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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我為人類社會做貢獻(xiàn)[動物快穿] 第207節(jié)

    很快,犬舍前頭伸出一顆狗腦袋,嘴巴里叼著一塊大骨頭一臉驚訝地四處張望:虎子?你小子咋進(jìn)來了?你犯事兒了?

    虎子:……

    扯淡,我怎么會犯事兒!

    第226章 美麗大方導(dǎo)盲犬

    一個瘋子

    *

    龍哥雖然名字很威武, 其實是一條比格犬,主擔(dān)警犬大隊的搜捕工作,靠著強(qiáng)大的嗅覺能力霸占警局頭犬之名。

    雖然可可愛愛, 但骨子里透著嫉惡如仇的惡犬之魂。

    龍哥對虎子一見鐘情,覺得這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兄弟,雖然自己還沒有人家的腿高,但這一點不影響它們一見如故。

    它努力將嘴巴里的骨頭遞給虎子,一邊伸脖一邊說:你別怕,啃個骨頭壓壓驚, 甭管你惹多大的事兒,都有你主人扛著, 別怕哈。

    虎子:……, 龍哥, 這不是你這身份該說的話。

    龍哥:反正人類又聽不懂, 我不管,我就是要護(hù)著兄弟,我這老大白當(dāng)?shù)摹?/br>
    虎子一臉疑惑, 啥時候你成我老大了?

    龍哥這名字太犯規(guī)了, 誰叫誰成弟弟。

    龍哥把骨頭吐到虎子腿上, 它原本想吐臉上的,可惜不夠高。

    一邊催促虎子趕緊啃,一邊問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它給衡量衡量寵主得賠多少錢。

    虎子就將沙灘邊上發(fā)現(xiàn)張浩全的事情跟龍哥說了,龍哥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歪頭回憶道:張浩全?這個名字我耳熟, 鏟屎的昨天還在我犬舍里嘀咕這個名字來著,好像是得了啥癌送到打針針的地方去了, 結(jié)果半路給逃了,現(xiàn)在全體鏟屎的都在抓捕他。

    龍哥突然激動道:你問他干什么?你把他咬了?那你立功了嗨。

    虎子搖搖頭:我和我媳婦把他送進(jìn)去的。

    龍哥震驚,看著虎子尾巴搖上了天:不愧是我看中的兄弟,都會把壞人送進(jìn)監(jiān)獄了,連弟妹都這么臭味相同。

    龍哥學(xué)會幾個成語就亂用,過了一會兒才憂心忡忡地說:那他肯定是找你們報仇去了,我聽鏟屎的說這個人很偏執(zhí)的,是個神經(jīng)病。

    虎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糾正道:那叫精神病。

    龍哥歪頭:有區(qū)別嗎?

    龍哥是條狗子,它才不管是神經(jīng)還是精神,反正都是病。

    龍哥知道的也就這么多,但是大概情況虎子已經(jīng)清楚,張浩全是得了癌癥被押送到醫(yī)院就醫(yī),結(jié)果住院期間逃了,現(xiàn)在警察正在全城搜捕。

    龍哥對虎子說:你發(fā)現(xiàn)張浩全的線索,趕緊告訴鏟屎的,他們現(xiàn)在懸賞好幾萬呢,能買不少犬糧。

    虎子現(xiàn)在心思可不在懸賞金上,張浩全如果真的是逃出來的,他出現(xiàn)在它們周圍,肯定是來報仇的,好在小狗子和明思跟俱樂部一起出來的,人多勢眾,量張浩全也不敢亂來。

    就在虎子準(zhǔn)備找個機(jī)會偷偷溜走的時候,突然一群警察跑到犬舍將警犬帶出,他跟在后邊聽了出發(fā)交代發(fā)現(xiàn),是環(huán)海公路上發(fā)生了一起車禍,其中一個涉事司機(jī)很可能是在逃犯趙浩全。

    虎子渾身血液一凝,二話不說往外沖,辣么大的一條犬,又是經(jīng)驗豐富的虎子,突破能力十分強(qiáng)悍,在場的警察嘗試阻攔都沒有成功,直接讓狗子跑出去了。

    負(fù)責(zé)追犬的警察急得跳腳:“別跑了,你主人馬上來接你了,快回來。”

    恒一舟接到警局的電話就趕緊跑過來接虎子,剛到警局就碰見了出警行動,警察們帶著警犬跳入車中出發(fā),而虎子直接從他身邊跑過,壓根沒給他反應(yīng)的時間,等他追出去的時候,虎子早就沒影了。

    社恐人士站在公安局門口,快哭了。

    狗子長大了,隊伍難帶了嗚嗚嗚。

    ……

    兩個小時前。

    俱樂部集訓(xùn)結(jié)束后,開著小巴車上了環(huán)海公路,郭教練遞給明思一瓶礦泉水,詢問她這次沙灘訓(xùn)練的成果。

    明思跟郭教練簡單說了下成果,郭教練看著隔壁座位上伸著腦袋吐舌頭吃風(fēng)的妞妞,笑呵呵地上去拍了倆下說:“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信一條狗能幫你訓(xùn)練,但是它這種方法,確實很適合你們這組搭檔?!?/br>
    明思摟著妞妞笑道:“如果沒有妞妞,我也不一定會站在比賽場上,妞妞對我來說,就是我奔跑的最大信念。教練,你別看妞妞是條犬,它可聰明著呢,有些我注意不到的細(xì)節(jié),都是它提醒我的。它生活中不但是我的眼睛,賽場上,更是我堅強(qiáng)的后盾?!?/br>
    郭教練贊同的點點頭,明思這個小姑娘,看著開朗樂觀,其實自從發(fā)生意外后,就很沒有安全感,盲人要站在賽場上,除了要有強(qiáng)大的信念,還得有個人讓她足夠信任地排除一切恐懼邁開腳步,安全感是領(lǐng)跑員除了高超的奔跑技巧與默契外,必須要給盲人選手的東西。

    領(lǐng)跑員對盲人選手來說,是戰(zhàn)友、是眼睛、是燈塔、是堅不可摧的安全堡壘,郭教練曾經(jīng)訓(xùn)練過那么多盲人與他們的領(lǐng)跑員,想要建立這樣牢靠的密切關(guān)系,少說也要許多年以上,然而據(jù)他所知,眼前這對人犬組合,卻只用了一年的時間。

    明思的進(jìn)步與她的戰(zhàn)績,都離不開妞妞。

    看著少女摟著自己的愛犬笑得那般自信的模樣,郭教練會心一笑,拍拍小姑娘的頭,起身準(zhǔn)備去看看其他人。

    今天是這周以來難得的好天氣,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公路上車輛不多,偶爾才會擦肩而過一輛,當(dāng)前面那輛面包車出現(xiàn)在視野里的時候,司機(jī)并沒有太過注意,以為也不過是一輛前往旅游區(qū)游玩的旅客,此時正處在彎道處,司機(jī)降了車速,還往外車道靠了靠,在外邊,就是道外斜坡,護(hù)欄沿著斜坡將安全與危險一分為二。

    輛車很快相會,在面包車開到小巴車中間位置的時候,突然加速變道,兇狠地將小巴車往護(hù)欄外猛撞,對方顯然想要一舉將小巴車撞出公路,直接推到斜坡下方去。

    司機(jī)努力打著方向盤,但已是徒勞,小巴車在護(hù)欄上掙扎了下,就在面包車后退前沖的二次撞擊下翻了下去。

    駱蕓收回腦袋抱住明思的時候,從對面的車窗上,看到了面包車駕駛室上的人。

    那人,正是張浩全!

    小巴車一路翻滾下去,最后被山下的大樹卡住,大頭朝下地倒翻著,車內(nèi)一片狼藉,幸虧大家都綁著安全帶,車身翻滾的時候沒有造成二次傷害或者被甩出車窗外。

    郭教練就慘了,郭教練沒有安全帶,直接在車廂里360度撞擊,現(xiàn)在頭破血流地躺在車頂昏迷不醒。

    駱蕓最先從頭暈?zāi)垦V行堰^來,耳邊傳來一陣鐵器拖過地面的刺耳聲音,她先看向身邊的明思,明思大頭朝下的綁在座位上,十分痛苦的模樣,駱蕓從安全帶里掙脫出來,跳到車頂——此時已經(jīng)是車底了。她伸爪扣著安全帶的扣鎖,用自己當(dāng)rou墊將明思接下來。

    那刺耳的聲音越來越近,駱蕓從破碎的窗戶看出去,發(fā)現(xiàn)張浩全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了車,手里拎著一把安全斧正向這邊走來。

    駱蕓寒毛都立起來了,她抓緊時間把大家伙從車座上放下來,她一邊狂叫一邊從窗戶里爬出來,玻璃碎片刮下來一層黃毛,掛在尖頭迎風(fēng)招展,她擺出自己最兇惡的模樣迎向不太正常的張浩全。

    她不知道張浩全想做什么,但她知道自己決不能退,她的身后有一車人的性命,而拎著安全斧的張浩全,怎么看怎么不太安全。

    第227章 美麗大方導(dǎo)盲犬

    美麗的不是外表, 是心靈。

    *

    張浩全被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的三年,過的日子生不如死,聽說他毒狗又預(yù)謀殺女人, 沒幾個人瞧得上他,不管是做工還是吃飯,甚至是睡覺,都無人搭理,若不是還有獄警的平時問話,張浩全估計要比現(xiàn)在還瘋。

    張浩全心里罵罵咧咧, 面上卻不敢顯露,大家都是罪犯, 還分什么高低貴賤。他犯的是蓄意謀殺, 關(guān)押也是分片區(qū)的, 這里面的犯人身上的事兒都不輕, 大jian大惡之徒有,沖動犯罪的也有,甚至還有私怨報復(fù)進(jìn)來的, 所以脾氣大多都不是很友好, 張浩全這種窩窩囊囊只會欺負(fù)狗, 對女人下手的,頗讓人瞧不起。

    有次跟人起了沖突,對方一邊揍他一邊啐他沒本事的男人才會去欺負(fù)女人。

    張浩全最恨別人說他沒本事,于是咬牙讓男人揍,最后獄警把男人關(guān)小黑屋了, 張浩全帶著一身傷露出勝利者般的微笑, 一點沒覺得自己慫的不敢還手被其他獄友看到了是什么孬種樣,他只知道, 他把對方送進(jìn)去了,他就是勝利。

    得知自己得了癌癥,晚期,治愈希望幾乎為零,張浩全就在謀劃著出逃。

    住院期間,因張浩全犯案危險性,被安排單獨住在一個病房。

    病房里一個警察,病房外一個警察,里里外外守成個鐵桶,而且為了保障安全,張浩全是帶著手銬的,打針期間才會解開,將其中一只手銬在病床上。

    他逃走以后,警察們百思不解,直到研究監(jiān)控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為了尋找出逃的機(jī)會,居然七八天沒有睡覺,每次警察過來檢查的時候,他都是在裝睡,裝的還特別真實,警察都沒發(fā)現(xiàn)。

    病人陪床最是辛苦,吃不好睡不好,精神透支要比平常還快,恢復(fù)卻低于日常時間,久而久之,看守人員到后期精神自然沒前幾天強(qiáng),后半夜的時候更是容易出現(xiàn)困頓入眠的情況。

    張浩全這七八天沒睡覺,偷偷觀察警察作息,早就摸清楚了看守的兩名警察習(xí)性,什么時候會犯困、入眠深淺狀態(tài)、時長等等摸得一清二楚,這種非人一般的意志力讓他成功找到突破機(jī)會,在看守警察忍不住睡著,呼吸綿長之時,用不知道什么時候藏起來的曲別針打開手銬,從窗戶那里逃了出去。

    警察根本不知道張浩全還有這手藝,看他開手銬的輕松勁兒,顯然精通此道。

    病房在三樓,張浩全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跳下去的,落地后打了好幾個滾居然還能拔腿狂奔,等看守的警察被驚醒時,只能從窗戶那兒看著張浩全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再追出去,已經(jīng)沒影了,警察出動找了好幾天,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

    他好像有能遮掩味道的辦法,警犬搜捕也一無所獲。

    是了,他常年獵殺犬,自然有對付狗鼻子的辦法。

    若不是這次他主動跳出來,搜捕還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然而一出現(xiàn),就奔著要一車人命的恐怖想法去的,著實讓人膽寒。

    警察起初猜到他要報仇,還給被害人田麗華打電話囑咐她注意安全,一個將死之人,會干出多么瘋狂的事情,誰也無法估量。

    誰也沒想到,他是報仇去了,但目標(biāo)卻是一條狗——要不怎么說精神病的想法無人能知呢,就這腦回路,警察抓破頭皮都想不到,白白在田麗華周圍蹲守那么多天了。

    要不是環(huán)海公路那邊的天眼捕捉到車禍現(xiàn)場,大家還不知道張浩全居然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警察出警的時候,還把虎子給帶上了,因為車外的巨型貴賓一直追車,車?yán)锏凝埜缫膊幌?,龍哥這種示警的表現(xiàn),顯然外邊的狗子跟案情有什么聯(lián)系,在這方面,訓(xùn)犬員還是非常相信自己的警犬的。

    在虎子蹭車前往始發(fā)地點的同時,駱蕓這邊也陷入了苦戰(zhàn)。

    張浩全看起來瘦不拉幾,斧子卻舞的虎虎生風(fēng),看起來像是練過的,駱蕓后背一片血紅,顯然被砍到了,但傷勢并不嚴(yán)重,她及時避開了一些斧鋒,沒傷到要害,就看著特別嚇人。

    駱蕓也沒讓張浩全好過,張浩全左手半個手掌沒了,大腿外側(cè)的褲子也被咬破了,缺了一塊rou,露出里面的肌rou組織,一動一股血,顯然受傷一段時間,血rou模糊十分駭人。

    駱蕓現(xiàn)在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吃人的惡狼,兇殘模樣讓瘋子一般的張浩全都有些膽怵,他心里又恨又怕,他不幸的人生,都是因為這條死狗開始的。

    張浩全現(xiàn)在心痛、手痛、大腿痛,恨意怒上心頭,揮舞著斧子就向攔在車前的大狗劈去,他活不成,這狗也別想活,這全車的人也得給自己陪葬,黃泉路上才快活。

    瘋了瘋了瘋了。

    這人是瘋了。

    駱蕓看著張浩全那雙渾濁的眼睛,全身流血還不怕死地想跟自己同歸于盡,就知道這人八成是真瘋了,她護(hù)著身后整車的人,不能躲開半分,只能正面應(yīng)敵,決不能讓張浩全越過自己靠近車內(nèi),車?yán)锏娜藭灥臅?、傷的傷,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張浩全進(jìn)去就跟屠宰場沒區(qū)別。

    所以面對渾身是血的張浩全,與他手里鮮血侵染的斧頭,駱蕓是抱著必死的決心攔在當(dāng)中的,導(dǎo)盲犬不咬人、不傷人這重重鐵律早已經(jīng)被她拋之腦后,作為警犬的血腥從骨子里破出來。

    犬不傷人,是它忠義。

    但不代表它真沒有殺人的本事。

    駱云知道,這一場若是拖不到警方來,她勢必要為了全車人的性命,了解了張浩全,她雖無所畏懼,可手無寸鐵對上握有兇器的成年男人,駱蕓也沒有百分把握能夠一招致命,但她已經(jīng)聞到車體漏油的氣味兒,在這秋老虎一般的季節(jié)里,很難保證汽車能夠堅持多久。

    她一改防守,轉(zhuǎn)守為攻,主動向張浩全出擊,用牙齒與利爪在張浩全身上到處開洞,張浩全慘叫連連,手里斧頭胡亂照著駱蕓身上砍,駱蕓躲閃時難免有疏漏,亂拳打死老師傅就是因為毫無章法可循才難躲避,她的胸口、屁股、爪子多多少少都被割開一道道血口,又因為她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經(jīng)驗而險險躲開要害,打得是以傷換傷的法子。

    她聽得見呼呼斧鑿之聲,聽得見張浩全疲憊夾雜恐懼的粗喘聲,也聽得見明思在哭、郭教練醒來喊她的名字。

    駱蕓知道背后許多的人在看著她,讓她逃、讓她走,甚至怒罵張浩全,有人想要爬出來,有人去查看其他傷員,而駱蕓能做的,就是為他們爭取時間,將這個最大的威脅斃于爪下。

    “妞妞,妞妞?!?/br>
    明思哭啞了嗓子,她看不到妞妞,卻聽得見妞妞憤怒的咆哮和挨痛時的瞬間嘶聲,她向著聲音的地方爬,卻被玻璃割傷了手,她雖然看不見,卻聽得出來妞妞一定在跟很兇悍很兇悍的家伙戰(zhàn)斗,是為了保護(hù)她們在戰(zhàn)斗。

    說實話,駱蕓沒殺過人,就算出過那么多次任務(wù),嘴里也沾染過人血,卻從來沒有咬死過任何一名歹徒,當(dāng)她拼著挨一斧頭的決絕咬住張浩全喉嚨,鮮血瘋狂涌進(jìn)喉嚨的時候,她腦子里什么多余的想法都沒有,就連渾身的傷都感覺不到疼,唯一的信念就是死死咬著張浩全,咬斷他的喉管,讓他不能再去傷害明思和其他人。

    警察什么時候能到?

    路過的車輛誰去報個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