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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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獨鄴與他親爹的表情一樣精彩。 “父皇,該宣布結(jié)果了?!膘o寧公主提醒。 景宣帝心不甘情不愿地宣布了結(jié)果:“秦徹勝出。” 說罷,他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任誰也看得出他生氣了。 蘇承扛著大刀,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除了自家人與贏了五千兩的衛(wèi)廷,在場沒有一個官員敢上前向他道賀。 因為所有人都看出來景宣帝真正屬意的人選是秦江,蘇承贏了比斗,就是在打景宣帝的臉。 景宣帝都生氣了,蘇承能有好果子吃嗎? “我下午還有事,先走了。” “我也是,許多公文要處理?!?/br> “啊,上次的案子似乎得再去調(diào)查一下……” 官員們紛紛尋著冠冕堂皇的借口離席。 惠安公主來到秦嫣然的席位前,沒好氣地說道:“秦嫣然你爹怎么回事?連個鄉(xiāng)下來的蘇承也打不過!太沒用了!早知我就不來了!” 惠安公主氣呼呼地走掉了。 靜寧公主過去與蘇小小打了招呼,對蘇承道:“恭喜護國公。” 蘇承愣愣地問自家閨女:“誰呀?” “靜寧公主,我同窗?!碧K小小介紹道。 蘇承立馬熱情起來:“大丫的同窗啊,有空來家里玩!” 靜寧公主怔了怔:“好?!?/br> 第300章 300 騎射比試 另一邊,蕭重華也過來打了聲招呼。 蘇承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又是誰呀?” “三殿下。”蘇小小再次介紹。 蘇承認真想了想,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伸出一只手,做了個阻止的手勢:“你就不要到家里玩了!” 女婿會吃醋的! 蕭重華:“……” 第一日的勝利可謂是開了個好頭,秦滄闌與老侯爺內(nèi)心無比自豪與復(fù)雜。 自豪的是,他們的承兒在所有人面前證實了自己的實力,復(fù)雜的是,承兒今日的表現(xiàn)與往日里不大一樣。 應(yīng)當(dāng)說是更猛、更具有殺氣。 從比武本身來說,這不是壞事,可倘若結(jié)合蘇承的情況,就不由地讓人懷疑蘇承是不是又遭受了什么打擊。 老侯爺給秦滄闌使了個眼色。 秦滄闌正色道:“承兒,我送你回去?!?/br> 一行人出了宮,坐上回醫(yī)館的馬車。 蘇小小與老侯爺一車,秦滄闌與蘇承一車。 一路上,蘇承相當(dāng)沉默,與比武臺上兇悍霸氣的模樣判若兩人。 秦滄闌幾分欲言又止。 馬車搖搖晃晃地走在長街上,耳旁不時傳來車水馬龍的聲響。 “承兒……”秦滄闌終究是開了口,“你……是不是記起來了?” 蘇承垂著眸子,身上籠罩了一層似有還無的陰郁。 “嗯。”他低低應(yīng)了聲。 秦滄闌猜到了,可聽他親口承認依舊是忍不住心頭一緊。 他幻想過無數(shù)次父子相認的場景,真到了這一刻又發(fā)覺千言萬語,竟然無從說起。 他慚愧地低著頭:“對不起,承兒?!?/br> 當(dāng)年的事,怪他。 是他沒能保護好妻兒,害得妻子慘遭毒手,也害得兒子流落民間。 這一別,就是三十年。 兒子長大了,他也老了。 人生匆匆數(shù)十載,到底是錯過了。 蘇承說道:“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br> …… 蘇小小回到醫(yī)館時,蘇承剛從蘇二狗的屋子出來。 他坐在院子的角落里,手里捏著自小佩戴的那塊右佩。 斜斜的殘陽打在他的身上,將他孤獨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蘇小小走過去,挨著他在長凳上走下:“爹。” 蘇承抬手抹了把眼角,若無其事地說道:“閨女回來了啊,二狗沒事,我剛?cè)タ催^他了?!?/br> “嗯?!碧K小小點頭,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陪著他。 蘇承低頭,摸了摸手里的玉佩,隨口問道:“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嗎?” “記得一點點?!碧K小小說。 “那你還記得你娘嗎?”蘇承問。 “記得?!碧K小小在腦海里搜索有關(guān)陳氏的記憶,“娘很美,很能干,很喜歡給我和二狗洗頭,洗完頭發(fā)禿一半?!?/br> 蘇承:“……” 閨女,你這樣讓我很難緬懷下去…… 蘇小小轉(zhuǎn)頭看向他,眸光澄澈輕柔:“爹的娘親呢?是什么樣的?” “很兇。”蘇承說,“總拿著雞毛撣子要揍我?!?/br> 蘇小?。耗鞘且驗槟阈r候很喜歡闖禍吧? 蘇小小問道:“揍到了嗎?” “沒有?!碧K承搖頭,“子不教父之過,她揍我爹。” 蘇小?。骸啊?/br> 蘇承接著道:“我爹一直希望我做一個有出息的人,她總說,要出息你自己出息去,我兒子做他自己就行?!?/br> 蘇小小道:“真是一個開明的母親?!?/br> 蘇承低聲道:“我不想再忘記她了?!?/br> 她慘死的一幕,讓他痛苦。 可他們一起相處過的日子,是他作為秦徹最寶貴的記憶。 他想記住她,以兒子的身份記住她。 …… 第二日的比試有變。 原定第一日比武,第二日騎射,第三日兵法文試。 然而兵法文試被臨時挪到了次日上午,由兵部與翰林院共同監(jiān)考。 蘇淵作為兵部尚書,但為了避嫌并未參與監(jiān)考以及后續(xù)的閱卷。 他也沒進宮,而是去了京城外的神弓營。 文試是秦江的強項,他十分輕松地完成了考卷。 蘇承煩躁地抓著毛筆,苦大仇深地寫完,也黑著臉把卷給交了。 秦江知道蘇承在鄉(xiāng)下是沒念書的,就算他恢復(fù)了記憶,可憑著六歲前學(xué)的那些皮毛,根本不可能懂兵法之道。 蘇承挫敗的表情也證實了這一切。 為了比試的公平性,考卷邀請了六部官員層層閱卷,最終結(jié)果遞交三公審核,三公這邊也無異議才能公布考試的結(jié)果。 但這本身就已經(jīng)非常不公平了。 若說習(xí)武還能靠自己的天賦鍛煉筋骨,兵法卻是實打?qū)嵉臅局R,是要識文斷字的! 蘇承在鄉(xiāng)下填飽肚子都難,又哪兒來的閑錢去念書? 誰都看出了景宣帝的偏心,可誰又能說什么? 景宣帝明明可以直接搶來兵權(quán)給秦江,卻非要設(shè)置一個大比,也是用心良苦了。 下午閱卷的功夫,秦江與蘇承繼續(xù)比試騎射。 “這么著急,是擔(dān)心大哥與老五晚上就趕到了么?” 蘇鈺嘀咕。 今日國子監(jiān)放假,蘇祁與蘇鈺也過來了。 景宣帝明面上沒說,可誰能猜不到景宣帝這么做是擔(dān)心夜長夢多? 景宣帝對秦江的偏袒簡直不要太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