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和死對頭有娃了 第19節(jié)
那偌大的傘被舉到他的頭頂,蕭航站到了他的面前,為他擋住了所有的涼風(fēng)冷雨。 作者有話說: 別問為什么舟舟不用打車軟件 十年前的“老古董”,暫時還不知道有這個_(:3」∠)_ 這一章是不是很長,意意是不是很棒! ps:家庭線基本都是推動感情噠,占比很少,憋屈的也就這么很短一段,不用擔(dān)心~ 看過意意舊文的應(yīng)該都知道,意意就是個只會寫感情戲的小廢柴t﹏t 感謝在2022-06-03 21:48:09~2022-06-04 22:04: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是但啦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2章 杭思舟仰起頭,愣愣看著面前的人。 時間和風(fēng)雨似同時停格了。 蕭航背光站在那,黑眸深邃,像是裝了一隅寧靜的夜海。 那種深邃的沉靜似乎能將人溺斃。 心臟也不受控地,快速跳動起來。 杭思舟突然想起來,他和蕭航的初遇,也是在這么一場綿密的夜雨中。 那是高二剛開學(xué)的時候。 杭思舟素來成績不好,他家老頭的慣性思維,成績不行,補課來湊。 是以,每個周一周三周五周日的晚上,他都會被家里司機載著來這邊上課。 對于他這種學(xué)渣來說,補習(xí)班不過是換個地方發(fā)呆或者睡覺。 被老師點了幾次名,都回答不出問題后,杭思舟索性門也不進了,就坐在教室外面的窗臺上看雨。 老頭心狠,為了讓他上課,手機也給沒收了。 杭思舟靠在那,無聊至極,目光漸漸移到了走廊里的人上。 雨下個不停,幾乎沒什么人停留在走廊上,都是匆匆走過。 唯獨站在距離他五六米遠處的一個男生。 他站在那很久了,起碼二三十分鐘了,都沒有動。 男生來的時候,頭發(fā)和衣服都濕得差不多了,但他還是站在風(fēng)口,仿佛沒有感覺到冷一般。 明明他穿的那么單薄,單薄得仿佛雖是能融入到夜色里去一樣。 上課之前,他看到男生正坐在課堂最前排。 也不是他記性多好,而是男生氣質(zhì)和其他人太不一樣,一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就抓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站在那做什么,等雨停嗎? 他的傘呢? 杭思舟記得,男生來的時候,手里是抓著一把黑傘的。 難不成,是被人拿了? 男生瘦的厲害,面容清俊白皙,看起來確實很像是那種會被霸凌的對象。 杭思舟嘖了一聲,心想著補習(xí)班這種地方竟也有人欺負(fù)同學(xué)。 也太過分了。 杭思舟大貓似地從窗臺上跳下來,抓著雨傘走到男生旁邊。 男生一直看著面前的雨簾,杭思舟在他身邊站了一會,他都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杭思舟咳了一聲,男生還是沒反應(yīng)。 杭思舟只得伸手,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男生轉(zhuǎn)頭過來,烏黑的眼珠在他身上短暫停格了片刻,又很快移開。 被欺負(fù)的人總是對人懷有戒備,杭思舟決定大度的不和他計較。 “你在等雨停嗎?” 男生沉默了幾秒,輕輕“嗯”了一聲。 杭思舟把自己的傘遞到他的面前:“給你?!?/br> 男生再次轉(zhuǎn)頭過來,這一會他的眼里總算多了一些情緒,詫異看他。 杭思舟翹起唇:“我等下有人來接,有沒有傘無所謂,你比較需要。” 話音剛落,男生便移開了目光。 好幾秒后,男生說:“不用。” 話音落,再不管杭思舟,瘦高的身軀沒入濃密的雨絲中,很快消失不見。 思緒在這里戛然而止。 蕭航攥住了他的手腕,沉聲說:“先上車?!?/br> 杭思舟還是看著蕭航。 男人西裝革履,哪怕在風(fēng)雨中,精心打理過的頭發(fā)都一絲不茍的。 反觀他自己,衣服幾乎全濕透了,粘在身上。 頭發(fā)紛亂。 被風(fēng)吹了這么久,臉上肯定也青一陣白一陣的,不然里面的保安也不會看不下去。 杭思舟好像明白了蕭航那次為什么會拒絕他。 彼時,他是身穿各種奢牌,面容光鮮,來去有人接送的大少爺,而蕭航只是一個狼狽到衣服全部被打濕,連回家都需要靠自己的普通學(xué)生。 他們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鴻溝,仿佛這個世界的兩端。 那時候的蕭航應(yīng)該一點都不想和他有任何交集。 雖然后面,蕭航被迫和他有了很多交集,但在最初的時候,蕭航應(yīng)該是想要離他遠遠的吧。 就像現(xiàn)在的他,希望蕭航也能離得遠遠的。 ——遠到看不到他的這一身狼狽模樣。 “不要。”杭思舟轉(zhuǎn)頭看向保安:“你剛才說把傘借給我,你不會反悔吧?” 保安:“?” 你都有人來接了,為什么還要問我要傘? 見保安面露猶豫,杭思舟用力皺了下眉:“或者,你撐我到車上,就行了?!?/br> 蕭航太陽xue上的青筋跳了好幾下。 黑眸往小保安那邊一瞥,感覺到他眼神里的殺意,保安縮了縮脖子,留下一句“我還有點事先回去了”,頭也不回的撐傘回了保安室。 雨勢漸急,風(fēng)也開始喧囂。 蕭航實在不想和一個渾身濕透的人在這里僵持下去,不等杭思舟再說什么,他往前一步,微微俯身,直接把人抱了起來。 身體徒然地失重,讓杭思舟本能去摟住蕭航的脖子。 男人結(jié)實的手臂如鐵爪一般,緊緊禁錮著他,怎么都掙脫不得。 杭思舟鼻頭酸的要命。 太丟臉了,他心想。 蕭航干嘛要來,他這副樣子一點都不希望被蕭航看到! 大腦一片混亂,無措中,杭思舟埋下頭,張開嘴,狠狠在對方肩膀上咬了一口。 像是發(fā)-泄,又像是反-抗。 直到感覺到身下健壯身軀微微僵硬,才松開。 將杭思舟丟進副駕駛后,蕭航繞到后車廂里,找出了一件備用襯衫,還有一條毛巾,遞給他。 車門關(guān)上,良好的隔音將外面依舊在肆虐的風(fēng)雨全部隔絕。 蕭航扭頭過來,看著杭思舟被凍到發(fā)白的唇:“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杭思舟抿著唇:“沒事。” “沒事你會一個人站在那?” 杭思舟扭開頭,啞著嗓子說:“我——喜歡雨天,享受淋雨不行嗎?” “……” 蕭航狠狠吸了一口氣,才勉強沒讓怒意占據(jù)向來冷靜的大腦。 那只兔子,杭思舟當(dāng)是寶貝一樣。 有一次出門弄丟了,半夜里打著電筒滿山地找。 他一定是心情極其不好,才會把兔子放到地上,拍下那么一張照片。 蕭航抿緊唇,沉默地繼續(xù)開車往前。 沒想到,到了地下車-庫,安分了一路的人又不配合了。 “我不要上去?!?/br> 一片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