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fēng)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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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知曉太子要出征,便來瞧瞧太子殿下?!?/br> “不必,回去吧。” 李驛昀起身便往書房外走,可不料身后之人撲了上來,以后背緊緊環(huán)抱,繾綣情深,“殿下……” “松開?!?/br> “妾身不松,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能再見了,日后這宮中沒了殿下,妾身怎么活啊?!扁f著,有清淚一并潸然。 李驛昀不說話,可眉眼中能瞧出些許不悅。 怡妃見他并未掙脫,便是以為默許,更得寸進(jìn)尺了些,她纖手挑開李驛昀衣襟,另一手游離身側(cè),便要解開他的系帶。 李驛昀一把抓住她的手,“做什么!” “殿下……”怡妃這聲嬌軟若是旁人聽了怕是都把持不得,可李驛昀依舊冷著臉毫無回應(yīng)。 怡妃心中咯噔一聲,松了手,“殿下,妾身陪你一同前去可好?” “兵荒馬亂的,你去那地方做什么!” “妾身不想待在這冰冷的皇宮中了,老皇帝那張臉妾身瞧著都吃不下飯,妾身對他并無情意,若不是殿下還在此,妾身早就活不下去了?!?/br> 怡妃繞至李驛昀身前,貼入懷中,“更何況,妾身肚子里懷著殿下你的孩子,妾身怕孩子過于想你,妾身不想讓殿下的孩子喚另一個人父親。再則,殿下可是應(yīng)允過妾身,待殿下一統(tǒng)天下之時,便予妾身后位?!?/br> 李驛昀終是有了回應(yīng),他低頭凝視著怡妃的小腹,手漸漸撫上,他清冷一笑,“后位——” 怡妃渾身一陣哆嗦,有些退卻,“殿下……” 李驛昀將她摟進(jìn)懷中,撫了撫她的眼睛,“自然是留給你的?!?/br> 怡妃松了口氣,更為嬌媚。 她眼含秋波,媚而嬌柔,換作誰都怕是會溺死其中,可李驛昀卻瞧不出一絲旖旎。 他眼前恍然浮現(xiàn)另一雙清眸,時如盈盈秋水,時而倔然清冽,那人怒極之時,還會摑他一掌,一時回想,竟叫他有些心癢癢。 再想她是自己皇嬸之時,李驛昀的燥熱蹴然而升,竟叫他有一種求而不得的抓心撓肺。 怡妃還未揣摩透他的心思,就覺得肩上忽而一涼,衣襟被扯下,李驛昀已貼在她后頸處貪婪吸食。公眾號:半夏甜酥理? “殿下。”怡妃嬌聲四溢,緊緊摟著他,哪里還顧忌此刻實則還在宮中。 可李驛昀卻并未有下一步舉措,只是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地細(xì)嗅著她的氣息。 李驛昀早已忘了宋幼清身上是何氣息,但并非是怡妃身上這般濃烈的胭脂水粉味,李驛昀皺了皺眉。 如此想來,宋幼清平日不施粉黛,她身上若有若無的清香似是體香。 李驛昀微微一頓,呢喃細(xì)語,“不一樣,與她不一樣?!?/br> 怡妃的手正欲探入,驟然一頓,還未細(xì)想他那話是何意,身子便被李驛昀猛地一推。 怡妃身子并未站穩(wěn),往后退了幾步,跌在書架旁,“殿下。” “滾?!币宦暫浅?,如冰封散寒。 怡妃滿是不可置信,“殿下?!?/br> “再多說一句,便給我永遠(yuǎn)留在這里,出去!” 怡妃見李驛昀神色凝重,哪里還有半分旖旎,趕忙理了理衣襟退下了。 怡妃不死心地回望了書房一眼,死死咬住下唇。 那個女人究竟是誰! 李驛昀立在原地,望著窗柩出神。 與此同時,有內(nèi)侍匆匆而來,“殿下,殿下!不好了!” “何事!”燥火難耐,內(nèi)侍的這話無疑更叫他憤懣難泄。 內(nèi)侍跪在他面前,語無倫次,“方才從宮外傳來消息,說是他沒有死,他回來了!” 李驛昀擰著眉,“李承珺沒死?還回來了?先前不是還尋到了他的尸首嗎?” “不,不是晉王!” 李驛昀一腳踹了過去,“把話說清楚!” 內(nèi)侍猛地咳了幾聲,忍著疼痛,“是大將軍,鎮(zhèn)北大將軍宋幼清,他沒有死,他回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李承珺:md,老子幾章沒出來,李驛昀你就敢覬覦我女人!等著,刀已經(jīng)磨好了。 宋幼清:是嗎,你不是死了嗎?我準(zhǔn)備改嫁了! 李承珺:?。?! 第103章 想改嫁第2日 天色昏暗, 似是又一場大雨將至。 蘇府湖心亭中, 蘇老夫人與宋幼清各坐一旁, 樹影纏繞,從岸邊瞧, 根本瞧不出亭中還有二人。 “如今府外都已傳遍了你還未死,宮里那兩位應(yīng)當(dāng)也知曉了,你該如何?”蘇老夫人憂慮至極,“也不知怎么回事,究竟是誰將此消息傳出去的!可是你前幾日暴露了身份?姨祖母想著,等再過些時日,便將蘇瀾送去西南,她知曉你身份, 把她留在這兒并不妥當(dāng)。” “姨祖母不必憂慮,她不知曉的,而且那消息是我傳出去的?!?/br> “什么!”蘇老夫人訝然。 “你……你這是做什么!你好不容易藏匿了身份, 哪有暴露自己的道理!” 宋幼清不經(jīng)意地一笑, “姨祖母不必?fù)?dān)憂, 我自有打算, 若是不曾有人見過往日的那個宋幼清,這也終究只能是一個傳聞,不是嗎?” “你有你的打算, 姨祖母不干涉,可你切不可孤注一擲,總得留些后路?!?/br> 宋幼清垂下眼來, “我知曉的?!?/br> “姑姑,姑姑!” 一聽這道聲音,宋幼清心中的陰郁也散去了不少,她不敢讓蘇衡瞧見她的異樣。 “姑姑,你今日怎么來看衡兒了?!碧K衡毫不猶豫地?fù)溥M(jìn)宋幼清懷中。 “明日我就要與祖母去九龍山,今日來與你道個別?!?/br> 她本以為自己灑脫,并沒有什么留戀的,可到頭來還是栽在了這個小蘿卜頭上。 “你們說罷,祖母先回去歇著了?!碧K老夫人起身,給二人留了些清凈。 “九龍山?姑姑,帶上衡兒可好?”蘇衡黏糊著宋幼清,許久不松手。 “你在家待著,跟著你爹爹就是?!彼斡浊鍖⑺话驯鹬糜谕乳g。 “衡兒想與姑姑一起,衡兒未去過九龍山,祖母也去了,為何衡兒不許去?” 宋幼清笑他,“但也只有祖母去了,不是嗎?你瞧你爹爹與姑姑們?nèi)チ藳]?他們都不去,那你去作甚?!?/br> 蘇衡垂下腦袋,失落不已,“姑姑,那你多久會回來?” 宋幼清臉上的笑意漸褪。 多久回來?她也不知,或許不會再回來了,又或是回不來了…… 他還小,有些事不必知道,但總需有些希冀。 宋幼清揉了揉他腦袋,“你在家中好好cao練,等你學(xué)會自己騎馬射箭之時,姑姑也就回來了。姑姑給你留了一把上好的弓,還有一匹小馬駒,如今還在路上,等過兩日便讓你爹爹給你送來?!?/br> “姑姑?!?/br> 宋幼清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一并交由他,“可還有什么想要的?姑姑都給你,或是還想讓姑姑教你些什么?姑姑今日教你可好?” “姑姑。”蘇衡忽而一把摟緊了宋幼清脖子,“衡兒什么都不想要,衡兒只想姑姑不要走。姑姑為何突然說這些話,可是姑姑不要衡兒了,衡兒是不是哪里做錯了?!?/br> 宋幼清心一緊,哪想到這孩子心思那么多。 “姑姑,你不是去九龍山的,對不對!”蘇衡覷見宋幼清眼神有些躲閃,他更為認(rèn)定,他眼眶一紅,眼淚如掛了線的珍珠一般落下,“姑姑,你騙人!你不要衡兒了是不是!姑姑你要去哪兒?” 宋幼清將他眼淚抹了抹,哄著他,不知為何每次面對他,她總是忍不下心來說謊,“姑姑要去找你三叔?!?/br> 蘇衡一愣,淚眼婆娑,“三叔?” 蘇家將李承珺之事瞞得好,蘇衡并不知曉,宋幼清倒也是慶幸,“是,你三叔一人在邊關(guān),姑姑去尋他。” “那姑姑會與三叔一起回來嗎?” “會的?!彼斡浊逭赝?,“定是會的?!?/br> “三叔還應(yīng)了我,下一回來可是要將弟弟帶給我瞧瞧的?!?/br> 頭一回,宋幼清聽到這話并未惱,反倒失笑,“好?!?/br> …… 東宮。 “是誰進(jìn)入過書房了!” 書房中傳來怒斥,還伴著墨硯砸在案臺之聲。 “回……回太子殿下,不曾?!眱?nèi)侍跪在地上,重重地磕著頭,“奴才一直盯著的,不曾有人來過?!?/br> “那這幅畫是怎么回事?”李驛昀將一畫卷砸過來,內(nèi)侍不敢躲閃,額頭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他顫巍巍地抬頭,卻見畫卷展于面前,畫中只有一血人,可早已分不出究竟是一地血水沾染滿身,還是那人流了一地的血…… 這……這畫與上回的有些許不同,但都能瞧出來是為一人。 正是鎮(zhèn)北大將軍宋幼清。 “殿下,奴才當(dāng)真不知,方才當(dāng)真并未有人前來!” 李驛昀眼眸赤紅,“難不成它平白無故出現(xiàn)在此不成!”指節(jié)泛白,青筋泛起。 “殿下殿下!”于此時,又有內(nèi)侍步伐凌亂而來,“殿下,不好了,您快去正房瞧瞧吧,如今東宮都亂作一團(tuán)了?!?/br> “都給我滾!”李驛昀一腳狠狠踹在他胸口,秉著一團(tuán)怒氣向著正房走去。 整個東宮的宮女內(nèi)侍都站在殿外瑟瑟發(fā)抖,見李驛昀來時慌不擇亂地跪下,“參見殿下!” 李驛昀徑直走去,重重將門一推,屋里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饒是他也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