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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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氏詫異地抬起頭來,“晉王這是何意?” “或許她并未死呢?”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 讀者“1號總攻大人”,灌溉營養(yǎng)液 2 讀者“莫聽穿林打葉聲”,灌溉營養(yǎng)液 3 第72章 晉王發(fā)覺第4天 “什么!”聶氏驚起, 她雙唇微顫, 急得又要去扯李承珺的手,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tài),趕忙坐下, 她壓抑著快要溢出的急切,“幼清她如今在哪兒?” 李承珺也意想不到聶氏會作此反應(yīng),“聶姨不懷疑我話中真假嗎?” 聶氏苦澀地笑了笑,“妾身從未認(rèn)定她死過,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命苦了些,大師也說她是個有福氣之人,她又怎可能命比紙薄, 這些年來我一直想著,或許她沒有死,正藏身于哪個無名之地。” “更何況……”再抬眼時, 聶氏眼中哪還有方才的局促與不安, “今日王爺特意前來, 又能與妾身說出這番話, 定不是空口無憑。王爺若是想問什么便直接問妾身,妾身若是知曉,定不會有所隱瞞。” “本王如今也只是有所懷疑, 還并不能認(rèn)定,聶姨是她親近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了解她的, 本王今日來只是想聽聽聶姨說說她的事兒。” 聶氏點點頭,又重新沏了一杯茶遞給李承珺,“既然王爺與幼清相識多年,應(yīng)當(dāng)也是知曉的,她雖生在侯府,但過得并不像其余人那般自在,侯爺對她期待頗高,恨不得她就是一個男兒身,而大夫人……哎,她終究是對幼清有太多偏見了?!?/br> “侯府無子,此乃侯爺心病,也怪妾身不爭氣,不能再替侯爺誕下麟兒。來侯府的這十?dāng)?shù)年,妾身也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過日子,不爭寵不諂媚?!?/br> “對幼清親厚……原本也只是為了明哲保身,再則靜姝也只是庶女,我只是想著若能與幼清親近些,日后說不準(zhǔn)還能替靜姝謀得一個好人家?!?/br> “可誰曾想,妾身當(dāng)真是愈發(fā)心疼起幼清這孩子來,她平日在府中練射箭,一練便是一整日,小小年紀(jì)手上都是傷,每一回妾身瞧見了都帶她來妾身院里包扎,想來應(yīng)當(dāng)是那時她才與妾身漸漸親近了起來?!?/br> “侯爺也并不管她,她也常出府與人打架,亦會帶些傷回來,她不敢告訴侯爺與大夫人,便都會躲在我這兒養(yǎng)傷。好在這孩子從小吃藥,身子骨還扛得住,不然這女子之身哪里受得住這些?!?/br> 李承珺聽到這兒不禁蹙眉,“吃藥?吃的什么藥?” 聶氏一怔,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無意間說了些不該說的,她不禁有些懊惱,目光有些躲閃。 李承珺眼眸深沉,“既然都與本王說了,那便一并都說了就是?!?/br> “是?!甭櫴喜桓以匐[瞞,“幼清自小吃藥,只為了……強其筋骨,晉王莫要多慮,幼清的一身箭術(shù)都是她自身練成的,與這藥無關(guān),這藥只是讓人瞧起來她身子更健壯些,像男兒般罷了。” 李承珺聞及此事,心猛地一顫,“這藥……對她可有危害?” “這……”聶氏猶豫不決,“許……許是會讓她日后……難以受孕。” 聶氏見李承珺神色已變,驚得趕忙解釋,“當(dāng)時情況不容侯爺多慮,侯爺既然要將幼清當(dāng)做男兒養(yǎng),便沒有再打算讓她恢復(fù)女兒身了,還請王爺亦能明白,這是欺君之罪……侯爺也是迫不得已?!?/br> “迫不得已?!碑?dāng)真是好一個迫不得已…… 聶氏羞愧,她低下頭來,頓感無力,“妾身也只是一個妾室,哪能左右侯爺,也只得多多照顧疼愛些幼清了,那孩子的衣物、靴子都是我親自給她做的?!?/br> “她畢竟是個女子,比不得身旁的那些世家子弟,她長得慢,比同齡的孩子還要矮上半個頭,妾身生怕旁人看出些什么來,便總是往她鞋靴里縫一塊木墊,又將她鞋底納得厚實些?!甭櫴蠠o奈地笑了笑,“這些事兒連侯爺與大夫人也不知曉?!?/br> 可李承珺卻失了神,怔怔地盯著手中的茶盞,默不作聲。 “晉王?” 李承珺猛然抬起頭來,“聶姨請講?!?/br> “妾身也沒什么可說的了,當(dāng)初孫將軍出事之時府里都擔(dān)驚受怕,卻不想她能打了勝仗回來,妾身也不求她大富大貴,若是能一生平安,妾身也無怨無悔了?!?/br> 聶氏見茶都涼了,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妾身說了那么多啰嗦話,也不知對王爺可有幫助?妾身一介女流,不懂那些朝堂之事,但若是日后王爺有用的到妾身的地方,還請王爺盡管開口?!?/br> “多謝聶姨,今日叨擾了?!崩畛鞋B站起身向著聶氏行了個晚輩之禮。 “使不得,使不得!”聶氏趕忙攔著他,“晉王折煞妾身了?!?/br> “若是她并未死,本王會親自來告知聶姨的?!?/br> 聶氏神色動容,“好,妾身謝過王爺?!?/br> 李承珺點點頭,就往外走去。 “王爺?!倍?,聶氏提著衣裙又匆匆趕了上來。 “聶姨可還有要事?” 聶氏緊緊攥著自己的帕子,“若是……若是幼清她當(dāng)真未死,若是王爺又遇見了她——”聶氏一滴清淚落下,“還請王爺替妾身遞一句話?!?/br> “請講?!?/br> 聶氏抹了抹眼淚,“讓她別再做那些危險之事了,回家吧,小娘很想她……若是侯府容不得她了,我這個做小娘的愿養(yǎng)她一輩子?!?/br> 李承珺心中一澀,他如今也是切身知曉了為何偌大的鎮(zhèn)國侯府,宋幼清偏偏會只與聶氏一人親厚,他微微頷首,“好。” 聶氏跪了下來,“妾身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幼清這孩子做事總沒個輕重,太固執(zhí)了些,若晉王能遇見她,可否護著她一些?!?/br> 李承珺凝視著聶氏,“好,聶姨放心,本王定當(dāng)說到做到。但今日之事還請聶姨就當(dāng)并未發(fā)生過,不必在旁人面前提及?!?/br> “是,妾身自然知曉,王爺慢走。” 李承珺已離了院子半晌,聶氏還跪在地上,嬤嬤趕忙上前來扶她,“聶娘子,王爺都已經(jīng)走了,您還跪著做什么?!?/br> “見晉王一直守著幼清,我竟不知她究竟是個有福氣還是沒福氣的,若是她當(dāng)真沒死那該多好?!甭櫴祥L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是柔和,“晉王是良人?!?/br> …… 李承珺剛邁出院子,就見無南急切地等候在府外,“主子?!?/br> “方才有人傳消息來,說是蘇大公子來王府尋主子了?!?/br> “何事?” “不知,并未提及?!?/br> “回府。” 二話不說,兩人便匆匆往王府趕,可府外除了守衛(wèi),哪里還有蘇景云的影子。 府外的兩個侍衛(wèi)見李承珺回府,立馬上前,“王爺?!?/br> 無南走上前,“不是說蘇大公子來府了嗎,人呢?” 兩侍衛(wèi)面面相覷,“蘇大公子方才已離開了,看樣子是有急事?!?/br> “可知曉是何事?” “不知,屬下問過蘇大公子,但蘇大公子并未提及,他在府外站了一盞茶的工夫便匆匆離開了?!?/br> 無南嘆了一口氣,“王爺,那……” 李承珺轉(zhuǎn)身便走,“你與我一同去蘇府看看。” 而正在此時,方才那個侍衛(wèi)突然上前,“王爺,屬下還有一事不知該不該稟告?!?/br> 無南狠狠地瞪了一眼,“不該說就別說,王爺還有要事,哪里由得你們在這兒耽擱?!?/br> “可屬下想著那姑娘姓蘇,應(yīng)當(dāng)也是與蘇大公子有關(guān)系的?!?/br> 無南驚詫,“什么?”他回頭看了眼自家主子,果真見他已停下腳步回身看來。 那侍衛(wèi)想來也知此事要緊,便解釋道:“在蘇大公子來前,有個叫蘇瀾的姑娘來了,說是要尋王爺,屬下以為她與陸姑娘一般,就說王爺不在府中,后給打發(fā)走了?!?/br> “蠢貨?!睙o南氣得差點一巴掌悶上去,“這么重要的事你為何不早點來稟報?!?/br> “屬下也不知……” 無南被氣得吐血,“不知?不知你不會來問我嗎?” 這下是真的完了,這蘇五姑娘的性子他都知曉一二了,她平日里沒事根本不會來尋王爺,有事怕也不會,今日她親自前來,斷然是事情有些棘手,而這侍衛(wèi)不懂事又將她打發(fā)了…… 無南再看向自家主子時,便見他此刻已一臉陰沉,渾身裹挾著怒意,“她何時走的?” 那侍衛(wèi)慌忙跪在地上,“回王爺,半……半個多時辰了?!?/br> 無南心一沉,他知道……這下當(dāng)真是完了! 李承珺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便離開,周身的氣息比方才更為陰沉了些,無南見狀,哪里敢耽擱,趕忙跟了上去。 卻不想那侍衛(wèi)扯住了他,“老大,勞煩你去和王爺求求情,屬下今日辦事不利,愿意受罰??蓪傧乱彩乔浦翘K瀾是個姑娘家,以為她與那陸姑娘一般是來給王爺獻殷勤的,所以屬下才……才打發(fā)的?!?/br> 無南一口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與陸姑娘一般的姑娘家?你哪只眼睛瞧見一樣的?人蘇五姑娘能與其他姑娘一樣嗎?” 無南一把扯開他,“你老大我都是把人家當(dāng)祖宗供著的,你倒好,直接將人打發(fā)走了,你自己回去領(lǐng)罰吧,還保你?我自己會不會被遷怒還是個問題!快走快走,別來礙王爺?shù)难邸!?/br> 無南不滿地瞪了他一眼,這才趕忙跟上李承珺。 …… 蘇瀾一直蹲在密道中,等著那道士露出破綻,又或是說出藏匿孩子之地在何處,可她等了半個時辰卻不見他說一個字。 但好在又過了半盞茶的工夫,李驛昀離開了正殿,那道士也隨之跟了出去,正殿內(nèi)寂靜無聲,一道輕咳之聲倒是愈發(fā)明顯。 蘇瀾確認(rèn)那兩人不會在短時辰內(nèi)再回來,便將手邊的石板一抬,進入了正殿中。 她繞到屏風(fēng)之后,看了眼垂掛而下的明黃色帷幔,便上前掀開。 老皇帝眼窩深陷,整個人蒼白無力,鬢邊都白發(fā)也多了幾縷,哪有前幾日見到的意氣,讓人瞧著如垂死之態(tài)。 蘇瀾不由得嘆了口氣,從懷里取出了一個玉瓶。這是沈安給她的,那時她都來不及放在屋里,一直藏在身上,卻不想派上了用場,沈安這藥雖說算不上包治百病,但吊著他一口氣還是不難,若是能等到沈安來,說不定還死不了。 蘇瀾將藥倒出三顆,盡數(shù)塞進了他口中,“你可記住了,不是我想救你,而是你現(xiàn)在還不能死?!?/br> 李驛昀該死,以她與李承珺的身手,并非殺不得,他們不過都在等一個時機,等皇帝親自廢了太子,又或是等將李驛昀的身份暴露出來。 可現(xiàn)在棘手的是,除去這個假的李驛昀,老皇帝如今也只有怡妃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可那究竟是皇子還是公主還很難說。 老皇帝這身子就算還想繼續(xù)當(dāng)皇帝也當(dāng)不了太久了,他必定要選另一位儲君。此事連她都想到了,她不信那這個假的李驛昀會沒有后手,此時事態(tài)還并不明朗,李驛昀想做什么,北狄又想做什么,她也根本沒有頭緒,她不好冒然出手,只能先以老皇帝茍延殘喘先牽制著李驛昀。 老皇帝不死,李驛昀他就只能是太子。 蘇瀾剛要走,她突然察覺到床榻上的人突然動了動,蘇瀾趕忙趴下身子。 本以為是自己錯覺,卻聽見床榻上傳來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似乎還夾雜著什么話。 蘇瀾猜測老皇帝并未完全醒來,她大著膽子站起身來,果真見老皇帝還閉著眼,只是唇齒微啟,口中念著:“驛昀……昀兒……” 蘇瀾無奈地笑了笑,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堂堂一國之君怎會知曉自己的兒子早就已經(jīng)死了,而如今身邊養(yǎng)著的卻是虎狼。 知曉老皇帝一時間死不了,蘇瀾便也不再耽擱,她重新回到密道中,原路折回重新到了那口井下,她看了眼那具尸骨,嘆息,“驛昀,若真的是你,待我事成后,我便送你入皇陵,這些日子還得委屈你了?!?/br> 蘇瀾翻身上了井,重新又繞回了祭壇處,見那道士當(dāng)真在此,雖說她不知蘇衡他們被關(guān)在何處,但只要跟著這道士就能找到,到時,她只需趕在他前將人救出就成。 果不其然半刻鐘后,那道士顧盼四周,見無人懷疑,他便只身往東北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