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1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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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卿噎了噎。 他慚愧一嘆:“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姨母?!?/br> 凌云一臉淡漠地說道:“人都死了,城主也另覓新歡了,就別再裝作一往情深了?!?/br> 夏侯卿臉色一沉。 敢如此和他說話,簡直放肆! 他容忍云霜,是因為云霜是女子,又與他平輩,他一個小輩有什么資格對長輩陰陽怪氣? 凌云卻仿佛沒感受到他的怒火,依舊是淡定地用木棍撥弄著火堆。 他的左手抓住右手的袖口,露出一截瘦可見骨的手腕。 夏侯卿看了一眼,怒氣漸漸平息了:“你娘不給你吃飯的嗎?” 凌云道:“你是我爹嗎?要你管?” “你——” 說來也怪,他并非控制不住情緒之人,島上大大小小的瑣事,他都能沉著應(yīng)對,極少動怒。 可在這孩子面前,他怎么就是這么容易被激怒呢? 不管就不管。 他又不是沒兒子! 如果那個人沒撒謊的話,云汐當年為他生下了一個兒子,平安活到現(xiàn)在。 那個孩子會在哪里? 自然,這個消息極有可能是假的,目的是阻止他將姬婉如抬為正室。 如此一來,百花宮的嫌疑很大。 - 懸崖峭壁。 暴雨滂沱而下。 衛(wèi)廷攔腰掛在一株崖柏上,被淋成了濕噠噠的落湯雞。 他在暴雨里打著旋兒,面無表情地說道:“師父,再不把我撈進去,我就要淋沒了?!?/br> 裘老坐在山洞里,咂咂嘴,很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用木鉤子把這個不承認的徒弟撈了進來。 衛(wèi)廷摘掉面具與手套,脫掉濕漉漉的外袍,扔給景弈。 兒子,烤一烤。 景弈一臉拒絕:“自己烤?!?/br> 衛(wèi)六郎問道:“小七,夏侯卿沒認出你吧?” 衛(wèi)廷回想了一下夏侯卿的反應(yīng):“認應(yīng)當沒認出來,不過,他大概猜到我是個年輕人了?!?/br> 他故意模仿了蒼老的聲音,但夏侯卿的目光在他的脖子上與手套上來回流連,或許早已猜到自己是在遮掩年齡。 衛(wèi)六郎擔(dān)憂地問道:“宮主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衛(wèi)廷自懷中拿出五千兩銀票,無奈嘆道:“我也不想啊,可是大哥給的太多啦?!?/br> 衛(wèi)六郎:“……” 景弈給了他一個鄙視的小眼神。 衛(wèi)六郎嘀咕道:“夏侯卿有這么容易上當嗎?一個死了那么多年的人,就因為一個陌生人的一張紙條,就輕易相信,不可能吧?” 衛(wèi)廷道:“他當然會懷疑事件的真假,嗯……七成,不對,現(xiàn)在是九成九了,因為我又耍了他一通。” 衛(wèi)六郎皺眉道:“這么說的話,一會兒雨停了,他是不是就得回城主府繼續(xù)抬如夫人為城主夫人了?咱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衛(wèi)廷挑眉一笑:“六哥,要不要打個賭?” 衛(wèi)六郎問道:“賭什么?” 衛(wèi)廷道:“我賭夏侯卿會去百花宮,五千兩?!?/br> 衛(wèi)六郎道:“我只有一千兩?!?/br> 衛(wèi)廷看向景弈:“你呢?” 景弈道:“我不和你賭?!?/br> 衛(wèi)廷對衛(wèi)六郎道:“一千兩就一千兩,賭不賭?” 衛(wèi)六郎:“不賭。” 衛(wèi)廷:“我押五千兩?!?/br> 衛(wèi)六郎:“成交!” - 兩刻鐘后,雨停了。 夏侯卿冷靜下來之后,將前因后果也想通了。 自己十有八九是中了計,那家伙就是來搗亂的。 這時,千機閣的人與夏侯嫣語也尋到了此處。 “城主!” 婁不凡頂著蓑衣下馬,拱手行了一禮。 夏侯卿微微頷首。 “爹!” 夏侯嫣語也翻身下馬,快步朝山洞走來。 她一眼看見了一旁的凌云,“我在明霞殿外見過你,你是百花宮的人!” 夏侯卿道:“他是百花宮少宮主云凜。” 見他身上披著父親的外袍,夏侯嫣語的柳眉就是一蹙。 自小到大,她都是父親唯一的掌上明珠,哪怕父親有了幾個義子,可親疏有別。 他們之間與其說是父子,不如說是君臣。 父親的疼愛,從來只給她一個人,連幾個哥哥都不曾享受過如此待遇。 一個百花宮的少宮主,何德何能? 婁不凡問道:“城主突然離開,可是有什么急事?” 夏侯卿風(fēng)輕云淡地說道:“府上來了個刺客,我追了出來,碰上了云少宮主。” 他不好說自己是被誆騙出來的。 婁不凡狐疑地看了凌云一眼,對夏侯卿正色道:“千機閣的弟子留下來抓捕刺客,我先護送城主回府?!?/br> 夏侯嫣語道:“是啊,爹,娘和弟弟一直在等你呢!” 夏侯卿望了眼懸崖的方向,說道:“刺客跳崖了,你派人下去搜捕一下,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婁不凡拱手:“我會的?!?/br> 夏侯嫣語挽住夏侯卿的胳膊:“爹,我們回去吧。” 夏侯卿下意識地看向凌云。 婁不凡老人精一個,當即笑著說道:“云少宮主的馬車可在附近?我派弟子護送你過去?!?/br> 凌云淡淡說道:“不必了,我自己走。” 他扯下外袍,起身出了山洞。 夏侯嫣語嬌嗔地哼道:“這個人……好生無禮!把爹的衣裳都弄臟了!” 夏侯卿望著凌云單薄的背影。 適才在暴雨中趕路還未察覺,這會兒才發(fā)現(xiàn)他的腳受傷了。 雖極力遮掩,可走路的姿勢明顯很僵硬。 凌云還真不是受傷了。 他只是坐太久腳麻了。 對方是云霜的兒子,也是云汐的親人,他總不能將他獨自一人扔在這深山老林里。 念頭閃過,夏侯卿大步流星地朝凌云追了上去。 夏侯嫣語氣壞了:“閣主,你看啊!” 婁不凡意味深長瞇了瞇眼:“今日必須城主宣布你娘為城主夫人,別的事都不重要。” 夏侯嫣語委屈得直跺腳:“爹就是偏心,從前偏心云霜,如今偏心云霜的兒子,是不是百花宮的一條狗他都要偏心?。俊?/br> 婁不凡道:“語兒,記住,你和你弟弟才是城主的親生骨rou?!?/br> 說罷,他快步上前,笑著對二人道,“城主,我親自護送云少宮主回去,若是云少宮主少了一根頭發(fā),我愿以性命相抵?!?/br> 夏侯嫣語神助攻,大叫一聲:“啊——” 夏侯卿回過頭。 夏侯嫣語淚汪汪地說道:“爹,我腳扭了?!?/br> 婁不凡立刻讓弟子將馬車趕了過來:“城主,您先帶語兒回去吧,我一定將少宮主平安送回百花宮。” 夏侯卿看著受傷的女兒,只能點了點頭。 夏侯卿與夏侯嫣語坐上了回府的馬車。 終于可以回去了……夏侯嫣語心里的石頭落了地。 馬車一路馳騁,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城主府。 “大小姐,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