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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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冬端著一碟子桂花糕,滿是無奈,“那姑娘你好生歇著,奴婢告退了?!?/br> 蘇瀾聽著拂冬的聲音遠去,這才松了口氣,她又出聲道:“晉王究竟想做什么?這是蘇府,可不是晉王府?!?/br> “蘇瀾,我最恨人騙我了?!彼琅f盯著她的右手,“我再問你最后一回,你手上的傷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先前說過了,五年前我從家中逃出,那時我的手就已——” “那具尸骨好巧不巧也少了一根小指節(jié)?!?/br> 李承珺的聲音不似方才那般冰冷,可叫蘇瀾頓時仿若入寒冰封一般,動彈不得。 “蘇瀾,這世上總免不了會有巧合,但若是巧合過多,讓人難免會有所懷疑。”李承珺另一只手觸碰到她手上的帕子,將其取下。 蘇瀾愣在原地,根本忘了掙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指又一次地暴露在他面前。 李承珺根本不給她一絲一毫都機會,“你解釋你的,聽不聽,那便是我的事,你這道傷雖已愈合,但我依舊能派人替你查驗出這是幾年前的傷,到時候我便看看究竟是五年前受的傷……還是三年……” “李承珺!”蘇瀾奮力掙脫,她眼眸赤紅,翻涌著無盡的怒意,“你非要一次次將我傷口扒開,將我心頭戳得血淋淋才滿意嗎?” 蘇瀾冷笑一聲,將右手毫不遮掩地擺在他面前,咄咄道:“你不是想知道我這斷手是怎么來的嗎?好啊,我如今就告訴你!這根指頭是三年前我親自斬斷的!” 李承珺眼神一縮,閃過一抹不可置信。 蘇瀾知道,李承珺開始信了,她正了正色,壓抑著自己情緒,不讓他察覺出她的不安來。 李承珺今日來,定是心中有了度量,事到如今,她亦不可能再瞞著先前斷指之事,“將軍在死前被人剁了指?!?/br> 蘇瀾分明就瞧見李承珺眼中閃過一抹錯愕,糅雜著疼惜,她咬了咬牙,沉聲道: “我也不知這世上有多少人知曉此事,既然我要入京報仇,斷然是要做好完全準備的,為了將軍,我可以豁出我的性命,更別說是一根指頭了!” 蘇瀾緊緊盯著李承珺的眼睛,想從他眼中看出些情緒,她如今別無他法,也不知李承珺究竟信了沒有。 李承珺緩緩松開了蘇瀾的手,“蘇瀾,若是讓本王知曉你話中又有欺瞞——” “晉王若是不放心,自是可以現(xiàn)在就殺了我,于晉王來說,我不也是可有可無?” 李承珺眼眸微沉,深不見底,他終是不再逼問他,只是比方才更捉摸不透情緒了,“李驛昀之事,你不必插手,我會處置。你若是違背我的話私自出手,等出了事,別指望我會來幫你?!?/br> “不勞晉王費心。李驛昀于你我來說都是敵人,但有些仇我還是得親自報,晉王有何計劃,我從來不作多問,我有何打算,也請晉王不要再多做干涉?!?/br> 李承珺冷哼了一聲,并未再說話,只聽得窗臺上的吱呀聲,便沒了他的身影。 蘇瀾頓時失了氣力,癱坐在椅上,她能確認的是,謝常安并未與李承珺提起過她先前斷指之事,今日李承珺前來應(yīng)當(dāng)只是疑惑巧合罷了。 若她抵死不認,李承珺也不能將她如何,可如今他對她已有所懷疑,她行事得更小心才是,若再被他發(fā)現(xiàn)什么,她入東宮的計劃怕是都會受阻。 蘇瀾低著頭,心中隱隱酸澀,他與李承珺之間有什么變了,好似有什么漸漸阻隔在兩人之間……兩人愈發(fā)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承珺:我終于感覺我聰明了一回 ———— 感謝:讀者“1號總攻大人”,灌溉營養(yǎng)液 1 第69章 晉王發(fā)覺第1天 “主子, 您回來了?!睙o南再入書房時, 見李承珺面容陰戾, 他下意識有些發(fā)怵,手中的東西緊了緊。 “何事?” “陸姑娘方才來時, 說是主子愛吃桂花糕,便送了些過來,屬下知曉主子不會收,但這東西屬下也不敢擅自處置,便來與主子說一聲?!?/br> 李承珺厭煩不已,“丟了就是,拿來做什么!” “是,那屬下這就去處理了。”無南提著食盒轉(zhuǎn)身離開。 “慢著?!?/br> 無南一頓, 轉(zhuǎn)過身去,“主子……” 李承珺盯著無南手中的食盒,眉目陰沉, 夾雜著些困惑, “我愛吃桂花糕?” 無南一怔, 不知自家主子這是何意, 主子他愛吃什么自己不知嗎?竟來問他? “回主子,屬下也不知主子愛不愛吃,但每回送來的糕點也就只有桂花糕能讓主子多吃兩口了。想來是因此, 他們才覺得主子愛吃吧?!?/br> 李承珺看著無南,似是不信,而無南也愈發(fā)沒了底氣。 無南腦中突然閃過一道身影, 他靈光一現(xiàn),“主子,屬下想起來了,是將軍,將軍她愛吃!” 無南話音剛落,便頓覺有些不對,一想起方才自己竟提起了將軍,趕忙啞聲,悔不當(dāng)初。 李承珺神色未變,“你說下去?!?/br> 無南這才繼續(xù)道:“前些年將軍都來晉州找主子過年,那時候主子命人去給將軍準備糕點,許是后廚知曉了將軍愛吃,便年年備著,想來是這些年習(xí)慣使然,主子這才……”無南試探著看向李承珺,“主子,怎么了?這桂花糕可有不妥?” 李承珺一言不發(fā),眉心緊蹙。方才去找蘇瀾時,她的婢女來找她,手中端來的就是桂花糕……為何事情又會有這般巧合? “無南,自明日起,你就不必跟在我身邊了?!?/br> 無南一驚,趕忙跪在地上,“主子,屬下若是做錯了什么事理?,還請主子責(zé)罰,主子不要將屬下趕走?!?/br> 李承珺擰了擰眉,“我是讓你日后就跟在蘇瀾身邊?!?/br> 無南這才松了口氣,可回過神來時才發(fā)覺不對,“蘇五姑娘?”先前兩人不是疏遠了嗎?主子怎的又關(guān)照起來了。 “你跟在她身邊,切不可被她察覺,她的一舉一動都向我稟報?!鄙聼o南出差錯,他便又加了一句,“不止是她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就連她每日的吃穿用度都細細記下?!?/br> 無南臉色一變,有些為難,“主子,蘇五姑娘是個姑娘家,屬下一個大男人怕是有些不便……” 這監(jiān)視人他還拿手,可自家主子說的這些分明就是窺探了?。?/br> “蘇瀾身邊不是還有人嗎?這些事還需要你做什么。” 無南一怔,“主子,當(dāng)真要用她嗎?屬下怕蘇五姑娘警覺,會有所察覺。” 李承珺拿著墨錠好整以暇地磨著墨,“她在蘇府也許久了,是該用起來了。一個人若是想瞞著什么事,總不可能一輩子不露出破綻。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罷了?!?/br> “還有,你多派些人去找一個叫沈安的人,應(yīng)當(dāng)與我差不多年歲,醫(yī)術(shù)精湛?!弊阅侨罩x常安與他說起沈安后,他總感覺這個沈安不簡單。 “是?!?/br> 李承珺放下墨錠,“尸骨下棺了嗎?” “還未,屬下正等主子指令?!?/br> “嗯,我去看看?!崩畛鞋B站起身來,推門而出。 尸骨被暫且安置在了靈堂中,堂中正擺著一口石棺。李承珺皺了皺眉,走了進去。 無南緊跟而上,下一刻卻見李承珺在那尸骨旁躺下身來,他驚呼出聲,“主子!” 李承珺恍若未聞,他側(cè)過身來看著身旁的白骨,眼眸越來越深。 無南還未來得及說第二句話來,就見李承珺已坐起身,他正聚精凝神盯著擺在一旁的尸骨,又緩緩拿起一塊手骨放在手心里。 無南不敢說話,總覺著氣氛有些詭異,幾個時辰前主子回府時提著尸骨,饒是他見慣了死人也還是被驚住,那時的主子一身狼狽,眸中是決絕與蒼涼。 而現(xiàn)下主子著實是太冷靜了,簡直判若兩人,仿若面前這尸骨……不是將軍的一般……無南不敢多言。 而此刻,卻聽李承珺忽而輕笑一聲,他將手骨放下,站起身來,“在后山尋一處地將其好生安葬了吧?!?/br> 無南一怔,什么?后山? 李承珺回頭看了一眼,眼中裹挾著笑意,“關(guān)心則亂,這幾個字說的當(dāng)真不錯。蘇瀾,你倒是好的很,又將我耍得團團轉(zhuǎn)。” 而另一邊的蘇瀾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將斗篷又緊了緊。今日她好說歹說才讓陸嵐辛準許她出府,她緊緊攥著手中的藥方站在巷中,有些不知所措。 沈安定是來京城了,但她又不知他如今隱在哪一家醫(yī)館中,只好一家家試探,可手中都提了七八帖藥了,他半個人影都沒瞧見。 “姑娘,不是說出來買簪子的嗎?為何買了那么多藥?府中有大夫,大可不必親自出府買藥的?!?/br> “府里的大夫我不放心,我們買好藥就去買簪子?!碧K瀾看了拂冬一眼,“拂冬,我有些餓了,你去前頭替我買些糕吧,我就在這兒等你?!?/br> “好,那姑娘可不要隨意走動了。”拂冬趕忙撒開腿就往前面走去。 蘇瀾笑意一沉,見拂冬走遠了,轉(zhuǎn)身便往另一家醫(yī)館走去,拂冬在身旁跟著實在是太礙事。 “姑娘,看病還是抓藥?” “抓藥?!碧K瀾將藥方子遞了過去,那坐堂大夫什么也沒說,便抓藥去了。 蘇瀾心一沉,不由得失落,又不是。她更為疑惑,沈安他到底藏在哪兒! 一帖藥遞了過來,蘇瀾遞過銀子后便離開,剛走至巷口,身后突然有一道黑影壓下,蘇瀾手中的藥就要往后砸去。 身后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哎哎哎,別糟蹋了藥!” 蘇瀾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轉(zhuǎn)過身去,“沈安!” 來人一身靛色云錦,髻上簪著一支白玉,皎如玉樹,此刻正笑盈盈地看著蘇瀾,“噓,我如今叫許巍,別弄錯人了?!彼舷缕沉艘谎厶K瀾,揶揄道:“宋幼清,你還沒死啊。” 蘇瀾臉色一沉,一腳踹過去,“沈安!你是想弄得人盡皆知嗎!我問你,你是何時來的京城?為何要來?如今又住在哪兒?可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身份?” “嘖,不能一個個問嗎?”沈安滿是嫌棄地看了蘇瀾一眼,“你瞧瞧你,這么久沒見怎么還是這副德行,急性子,也不知道那姓李的喜歡你什么?” 蘇瀾臉色一沉,咬牙切齒道:“沈安!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你瞧你瞧,又急了!我可曾說過那姓李的是誰嗎?分明就是你心里想著人家,還要怨我?!鄙虬草p哼了一聲,“我說你也是下得去狠手,為了對付李驛昀,不惜將自己搭進去,嘖,堂堂鎮(zhèn)國侯嫡女跑去給人做妾?!?/br> “你說夠了沒?”氣得蘇瀾恨不得一刀將他舌頭割了,“沈安,我如今也沒功夫在這兒給你耗,長話短說,我當(dāng)下身邊沒有可任意進出府的人替我遞消息,身邊的人要不是動不得,要不就是信不過,你想個法子將蘇府的大夫換下頂替上去?!?/br> 沈安不以為意,他指了指巷子遠處正站在攤前的背拂冬,“噥,你不是還有個小婢女可供差遣?” 蘇瀾順著沈安的目光朝街頭望去,眼眸低沉,“我信不過她?!?/br> 沈安心中了然,也只是淺淺一笑,靜默不語。 “還有,你幫我盯著些李承珺。”蘇瀾正了正色,“今日他來找過我了,說他已去過鎖龍坡,還見著了那具尸骨,你說他是不是懷疑我了?” 沈安無奈,“當(dāng)初你那么做的時候我就與你說過日后或許會出事,李承珺是什么人,你隨手丟一塊骨頭在他面前,他一眼就能給你辨出是人骨還是獸骨,你還想瞞他?他可不是謝常安,沒那么好糊弄。” “我雖未與他相交過,但這些年下來也略知一二,他除了在你的事兒上總因關(guān)心而亂,可其他事從未有過差錯。皇帝與太子這么忌憚他也不無道理,如今你身前要對付李驛昀,身后又防著李承珺,哪里能受得住?要我說你就把事情告訴李承珺,索性讓他來,你就安安心心養(yǎng)身子,你當(dāng)真以為你現(xiàn)在還是三年前的宋幼清?” 沈安根本不等蘇瀾回應(yīng),一把抓過了她的手替她診脈,蘇瀾低著頭不敢瞧他。 沈安冷哼一聲,松開了她,“蘇瀾,命是你的,我管不著,但如今你這命也有我的功勞,我花了三年光景才讓你能像現(xiàn)下這般,你可別給我糟蹋了,到時別說多活三年了,三個月都是奢望,老子把你救活了,可不是讓你來送死的。” 蘇瀾眼眶微紅,“可我還是活不久……不是嗎?” 沈安一怔,方才的凌厲蕩然無存,他目光微微躲閃,輕和道:“不會的,我會替你調(diào)理好的,我的醫(yī)術(shù)你還不信嗎?你想想你當(dāng)初,就跟個血尸一般,當(dāng)時連我都以為你要死了,可還不是將你救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