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和死對頭有娃了 第95節(jié)
這個小細節(jié)讓蕭航那鼓脹到酸痛的胸膛略微松了一些。 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家里的保姆。 蕭航?jīng)]怎么猶豫地接通。 “蕭先生!” 電話里,保姆聲音有些著急,“剛才老師打來電話,和我說涵涵被杭先生接走了,您那邊知道嗎?” 攥在手里的《離婚協(xié)議書》滑落到了地方。 蕭航喉結滾了好幾下,啞著聲說:“我知道,沒事?!?/br> 聽到他這么說,保姆長呼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那沒事了?!?/br> “等下——”蕭航叫住她,“這事你和太太說了沒?” 保姆:“太太出去做頭發(fā)還沒回來。” 蕭航“嗯”了一聲:“等下太太問起,你告訴她我和杭先生把涵涵接走了,要出去玩兩天?!?/br> 保姆不疑有他,應聲說好。 蕭航蹲下身,將協(xié)議書撿了起來,緊緊握在掌心中。 杭思舟將蕭知涵一起帶走也好,有那個活潑熱鬧的小丫頭陪著,杭思舟應該不會太難過。 蕭航走出門,看著依舊站在門口,有些無措的林動。 “去查一下杭先生去了哪里?!?/br> 林動習慣性地低頭應好,走出去的時候又被他boss叫住。 “不要驚動他?!?/br> 林動怔了怔,應聲說好。 “對了,那那個刀疤臉——”他想起一件事來。 “盯著,”蕭航冷聲道,“先不要動他,但是別讓他跑了?!?/br> 那人傷害的人是杭思舟,縱使蕭航心里有一萬個法子去對付他折磨他,但也需要先去聽聽杭思舟的想法。 - 杭思舟坐在窗前,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和浪潮洶涌的海面。 放在一旁的手機上,蕭航的消息發(fā)過來了很久,一直都沒有被手機主人點開。 直到手被人晃了一下,杭思舟方才回過神來,蕭知涵不知什么時候已站到了他的身旁,歪著頭看他。 “怎么啦?”杭思舟順著揉了揉她柔軟的黑發(fā)。 “爸爸,我們什么時候回去?”蕭知涵問。 外面的天氣一直都不好,小姑娘覺得有點無聊。 杭思舟默了默:“過兩天吧。” 其實他也沒想好什么時候回去。 離開的時候頭腦發(fā)熱,決心要帶上蕭知涵。但真帶上了小姑娘,又沒了目標,只能隨便找了一個度假村,匆忙坐車過來了。 小姑娘“哦”了一聲,趴到窗臺上,看了一會外面對她來說有些怖人的海面,很快回了床上翻滾起來。 她滾了一會,抱著被子又問:“大爸爸為什么沒有和我們一起來?” 杭思舟抿了抿唇:“爸爸沒有大爸爸好嗎?” 小姑娘愣在那,大眼睛怔怔的。 杭思舟咬了下舌尖,暗罵自己不理智,怎么可以問小孩子這種問題呢? “爸爸不是這個意思,爸爸只是——” 話音未落,懷里拱進來小姑娘香香軟軟的身子,她抱住杭思舟,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爸爸和大爸爸都很好,涵涵喜歡爸爸,也喜歡大爸爸?!?/br> “而且——”她拖著聲調,湊到杭思舟耳邊,“告訴爸爸一個小秘密,我更喜歡爸爸一點。” 小姑娘豎起手指,比劃,“這么一點點,但是一點點也是多!” 杭思舟忍不住笑了起來。 雖然回憶很不堪,但杭思舟很慶幸當初自己還是把孩子留了下來。 能夠擁有這么一個可愛又會哄人的小姑娘,真的是他的運氣。 想著想著,又想起蕭航。 狗男人憑什么也能這么好運?只要想想,杭思舟就有些生氣。 杭思舟努力將腦中的蕭航推出去。 他遠離男人就是想要在安靜,不受影響的環(huán)境里好好想想將來要怎么辦。 蕭航一出現(xiàn),哪怕在他的腦子里,他就沒辦法安靜下來。 暮色靄靄。 杭思舟抱起小姑娘:“晚上想吃什么,爸爸都依你?!?/br> 蕭知涵瞪圓了眼睛:“真的?” “那我要吃冰淇淋,好多好多的冰淇淋!” “好!” 杭思舟推開門,走廊里回蕩著父女兩快活的笑聲。 同一時間,高層寫字樓巨大的落地窗前,身材高大的男人雙手抱胸,默默看著外面陰沉的天空。 杭思舟并沒有關掉手機,他甚至沒有拿掉蕭知涵的電話手表,蕭航冷靜下來查看一番,立刻知道了他們父女去了哪里。 那里是距離晏城并不遙遠的海島,俚島。 知道杭思舟的位置后,蕭航的心定了不少。 他沒有第一時間找過去,除了杭思舟的話,還有另外的考量。 杭思舟既然選擇一聲不吭走了,定有他自己的理由和原因。 蕭航覺得,見面之前,應該給彼此一些冷靜思考的時間。 他不要過去就和人吵架。 這一回,他要面對的不再是18歲的杭思舟,而是27歲成熟理智,有自己絕對判斷的杭思舟。 蕭航知道自己機會只有這么一次。 如果這一次無法將人牢牢抱住,那么下一次,杭思舟極有可能,真的會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 有了蕭知涵相陪,杭思舟過了一個安靜又不大寂寞的夜晚。 睡覺的時候抱著這么一個軟軟暖暖的小東西,哪怕他身體在想著什么,也沒那么難受了。 杭思舟選的最高檔次的套間,里面什么都有,電視上還專門配了xbox。 杭思舟來了興致,找了一個簡單的雙人游戲,帶著小姑娘玩了起來。 玩著玩著,忘了時間。 等蕭知涵連聲打哈欠的時候,墻上的時鐘指向了十一點。 遠遠超過了她的正常休息時間。 于是,第二天兩人一起晚起了。 醒來的時候,外面陽光熱烈,一掃昨日的陰霾,是個非常漂亮的大晴天。 小姑娘連早飯都不肯吃了,拉著杭思舟去沙灘轉了一圈。 直到肚子骨碌碌叫,太陽將她的臉曬得紅撲撲的,才一步三回頭地跟著杭思舟回了套房。 蕭知涵沖洗過了腳,換上了喜歡的小皮鞋,和杭思舟一起下樓吃飯。 這家度假酒店有著本地知名的米其林餐廳,這個季節(jié)也不是什么旅游旺季,父女兩人幸運的得到了最后一個雙人座。 享受完美食,出來的時候,蕭知涵眼尖地看到了另一側的大型游樂場。 酒店有全托服務,蕭知涵又是看到滑滑梯就走不動的主。 確定安全無憂后,杭思舟留下蕭知涵,決定去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靜一靜。 帶著蕭知涵雖然熱鬧了很多,但不得不承認,她在的時候,杭思舟完全、絲毫、一點都沒辦法冷靜下來。 只要看到蕭知涵的臉,就會不由自主去想蕭航。 杭思舟覺得他快要被蕭航煩死了。 失憶之前的杭思舟,對自己人生的每一步部署都很明確,走的也很穩(wěn)。 購置大量國外資產,虛構“雋”的身份,完全無視與蕭航的婚姻。他一直都在等,等到達三十歲,拿到所有屬于他的東西,然后帶著申女士和蕭知涵,徹底離開這里,離開這一片讓他胸膛冰涼的土地。 失憶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這其中,最關鍵的人是蕭航,杭思舟從未想過,蕭航竟然愛他。 那個自從他們重逢結婚后,總是沉默面對著他的男人,竟然那么愛他。 這邊是獨立的海島,曾經(jīng)還是某國的殖民地。雖早已回歸,但海島本身還保留著非常多西化的習慣與風俗。 比如,青天白日,酒吧里已經(jīng)跳起了美男鋼管舞。 杭思舟點了一杯軟飲,特意選的不含酒精的。 他獨身在外,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沾酒精,他不光要為自己負責,還要為蕭知涵負責。 杭思舟端著飲料,走到舞臺旁的一個角落里,靠在椅背上緩緩品著杯中的飲料。 面前的男人身材一等一的辣,腰-肢如蛇一般柔-韌,每一個動作都能刺得酒吧里的客人大聲叫嚷。 這里并不包括杭思舟。 他雖看著面前的香艷舞蹈,所有神思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