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1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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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就是來診脈的。 也是巧了,夏侯卿近日失眠多夢,確實身體欠佳。 凌云見到他時,他剛午睡起來,神色有些憔悴。 “我正想去百花宮看你?!毕暮钋湔f。 蘇小小一瞬不瞬地打量他:“城主最近是不是太勞累了?臉色不大好?!?/br> “啊,島上的事情有點多,不妨事?!?/br> 他不在意地說完,讓二人坐下。 下人奉上茶點后默默退下。 夏侯卿對凌云道:“今日怎么想到來城主府?” 凌云面不改色地說道:“你有幾日沒去百花宮了,就來看看?!?/br> 突然被兒子關心了一把的夏侯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不等他高興完,又聽得凌云說道:“聽說你的義子抓了兩個西晉人?!?/br> 夏侯卿神色頓了頓,狐疑地看了凌云一眼:“是有這么一回事,你是聽誰說的?” 西晉皇女與大皇子被關押在地牢的事,他沒有對外聲張。 除了他與夏侯崢、夏侯鈺,便只有幾位長老知情。 凌云直言道:“他們的部下找到百花宮來了,我在島外游歷時,曾在西晉住過一段日子,他們兩個是我朋友,在西晉對我多有照拂,我想讓你放了他們?!?/br> 第1096章 1096 父子對弈 夏侯卿對凌云一向是有求必應,然而這一次,他果斷拒絕了。 “看在他們對你多有照拂的份兒上,我可以不殺他們,也不折磨他們,但不能放人。” 事情比想象的嚴重……凌云神色不變,問道:“為何?” 夏侯卿正色道:“此事關乎到整個千山島的將來,不是一點個人私交可以彌補的?!?/br> 凌云犀利的眸光望著他:“是千山島的將來,還是你個人的野心和私欲?” 夏侯卿臉色一沉。 蘇小小不著痕跡地拽了拽凌云的袖子。 凌云太了解夏侯卿了,今日喊爹也沒用,就算自己跪下來求他,他也不會大發(fā)慈悲。 “你口口聲聲要彌補我,原來連我的兩個朋友也不放過?!?/br> 夏侯卿蹙了蹙眉,耐著性子說道:“你要別的,我都能給你,但這件事非同兒戲,你不要不懂事,我將來的一切都是你的,我這么做也是為你好?!?/br> 凌云譏諷地說道:“為我好?你彌補我,不是因為疼我,是為了讓你自己心里好受些,說到底,你真正在意的人只有你自己。我娘當初真是看走了眼,早知道,她就不該認識你,更不該拼著性命生下我!” 夏侯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你放肆!” 蘇小小立馬一步上前,瞪著凌云道:“你真是太過分了,怎么能說這種氣話呢?明明這幾日擔心城主擔心得要死,見了面又鬧起別扭了!” 她一邊說,一邊給凌云使眼色。 凌云捏緊了手指,到底沒再繼續(xù)。 蘇小小旋即轉(zhuǎn)過身來望向夏侯卿:“城主,他這個臭脾氣早就該改了,娘也被他氣了許多次,偏偏他身體還不好,不能抽他?!?/br> 想到他羸弱不堪的身子,夏侯卿的火氣小了些。 蘇小小再次對凌云道:“你也真是的,他們兩個不就是救過你一命嘛,她把自己兒子的續(xù)命藥讓給你,是她心甘情愿的,又不是你逼迫她的。” 凌云無縫接梗:“如果不是她,我已經(jīng)死在西晉了!某人也沒有兒子了!” 夏侯卿氣急:“你——” 蘇小小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好好好,知道她對你恩同再造,可城主也有城主的難處啊,父子倆沒有隔夜仇,你別總故意氣你爹。” 凌云撇過臉去。 蘇小小繼續(xù)當和事佬:“城主,你們夏侯家的事我不懂,凌云也不懂,你從來沒讓他參與過什么,甚至都不告訴他,又讓他如何理解你的抱負呢?” 夏侯卿聞言也沉默了。 蘇小小對凌云道:“大哥你和城主好好談談,我去外面等你?!?/br>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夏侯卿與凌云。 夏侯卿看著凌云單薄的身形,想到了云汐,長長一嘆:“你過來,我把夏侯家的來歷,告訴你?!?/br> …… 半個時辰后,凌云出來了。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和凌云往外走,同時小聲問道:“如何?” 凌云嘆道:“他還是不同意放人,不過,我知道了龍晶的作用?!?/br> 蘇小小挑眉:“哦?” 凌云道:“是用來開啟武帝陵墓的,一共四塊,他正在尋找我們手中那一塊,他懷疑龍晶在另一脈武帝后人手中?!?/br> 蘇小小道:“他知道另一脈武帝后人是衛(wèi)家人嗎?” 凌云點頭:“嗯,六年前他就知道了,不過近年來衛(wèi)家式微,他并沒將衛(wèi)家看作是威脅。是前不久他得到了一張藏寶圖,上面記錄了四塊龍晶是開啟武帝陵墓的鑰匙,他才知原來龍晶不止三塊,并懷疑最后一塊在衛(wèi)家人手中?!?/br> 蘇小小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我就說呢,比武大會每三年一次,為何到了這一屆才改成去龍山拿龍晶。” 凌云道:“我再想想別的辦法,把西晉皇女和大皇子救出來?!?/br> - 地牢。 夏侯崢正在宇文汐的牢房中,逼迫她給西晉寫信。 謝瑾年站在牢房外的走道里。 夏侯崢居高臨下地說道:“皇女殿下,我勸你乖乖配合,少吃點苦頭?!?/br> 宇文汐冷冷地說道:“要頭一顆,要命一條,讓我做你們夏侯家的走狗,做夢!” 夏侯崢道:“皇女殿下,你不會以為我真不敢對你們動刑吧?” 宇文汐嘲諷地說道:“我宇文汐吭一聲,就跟你姓!” 夏侯崢抬了抬手。 一個侍衛(wèi)提著一個燒著炭的鐵桶走了進來,從鐵桶里拿出一根燒紅的烙鐵。 宇文汐被下了軟骨散,雙手雙腳又戴著鐐銬,根本無法反抗。 她也沒打算掙扎。 侍衛(wèi)撕開了她的衣裳,露出她布滿青紫的肩膀。 隔壁牢房的宇文懷撲過來,抓住牢門的木板怒斥道:“夏侯崢,你有種沖著我來!都是男人!欺負女人算什么本事!” 夏侯崢道:“二弟,你去給他一點教訓。” 謝瑾年嘆道:“大哥,我不會武功,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夏侯崢冷冷地笑了笑,從侍衛(wèi)手中接過烙鐵,一把將其印在了宇文懷的胸膛上。 宇文懷沒有閃躲,硬生生扛下了。 夏侯崢對宇文汐道:“再不寫信,我可就繼續(xù)折磨你哥哥了?!?/br> 宇文汐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他和我是死對頭,你把他折磨死了,我還得感謝你。” 夏侯崢唇角一勾,把這塊烙鐵放回去,又拿了一塊新的,走向宇文汐。 宇文懷呵斥道:“夏侯崢!” 就在他打算動手時,城主身邊的侍衛(wèi)過來了:“城主有令,不得對他二人用刑。” 夏侯崢眉頭一皺:“為何?” 侍衛(wèi)道:“城主是這么吩咐的。” 夏侯崢:“今日有誰來見了義父?” 侍衛(wèi):“云少宮主?!?/br> 夏侯崢眸光一涼:“又是他?!?/br> - 夜深人靜。 宇文汐昏昏欲睡。 忽然,她聽到了牢門被打開的聲音。 她驟然驚醒。 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竄了進來,她正要用鐵鏈絞住對方,就聽得對方小聲道:“噓,殿下,是我。” 宇文汐借著稀薄的月光,認出了他是地牢的獄卒之一。 “云少宮主讓我來救你們出去,你先把這個藥吃了,是軟骨散的解藥?!?/br> 獄卒說著,遞給宇文汐一顆藥。 宇文汐將信將疑看了他一眼,把藥吃了。 歇息片刻,她果然感覺身體正在逐步恢復力氣。 獄卒從腰間摸出鑰匙,把她的鐐銬打開了,又去開了隔壁的房門,叫醒宇文懷。 但宇文懷替宇文汐扛下了不少酷刑,情況有些糟糕。 獄卒急了:“我叫不醒大殿下?!?/br> 宇文汐看了昏迷不醒的宇文懷一眼,將宇文懷背在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