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6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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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連他也來了嗎? 這一下,好不容易被周烈鼓舞起來的士氣又唰唰唰地跌了下去。 劉仁渾身激動:“弟兄們!秦家軍到了!糧草也到了!殺??!殺光這幫狗賊!今晚吃rou!” 蘇小小一馬當先,沖到了周烈的面前。 周烈警惕地瞪著全副武裝的蘇小?。骸澳憔褪峭??不對,你不是!童柯比你——” 蘇小小一槍將他刺了下來! 周烈跌下馬,驚魂未定地看著她。 他越發(fā)篤定這家伙不是童柯了,他與童柯交過手,童柯的武功路數(shù)不是這樣的。 “你究竟是誰?” “要你命的人?!?/br> 周烈一劍朝蘇小小刺來,蘇小小徒手接住了他的劍刃。 周烈簡直不可置信,這丫頭的手套是什么兵器,竟連長劍也砍不穿? 他想把劍抽回來,卻發(fā)現(xiàn)被對方死死握住了。 蘇小小平靜地看著他:“大元帥有令,要你的人頭。” 周烈瞳仁一縮:“你是女——” 撲哧—— 蘇小小的匕首捅進了他心口。 他渾身僵硬地跪下來。 蘇小小抓住他的頭發(fā),一刀割下他的人頭! 蘇小小施展輕功,幾步踏上北燕的戰(zhàn)車,居高臨下地望著廝殺成一片的眾人,猛地舉起了手中血淋淋的頭顱—— 北燕的士氣徹底瓦解,前一瞬還囂張得要死的北燕士兵,這一刻終于潰不成軍。 副將帶著僅存的幾千士兵丟盔棄甲,四散而逃。 一場戰(zhàn)事就此休止。 城樓之上,最后一個北燕士兵也被踹下了城樓,四周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秦滄闌忍住身體的眩暈感,目光灼灼地望著那個穿著盔甲的少年,正色道:“開城門!” 劉仁忙道:“對對對,開城門!弟兄們!快讓援軍進城!” 城門被緩緩打開。 秦滄闌渾身是血地走了下來。 他穿過長長的城門洞口,來到方才經(jīng)歷了一場血腥廝殺的戰(zhàn)場,一瞬不瞬地看著馬背上的少年:“你是——” 蘇小小摘掉頭盔:“祖父,是我。” 秦滄闌狠狠地怔住了。 蘇小小與秦滄闌自八月一別,已有四個多月未見,彼時蘇小小還是個微胖的小丫頭,而今卻清瘦得幾乎要認不出了。 難怪他看著“他”,心里會有一種說不出的疼惜,原來是他的寶貝孫女。 可是小丫頭怎么來邊關(guān)了?還給瘦成了這樣,她吃了多少苦? 秦滄闌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的近萬將士,心底突然涌上無數(shù)疑惑,但更多的是無盡的疼惜與自豪。 蘇小小翻身下馬,蹬蹬蹬地跑過來:“祖父!” 給你摸摸頭。 秦滄闌眼眶一熱,把寶貝孫女緊緊地抱進懷中。 第649章 649 霸氣小小 秦滄闌抱得太緊了,蘇小小的小臉蛋被壓得rou唧唧的,嘴巴說發(fā)(話)都合不上了。 “祖戶(父),你的盔嗲(甲)有點盯(冰)呃……” 秦滄闌這才意識到自己激動過頭了,他身上臟兮兮的,全是敵人的血,怎么能把寶貝孫女兒往血上蹭呢? 蘇小小單純是覺得好冰而已。 秦滄闌依依不舍地放開了寶貝孫女,又抬手摸了摸她腦袋:“瘦了,頭盔給我?!?/br> “好叭。”蘇小小把沉甸甸的頭盔給了他。 不遠處正在清掃戰(zhàn)場的兩個士兵竊竊私語,他們是從寨子里被蘇小小收服的,也是現(xiàn)場參與打劫卻沒打劫成功的。 “有沒有覺得老大剛剛有點兒可愛?” “對啊對啊。” 一旁的魏遜瞪了二人一眼,低聲呵斥道:“你們兩個腦子壞掉了吧?周烈的人頭還在戰(zhàn)車上掛著呢,誰割下來的?你還是我?” 魏遜是師爺,武力值一般,沒沖鋒陷陣,而是在后方準備兵器與工具,譬如剛剛用到的特殊箭矢與火油。 打起來后,他退居后方,交戰(zhàn)的過程看得清清楚楚。 一開始打劫她的時候,只覺得她很臨危不懼、從容冷靜,后面是覺得她財大氣粗,有錢又聰明,再后來……不嬌氣,身手還可以……膽子有點兒虎。 到今日—— 請收下我等膝蓋! “唉,當初是多想不開去打劫她的呀……” 魏遜一邊摸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脖子,一邊后怕地去打掃下一塊戰(zhàn)場了。 秦滄闌看著面前風(fēng)塵仆仆的寶貝小孫女,他若知道的話,哪兒舍得讓她吃行軍打仗的苦? “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西晉了嗎?衛(wèi)廷呢?” 他一口氣發(fā)出靈魂三拷問。 蘇小小笑了笑,說道:“說來話長,一會兒我慢慢和您講,祖父和將士們都餓了吧?先吃點東西?!?/br> 她說罷,轉(zhuǎn)頭對一個默默清掃戰(zhàn)場的盔甲少年道,“景弈,你讓大家把身上的干糧先拿出來,分給城中的將士?!?/br> 秦滄闌驚訝,景弈也來了? 是的了,方才交戰(zhàn)時這小子一直守在寶貝孫女身旁,他就說怎么有點兒眼熟。 秦滄闌問道:“都給我們了,你們吃什么?” 蘇小小笑道:“我囤了很多糧草的,祖父放心,我們不缺吃的,我的人就是缺覺,他們太久沒睡了,需要歇息?!?/br> “這個好辦?!鼻販骊@叫來劉仁,讓他帶蘇小小的大軍去營地休整,戰(zhàn)場交給他們來清理。 城中的將士只是餓壞了,等填飽肚子就有力氣干活了。 景弈與劉仁整頓了雙方人馬,一對一交接,井然有序地領(lǐng)了干糧。 蘇小小在伙食上頂頂大方,每個士兵的口糧不僅有饅頭,有餅子,有大蔥,還有一小塊煮好的臘rou。 當打開干糧包袱,看到里頭居然有rou時,淄鎮(zhèn)將士們的眼睛都直了。 他們一個月沒吃到rou了! 連rou湯是什么味兒都忘了! “這、這是能給的嗎?”一個士兵問,你們確定不留著自己吃嗎? 魏遜大方說道:“拿著吧?!?/br> 跟著老大,有rou吃的! 經(jīng)歷了四天四夜的饑腸轆轆后,淄鎮(zhèn)的將士終于吃上了一頓飽飯,天空飄著雪,他們坐在城樓下的血色的雪地中,有說有笑,不少人臉上臟兮兮的,有的還生了凍瘡,但這個嚴冬對他們來說,將不再難以度過。 秦滄闌等到最后一個士兵分到糧食,才接過景弈遞給他的干糧。 他轉(zhuǎn)頭去看蘇小小,就發(fā)現(xiàn)小丫頭已經(jīng)坐在城門洞的角落里睡著了。 “昨夜奪回葭縣,今早仗才打完,大軍休整一個時辰,她沒歇息,在給人治傷,之后一路強行軍來這里,沒有喘口氣,又再度開戰(zhàn)?!?/br> 景弈平靜地訴說著路上的經(jīng)歷,秦滄闌卻聽得心驚rou跳,連夜交戰(zhàn),強行軍,不休息,再交戰(zhàn),就算他和武安君都沒敢這么干過。 秦滄闌看著蘇小小帶來的連盔甲和兵器都不統(tǒng)一的大軍,盔甲是拼湊的,可她凝聚出來的士氣是無堅不摧的。 秦滄闌的心口漲漲的,已不知該如何形容。 他彎下身,將熟睡的寶貝孫女抱上馬車,帶上她和景弈一起回了淄鎮(zhèn)的營地。 蘇小小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早上。 她睜眼時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營帳里,身上的盔甲已經(jīng)被卸了,她茫然地動了動腳指頭:“咦?” “醒了?” 秦滄闌走過來,滿眼寵溺地看著她。 不茍言笑的大元帥也只有在她面前才會露出如此溫和的一面。 “祖父。”蘇小小坐起身來,“我是不是睡了好久?” 秦滄闌道:“還早呢,你再睡會兒吧?算了,醒都醒了,先吃點東西再睡?!?/br> 說到吃,蘇小小記起來自己還沒把糧草拿出來。 “祖父你等我一下?!?/br> 她偷摸著找了個倉庫,把大米與臘rou搬了出來。 好在藥房只喜歡金子,這些東西一小半是她自己搬的,后面藥房約莫是不耐煩了,直接把她和糧草一起扔出來了。 挺好,省事兒了。 她拍拍手,長呼一口氣,一挑開倉庫的簾子,魏遜與張勇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老大,你怎么在這里?”魏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