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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我為人類社會做貢獻[動物快穿] 第27節(jié)

    駱蕓向樹林狂吠,一邊焦急地看向虎子和兇犬掐架的戰(zhàn)場,一邊看向樹林——她感覺得到,那個姑娘就躲在樹林里面。

    駱蕓叫的又急又兇,湯明往這邊側(cè)目,那個方向讓他眼睛一亮,烏云平時沒事兒的時候,就喜歡去那邊騎馬。

    虎子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它在兇犬的耳朵上開了一道血口,兇犬也咬掉了它的后腿毛,雙方都累的不行,但顯然虎子的體力要消耗的更快,駱蕓的叫聲更兇了,她看到湯明的神色,知道自己肯定猜對了,里面的姑娘就是能管住兇犬的人,可這人遲遲不出來,駱蕓急得跳腳,撒腿就往樹林跑,她拽也得把里面的人拽出來。

    就在這事兒,一聲清脆的口哨從樹林里傳出來,跟虎子斗的兇狠的大狗突然跳開,躲過虎子一爪子的同時,連退數(shù)步脫離戰(zhàn)圈,壓低身子一邊立著耳朵聽哨音,一邊盯著虎子擺出防御架勢。

    虎子也不敢冒進,這還是它出生以來第一次遇見的對手,心里對雙方的評估明顯對自己更加不利,血厚防高的對手,虎子得制造更有利的機會一擊必殺,但現(xiàn)場的環(huán)境根本沒有給它創(chuàng)造這種機會的可能。

    它和對方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這也導致它不能跟對方正面硬鋼。

    見虎子那邊戰(zhàn)斗結(jié)束,駱蕓提在嗓子眼的心臟終于能放進肚子里,她扭著頭看虎子,想要跑過去,又害怕自己的妄動刺激到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兇犬。

    她的眼角余光瞄到樹林里走出一個穿著蒙古族傳統(tǒng)服飾的姑娘,土黃色的長衣在袖口、領口用顏色鮮明的彩線繡著漂亮的花紋,她牽著一匹黑色的大馬,美麗的仿佛從畫里走出來的一般。

    湯明劫后余生一般沖著姑娘喊:“烏云,你快把颯颯拉走?!?/br>
    老領導的聲音里都帶上了哭腔。

    烏云笑得英姿颯爽,再吹一聲口哨,颯颯不甘地看了虎子一眼,立刻往姑娘身邊跑過來,等到了姑娘身邊,搖頭擺尾哪兒還有剛才兇神惡煞的樣子,簡直軟萌的像一條無害的幼犬。

    這變臉的速度讓駱蕓看的目瞪口呆。

    烏云揉了揉颯颯的大腦袋,抬頭看向駱蕓,欣賞地說:“老大,這條犬就是你說的進口犬嗎?它很聰明,聞到了我的味道,在大草原上,護衛(wèi)犬就需要這樣靈敏的嗅覺和聰明的頭腦,才能更好地保護羊群和家園??上皇俏覀?nèi)A國的本土犬,要不然我會很期待它和颯颯的孩子?!?/br>
    臥槽,怎么走哪兒都有給她相親的。

    “汪汪汪?!?/br>
    反對,我反對包辦婚姻。

    駱蕓吼完就往虎子身邊跑去,躲到它身后,擋住姑娘惦記自己的目光。

    烏云見狀一愣,可惜地笑道:“哦,原來它已經(jīng)有中意的情狗,看來我們的颯颯是沒有機會了?!?/br>
    駱蕓:……

    颯颯抬頭伸著舌頭,哈赤哈赤地看著自己的主人,滿眼都是信任崇拜的目光,壓根不知道它主人擅自給它安排了個狗新娘,又很快吹了。

    湯明擦掉額頭急出來的汗水,邊往虎子身邊走,邊說道:“烏云同志,你剛才一直在那邊?為什么不出來,你知不知道剛才多危險?!?/br>
    一想到兩條狗子廝架,恨不得咬死對方的樣子,湯明就一陣后怕,幸好幸好,狗子們無大礙。

    烏云一邊牽著馬,一邊帶著狗,走過來時臉上的笑容始終燦爛的如太陽,她看向一旁的虎子,用清亮的嗓音回答湯明:“老大,你不要擔心,我一直留意著它們。您帶回來的這條狼犬,能力顯然與颯颯不相上下,短時間內(nèi),颯颯是傷不到它的。我只是想更清楚的了解這些犬的能力,畢竟比賽在即,我要盡快弄清它們的實力?!?/br>
    湯明背著手,板著臉說:“那也太冒險了,萬一控制不住呢?”

    烏云低頭看著身邊的颯颯,目光意味深長:“能把颯颯咬傷的犬,怎么會是冒險呢。訓練有素的犬更不會讓場面失控?!?/br>
    她眼神微妙地看向虎子,喃喃道:“真好奇是誰訓練的它,竟然如此出色,以小博大還不落下風,把它訓練出來的人一定是個非常厲害的訓犬高手?!?/br>
    駱蕓躲在虎子身后把姑娘的話翻譯一遍,然后說:虎子,你這么厲害是劉老漢訓練出來的,還是你前主人訓練出來的?

    虎子抖了抖耳朵,小狗子的氣息讓它耳根一陣發(fā)癢,“是前前主人?!?/br>
    駱蕓一愣,感情虎子上輩子還換了次主人?

    虎子指的是警犬基地的訓犬員,它第二任主人是云滇刑警大隊的戰(zhàn)友。

    虎子沒有受傷,反倒是給颯颯咬破了耳朵,眾人進入基地后,颯颯被帶去上藥消毒,烏云圍著四條犬一一看過,點頭道:“老大,您帶回來的犬身體都很強壯,讓它們休息一晚,明天我們就去草場試訓吧,我要盡快掌握它們的特點和強項,這樣在比賽分組中,也能讓它們發(fā)揮所長。”

    湯明點點頭,拉過秦冷介紹給烏云:“這是寶山村的牧羊人秦冷,他跟四條犬一起工作,最熟悉它們,你們可以一起合作,商討訓犬的事情。我們只有半個月的時間,十五天后,趕往首都坐飛機飛往資國,再坐輪船趕往紳國參加比賽,這段時間你們多辛苦,爭取將比賽項目讓我們的犬能夠熟練。明天烏云帶著秦冷和犬們?nèi)ド嚼锬裂?,互相熟悉熟悉,下午回來我們開個會,講一下比賽要求和注意事項?!?/br>
    眾人點頭,再往后的駱蕓聽不到了,它們被帶到一個空犬舍,里面是水泥地面和墻壁,一個個隔開的犬舍看起來很干凈,但一點都不溫馨。

    虎子對這些很熟悉,自然地走到一個犬舍里,回頭看著駱蕓,駱蕓立刻get到它的意思。

    說實話讓她自己呆在冰冷的犬舍里,跟大家隔著水泥墻,她從心里還真有點接受不了,干脆直接鉆進虎子的犬舍,有虎子陪著,總比自己躺在犬舍里要舒坦。

    眾人阻攔不及,想到烏云的猜測,對倆狗子主動合籠的事情也沒反對,直接把門給關上了,大黃和雪雪一邊一個。

    等人走了,雪雪人立起來扒拉水泥墻,對著墻另一邊的老大和大哥汪汪叫:這是哪兒?咋把我們關起來了?老大,大哥,我們快想辦法逃出去吧。

    另一邊,大黃也叫嚷著:我討厭關在這里,我討厭硬邦邦的地面,啊我討厭擋在咱們中間的這堵墻。

    唰唰唰——

    大黃那邊傳來撓墻根的聲響。

    讓自由慣了的狗子關在憋屈的犬舍里,確實非常難受,湯明估計也沒考慮到這點,就讓人把它們帶進來了。

    這樣的犬舍雖然有利于管理狗子們,但它們不是籠養(yǎng)犬,肯定不爽。

    駱蕓撞撞虎子的肩膀,黑溜溜的眼睛閃爍著搞事情的光芒:虎子,你是不是待著很不舒服?

    虎子:?

    沒有啊,這里對它來說好熟悉,好懷念,連呼吸的水泥氣息都能勾起它對過往的回憶。

    駱蕓:我知道,你別怕,我這就帶你們出去,咱們找秦冷去,秦冷肯定睡房間,咱們?nèi)ニ抢锎虻劁仭?/br>
    虎子:……,好吧。

    駱蕓興奮起來,告訴雪雪和大黃安靜點,等天黑它們再越獄。

    雪雪高興地在犬舍里轉(zhuǎn)了好幾圈,大黃也嗷嗚嗷嗚地叫喚。

    外面路過的工作人員相視一笑,看來這些新來的犬適應良好呀。

    第28章 七十年代牧羊犬

    伙伴?不是伙伴?

    *

    過了半個多小時, 犬舍外再次傳來聲響,離得很遠駱蕓就聞到一股特殊的香味兒,工作人員把它們的晚餐拿過來了。

    雪雪和大黃立刻興奮起來, 車馬勞頓了一路,火車上也吃不好睡不好的,此時聞到rou香都不淡定了,連虎子都抬起頭,看向犬舍外。

    駱蕓跑到舍門口,透過欄桿看到兩個年輕男女端著四個狗盆過來, 隨著他們的靠近,那股誘人的香味兒更濃了。

    駱蕓咽炎口水, 她現(xiàn)在急需要大快朵頤來補充身體一路消耗的能量, 口水在食物的刺激下瘋狂分泌。等狗盆被從門洞里放進來時, 看著面前的伙食搭配, 駱蕓對被關在犬舍里這件事兒的排斥感稍微淡了那么一丟丟。

    水煮豬里脊一大塊配上倆地瓜、雞蛋、胡蘿卜、卷心菜,剁碎揉成團蒸熟,滿滿一大盆, 香的不得了。

    駱蕓撲上去就是啃, 一點都不矜持, 虎子也走過來嗅了嗅,然后跟著大快朵頤起來,旁邊倆小可愛更是吃的毫無形象。

    駱蕓好吃的都要哭了,在村子里哪兒能這么大口吃rou啊。

    后來她才知道,這是基地對它們的特供餐, 為了讓它們以最好的體能狀態(tài)迎接一個多月后的比賽, 它們的伙食將提高到軍犬的伙食檔次,頓頓如此, 比基地里的人伙食還要好。

    吃著吃著,雪雪突然干嘔一聲,呸呸呸地把嘴巴里的rou塊吐出來,門外的工作人員緊張起來,駱蕓它們?nèi)龡l狗也看向雪雪的方向,雪雪苦著臉,對大家伙說:別吃rou,rou好難吃,好苦,嘔。

    駱蕓咀嚼著嘴巴里的rou:哪兒苦了,明明很好吃。

    虎子在食盆里嗅起來,從里面扒拉出一塊rou,用牙齒撕開,露出里面的白色小藥片。

    駱蕓:……

    很快,另一邊的大黃也慘叫起來:啊,好苦好苦好苦,什么東西,太難吃了。老大、大哥,你們不要吃白白的片片,好嘔。

    駱蕓:……

    她咀嚼著rou,終于也嘗到了包裹在rourou下的白色藥片,那藥粉狀的藥片苦得讓人干嘔,完全破壞了rou的香味兒。

    看到牧羊犬想吐的表情,送飯來的倆工作人員急得團團轉(zhuǎn):“千萬別吐,千萬別吐,那可是打蟲藥啊?!?/br>
    駱蕓聽見了,想要吐出來的動作一頓,閉著眼睛把藥給吞了。

    旁邊的虎子直接將藥片主動吃進去,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看的倆工作人員驚喜萬分,兩條犬已經(jīng)吃了打蟲藥,剩下的兩只如果還是不吃,最后只能人為強喂了。

    打蟲藥是好東西,雖然惡苦,駱蕓一邊面部扭曲地啃藥片,一邊忽悠大黃和雪雪:趕緊把白白的片片吃掉,吃掉后,吃rou會更香。

    大黃拒絕相信:rourou的美好都被白片片破壞了,老大你一定在騙狗。

    雪雪不相信:真的嗎?老大真的在騙我們嗎?老大怎么會騙狗呢。

    它那么好的老大。

    駱蕓懊惱,大黃怎么這么聰明。

    虎子見狀,在旁邊說道:是真的,藥片吃掉后,吃rourou更香。

    虎子的突然佐證,立刻動搖了大黃,難道它真的猜錯了嗎?可是明明那么難吃啊。

    雪雪不管,倆老大都開口了,說明這是真的,于是把被自己吐到地上的藥片撿起來,猙獰著表情咀嚼,口水被刺激地流下來,等藥片艱難地吃下去了,雪雪也淚眼花花,悶頭進食盆狂啃,然后發(fā)出嗚咽的聲音:嗚嗚嗚,老大大哥說的是真的,大黃你快點試試。

    在三個小伙伴的保證下,大黃遲疑地撿起藥片,一臉痛苦地吃完,再去啃rou……嗯,好像真的好吃多了呢。

    外面的工作人員被這一連串的變故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剛才還以為自己要冒險強喂兩條大狗呢,結(jié)果大狗們在另外兩條犬的呵斥(?)下,居然主動把藥片吃下去了。

    不管如何,吃了打蟲藥都是可喜可賀的事兒,讓它們好好休息一晚,明天一早還要做全身檢查、洗澡、體外驅(qū)蟲等等。

    工作人員離開后,犬舍這邊安靜下來,天還沒有黑透,秦冷不知道去哪兒了,這么長時間都沒來找它們。

    在等待越獄機會的時候,駱蕓看向旁邊的虎子,干嚼藥片面色不變的虎子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忍不住問虎子:虎子,你吃藥片都不覺得苦嗎?

    虎子晃了晃尾巴,想了想說:苦,可是必須吃。

    在基地的時候,它們警犬每隔幾個月就要吃一次打蟲藥,而且還要定期做體外驅(qū)蟲,對這種味道已經(jīng)習慣了——雖然這次是最難吃的一次。

    虎子這是上輩子吃習慣了嗎?

    駱蕓以頭搶地,做狗好難哦。

    虎子見小狗子那么痛苦的模樣,湊上去舔了舔它,安慰道:不要害怕,這種藥片幾個月吃一次而已,明天保證rourou還是美味的。

    駱蕓一愣,不好意思地用爪子把腦袋埋起來,虎子這么一搞,好像她是不愛吃藥鬧脾氣的小孩,太丟臉了,她這么大只狗,能怕吃藥?

    駱蕓砸吧砸吧還發(fā)苦的嘴,她不是怕吃藥,是藥太難吃。

    四條犬吃飽喝足,趴在地上無聊地玩尾巴,聊出村這幾天路上遇見好玩的事情,聊著聊著,話題就聊到颯颯身上,雪雪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人類把我抱的太緊,我一定要跟大哥二掐一虐它。

    大黃皺了皺眉,擔憂對方還有其他同伴,害怕乙方戰(zhàn)力不敵,畢竟這里是人家的地盤。

    想到下午那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駱蕓現(xiàn)在還在后怕,那個叫烏云的姑娘要測試虎子的能力,可她更擔心的是虎子受傷怎么辦?

    她看向虎子,難得嚴肅地說:以后碰到那條狗,咱們還是繞著走吧,不要跟它發(fā)生沖突,而且我們是來參加比賽的,不必要的戰(zhàn)斗還是盡量避開,萬一受傷了怎么辦。

    虎子站起來,望著被鐵絲網(wǎng)割裂成一塊塊的天空,難得否決了小狗子的話,它搖了搖頭說:如果我們還想留在這里,這場仗就避免不了,一個地盤不允許有兩個勢均力敵的犬,在沒有分出勝負之前,我們之間的戰(zhàn)斗不會停止。

    駱蕓聽傻了,她跳起來,急道:為啥???這是為啥???又不是爭族群首領,沒必要打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