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3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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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嫣然說道:“大殿下也沒有撒謊,他只是誤會了臣女。臣女昨日剛從護國公府搬出來,新住處有許多東西要買,回去的途中臣女想帶一鍋鮮魚湯回去,給父親和弟弟補補身體。誰料在畫舫上等魚湯的功夫,不慎暈倒落水?!?/br> 搬出府? 有東西要買? 暈倒落水? 這說明搬家搬得著急,沒有準備好就出來了,暈倒八成是累的。 想到她遭受的一系列變故,說是從云端摔下泥潭也不為過了。 景宣帝神色復(fù)雜地問道:“是秦滄闌把你們攆出來的?” 秦嫣然道:“祖……大伯沒有,是我自覺無顏待在國公府,這才擅作主張,將父親與弟弟帶了出來?!?/br> 景宣帝狐疑地問道:“擅作主張?你父親與弟弟……傷得很重嗎?” 秦嫣然情緒低落:“至今昏迷不醒?!?/br> 景宣帝眉頭一皺。 秦嫣然忙道:“請陛下不要怪罪大伯,確實是我自己要搬出來的?!?/br> 景宣帝冷冷一哼:“你不必替秦滄闌說話,他什么性子,朕清楚得很!你不走,他也會攆你們走,你這樣做,反倒是保全了一點顏面?!?/br> 秦嫣然沒有反駁。 景宣帝的目光落在秦嫣然孱弱的身軀上,忽然覺得這個被家族遺棄的千金也有些不容易。 當年的事不是她的錯,她也不曾像秦云那般胡鬧去陷害任何人,她本本分分,不爭不搶,到頭來,卻還是受了親爹與弟弟的牽連,連自幼長大的府邸都住不下去了。 “朕常聽夫子夸你。”景宣帝說道。 “是夫子們抬愛了?!鼻劓倘徊或湶辉甑卣f。 景宣帝切入正題:“昨晚的事,你有什么想法?” 本朝民風較前朝開放,但男女之防依舊嚴重,她在大庭廣眾之下與大皇子有了肌膚之親,再嫁給三皇子難免惹人非議。 于大皇子的名聲也不中聽。 擺在她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成為大皇子的人,或是出家為尼。 秦嫣然一臉慚愧:“大皇子一心救人,卻遭了臣女的連累,是臣女的不是。臣女不知該如何贖罪,但請陛下給臣女一些時日,待臣女將父親與弟弟照顧痊愈,臣女自會尋一座庵堂,一輩子與青燈古佛相伴?!?/br> 看來是沒有纏著老三不放的意思。 景宣帝看了蕭重華一眼。 這個兒子自始至終沒替秦嫣然求情半句,景宣帝心中也有數(shù)了。 景宣帝的目光落在秦嫣然蒼白的面容上:“老大已有正妃,就委屈你做個側(cè)妃了?!?/br> 秦嫣然的神情僵硬了一瞬。 景宣帝問道:“怎么?你不愿意?” 秦嫣然磕了個頭:“臣女……謝主隆恩?!?/br> 走出御書房,一陣微風拂面而來,吹起她微微有些松散的鬢角。 她的面色依舊蒼白,眼神卻布滿了堅毅。 蘇大丫,屬于我的一切,我一定會奪回來的! “你們看!是秦小姐過來了!” 宮學(xué)內(nèi),一名千金發(fā)現(xiàn)了門外的秦嫣然。 課室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 眾人好奇地打量她。 她沒立刻進課室,而是走向了在一旁的小池塘里洗毛筆的蘇小小。 蘇小小看見了水面上的倒影,沒理會,繼續(xù)洗毛筆。 秦嫣然已經(jīng)不會再像從前那樣,因為對方的忽視而輕易被激怒。 “你是不是以為我這輩子都會被你踩在腳下,但是很抱歉,讓你失望了。” “我要嫁給大皇子做側(cè)妃了。” “你別忘了,護國公府的千金與三皇子是有婚約的,我嫁人了,你覺得那樁婚約會落在誰的頭上呢?” “你們真不該搶我爹的兵權(quán)的,我替你嫁給三皇子,你與衛(wèi)廷雙宿雙飛,豈不兩全其美?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是你們太貪心了,是你們逼我的?!?/br> “你要不要猜猜,陛下此刻在御書房與三殿下談?wù)撌裁茨???/br> 第315章 315 入宮 所有閑雜人等退下后,御書房內(nèi)只剩下景宣帝與蕭重華。 景宣帝的諸多兒子里,長子蕭獨鄴實權(quán)最大——協(xié)理禁衛(wèi)軍,次子蕭舜陽官職最高——出任幽州欽差,三子蕭重華并不是最受器重的。 之所以會為他與秦家指婚,乃是因為大皇子、二皇子皆已成親,總不能讓護國公府的嫡出千金帶著兵權(quán)給皇子做側(cè)妃。 至于下面幾個弟弟,不是其母妃的家族背景不夠,就是年紀太小不合適。 外人看來,景宣帝是多么疼愛自己,蕭重華心里門兒清。 他不會因為這一樁親事落在自己頭上,便認為父皇有多喜愛自己了。 說白了,他父皇只是別無選擇罷了。 景宣帝道:“秦嫣然和你大哥出了這樣的事,雖是意外,但也讓你受委屈了?!?/br> 蕭重華沒說話。 這時要說自己一點兒也不委屈,倒顯得是在置氣了。 接下來,景宣帝要和自己說什么,蕭重華也已經(jīng)猜到。 如果是她的話—— 景宣帝淡淡開口:“你和秦家的婚期原定是五月,眼下已是四月……” 蕭重華正色道:“父皇,她在鄉(xiāng)下已經(jīng)成過親了,父皇是希望兒臣娶一個有夫之婦嗎?” 景宣帝不甚在意地說道:“你若有心儀之人,納為側(cè)妃便是?!?/br> “父皇……” “陛下!陛下!” 全公公火急火燎地走了過來,“大事不妙!太后她老人家……暈倒了!” 景宣帝臉色一變:“什么!” 太后突發(fā)急癥,昏迷不醒,以胡九生為首的多名太醫(yī)聚在永壽宮,緊急商討治療方案。 景宣帝一臉威嚴地進了太后的寢殿。 望著鳳床上形同枯槁的太后,景宣帝的氣場冷到了極點。 “究竟怎么回事?不是說太后已經(jīng)有所好轉(zhuǎn)了嗎?” 太醫(yī)們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胡九生給自己壯了壯膽,拱手說道:“回陛下的話,臣為太后更換了藥方之后,太后的病確實已有所好轉(zhuǎn)——” 景宣帝沉聲道:“那又為何突然暈倒?” 胡九生也納悶?zāi)?,不過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否則會讓人懷疑自己的醫(yī)術(shù)。 他拱手道:“這……請容微臣為太后仔細診脈?!?/br> 景宣帝壓下心頭怒火,應(yīng)允了胡太醫(yī)的請求。 胡九生把完脈,表情有些為難。 “如何了?”景宣帝問。 胡九生硬著頭皮道:“太后……憂思過重……” 景宣帝的聲音一沉:“憂思過重,憂思過重,除了這個你還能不能說點別的?!你是太醫(yī),朕叫你來,是讓你醫(yī)好太后的病的,不是讓你成天用一句憂思過重來敷衍朕!” 皇帝的情緒激動到有些反常。 胡太醫(yī)屬實是有點冤枉。 再過幾日就是南陽王的忌日,哪年的這段日子太后不犯上一場病呢? 全是思念南陽王所致。 俗話說的好,心病還須心藥醫(yī),太后沉湎于失去長子的傷痛中,他們這些做太醫(yī)的有什么辦法? 若要問,為何從前挺過來了,這一次就治不了了,那還不是因為太后在衰老,身子骨大不如前,往后將一年比一年兇險。 而景宣帝也正是知道太后得的是心病,所以才更怒火攻心。 是他殺了南陽王,是他害太后患上心病,太后除了思念長子,也日日痛恨著他這個小兒子。 “朕不管你們有什么法子,若是治不好太后,你們提頭來見!” 景宣帝冷冷說罷,拂袖而去。 “這可怎么辦吶?” 一名太醫(yī)小聲問。 “院判大人,你可有什么法子?” 另一名太醫(yī)問。 胡九生心道,我若是有法子就好了。 “真不是我等醫(yī)術(shù)不精啊,實在是……”一名太醫(yī)話說到一半,被胡九生拿眼一瞪,識趣地咽下了。 胡九生回到太醫(yī)院,從一堆陳舊的醫(yī)書里翻出了一本泛黃的手札。 這本手札是符太醫(yī)當年留下的,里面記錄了不少疑難雜癥的針灸之法,他仔細研究了半個時辰,發(fā)現(xiàn)其中一套針法或可緩解太后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