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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255節(jié)

    “喲?!毙l(wèi)廷冷笑著看了秦江一眼,隨手抓住一個過路的小伙子,用馬鞭指了指,“你幫我看看,這個是護國公府的馬車嗎?”

    小伙子驚得連連點頭:“呃……是……是!”

    衛(wèi)廷松手放開小伙子,囂張一笑:“那我沒撞錯。”

    合著這小子是看準了自己的馬車才撞的?

    秦江沉聲道:“你想做什么?”

    衛(wèi)廷手執(zhí)馬鞭,輕輕敲了敲自己肩膀,不可一世地說道:“好狗不擋道?!?/br>
    秦江冷聲道:“路這么寬,誰擋你道了……”

    不對,誰特么是狗?!

    “衛(wèi)廷你不要太囂張了,真當京城是——”

    秦江的話尚未說完,衛(wèi)廷直接勒緊韁繩,策馬撞了過去!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塵土飛揚,馬兒的鐵蹄踏破了秦江的車廂。

    拉車的馬兒受了驚,猛地朝前奔去。

    秦江一個不穩(wěn),側(cè)翻著跌落在了地上。

    “父親——”

    秦嫣然花容失色!

    她想去抓,可惜來不及了。

    她眼睜睜看著父親狼狽地摔在了一堆碎裂的木片中……

    木片割破了他的皮rou。

    然而這并不是最嚇人的,因為就在下一秒——

    咔!

    秦江的肋骨斷了。

    第237章 237 廷哥虐渣

    衛(wèi)家幼子當街縱馬,蓄意謀殺前護國公——

    此事一經(jīng)傳開,立即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

    景宣帝剛下朝,屁股沒坐熱,就接到了京兆府的稟報。

    普通的案件不會一下子捅到御前,可這不是不普通么?

    一邊是秦滄闌的兒……不對,庶弟,一邊是武安君的幼孫。

    二人皆是朝廷命官,且皆因某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理由“閑賦家中”。

    官差把人帶進京兆府時,京兆尹頭都大了!

    誰這么沒眼力勁兒,把這兩尊大佛給請來了?

    有關(guān)秦江的身世,京城傳得沸沸揚揚,按理說,他既然不是大房嫡子,而是秦峰的私生子,地位該一落千丈才是。

    偏偏景宣帝又似乎有點兒想把兵權(quán)交到他手上的意思。

    這就由不得讓人掂量掂量了。

    任何時候,實權(quán)都比虛名好用。

    京兆尹誰也得罪不起,把心一橫,來找景宣帝了。

    景宣帝也頭大。

    衛(wèi)家是南陽王舊部,他待衛(wèi)家一直冷冷淡淡,從不輕易召見衛(wèi)廷。

    然而衛(wèi)廷自打從寺廟回來,三天兩頭入宮,生生靠惹是生非把自己作成了他的“寵臣”。

    乃至于今早在朝堂上,幾個向來看衛(wèi)家不順眼的保皇黨官員,居然公然問衛(wèi)廷何時回軍中任職——

    景宣帝著實想與衛(wèi)廷劃清界限,他不耐煩地看了衛(wèi)廷與秦江一眼。

    秦江的身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模樣慘不忍睹。

    景宣帝頭疼地問道:“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秦江痛心疾首道:“陛下!請陛下為微臣做主啊!”

    衛(wèi)廷一副吊兒郎當?shù)男捌ψ雠桑每∶?,再紈绔不羈的樣子,也處處透著幾分英氣。

    景宣帝問道:“你干的?”

    “哦,是臣干的?!毙l(wèi)廷大方承認。

    京兆尹在旁側(cè),看著倆人斗法,他是一句話也不敢說的。

    與別的世家大族的官員不同,他是鄉(xiāng)土出身,無權(quán)無勢,熬到這個位置不容易。

    他可不想一上任就嗝屁。

    景宣帝威嚴地問道:“你想做什么?當街謀殺朝廷命官嗎?”

    衛(wèi)廷淡淡一笑:“臣想殺他,這會兒抬到陛下面前就是一具尸體了?!?/br>
    景宣帝:“……”

    這話太囂張。

    然而也是實話。

    衛(wèi)廷可是一人一馬在胡烈王的軍營殺了個來回的大殺神,他真想取秦江的性命,秦江活不到現(xiàn)在。

    景宣帝皺眉道:“那你倒是說說話,為何把人弄成這樣?”

    “他罵我?!毙l(wèi)廷張口就來,“士可殺不可辱,我只是踢翻了他的馬車,夠給他留面子了。”

    秦江咬牙道:“只是踢翻了馬車?我骨頭都斷了!”

    衛(wèi)廷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從馬車上摔下來,就不會受傷。自己菜,怪我咯?”

    秦江氣了個倒仰!

    所以說,什么樣的主子養(yǎng)什么的殺手,尉遲修性情猖狂,那都是有緣由的。

    秦江捏了捏拳頭,努力不讓自己被衛(wèi)廷牽著鼻子走:“你方才說我罵你,我怎么罵你了?罵你什么了?”

    衛(wèi)廷哼了哼,一副不想再搭理秦江的樣子。

    景宣帝沉聲道:“說!”

    衛(wèi)廷不甘不愿地道:“他罵我,好狗不擋道?!?/br>
    秦江簡直懵啦!

    這不你罵我的話嗎?

    到底誰罵誰呀?

    還有,你這算不算罵自己是狗……

    你狠起來,竟是連自己也不放過的嗎?

    能再無恥一點兒嗎?!

    秦江炸毛:“我沒說!是你說的!”

    衛(wèi)廷淡道:“我手下都聽見了,尉遲修。”

    在御書房外等候的尉遲修一步閃身,來到門口。

    他看向秦江,面無表情道:“沒錯,我聽見了,你就是這么說的!”

    放屁,他那會兒壓根兒不在場。

    秦江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我沒看見你!”

    尉遲修理直氣壯:“我是暗衛(wèi),讓你看見我也不用干了!”

    秦江要吐血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這對主仆全是不要臉的!

    秦江的肺管子快炸了:“陛下!臣對天發(fā)誓,臣絕對沒有說過那樣的話——”

    衛(wèi)廷嚴肅道:“我也可以發(fā)誓,以我爹的名義發(fā)?!?/br>
    秦江忍無可忍:“你爹已經(jīng)死了!”

    衛(wèi)廷一臉受傷地看著他:“所以秦大人是欺負我是個沒爹的孩子?”

    秦江一噎。

    不是……

    這哪兒跟哪兒?怎么扯的?

    還……孩子?

    你二十多了吧?

    說自己是孩子難道不害臊嗎?

    衛(wèi)廷垂眸,惆悵地嘆了口氣:“我知道,我們衛(wèi)家大不如前了,誰都想上來踩上兩腳,真真刀實槍與我干,我敬他是條漢子,激怒我算什么本事?”

    衛(wèi)廷講得有鼻子有眼的,不是秦江是當事人,只怕已經(jīng)信了。

    秦江氣得腦瓜子嗡嗡的:“你胡說!我分明沒有激怒你!是你自己上來就撞了我的馬車!一下不夠,又撞第二下!”

    衛(wèi)廷一臉無辜:“秦大人這話說的,若非你激怒我,大街上那么多人我不撞,偏偏只撞你,我吃飽了撐著沒事干嗎?還是說……秦大人近日做了什么對不起我的事,我要對秦大人展開報復(fù)?。俊?/br>
    “你……”

    秦江噎得臉紅脖子粗。

    聽到這里,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