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德妃的宮斗路 第30節(jié)
布貴人抿了抿唇,眼里含著內(nèi)疚,“婢妾知道了,是婢妾誤了烏林珠?!?/br> “你現(xiàn)在將烏林珠的性子改改也好,最遲也是六七年后了,很快的。”芷嫣含糊道,但是在場的妃子哪里不懂德妃說的是五公主出嫁的時間,不像三公主作為皇上長女,有幾分縱容在身,五公主非嫡非長,生母也只是個貴人,指不定還會先三公主一步出嫁呢。 “婢妾不會再由著烏林珠了。”布貴人嘆了一口氣,將女兒拉到自己懷里,莫名傷感起來。 芷嫣該說的都已經(jīng)說了,剩下的話便是對兩個妃子說的,“覺禪氏、章佳氏,你們?nèi)羰且采抿T射一道的話,明兒也跟在皇上身邊吧。” 這是提點,別羞怯害怕出風頭,有的宮妃連風頭都沒有機會出,只有把握住機會得了皇寵,才能贏得更大的局面。 章佳氏若有所思,覺禪氏直接是灰心了,她是罪籍出身,哪有練學馬上功夫的時候,可惜這次不能把握住德妃娘娘給的機會了。 …… 翌日,章佳氏換了一身輕盈的旗裝,騎在馬背上有一種莫名的英氣,皇上已經(jīng)連連看了她好幾眼。 看來已經(jīng)注意到了,芷嫣百般無聊的看著草原上的比試,有種不知天昏地暗的感覺,廣袤的大草原有種莫名粗糙但又溫柔的感覺,與京城的繁華精致截然不同,難怪皇上這么喜歡,幾乎每年都來一次了。 她也想到騎上馬試一試什么感覺,原身也有騎射的技能,只是她現(xiàn)在生完孩子也沒過多久,她不敢折騰自己的身子,只得和兩個兒子一起看別人騎射了。 覺禪氏自始至終都留在她身邊,無論是斟茶倒水還是哄兩個小娃娃都非常在行。 芷嫣讓她歇下來都不行,還說非要做些什么消耗時間,當事人都不嫌煩,她就隨她去了。 幾日后,章佳氏連續(xù)幾天得到了皇上寵幸,受盡了宮里妃子的冷眼,芷嫣讓她安下心來,姑且不用理會那些人的說詞,受寵的時候哪哪都會有諷刺的話語,總比不受寵好吧。 當然皇上也只是一時興起的勁兒,過了幾天后便不在寵幸章佳氏了。 章佳氏倒也坦然接受,只要讓她有了得寵的機會,剩下的都不是問題,機會總會到來的,這是德妃娘娘告訴她的話。 胤禛和胤禩兩個小家伙在整日整日的練騎射功夫,總算被皇阿瑪注意到了,康熙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帝王,他念著自己四兒子年齡勉強過關,且技術還算在能看得過去的范圍內(nèi),便讓四兒子和三兒子也一同加入騎馬的組合里,唯獨對胤禩那是說什么都不行。 一個六歲的阿哥能騎上俊馬嗎,只能騎騎小矮馬過過癮了。 對此胤禩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邊忿忿的拉過五哥六哥,一邊賭氣將蒙古烤餅撕開放到口中。 芷嫣好笑道:“等你再大些不久可以了嗎,何須著急?!?/br> “額娘,這根本不是著急不著急的問題,是四哥也可以去騎射,但就是小爺不被允許,是皇阿瑪區(qū)別對待?!痹秸f越感覺悲憤,胤禩化悲痛為食欲,硬生生將一整個蒙古烤餅都吃光了。 芷嫣看不過眼,“聽額娘的,別吃那么多了,小心撐壞肚子,你上次吃了太多烤rou導致肚子漲的教訓還不夠嗎?”這小子就不會讓人省心。 “胤祺、胤祚,德額娘就盼著你們能多看看胤禩了,他就這性子,誰都管不著。” 芷嫣嘆了一口氣,十分懷疑在自己看不見的時候胤禩也是胡吃海喝。 胤祚莫名臉紅,“知道了,德額娘。”他小心的看了一眼德額娘,突然有點羨慕弟弟有這么一個溫柔的額娘。 胤祺也就是在近幾年開始真正學著滿語漢語的,跟在皇太后身邊差點就只會說蒙古語了,但是對德額娘的囑托他能聽得懂,就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以后會看好六弟的。 真是兩個不錯的孩子,芷嫣看了一眼自家的熊孩子,莫名有一種滄桑感。 “你們也吃吧,就別管胤禩了?!避奇虒讉€蒙古烤餅放在他們面前,順便還將覺禪氏做的酥餅也擱置一旁,都是面食,口味不同就吃不一樣的。 胤祚臉紅紅的接過了餅,胤祺對這個沒什么胃口,因為他皇瑪嬤在慈寧宮的時候最喜歡擺上這個懷念草原上的舊時光,他已經(jīng)吃膩了,就伸手拿過了酥餅。 芷嫣打量著幾位阿哥,見其都吃的嘛嘛香,也就不在意胤禩胡吃海喝的事實了,能吃是福嘛,大不了之后她讓大兒子多多管著他的口欲。 …… 秋狝的日子過的很快,在最后一場秋狝過后就是皇上歸京的日子了。 芷嫣在上馬車之前看了最后一眼的大草原,將心里的不舍壓下,到底京城才是她的歸屬,何必時時都留戀這兒的生活。 劉嬤嬤一手抱著瑚圖里上了馬車,另一個奶嬤嬤抱著和吉里進去里面,這趟的人選在回去時也只發(fā)生了一點巧妙的變化,即是讓袁氏變成了覺禪氏。 好在覺禪氏是個聽話不惹事的,比起袁氏的心思來的更簡單純粹,她并不反感覺禪氏的存在。 歸京時和來時是一個模樣,都是在沿途的行宮里走了歇歇了走,但回來的路比來時的路要快,芷嫣還沒來得及感慨過去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京城就已經(jīng)到了。 回永和宮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整頓一番宮里的規(guī)矩,她不知道自己這幾個月來宮里會發(fā)生什么變化,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防止佟氏等人安插進人,有些“清洗”是必要的。 果然不出所料,就算永和宮有她信任的奴才管著,也不可避免入了一些墻頭草,待清洗一遍后,芷嫣有讓宮女太監(jiān)們將院子里、屋子里的東西都搜尋一遍了,沒有發(fā)生什么錯漏才得以放心下來。 家桃和周公公還是挺給力的,沒有讓其他人進入她的寢宮。 當然等這些事過去以后,宮里面最顯眼的就是延禧宮袁答應懷的那胎子嗣了,宮里那么多妃子都去了避暑行宮,但就袁氏一個人得了好運道懷上了孩子,宮里人都關注上袁氏這胎了。 在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后,宮里人或多或少都覺得惠妃運氣太好了,居然將德妃到手的阿哥搶走。 而太子黨一時不知該高興袁答應沒有繼續(xù)留在永和宮,還是該難受袁答應懷的孩子極有可能成為大阿哥的幫手時,永和宮的章佳氏懷孕近三個月的消息悄然傳開了,與此同時宜妃郭絡羅氏也爆出自己懷孕一個多月的消息,庶妃萬琉哈氏也有孕在身,這兩個妃子都是在皇上回京之后懷上孩子的。 這下子誰都不用憐憫嘲笑德妃了,人家宮里的風水還是好好的。 而起初懷孕的袁氏倒是一點都不引人注目了,只是當事人就未必高興得意了。 作者有話說: 第37章 原先宮里只有她一人有孕她尚且還在得意的范圍內(nèi), 可若是多出幾個妃子同時有孕,她這身孕就一點都不值錢了,特別是永和宮的章佳氏也懷上孩子了, 這哪在她料想的范圍內(nèi)。 袁答應覺得自己臉上一陣陣刺痛, 自己的自尊心在一次次對上德妃的時候都碎的淋漓盡致,可偏偏德妃還不將她放在眼里。 換做是惠妃, 還比德妃做的更過分,她既警惕惠妃會抱養(yǎng)走她的阿哥, 又怕惠妃不會讓她再看一眼小阿哥, 她深知這種可能惠妃是能做得出來的, 她還完全不能反抗。 還得日日被惠妃監(jiān)看起來, 生怕她對孩子不利,這種日子怕是得等到她生下孩子才有休止的一天。 不同于惠妃宮里的氣氛冷凝, 芷嫣這兒就是純粹的樂子人心態(tài)了。 章佳氏的孩子要是生下來是個阿哥,那她就做阿哥名義上的養(yǎng)母,皇上之前告誡過她了, 章佳氏是低位妃子, 抱養(yǎng)不得阿哥,芷嫣到時會將孩子放在眼前,但平時也不會拒絕章佳氏的照看, 若是個公主,條件倒是可以寬厚一些, 就像五公主一樣養(yǎng)在布貴人身下。 在宮里的阿哥管的總比公主嚴一些, 這是時代所造就的區(qū)別對待, 芷嫣心里清楚這種事情只能放寬心對待, 太認真可能就迷失了自我, 她至今還盼著自己死后興許還有回去的一天呢。 在仔細詢問過章佳氏的身孕后, 芷嫣又覺得覺禪氏是照顧人的一把好手,就讓她到章佳氏跟前幫忙養(yǎng)胎,她能察覺到覺禪氏似是很喜歡小孩,章佳氏初次懷孕,若是身邊有個人幫忙照看也是不錯的。 就這樣兩方人馬都同意的情況下,覺禪氏搬到了章佳氏屋里同住同出,依覺禪氏的身份她是能察覺到皇上不會給自己一個孩子的,因而對章佳氏的身孕就十分上心了,而章佳氏也不反感覺禪氏的存在,覺禪氏能照顧好人是真的,更重要的是覺禪氏性子相貌不錯,能得皇上幾番恩寵,借覺禪氏的光興許能讓皇上多想起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呢。 各方人馬心里都有了成數(shù),于是章佳氏這一胎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并且還養(yǎng)得十分紅潤,而永和宮里面的其他妃子如何想就是另一回事了,芷嫣承認自己有時候還挺區(qū)別對待的,對一些妃子上心時會給幾分優(yōu)待,但要是不熟悉的人,可能連對方給自己請安都嫌麻煩,敷衍人也要費精力的。 至于永和宮宮外的人想法如何,芷嫣也覺得自己不用擔心,比她這兒更顯眼的存在也不是沒有。 宮里在面對芷嫣的第三胎身孕的時候就揣測眾多,如今宜妃也有了兩個阿哥,盡管有一個是養(yǎng)在了太皇太后身下,但這不意味著眾人能夠忽視宜妃現(xiàn)在的身孕,如果宜妃這胎生下來仍是個阿哥,就很危險了,宜妃未必能護得住自己全部阿哥。 芷嫣這兒是極難得的非常平靜了。 但是沒過多久皇貴妃與六阿哥的拉扯又開始了,簡直像是一刻都停不下來似的,皇貴妃對六阿哥意圖親近生母一事非常不滿,還濫用私權親自克扣代戴佳氏的月錢和待遇,六阿哥起初還不知道,可一知道了就是莫大的惱羞,親自到承乾宮鬧了一回,甚至都鬧到太皇太后面前了。 太皇太后哪容得著后宮掌權者如此意氣用事,直接就將皇貴妃禁足起來,將宮權下放給四妃——芷嫣是萬萬都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在一旁吃一次瓜而已,就有了如此大的收獲,那可是后宮之權啊,就算是閹|割版的后宮權力都足以讓她的手腳伸長許多了。 而且宜妃因為懷孕的緣故,實際上還三個妃位共同管著后宮宮務,這實在是太痛快了,至于問鈕祜祿貴妃為何不能分得后宮之權,或許在太皇太后甚至整個后宮人眼中,鈕祜祿氏是憑借自己的出身地位封得貴妃位的,就像當初一進宮就是貴妃位的佟氏一樣,這樣的先天性好身份是挺不錯的,但鈕祜祿氏沒有資歷哪能讓后宮妃子服眾。 或許在上面的人眼中,鈕祜祿一族已經(jīng)作為后族掌權過一回了,今兒進了個鈕祜祿貴妃就不在沾染后宮權勢的范圍內(nèi)了。 所以現(xiàn)在三妃的身份在某種意義上也可凌駕在鈕祜祿貴妃身上了。 芷嫣眸子閃了閃,問起家桃這陣子皇貴妃和戴佳氏的事,家桃謹慎回答:“娘娘,皇貴妃對戴佳貴人臉色一天不比一天好不是最近的事了,只是六阿哥回來以后才加劇,皇貴妃不光又禁足了戴佳貴人,還刻意讓戴佳貴人吃了發(fā)餿的食物……” 難怪一向不動怒的太皇太后都忍不住插手這件事了,原來佟氏還有這個cao作,不可謂將六阿哥推得更遠了,也將后宮之權給了別人,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讓她心情爽利極了。 雙喜感嘆道:“娘娘,皇貴妃是有些過了,幸虧戴佳貴人有福氣在身,才讓皇貴妃的手腳被揭露出來?!?/br> 芷嫣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心道哪有這么簡單,“你以為佟氏不會將自己的手腳隱瞞好嗎?別把佟氏當成是無用之人?!?/br> 雙喜仔細想想,發(fā)現(xiàn)確實是這個道理,“也是,娘娘,奴婢現(xiàn)在才發(fā)覺戴佳貴人未必有能耐讓皇貴妃的事跡敗露,還是娘娘知道的多。” “看來奴婢還得多打聽打聽?!?/br> 雙喜暗自思忖,她興許還得到劉嬤嬤和家桃面前取取經(jīng),下次可不能在主子面前失了面子了,她可還念著在主子面前比過云琳一事,她可是立志要當上主子身邊一等宮女身份的二等宮女!就差一步之距了! 說句題外話,恐怕芷嫣當初都沒想到自己隨便定下的宮女太監(jiān)晉升渠道竟會如此有效,一個空出來的一等宮女還能讓身邊人如此記惦,有了競爭的人選,連當上了一等宮女的家桃也從不松懈,生怕有人會更得主子青眼,如此循環(huán)起伏,倒是省了她費力管理的心。 話說回來,戴佳氏能讓自己被皇貴妃冷待的消息傳出后宮,甚至于讓整個后宮看笑話,其中當然是少不得永和宮的幫忙。 芷嫣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這次機會實在是太好了,她要是抓不住,將來自己都有可能譴責自己浪費生命活在這世上了。 六阿哥和生母戴佳氏、養(yǎng)母佟氏是解不開的三角關系,戴佳氏與六阿哥有血緣關系,而佟氏對六阿哥有養(yǎng)育之恩,一開始六阿哥是極向著佟氏的,畢竟在六阿哥多年的認知中他只有一個額娘,一個孩子的心能容納下多少人啊,除了一個額娘哪還有多余的眷戀之情給別人,可奈何不住佟氏的氣性不行,正好給她可趁之機。 她既然當初選擇幫了戴佳氏,就沒想著完全置身事外,孩子是她的底線,佟氏能一次對她的孩子下手,未必就沒有第二次了,為了以防外一,她就安插一些人手到戴佳氏身邊,順帶著靜靜吃瓜。 果不其然,她身邊安插的人手很快就將事情揭露了,之后有太皇太后插手其中,未必查不出永和宮的推波助瀾,但后宮之權還是落到她手中了,由此可見太皇太后可能是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事,但是這個可能不太現(xiàn)實,二便是太皇太后也察覺出當初佟氏對胤禩下手一事了。 當初那事永和宮是處在受害者的身份,身為孩子生母的德妃想要報復佟氏也說得過去,而且還非常有道理,德妃在宮里不得罪任何人,但是孩子是必須要護著的,這是所有身下有子嗣的妃子共同的意識,再溫和的人都會為此發(fā)脾氣,這大概就是太皇太后在知道后還是將后宮之權交給她的緣故吧。 現(xiàn)在的局勢對她來說是一舉兩得了。 芷嫣心情很是愉快,當初佟氏謀害胤禩一事終于得到報復了,而且她還接手了后宮之權,有這份權力在,她可以進行很多事了。 就像是借助這份權力在懷上孩子的時候護住孩子,亦或是防止上次胤禩遇到的事再度重現(xiàn)。 甭管她之前怎么想著在生完兩個女兒的時候不再生了,可是懷孕這種事壓根是無法避免的,古人都能為了避孕做出將藏紅花、麝香此類物品塞在下|面,壓根就是無所不用其極,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行之有效的手段避免懷孕,她在后宮中也算是較為得寵的身份,更不可能避孕了。 頂多是算準安全期行事,但是也不是次次都有效的,皇上今兒可能來宮里,明兒可能去別的宮所了,這種隨機的事怎么可能拿來博弈。 芷嫣心里很清楚她一旦再次懷上孩子了,就未必像這次生下兩個女兒一樣幸運了,她有二分之一的可能生下阿哥,這次她應該會有能力護住自己的孩子了,即便那是一個阿哥,應該不用像宜妃這次懷上孩子時一樣提心吊膽。 宮里面有兩個阿哥的妃子都是被人警惕的,更不用說三個阿哥了,那直接是將孩子的命|懸在高空上。 她搖了搖頭,不再思考這件事了,她姑且只算了報復佟氏這一步,能和其余兩妃分得后宮之權已經(jīng)是意外之喜了,在這種喜悅之下她著實是要低調一些了,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但不管怎么說,芷嫣這次得了后宮之權,宮里上下的妃子奴才都對她尊敬不少。 白日里不是想著法子過來求見就是想盡辦法給她送禮,仿若她是什么大貪官似的,這些都可以一貫不理,可是這后宮宮務如何分配就是另一回事了。 今兒就是芷嫣得了另外兩個妃子的邀請刻意到了延禧宮意圖商量宮務一事,至于為什么是延禧宮,這個道理也很簡單,惠妃是四妃之首,讓她領頭自是再適合不過的事了。 芷嫣一進來延禧宮就有帶路的宮女將她帶到一旁的里間。 她非常自然坐上一旁的炕上,順帶著等榮妃的到來。 惠妃笑意滿滿,心情似是非常暢快,“meimei嘗嘗jiejie親手做的酸梅湯,夏日雖是過去了,但酸梅湯還是挺襯這個時節(jié)的?!?/br> 芷嫣笑了笑,“jiejie可真是好心情啊,meimei可沒聽說過jiejie突然有了親手下廚的喜好。”她只將碗接觸嘴邊一瞬間就移開了,就當是喝了惠妃的酸梅湯,畢竟在別人家的地盤她也不太可能放心。 惠妃心情當然好,她是妃首,能分到的后宮之權定是最好的那一部分,而且她也不是突然愛好下廚了,她吩咐奴才去煮酸梅湯,某種意義上不也是她親自監(jiān)督的嗎,那就是她親手做的了。 “meimei可別說jiejie了,今兒咱們?nèi)齻€都是高興的,不分你我?!?/br> 芷嫣了然低下頭,等著榮妃的到來,話說回來不知多少次了,榮妃就是個愛拖沓的性子,每每都是四人中最遲的那一個,不過現(xiàn)在是三人中最慢的了,不包括宜妃。 一刻鐘后,榮妃總算到來了,一進門就是拿起桌面上的酸梅湯一飲而盡,非常的自來熟,芷嫣不由吐槽道:“榮妃meimei莫不是一路都急趕慢趕過來的,這般匆忙?” 后宮jiejiemeimei的稱呼并不限于資歷年紀,還有分位高低,德妃在榮妃之上,這么稱呼倒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