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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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眼中清明,哪里還有方才的醉態(tài),他眼眸微潤,萬千深情都藏于眼眸深邃間,他低低喚了她一聲,“幼清,你回來了……” 宋幼清靠在他肩頭,沉溺于他的柔情之中,哪里還能察覺出他的異樣。 李承珺笑了笑,將她摟得更緊了些,“幼清,你喚我一聲,可好?” 也不知可是酒香醉人,宋幼清亦沉溺其中,她不由得也放縱了自己,緊緊摟著他,“叔玄……” 她告訴自己,僅此一回,日后她不會再這般了。 …… 李承珺渾然一震,他壓抑著自己心頭的激動,小心翼翼而又輕緩地揉著她的腦袋,“幼清,待我們回京,我就娶你,可好?” 宋幼清一聽便知他應(yīng)當(dāng)以為自己還在晉州,她輕撫著他后背,安撫著他,“等我從邊關(guān)回來……” 李承珺摟著她的手緩緩收緊。 宋幼清嘆了口氣,“叔玄……”可話剛到嘴邊,她又改了口,“我該走了?!彼斡浊迤^頭去抹了抹眼淚,“過兩日我再來看你?!?/br> 李承珺死死拉著她的手不放,“你真的會來?” 宋幼清點了點頭,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答應(yīng)過你的,今年會來陪你過年的,不會食言。” 本以為只是隨口的托辭,卻不想李承珺當(dāng)真信了,他松開了手,“好,我等著你。” 宋幼清站起身來,便往外走去,再也沒回過身看過他一眼。 她并不知,身后之人眼眸愈發(fā)晦暗陰沉,恨不得將她的背影揉進(jìn)骨血之中,他望著她遠(yuǎn)離,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無南見宋幼清走出來,趕忙上前,“蘇五姑娘,主子他?” “他沒事了?!彼斡浊宓椭^,怕讓人瞧見她的淚痕。 “今日多謝姑娘,屬下送姑娘回府?!?/br> 宋幼清擺了擺手,“不必了,你換個人送我便是,你留著陪他罷,替他收拾一番。” “是。”無南趕忙派了親信送她出府,見馬車駛離,他才匆匆回了院中。 此刻李承珺正立于院中,抬頭望著天,滿身染著蒼涼與悲愴,一如三年前那般。 無南走了過去,“主子。” “將她送出去了?” “是,讓小六送蘇五姑娘回府了?!睙o南見李承珺滿身酒氣,假意潑灑而上的酒濕了半身,可也不見他有所顧忌,“主子,今日這般騙蘇五姑娘,蘇五姑娘可會惱?” 李承珺低著頭凝視著自己的手掌,“她若惱我,便不會留下來了?!?/br> 無南見李承珺這般,又是欣慰又是無奈,主子能放下宋將軍是好事,但又為了蘇五姑娘神傷,這著實讓人心焦。 李承珺收回目光,言語間是不可多得的柔情,“我多恨不得將一切都交于她手中,可又生怕她跑了。我將她丟過一次,如今也只得小心翼翼的?!?/br> 無南低著頭不言,只因他根本不明白自家主子話中為何意。 可李承珺卻忽而輕笑一聲,方才的悵然盡數(shù)褪盡,一如往日那般清冷,“你讓人將東西備著,明日與我一同去一趟蘇府?!?/br> 無南渾然,還未回過神,“主子,準(zhǔn)備何物?” 李承珺揮了揮衣袖,轉(zhuǎn)身就走,“上門提親,你說得備著何物?” 作者有話要說: 李承珺:為何總感覺今夜之事我做過? —————————— 感謝: 讀者“南潯子”,灌溉營養(yǎng)液 8 第83章 晉王不要臉第6天 經(jīng)夜里之事, 宋幼清一夜未眠, 她睜著眼直至翌日清晨。 春寒正要替宋幼清梳洗, 見她神色懨懨,不免有些憂心, “五姑娘,奴婢去請許大夫來替你瞧一瞧?!?/br> “不必了,你替我去祖母那兒稟報一聲,就說我要出一趟府,你再讓人備好馬車就是?!?/br> 春寒不敢多問,便匆匆前去。 宋幼清將傷口包扎處緊了緊,換了件夾襖便抱著湯婆子亦出了院子。 雖然她知曉今日不宜出府,但她又不得不這般做。 一來, 昨日京城中有人已懷疑她的身份,她需得在街上露個面,如此一來, “謠言”便不攻自破, 若她是假的蘇瀾, 蘇家又怎可能放任她借著蘇家的身份大搖大擺出現(xiàn)在世人面前。 再則, 李驛昀亦懷疑她身上有傷,若她今日一直在府中,李驛昀定是還會尋著時機再來試探她一番, 倒不如今日出個府讓人知曉她身子康健,能下地出府,如此便一舉兩得。 …… 今日街道也如往常般熱鬧, 但有些許不同的是,這熱鬧繁雜聲皆來自于她。 宋幼清自顧在街上走著,議論聲接二連三鉆入她耳中: “你們瞧,她就是蘇家那位?!?/br> “昨日喜宴上被太子棄了的那個蘇瀾?” “什么被太子棄了,分明就是她不知檢點勾引晉王殿下,太子殿下本想著將事情壓下,可誰知她變本加厲,還在晉王殿下面前脫了衣裳,太子殿下便是再心大,也是容不下她了?!?/br> “真有此事?瞧她也是個規(guī)矩的姑娘,竟做出這種事兒來?” “我說的還能有假?你可別她瞧著人模人樣的,干出的事兒可不像是個正經(jīng)姑娘家干的,我就說嘛,蘇家好好的把她接回來做什么,外頭養(yǎng)的也不知是什么貨色,這下好了,給蘇府丟了人,想必蘇家悔得腸子都青了?!?/br> “那她還有臉出來?!边@話聲色還提了提,似是有意讓宋幼清聽見的。 宋幼清不由得笑了笑,這些子虛烏有的事兒倒是被他們說的有鼻子有眼兒的,都比得上茶樓里的說書先生了。 “姑娘,我們回去吧?!贝汉o跟其后,周遭的污言穢語她都聽了些許,趕忙上前拉著宋幼清就要往回走。 “回去做什么,我好不容易出得一次府。”宋幼清說著就在攤前站著,挑著些小首飾。 “可是姑娘,他們說起話來未免也太難聽了——” “嘴長在他們身上,你還能管著不成?”通敵叛國的罪名她都受過了,如今這區(qū)區(qū)小事根本不痛不癢。 既然已出府,宋幼清自然也趁著今日逛了起來,仔細(xì)說來,她回京一月倒是還未好好在外走上一遭。 幾年未歸,京城也變了許多,先前她總?cè)サ哪切╀伱嬉苍缫褤Q了。剛走至醉滿樓前,宋幼清就瞧見了幾道熟悉的身影,她眉間微挑,不想多事,轉(zhuǎn)身就走。 “喲,我瞧著這是誰呀,原來是蘇家的五姑娘?”再平常不過的話,從沈懷菱口中說出卻是分外尖銳刺耳,“這是心虛了,見著我們就走?又是誰給你的膽子,見著長安郡主都不行禮?” 宋幼清輕笑了一聲,果真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她轉(zhuǎn)過來對著李樂瑤福了福身,“見過長安郡主?!?/br> 宋幼清抬起頭來,見李樂瑤身旁還站著個陸若涵,倒是有些驚訝,而陸若涵見著她亦是。 “蘇瀾,若我是你,早就躲在府中不出門了。”沈懷菱訕笑,“好好的太子良媛不做,非要去勾引晉王,我說你也是糊涂,晉王還能比得上太子殿下身份尊貴?” “懷菱!”一直一言不發(fā)的李樂瑤終是開了口,她厲聲打斷了沈懷菱的話,“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你應(yīng)當(dāng)清楚!” 有些話心中明白便好,說出來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牽連的怕是所有人。 沈懷菱心中有氣,也顧不上其他,若是沒有宋幼清,她應(yīng)當(dāng)才是太子良媛的人選,宋幼清奪去了她本該擁有的不說,竟還如此輕視,今日好不容易見著宋幼清,她怎可能輕易放過。 沈懷菱冷哼一聲,變本加厲,“貪得無厭的下場就像你這般一個都討不著好,如今全京城可都知曉了太子殿下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你給棄了,我倒是想瞧瞧還有哪個蠢貨敢要你?!?/br> “沈meimei,別說了?!标懭艉s忙上前扯了扯沈懷菱的衣袖,“許是我們誤會了蘇瀾,或許事情并非這樣呢?!?/br> “若涵jiejie,你還幫著她說話!”沈懷菱不滿地輕哼一聲。 宋幼清看好戲似的看著她們二人在那一唱一和,不得不說,陸若涵當(dāng)真是裝得極好,這人前人后兩副面孔倒也是變換自如。 而正當(dāng)此時,街道遠(yuǎn)處忽而嘈雜起來,眾人紛紛極目遠(yuǎn)望。 “發(fā)生什么事兒了?” “不知道啊,這么多人馬又是做什么?” …… 早有愛湊熱鬧的人前去查探,這會兒已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對著街坊四鄰道:“大消息!大消息!方才那可是晉王殿下的人馬!” 宋幼清聽罷,心頭一震,總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有人催促道:“是什么事!你有話快說,急死人了!” 那人賊兮兮道:“聽說是晉王帶著聘禮去蘇家提親!” 有人回不過神來,“提親?與誰的親?” “你是不是蠢,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兒,你說能是誰的親,自然是蘇家五——”那人眼眸一定,見他口中之人就站在他身旁看著他,嚇得身子一縮,“沒事了,大伙兒散了吧散了吧?!?/br> 宋幼清低眉垂眼,想著昨夜發(fā)生之事,李承珺醉態(tài)之間倒是提起過迎娶之事,可那時她也糊弄過去了,怎么今日當(dāng)真就提親了? 宋幼清如今也沒了旁他的心思,行了個禮,“長安郡主,蘇瀾先行告退?!壁s忙折回,“春寒,我們回府?!?/br> “瞧她那小人得志的模樣,當(dāng)真以為晉王是娶她來著?”身后傳開沈懷菱的譏諷聲,宋幼清亦恍若未聞。 陸若涵望著宋幼清離去的背影,袖中的手死死攥著,手心都被她掐出了印痕。 …… 即便宋幼清趕著回去,她還是晚了一步,馬車剛行至街角,就見晉王府的馬車浩浩蕩蕩地停在一旁,侍衛(wèi)正卸著幾抬籠箱,有條不紊地往蘇府搬著。 饒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宋幼清也是被這陣仗嚇到了,而街旁早有看熱鬧的一眾人,皆嘖嘖稱嘆。 宋幼清掩著面匆匆入了府,在路上撞見的晉王府侍衛(wèi)皆停下身與她行禮,“蘇五姑娘?!?/br> 宋幼清被驚得一愣一愣的,還未回過神來,就見前廳站著蘇家眾人,就連平日里根本不輕易出院子的蘇老夫人也在,而另一道身影被圍在中央,白衣訣訣,清癯雅然。 見著她來了,蘇衡第一個上前奔過來,“姑姑!姑姑!” 李承珺轉(zhuǎn)過身來,見著她站在院子里,言笑晏晏,“蘇五姑娘?!?/br> 宋幼清渾身一怔,半身僵在原地不得動彈,他……今日這是怎么了?若非這一句“蘇五姑娘”,她差些以為他依舊與昨日那般,喝醉了酒有些分不清人來。 蘇萬州嗔怪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些拜見晉王,一點規(guī)矩也沒有!” 宋幼清極其不愿地躬身行禮,“民女蘇瀾見過晉王。” “蘇大人嚴(yán)重了?!崩畛鞋B收回目光,“不過既然眾人皆在場,那本王便直說了,今日本王前來,正是如諸位所想……是來提親的。” 蘇府眾人皆恭恭敬敬地立于一旁,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