處密道她熟得很,幼時她不想回府時,便常常與李驛昀躲在這里頭,等來尋他們的宮人急得團團轉(zhuǎn)時,他們才從這里頭出來。 李驛昀那時說過,這密道是皇上替他建造的,除了他與幾個親信,便沒有人再知道了,她是那個例外。 如今可奇怪的是,這階梯上積著厚灰,顯然有好些年沒有人進來過了。蘇瀾沒有再往前走,她將自己踩在地灰上的腳印又抹了抹,除去了印記,便往回退。 她正準備將石板重新扣下時,身后突然傳來拊掌聲,嚇得蘇瀾全身的血猶如倒灌,渾身冰涼。 蘇瀾緩緩轉(zhuǎn)過頭,見月光打在地上,將他修長的影子投在她腳邊,此人不是折返的李驛昀又能是誰。 蘇瀾故作鎮(zhèn)定地將暗道入口重新合上,緩緩站了起來。 “若非本宮重新回來取東西,怕是不會瞧見這么精彩的一幕吧?!崩铙A昀笑著看了眼面前這毫無怯色之人,不由稱道。 蘇瀾將聲音壓下,以與平日里完全不同的聲音挑釁道:“若非我在這兒等著,怕是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竟有這么多秘密!”蘇瀾一邊說著,一邊將短刀緩緩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