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我為人類社會做貢獻[動物快穿]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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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br> 女孩立刻收回手,微笑地回過頭,身后站著一個高瘦的中年男人,兩鬢斑白,抬頭紋深邃的刻在額頭上,面容蒼老但其實年紀也不過五十出頭。 何莎站起來,對來人笑瞇瞇地說:“許叔叔,您怎么到這兒來了?” 許家寶,是她下一個暗訪的對象,自從上次從人販子手里逃脫以后,她休整了一個星期,立刻奔赴新的崗位,這一次臺里接到匿名情報,屯青縣冥婚有死灰復(fù)燃的架勢,舉報人被家里人拉去參加了一場冥婚,讓他大受震撼,回到自己的工作城市桐義市,立刻就給電視臺打了電話,他并沒有留下任何姓名和聯(lián)系方式,連打過來的電話號碼都是路邊的電話亭。 何莎自動請纓,原本臺里并不希望她去做,畢竟上一次人販子那事兒就很危險,人差點就回不來了,可選來選去,還是何莎最適合,出發(fā)前臺里領(lǐng)導(dǎo)對她說,能收集到資料最好,若是有危險,哪怕什么都拿不到人必須得安全回來。 何莎做了保證,絕不冒進,然后就拿到了新的身份披掛上陣了。 她偽裝成一個外來打工的人,學(xué)歷不高,但是嘴巴甜學(xué)習(xí)能力強,在一家婚慶公司從接待小妹干起,很快就爬到婚慶主持人的職位。 在她聽話、乖巧的偽裝下,冥婚的案子也漸漸讓她接手。 今天的婚禮是她接手的第二個冥婚主持的工作,而許家寶是她爭取到的客戶,因為只有他們家的冥婚沒有娘家人,何莎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也許就是她一直尋找的暗訪對象。 今天并不是和許家寶約好商量婚禮詳情的事情,何莎心中疑惑但面上依舊親切熱情,許家寶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甜美,柔弱的沒有一點威脅的小姑娘,也露出了笑容:“小包啊,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想跟你談點事情?!?/br> 何莎眨著眼睛,一臉天真地道:“不能在這里說嘛?您看,我這飯還沒吃完呢?!?/br> 許家寶為難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我想跟你談?wù)勎覂鹤踊槎Y的事兒,這里人多眼雜的,不方便?!?/br> 許家寶辦冥婚的事情沒有透露過任何親人,不愿意透露自己家辦冥婚的人也大有人在,婚禮當(dāng)天就雙方父母出個面,辦個儀式就成了。 許家寶說完就往外走,何莎猶豫了下,她看了眼熱鬧的院子,心里有了點底氣,便跟在男人身后走了出去。農(nóng)村的田地已經(jīng)泛黃,秋天清涼的風(fēng)垂在單薄的白色襯衫上讓何莎有點冷,她看著越走越遠的許家寶,突然停下來笑著說:“許叔叔,我看這里人挺少的,有什么事兒我們在這里說吧,您是對婚禮流程還有什么不太滿意的地方嗎?” 參加婚禮的人開始撤了,何莎有些不安,她的第六感總覺得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對勁,她抬手拂過胸口,不留痕跡地將做成紐扣偽裝的攝像頭調(diào)整了下角度,她決定再等一會兒,若是許家寶動作反常她就立刻跑。 許家寶回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多么好的女孩啊,他的兒子一定會喜歡的。 他慢慢走向何莎,一邊伸出手,一邊說道:“小包啊,叔叔這次來是想跟你商量點事兒,新娘子那邊出了點問題,我就是想問問,婚禮能不能……” 在男人干瘦的手即將要拉住何莎的時候,何莎突然往后退了一步,一臉驚懼地看著許家寶——就在剛剛一瞬間,何莎看到了許家寶懷里的刀。 她來不及多想,立刻轉(zhuǎn)身往人群的方向跑,一邊跑一邊喊:“來人呀,快來人呀?!?/br> 何莎高跟鞋也不要了,直接踢飛,光著腳丫子撒腿狂奔,暗訪工作很重要,但前提也要想保護自己,許家寶今天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有問題,反正跑也不會暴露身份,大不了換一個暗訪對象。 何莎的高呼聲果然引起了遠處人群的注意,許家寶懊惱地罵了一句,居然追了上來,何莎沒想到這個人竟然這么猖狂,那邊的人都往這邊走來了,他居然還不逃。 石子刮破何莎的腳心,她磨邊全身也沒找到一件防身的武器,許家寶的速度比她還快,懷里的尖刀已經(jīng)要掏出來了,何莎有點絕望,她估摸著自己學(xué)的那點防身功夫能不能制服身后的高瘦男人,就在她咬牙想要一拼的時候,一個青年突然向這邊飛奔過來,越過她直接抱住了身后的許家寶。 何莎呼吸一窒,立刻回頭看那青年,結(jié)果進看到那青年一手摟著許家寶,一手摁在他衣服上,笑呵呵地說:“老許你喝多啦,追著人家小姑娘跑干啥,看把人家小姑娘嚇得?!?/br> 李文對何莎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這人喝多就這樣,沒嚇著你吧?!?/br> 后面跟來的人群一聽這話,以為是一場誤會,緊張的神色散去了不少,幾個大娘過來安撫嚇壞了的何莎,一邊訓(xùn)斥許家寶一個大老爺們喝點酒就變性,一邊推著何莎往回走。 何莎在人群中往后看去,看著那個陌生的青年把許家寶給拉走。 誤會?喝多? 不,許家寶身上沒有酒氣,他懷里的尖刀也不是眼花,青年摁在衣口的動作就說明這個人是知道許家寶剛才要干什么。 何莎死死盯著李文的臉:他們是一伙的,我要記住他的臉! 另一邊,李文沉下臉,看著旁邊眼神飄逸的許家寶,厲聲道:“你想干什么?想壞了我們的計劃?告訴你,你要是鬧出幺蛾子,我收的錢可不退。” 許家寶終于清醒了一點,他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說:“要不是姓王的搞砸了事兒,老子才不走呢,我好好的兒媳婦現(xiàn)在落到警察的手里?!?/br> 李文眼中閃過異色,他勾起嘴角,安撫著許家寶趕緊立刻,他在笑,可嘴角毫無溫度。 深夜里,李文帶著許家寶,井運還有一個高壯的男人穿梭在樹林你,井運跟在后邊越走越迷茫,他看著前方過分年輕的小伙子,眼神里染上些許懷疑:“喂,你到底帶我們?nèi)ツ膬?,在這里我們已經(jīng)繞了兩個多小時了?!?/br> 李文頭也不回,手里的砍刀將攔路的樹枝砍斷,說道:“再走一個小時就到了,你們這仨人身份證用不了,所有交通路口都封鎖了,想要離開這里,只能走水路。你不進山,怎么靠水路離開?” 李文口中的水路,是一條橫穿山脈,途徑幾個省的大河,屯青縣這一段是條野河,又位處深山,平時連野釣的人都不忘這邊走。 井運還是有點不相信李文,雖然李文是與他相熟的老周介紹的,可他還是多留了一個心眼,他與另一個高壯的男人打了個眼色,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就把這小子開瓢。 他們這邊仨人,對方就一個小年輕,不懼。 正這么想著,后邊突然傳出一陣犬吠聲,眾人嚇得一激靈,井運回頭看向來路,在影影綽綽的樹影間,看到一群人正往他們的方向追來,他臉色大變,回頭就要開罵,結(jié)果李文比他罵的更快:“我艸怎么會有警察?許家寶絕對是你惹的事兒,那小姑娘報警了,今兒個老子要是栽這兒了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你們還瞅啥呢,趕緊跑?。 ?/br> 李文拉著井運就開始跑,井運都被拽懵逼了,看著拼命狂奔的李文,這模樣也不像是警察的臥底,他那樣子比他還害怕碰見警察。 心里那點懷疑被沖淡了不少,井運在李文的帶領(lǐng)下很快將身后那些警察甩掉,遠處還能傳來小弟和許家寶的吼叫聲,但井運已經(jīng)不在乎那些了,他現(xiàn)在只想自己趕緊逃出去,逃得越遠越好! “方隊,抓到兩個嫌疑人,還有兩個在逃,已經(jīng)放犬去追了?!?/br> 方曉烽看著李文狂奔離去的方向,深深地皺起了眉。 李文那小子想干什么?這跟定好的計劃不一樣。 李文拐跑了一個嫌疑人,方曉烽拿出手機一頓摁,可李文那邊的手機已經(jīng)關(guān)機,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升起,方曉烽咬牙道:“追,立刻把那兩個人給我抓回來。” 李文在跑,跑的飛快,手里死死抓著井運,心臟狂跳,說不出的激動。 他抓人的力道生怕對方逃了,但凡感覺后邊的腳步慢下來就使勁往前拽。 井運跑的差點斷氣,他一邊跑一邊說:“小……小兄弟,慢點,慢點?!?/br> 李文喃喃著:“不能慢,還得快點,已經(jīng)慢很久了,慢很久了……” 他等了這么多年,恨了這么多年,終于有機會,親手報仇了。 第58章 警犬與人販子 李文的過去 * 野河的河水有些急, 在岸邊拴著一個皮艇,井運猶豫了下,看著李文輕松跳上去后, 才一咬牙跳了上去。 他扶著皮艇的兩邊,忐忑地問:“小兄弟,這結(jié)不結(jié)實啊?別到中間翻船了?!?/br> 李文笑了笑,眼睛里閃耀著光:“放心,絕對沒問題的。” 他搖著船槳,皮艇順水而下, 速度快得眨眼間就沖出去老遠,井運緊張地渾身繃緊, 雙手死死抓著皮艇上的繩索。 李文看著他, 笑著問:“原來你也會害怕啊?!?/br> 他的聲音淡淡的, 聽不出什么情緒, 甚至有點微妙的感覺。 井運全身的注意力都在如何穩(wěn)住自己的事上,沒有聽出李文話里的不對,他擺著臉笑著, 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緊張:“是人都會害怕, 我又不是神?!?/br> “對啊, 你不是神,為什么可以擺布人的生死呢?” 井運頓住,終于意識到李文的不對,他看向面前笑的一臉詭異的青年:“你什么意思?” 李文將手里的船槳直接扔到河里,他站起來, 在搖搖晃晃的皮艇上, 身子搖擺著撲向井運:“我讓你死?!?/br> …… 駱蕓和虎子一路追蹤著李文的氣味兒來到河邊,遠遠的就看到遠處的河中心扭打在一起的倆人, 那艘搖搖晃晃的皮艇只掙扎了兩下就翻了,將兩個人徹底扣在下邊。 虎子一馬當(dāng)先沖了下去,駱蕓愣了下,也緊跟著跳下了河。 秋天的河水凍爪,但很難突破身上的皮毛,尤其是虎子,它完美地繼承了mama的優(yōu)勢,哈士奇的皮毛是雙層的,里面是密實的保暖絨毛,輕易不會被河水破開,它們牢牢地保護著被埋藏在下邊的皮膚,不讓冰冷的河水帶走一絲虎子的體溫,相對比虎子,駱蕓的皮毛稍微有點不抗水,但她抗造啊,體格強悍是昆明犬的優(yōu)勢,就算跳進河水里被小秋風(fēng)吹頭,也不會有任何不適的感覺。 駱蕓一個猛子扎進去,駕馭著水流往李文那邊沖。 她趕到的時候,虎子正叼著李文的衣服往上拽,可李文一點都不配合,他兩只手抓著井運的頭發(fā),兩條大長腿緊緊夾著井運的脖子,恨不得當(dāng)場給他來個拔頭,直接頭身分離。 河水刺激著雙眼刺痛,得虧水下清澈,否則駱蕓還不敢睜開眼睛。 李文的表情猙獰,恨不得吃了井運的樣子,而井運已經(jīng)開始翻白眼了,顯然水性不太行。 見這倆人在水里掙扎不了多久,駱蕓立刻游到井運的腰后將他頂了起來,配合虎子將兩個意識開始模糊的人往岸上拖。 李文在掙扎,他不想上岸,他得把手里的人給摁死再說,他自從設(shè)計接下井運這個活開始,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李文的意識開始模糊,頭上的光影被水面撕裂成無數(shù)個碎片,就像他當(dāng)年發(fā)瘋一樣砸碎了jiejie擺在冥婚喜宴上的照片落下來的玻璃,那笑得一臉明媚的人卻永遠不會再回來。 李文的家鄉(xiāng)就在屯青縣,在他從小的記憶里就沒有多少父母的影像,圍繞在他身邊照顧他的一直是比他大十歲的jiejie。 他的jiejie叫招娣,一個透露出父母所有期望的名字,帶著讓人窒息的期盼。 李文有時候就想,自己的到來一定是讓jiejie最痛苦的事情。 李文的出生讓父母欣喜若狂,他們抱著小小的李文,露出他的身體展示給所有人看。 【看,這是個男娃,老子是有種的人?!?/br> 【看,這是個男娃,我可不像某些女人是不會下蛋的母雞?!?/br> 粗坯的言語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刺激著角落里的jiejie,李文對當(dāng)時的記憶并不深,只是記得從那天起jiejie開始排斥自己的靠近。 然后又在自己餓得嚎啕大哭時把自己抱在懷里,站在矮凳上艱難地給他做飯。 很長一段時間里,李文記憶里是沒有父母的,他的所有記憶都充滿了jiejie單薄的身影。 jiejie洗衣服,jiejie做飯,jiejie在院子里輪著鋤頭種地,他邁著不太穩(wěn)當(dāng)?shù)牟椒ゾo緊跟在jiejie身后,恐懼著哪一天這個可以依靠的人也消失了。 爸爸回來了,拿走家里所有的錢再次消失。 mama回來了,一邊哭罵著父親是個人渣一邊大罵著李文:“生你有什么用,生你也留不住你爹?!?/br> 李文用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搞懂自己出生的意義。 他的出生成全了父親的面子,他的母親只是想要用他留住父親——某種意義上來說,jiejie的出生也是這個目的。 這個家庭是畸形的,只有jiejie是李文心里最后那一點溫暖。 jiejie會在母親走后,抱著一身青紫的他上藥,會在他疼的半夜痛哭的時候唱著歌謠哄他。 在這個家里,他們才是相依為命的家人,而那對夫妻倆只是一個需要時才會回來的客人。 父母為什么不考證就可以當(dāng)父母? 這真是世界上最大的漏洞。 有一年父母在外邊突然賺了一大筆錢,他們開始常常在家中,李文開始上學(xué),jiejie也開始上高中,記憶里最開心的事情,就是jiejie放學(xué)回來的時候,帶回來的烤面筋,烤的焦起的外皮一口咬下去里面是勁道的面皮,他們坐在家門口,啃著面筋,聽著jiejie的夢想。 她說她想要開一家自己的燒烤店,選一個好地段,每天客似云來,還不愁吃燒烤了。 “有錢真好?!眏iejie笑著說,夕陽在她的臉上染上一層橘紅色的光暈:“爸媽有了錢就沒吵過架了,我們也沒挨過打。我對他們沒什么期望,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讓我讀完高中就好,等我考上大學(xué),我就能離開這個家,我半工半讀,總有一天會實現(xiàn)愿望。文文,你以后想干什么?” 李文低頭啃著面筋含糊的說:“幫jiejie開燒烤店。” 他吃的滿嘴流油,他笑的傻乎乎,看著jiejie給他擦嘴,心里就想,他一定要給jiejie開一家好大好大的燒烤店,jiejie想吃什么,他就給jiejie烤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