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她弱不禁風 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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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喚劉裕民的憤憤不平,似要用眼神殺了宋幼清,“將軍,你也不是不知,這能被稱鎮(zhèn)北將軍的也只此那一位!除去宋將軍,旁人做鎮(zhèn)北將軍,末將一概不認!” 又有人起身,“正是!謝將軍,皇上突然派了人過來,分明就是來爭權奪勢!想要削弱你的軍權,大伙瞧瞧他這般瘦弱不堪,哪里能帶兵打仗?末將一拳便能將他打趴下了?!?/br> 宋幼清面上不悅,可心中暗暗竊喜,這幾個人挺不錯,血氣還未被磨滅,實屬不易。 亦有其他人應和,“將軍,末將著實不服,我們兄弟幾人哪個不是上戰(zhàn)場奮勇殺敵,不知流了多少血才一步步有了如今的位置,可他從未上過戰(zhàn)場,一來便是三品之將,哪里懂得兵法,我大梁的將士可不是讓朝堂上那些腐朽之人肆意玩弄糟踐的。這三品鎮(zhèn)北將軍,在末將心中只宋將軍一人,若是宋將軍在世,末將心服口服,若是他,還是罷了吧?!?/br> “圣旨在此,末將知曉已為定數(shù),但認不認是末將之事,恕末將難以從命。”說完,他撿起地上的長刀,便轉身離去。 如此一來,接連有三四人離了營帳,一些人跪在地上臉上滿是不屑,余下之人便一言不發(fā)。 謝常安掃了一眼,“其余人呢?可有什么話要說?” 幾人面面相覷,隨之跪拜,“屬下遵旨,愿聽命容將軍?!?/br> 這一話,氣得方才不滿卻還留下的幾人血氣上涌,紛紛尋了借口離營。 留下的也不過十余人。 一直未開口的宋幼清終是說道:“好,既然你們誠心跟著我,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們,每人晉升一品,皆調(diào)由我麾下行事?!?/br> “你——”謝常安驚訝,這可不在他承受范圍內(nèi),“容將軍,這晉升之事不是小事,不可當做兒戲!” 三品上軍銜是有直接晉升的權利,可哪有如此隨隨便便就晉升十幾余人的道理。 宋幼清失笑,“怎么?謝將軍這是不給我面子?我可是皇上親封的鎮(zhèn)北將軍,這點權利還是有的?!?/br> 謝常安一愣,與宋幼清多年的默契讓他立馬反應過來,順著宋幼清的話道:“軍中可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雖說容將軍已是鎮(zhèn)北將軍,可這軍營里還是有我說話的地,容將軍莫要逾越了。” 宋幼清一怔,訕笑,“是,謝將軍說的是,往后還要多仰仗將軍你了?!?/br> 謝常安不接話,極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等待容將軍命令?!?/br> “是?!?/br> 等營帳中只剩自己人后,宋幼清才收起笑意,看向副將,“剛才可都記下了?” 謝常安迷惑,“記下什么?方才是什么意思?為何要晉升那些人?” 宋幼清遞給他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將副將寫的姓名簿遞給他,“這幾個人多找些人盯著?!?/br> 謝常安略略掃了眼,正是方才默不作聲或是沒走的幾個,“這么多人……有問題?” “不是都有問題,但有問題的定是在他們其中,你派人盯緊就是,今夜他們一定會有行動?!?/br> “如何判斷?”謝常安有些煩悶,這些人都是他親自提拔的,若是真有問題,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昨夜讓人在他們所有人營帳中留有消息,說我是李驛昀派來的,讓他們?nèi)ε浜衔?。消息只有北狄人能看懂,方才留下的那些人中八成是北狄人,還有二成是規(guī)規(guī)矩矩不敢爭辯,那些人放在身邊也不堪大用,不必較真,而那些走了的將士才是死忠之士,可大為所用,你帶走一半,留一半給我?!?/br> 副將一聽,對宋幼清滿是欽佩,神態(tài)間更為敬重。 軍將之中有細作,他們一直都知曉,可一直以來無從下手,卻不想今日這法子不僅將細作找出,還知曉孰是真正的心腹。 陳司佑站在一旁,思緒萬千,他如今倒是知曉了,為何那般不近人情的李承珺偏偏會栽在她手上,這女子穎悟絕倫,站在這兒無人會忽視,別說其他女子了,就連男人怕是都會輸她三分,似乎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李承珺。 謝常安面露欣喜之色,“好?!?/br> 一直都是如此,只要宋幼清在身邊,她似乎總有法子化險為夷,這些事從來難不倒她。 見副將還站著不動,一臉敬佩地望著宋幼清,謝常安狠狠踹了一腳,“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 副將這才回過神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便去安排了。 “你何時出城?” “再整頓一番,還需兩個時辰?!?/br> 宋幼清算了算時日,“嗯,差不多了,今夜之事我會處置妥當,你無需cao心,若有異況我會讓人送信?!?/br> “嗯,好。”謝常安看了沈安與陳司佑一眼,“你們二人好好照看她,我先走了?!?/br> 這句話尤為沉重,他這一走也不知是多久,這一戰(zhàn)也不知順利與否,總感覺少了些什么。 謝常安嘆了口氣轉身離開,可剛掀開帳子,他便又回過身來,面前之人好似從未變過,這一幕恍如昨日。 謝常安笑了笑,“容將軍,待得勝歸來之際,我還得與你切磋箭術,這些年……我長進了不少?!?/br> 宋幼清失笑,“好,等你們回來?!?/br> …… 這一夜,北域關注定不平靜,也不知消息何時透露出去,城中有人得了消息,聽聞太子被俘,便知曉又有硬仗要打,慌忙連夜逃至臨城。 家中有婦孺老人的不便逃離,也都紛紛閉門不出。 待謝常安的最后一支軍隊出城后,城門封鎖,那些來不及逃離的紛紛在城內(nèi)哭喊喧鬧。 立于城樓上的宋幼清收回目光,那守城的阿力此刻正站在她身后,望著那些哭天搶地的婦人,眉心一皺,“將軍,可是要將這婦人們偷偷送出城?” 宋幼清冷冷看了一眼,“城門封鎖,不必再開。一個時辰前我便已放出消息要封鎖城門,若是要逃的早就逃了,還會等到這一刻?” 這些婦人一看便知是有意為之,留在城中之人本就是走不得的,她們在城門口喧鬧痛哭,只會讓城中更為人心惶惶,有此居心之人,她怎可能放她們離開。 “傳我命令,這些鬧事的一并送回家中看押。” “是?!?/br> “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都差不多了,再過兩刻,便都部署完畢?!?/br> 宋幼清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跟在謝常安手下多年,行事嚴謹,卻只是守城門,倒是屈才了。” 阿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容將軍謬贊了?!?/br> “待戰(zhàn)役結束后,我讓謝常安提拔你?!?/br> “不必了不必了?!卑⒘┖┮恍?,“屬下覺得守城門挺好的?!?/br> 宋幼清失笑,“若是能守一輩子城門,也是你的本事?!彼牧伺乃鐐龋D身離去。 阿力望著宋幼清的背影有些恍然,為何那番話有些熟悉? 夜深之際,街道上寥無人煙,只留有巡城守衛(wèi)的影子。 無人發(fā)覺,有幾戶門突然打開,從中躥出幾個黑衣人來,對視一眼,從懷中掏出鳴鏑,向空中一拋,一時間嘶鳴聲劃破夜空的寂靜。 與此同時,更多的黑衣人涌現(xiàn)出來。 為首的黑衣人,以手抹了抹脖子示意,以北狄話道:“城中一個活口都不許留?!?/br> 眾人四散,向著城中各家各戶而去,手中的長刀在月色下似乎還染了血色。 子時,沉睡之時,屋外即便有異響也無人察覺。 黑衣人提著刀翻墻而入,推開門就往臥房而去,見著床榻上躺著的身形,便是手起刀落,毫不留情,可令人驚訝的是,床榻上并未傳來痛苦地掙扎聲,就連刀上也未沾一滴血。 為首的黑衣人眉心一皺,將布衾一掀,只見里頭空空蕩蕩,哪里有人的身影。 幾人對視一眼,心猛地一沉,暗道不好。 上當了! 不作他想,幾人火速向門外沖去,正要取出鳴鏑報信,四周忽而火光四起,十幾個將士將人團團圍住,“給我殺!” 一時間,城中亮如白晝,四起的火光混著兵刃相接之聲,還雜著痛苦的嘶吼聲。 今夜的北域關血腥味彌漫,皆是死亡之氣。 站在城樓上的宋幼清望著滿夜星火,暗暗捏緊了拳頭。 她既然回來了,第一個要保下的便是北域關的所有百姓,他們不會知道,今夜在北域關的每一個角落都淌著敵人的鮮血。 …… 今夜注定不平靜,皇家別院中亦是。 主院的寢殿突然亮起燭火,匆匆有宮人跑出,面色慘白,跌跌撞撞而來,朝著院外大喊:“不好了,不好了,皇上不見了!” 第119章 終究之戰(zhàn)第3日 北域關的火光整整燃了一夜, 一具具尸體皆被拋至馬駕之上, 也不知已被拉了幾余車。 “將軍, 屬下已全部清點,共六百三十二具, 無活口?!?/br> 都在宋幼清意料之中,“阿力,你對城中之人頗為熟悉,你前去辨別尸體身份,交一份名冊于我,面生的,派人去請曹彰瞧瞧,是不是軍中之人?!?/br> “是?!?/br> “在天亮前將各家各戶門前的血跡都清理干凈?!?/br> “是。”阿力看著滿滿當當?shù)氖w有些犯了難, “可是將軍,這些尸體該如何處置?焚毀怕是要燃上三天三夜,灰煙四起, 不妥當?!?/br> “焚毀做什么?身份全部查清楚后, 你把他們都丟往懸馬坡?!?/br> “將軍, 可那是北域關去往北狄的必經(jīng)之路啊?!?/br> “正因為是必經(jīng)之路我才讓你丟在那兒的, 不然我大費周章讓你們殺人是做給自己看的嗎?”夜色中宋幼清的眸色尤為明亮,“給我丟在北狄境內(nèi),別臟了我大梁的土地?!?/br> “還有那些被關押的婦人, 將他們丈夫已死的消息都告訴她們,她們之中定有根本不知自己丈夫是北狄人的,這些人留下, 對外宣稱軍中派了他們?nèi)プ鍪?,那些是北狄人的,不管家中的老嫗婦孺,一并送回北狄去,怎么安置那便是北狄的事了?!?/br> 不殺,她已是仁至義盡了,讓她將人再留在北域關中,她萬萬做不到,自然是北域關中萬千余人的性命與安慰更為重要,一時心軟留著北狄人,無疑是禍患。 “屬下這就去辦?!卑⒘Σ坏糜l(fā)佩服起這容將軍來,做事從不拖泥帶水,心善卻又不任人宰割。 …… 宋幼清剛回軍營,就見曹彰與他幾個親信站在營外,看模樣是在等她。 宋幼清裝作不知,徑直往自己主帳走去。 “容將軍!” 曹彰一聲沉吼,讓宋幼清停下腳步,“三更半夜的,曹郎將有何要事?” “容將軍這是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今夜城中這么大的事,為何不與我們商議就獨自下了命令!” 宋幼清雖比不得曹彰與他幾個心腹高大威猛,可站在那兒,她的氣勢不容小覷,竟還壓了他們幾分。 “我人都殺完了,曹郎將如今跟我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曹彰心中有氣可也不敢說什么,宋幼清殺伐果決,只一夜,便將蟄伏在北域關的敵軍都連根拔起,單憑這謀略,他也不得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