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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盲冬(NP,替身上位,追妻火葬場)在線閱讀 - 154簽約畫家

154簽約畫家

    安德烈成年之后,就再也沒有跟人同床共枕過。

    他很早就一直期待著這種閉眼晚安睜眼早安的親密儀式,不想比zuoai時還精神亢奮,大半夜都沒能睡著,身旁的顧易卻挨床就睡,連句晚安都沒有。

    第二天等他醒來時顧易已經(jīng)不見了,空蕩蕩的屋子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安德烈翻了翻手機,見顧易也沒給他留消息,忽然一陣惶恐。

    他知道有些渣男有破瓜愛好,該不會渣女也有吧?如今人走樓空的架勢,頗有“拔rou無情”的意思。

    雖然他清楚顧易還要靠著他獲利,暫時不會跟他分手,但在床上他根本沒有話語權(quán)。

    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問,搞得他好像很饑渴一樣,雖然他確實是。

    安德烈就這么提心吊膽等著,不想顧易竟然真的一整天都沒理他,直到晚上他收到一封郵件,是明天過會用的PPT。

    就算她今天都在忙工作,也不至于一句日常的寒暄也沒空發(fā)吧。睡得好嗎?吃了嗎?在干什么?就算發(fā)個表情包也可以啊。

    安德烈想了想,忽然發(fā)現(xiàn)顧易平時也沒給他發(fā)過這些,每一次都是他舔著臉找她說話。

    想了想去,他還是舔著臉問了一句:“昨天睡的好嗎?”

    “還行。”

    顧易回了兩個字后,就催促他把PPT看一下,有問題讓她改。兩人公事公辦到了深夜,他說完晚安,顧易就沒再回復(fù)了。

    安德烈一晚上都沒睡好,早上去求索開選題會,整個人都無精打采。即便如此,顧易仍沒有關(guān)心他一句。

    今天不同往日,與會的不止盧綺,還有館長高爭鳴以及包括杜荊月在內(nèi)的叁位投資人。

    顧易第一次見高爭鳴,五十多歲仍一頭黑發(fā),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大概年輕時足夠英俊,如今上了年紀(jì)也依然風(fēng)采不減。

    這次過會的一共叁個選題,除了安德烈的“鏡像”,還有盧綺這邊出的兩個策劃。雖然有杜荊月作保,過會有驚無險,但盧綺還是提出了一個要求,要在“鏡像”中將求索簽約畫家的作品加入其中。

    之前李沢說求索只買斷作品,并沒有簽下畫家的賣身契,從哪兒忽然冒出來一個簽約畫家?

    顧易看了安德烈一眼,后者顯然也不知情。

    盧綺讓李沢將簽約畫家資料發(fā)到了與會的每個人手中,顧易拿到的那一瞬間懵了兩秒。

    “這位吳聿恒是油畫大師吳璋的兒子,年紀(jì)不大,但非常有天賦。之前的作品在藝博會展出,第一天就以高價被訂走了。材料上面有幾幅他近期的作品,足以見得潛力?!?/br>
    顧易湊到李沢身邊,低聲問了一句:“什么時候的事?”

    “從藝博會回來沒多久就在談了。”李沢也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嗎?”

    他只知道顧易是吳璋的門生,還以為簽下吳聿恒有她牽線搭橋,就沒有主動跟她提這件事。

    顧易覺得,何止她不知道,恐怕吳聿恒也不知道。這一切只可能是吳璋在背后cao作。

    但吳璋怎么會忽然搭上盧綺的呢?難道盧綺知道她跟吳璋鬧翻了?

    “我們的展品基本上已經(jīng)敲定了,忽然再加入一幅畫,甚至是主打畫,會破壞我們整體的策劃?!?/br>
    安德烈自然不想為吳璋做嫁衣,更毋庸說這個潛在情敵吳聿恒。

    “況且,這位畫家的近期作品并沒有符合‘鏡像’這個選題的,臨時畫的話,也無法保證質(zhì)量?!?/br>
    然而他的據(jù)理力爭并沒有效果,只要展覽還沒有正式執(zhí)行,那么一切策劃都是靈活可變動的,作為項目人必須要尊重資方的建議。

    另外兩位投資人早就跟盧綺談好了吳聿恒的商業(yè)藍圖,自然全力支持盧綺提出的要求。

    “這一點你不用擔(dān)心?!北R綺似乎早就準(zhǔn)備,“我跟吳璋老師溝通過,他的門生顧易在這方面很有經(jīng)驗,有足夠的能力幫助吳聿恒在短期內(nèi)創(chuàng)作合適的作品。”

    杜荊月見顧易是吳璋的學(xué)生,自然以為簽下吳聿恒是顧易的想法。

    她想了想說道:“既然這樣,就試著加進去吧。小吳的畫確實還不錯,我很期待他的新作品。”

    連杜荊月都開口了,安德烈更無法拒絕了,只能硬著頭皮接下。

    下了會之后,顧易拉著安德烈開了個“小會”。兩人在會上被盧綺擺了一道是小,但盧綺和吳璋的真正目的是大。

    “會不會是吳璋要針對你?”安德烈猜測道。

    顧易搖了搖頭,雖然吳璋對她有氣,但還不至于為了她一個小人物,做這么大一個攤子,還把吳聿恒牽扯進來。

    “但我感覺盧綺多半知道我跟吳璋鬧翻了。”

    至于吳璋跟她透露到什么程度,顧易并不確定。不過就算盧綺知道了她有仿畫嫌疑,也沒有證據(jù)。

    這個信號對顧易來說無疑是個威脅,但未必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轉(zhuǎn)機”。

    畢竟她的目標(biāo)不是盧綺,而是眼前這個人。

    “我們再加一幅畫怎么樣?”顧易對安德烈說道,“你認(rèn)識馮文津嗎?”

    安德烈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做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沒有馬上回答。

    “他手上有一幅吳璋的仿畫。”

    顧易只這一句,安德烈就懂了她的想法。

    “你想好了?”

    這么做就意味著明目張膽與吳璋對著干了。

    “這可能是我此生唯一的畫展?!鳖櫼仔α诵Γ盁o論盧綺和吳璋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不能辜負(fù)你為我辦展的心意。”

    昨天顧易質(zhì)問他是否在考驗自己時,安德烈還以為她不懂他的心。

    她其實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昨天就是故意晾著他的。

    晾著他,讓他患得患失,感覺到自己對她有多么依戀。

    顧易臉上盡是得逞的狡黠,安德烈敗下陣來,無奈失笑。

    在她面前他毫無辦法,只能任她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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