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夫人喊你種田了 第12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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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輪椅后方,神色復(fù)雜地看了良久,終于心如刀絞地開了口:“二叔,為什么?” 二叔當(dāng)然回答不了他。 二叔病了多年,早已無法開口說話。 哪知輪椅上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什么為什么?” 夏侯卿狠狠一驚,往前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任何人,又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方向,四周整個掃了一遍,除了門外的常管事,沒有第三個人。 他怔怔地往前走了幾步:“二叔?” 輪椅緩緩地轉(zhuǎn)了過來,夏侯儀目光冰冷地對著他。 輪椅轉(zhuǎn)動沒什么奇怪的,這是千機(jī)閣的機(jī)關(guān)設(shè)計,只用拉開扶手上的一根細(xì)繩,就能讓輪椅轉(zhuǎn)過來。 真正令夏侯卿心口巨震的是那道聲音。 “二叔……方才說話的是你嗎?” “你不是要問我為什么?” 夏侯儀的語速很慢,聲音也比幾年前蒼老,但絕不像一個失語者。 “我來告訴你?!?/br> 他沒有任何狡辯與抵賴,直白到令夏侯卿措手不及。 夏侯儀仿佛沒看到夏侯卿的震驚,淡淡地說道:“我要活著,奪回屬于我的東西?!?/br> 第1111章 1111 露出真面目 “二叔你在說什么?” 夏侯卿不敢相信眼前男人是自己那親厚慈愛的二叔。 撕破臉原來就在一瞬間,如河堤被炸開了一道口子,積蓄多年的山洪暴怒流下,不給一點緩沖的余地。 所過之處,信仰坍塌! 夏侯儀說道:“你以為,若不是我讓著我那愚蠢的哥哥,他能當(dāng)上城主嗎?就連你,也是我一手扶上城主之位的?!?/br> “愚蠢的哥哥……” 夏侯卿萬萬沒料到自己的父親在二叔心里竟是如此不堪! 他隱忍著怒火道:“既如此,你為何不自己做城主?為何要讓?為何不早點兒搶?偏偏等到如今,塵埃落定了才想從我手中奪走一切?” 夏侯儀頓了頓:“因為我曾經(jīng)錯了?!?/br> 夏侯卿冷冷地看著他。 夏侯儀望向無邊的夜色,說道:“夏侯家歷任城主中,死于此病的占了一半,而其余夏侯家的人是不是也死于這種病,記載不多。我還記得大哥即將上任城主的前一夜,拉著我的手說,他很害怕,在夏侯家只要當(dāng)了城主就逃不過這個詛咒。萬一他死了,讓我務(wù)必照顧好你,不要讓你成為下一任城主。” 夏侯卿頭一回聽到如此內(nèi)幕,一時間,不知該感到驚訝,還是感到荒唐。 “我父親臨終前,沒宣布繼承人就是因為這個?” “沒錯。” “那你恐怕中計了。” 夏侯卿識人不明,但在某些事上,頭腦又異常的清醒。 夏侯儀道:“是啊,我中計了。他早看出我有能耐也有野心,為了防止我與他爭奪城主之位,他便以此來嚇唬我。我自然不會全信,可他的確是在繼位之后發(fā)病的。他死后,我于是有了個大膽的想法?!?/br> 夏侯卿的心再次遭受沉痛一擊:“扶我上位,再試試這個詛咒是不是真的。但是沒想到,我這個城主沒發(fā)病,反倒是你自己發(fā)病了?!?/br> 夏侯儀點頭:“這些年來,為了解除詛咒,我想了許多辦法?!?/br> 夏侯卿正色道:“二叔,這不是詛咒,是??!世代相傳的病!” 夏侯儀淡淡說道:“不,這就是詛咒,并且我找到了解決詛咒的辦法?!?/br> 夏侯卿根本不想詢問是什么辦法,他的二叔魔怔了,才會說出詛咒這種無稽之談。 他憤怒地說道:“二叔,不要以為裝瘋賣傻就能讓我原諒你所作的一切!就算你是我親二叔,我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夏侯儀卻忽然笑了。 極淡的一抹冷笑。 夏侯卿卻沒有先前那般震驚了,連話都會說,會笑一下又算得了什么。 “來……人?!?/br> 人字剛吐了個音,他便感覺喉頭一堵。 他捂住喉嚨,試圖再去發(fā)音,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任何聲音。 他……說不了話了! 他唰的望向夏侯儀。 夏侯儀眼神涼薄,眼底沒有絲毫驚訝。 他就那么看著夏侯卿捂住喉嚨倒下。 夏侯卿的身子開始痙攣,手腳開始發(fā)抖。 “啊……啊……” 終于,他的喉嚨暢通了,卻只能發(fā)出極為低啞的啊啊聲。 他試圖叫得更大聲一點,讓門外的常管事聽見。 就在此時,一道高亢的自側(cè)面響起:“你是什么人?為何挑撥我與二叔的關(guān)系?” 這聲音,這說話的語氣,與他的簡直一模一樣! 那人緩步走了過來:“是你在陷害我二叔!” 旋即,在夏侯卿無比驚怒的注視下,那人拿起了一張人皮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是夏侯卿的容顏。 與此同時,夏侯卿感覺到臉上傳來火辣辣的劇痛,臉皮好似要燒起來,五官也在撕拉一般,令他疼到滿地打滾。 他努力地咆哮,可微弱的聲音很快便被那個人的蓋了下去:“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我饒不了你!你給我站住!” 夏侯卿的視線與意識同時變得模糊。 恍惚間,他看見兩道人影破窗而出。 屋外傳來常管事的呼喊聲:“城主!你去哪兒???刺客讓侍衛(wèi)去抓好了!” “此人陷害我二叔,我必須親自抓到了他!” “城主!城主!” 常管事追出去了。 夏侯卿絕望了。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他竟看見二叔從輪椅上站了起來。 夏侯儀蹲下身,在他身上一陣翻找。 找了半晌,眉頭一皺:“嗯?” 夏侯卿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了云凜的臉。 他抓住最后一絲神志,猛地咬破了自己的舌尖。 巨大的疼痛令他瞬間清醒,他一把推翻了夏侯儀,爬起來朝門外沖了出去。 “來人……來人……” 他嘶啞無望地叫著,聲帶麻痹了,根本沒法震動。 他撞到了一個侍衛(wèi),正要命令他去捉拿夏侯儀,就見侍衛(wèi)拔出了長劍:“你是何人?” 夏侯卿艱難地說道:“我是城主?!?/br> 侍衛(wèi)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殺氣騰騰地說道:“哪兒來的瘋子,竟然混進(jìn)城主府來冒充城主!還偷穿了城主的衣裳!” 侍衛(wèi)一劍朝他斬來! 夏侯卿憑借身法躲過,但內(nèi)力紊亂,令他難以運功。 侍衛(wèi)怒道:“還躲?來人吶!刺客在這里!” 夏侯卿看著黑壓壓朝自己襲來的侍衛(wèi),心底一慌,用盡全力,施展輕功逃出了城主府! “那個刺客對城主府還怪熟悉的,一下子就把我們甩開了!” “分頭去追!” “是,老大!” “慢著,他穿著城主的衣裳,但不排除他半路會脫掉,留意穿白色中衣的人。” “是!” 夏侯卿逃出去后,立刻將外袍脫下,扔在了路邊。 隨即從相反的方向繼續(xù)奔跑。 他的內(nèi)力很快就耗光了,同時又得忍受來自身體各處的疼痛,不知跌倒了多少次。 他路過了好幾個門派,沒一個認(rèn)得他。 雪上加霜的是,酆都城各處都出現(xiàn)了搜捕刺客的侍衛(wèi)。 他忽然悲涼地發(fā)現(xiàn):偌大的千山島,竟無他藏身之處。 五毒教出動了獵犬,開始全城搜捕。 轟隆—— 天際電閃雷鳴,俄頃下起了漂泊大雨。 雨水掩蓋了他的氣味,也摧垮了他的身體,令他變得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