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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501節(jié)

    世間的規(guī)則是公平的。

    越是強大,越要付出代價。

    修奴依舊沒說話。

    她說錯了,不是加倍,是數(shù)倍、十倍。

    蘇小小讓小熊寶自己抱著奶瓶喝,她則拿出了衛(wèi)廷的鐵鈴:“你是在哪里見過這個鐵鈴嗎?”

    蘇小小方才給他與衛(wèi)廷做了基因鑒定,結(jié)果顯示他與衛(wèi)廷既非親子也非親緣關(guān)系。

    可他對鐵鈴的反應(yīng)如此之大,蘇小小覺得,他應(yīng)該是見過一模一樣的鐵鈴的,甚至可能與鐵鈴的主人有過難忘的交集。

    那人不會是衛(wèi)廷,也不是衛(wèi)六郎。

    衛(wèi)六郎明顯不認(rèn)識修奴。

    修奴仍是不吭聲。

    小熊寶似乎有點不滿蘇小小給它喂奶還看別人,抬起一只小腳腳抵住奶瓶,騰出一只rou乎乎的小熊爪扒拉了一下蘇小小。

    似是在說:看寶寶。

    蘇小小笑了,捏了捏它的小熊爪。

    真軟。

    修奴走過來,彎身拿起地上的長劍,頭也不回地出了山洞。

    洞口打過架的一人一熊沒動。

    反省中,不被允許動。

    蘇小小抱著吃奶的小崽崽出來,與拎著水囊的衛(wèi)廷碰了個正著。

    衛(wèi)廷望著修奴逐漸離去的背影,神色復(fù)雜。

    “真不攔住他?”蘇小小問,“他這會兒很虛弱,攔下他很容易的?!?/br>
    “不必?!毙l(wèi)廷道。

    蘇小?。骸芭??!?/br>
    天亮后,蘇小小告別了大黑瞎子與小崽崽,與衛(wèi)廷、老侯爺一道回了暫住的庭院,尉遲修繼續(xù)潛伏在暗處。

    至于說修奴離開莫歸遠身邊后,他們?yōu)楹螞]去趁機刺殺莫歸遠,倒也不是沒去。

    尉遲修偷偷去了與莫歸遠見面的院子,哪知早已人去樓空。

    莫歸遠這只老狐貍,一定是發(fā)現(xiàn)西晉藥師被殺了,意識到情況不妙,趕緊換了一處安身之所。

    桃林那么大,他們是先找到莫歸遠,還是先中了林子里的機關(guān),就有些說不準(zhǔn)了。

    尤其某人運氣還那么差。

    “放心,他會主動上門?!毙l(wèi)廷說。

    蘇小小問道:“你怎么知道?”

    衛(wèi)廷道:“我了解他。他接連失去籌碼,現(xiàn)在,怕是再也坐不住了?!?/br>
    三人進院子,第一個見到的人是景弈。

    景弈早發(fā)現(xiàn)衛(wèi)廷與老侯爺夜里出去了,見他倆回來,他不意外。

    一直到……他看見蘇小小。

    少年冷漠的眼底瞬間有了星河般的光輝。

    “你來了?”

    他走上前,主動接過衛(wèi)廷與老侯爺手里的包袱。

    不用問也知道,這些東西是她的。

    衛(wèi)廷皺眉:最近看這小子越來越不順眼了。

    蘇小小進了衛(wèi)廷的屋。

    景弈戳戳她肩膀,故意說道:“他是侍衛(wèi),男女授受不親?!?/br>
    衛(wèi)廷嘴角一抽,你小子還能沒看出我是誰?

    蘇小小眨眨眼:“沒事,我紅杏出個墻?!?/br>
    衛(wèi)廷:“……”自己給自己戴綠帽可還行?

    二人進屋后。

    景弈苦大仇深地站在門口。

    蕭重華慢悠悠地走過來,回插了一刀:“她也不是你的?!?/br>
    景弈:“……”

    景弈對蘇小小并非男女之情,但也正因為如此,才更抓馬。

    畢竟,相公只有一個,競爭對手不多。

    蘇小小的哥哥弟弟加起來共有六個。

    景弈蹲在地上摳墻。

    另一邊,修奴進了一處地下通道。

    一個弟子迎上來:“修奴大人,教主在等你?!?/br>
    這就是莫歸遠的厲害之處。

    除非他愿意,否則就連修奴都不知道他會藏在哪里。

    弟子將修奴帶去了一個地下密室。

    莫歸遠一宿未眠,眉宇間籠罩著疲倦與陰霾。

    “你回來了?!?/br>
    他望著修奴說。

    修奴微微點頭。

    “你們幾個退下。”莫歸遠道。

    弟子們退了出去,只留張峰守在他身側(cè)。

    莫歸遠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為何去了那么久?我差點兒以為你出事了?!?/br>
    死士有虛弱期的事,莫歸遠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會請了個西晉的藥師來白蓮教,就是為了在修奴與人交手之后,守護修奴平安度過虛弱期。

    當(dāng)然,以修奴如今的武功境界,已少有能讓他動真格的人,那些不痛不癢的打打殺殺,是不會讓他進入虛弱期的。

    莫歸遠道:“看來我那外孫很難纏?!?/br>
    修奴沒有說話。

    莫歸遠說道:“去療傷吧?!?/br>
    修奴轉(zhuǎn)身離去。

    莫歸遠再度開口:“藥師死了?!?/br>
    修奴的步子頓了頓,邁步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屋后,他躺在硬邦邦的床鋪上,腦海里閃過一道鬼怖的身影。

    那人的腰間掛著一個生銹的鐵鈴,已經(jīng)不會發(fā)出任何聲響。

    又破又舊,難看死了。

    曾經(jīng)有個死士想去扯它,被那人砍了手。

    自那之后,所有死士都知道了,那個小小的破鐵鈴是那人的禁忌。

    ……

    如衛(wèi)廷所料,莫歸遠現(xiàn)身了。

    就在當(dāng)天夜里,莫歸遠親自來與朝廷進行第三次和談。

    修奴也在。

    不再是破曉時分虛弱不堪的樣子,他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巔峰狀態(tài)。

    莫歸遠當(dāng)仁不讓地在蕭重華身邊的另一主位上坐下,隨后大長老幾人也依次落座。

    老侯爺、冷天南在幾人對面坐下。

    衛(wèi)廷以侍衛(wèi)的身份站在老侯爺身后。

    蘇小小在屋里補覺。

    莫歸遠仿佛沒認(rèn)出衛(wèi)廷,從容地沖蕭重華拱了拱手:“三殿下?!?/br>
    蕭重華笑了笑:“要見教主一面還真是不容易啊?!?/br>
    莫歸遠冠冕堂皇地說道:“教中庶務(wù)繁多,怠慢三殿下了,是莫某的不是。”

    蕭重華平靜道:“原來教主姓莫?”

    白蓮教教主過于神秘,眾人皆以教主相稱,關(guān)于他的來歷與身份,就連陳舵主也不知情。

    莫歸遠笑道:“我有些話想單獨與三殿下說,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蕭重華看向老侯爺一行人,微微頷首。

    老侯爺?shù)热舜蟛搅餍堑刈吡顺鋈ァ?/br>
    大長老一行人也退去了院子。

    屋內(nèi)只留下景弈與修奴。

    蕭重華直言道:“朝廷的誠意,我昨日已與諸位長老言明,不知莫教主考慮得如何了?”

    莫歸遠笑了:“三殿下,不如我們換一筆交易。我白蓮教依舊被奉為國教,大周天子也依舊拜我莫某為國師,但天子的人選,咱們換個人當(dāng)當(dāng)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