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不做皇后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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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輔將?求饒信塞到陸衛(wèi)青懷中,看著?眼前他一手栽培長大的孩子— ———沉穩(wěn)老辣、辦事得力,早不是當(dāng)初稚嫩青澀的小男孩,一股子矜驕傲氣,卻是最難以馴服的鷹。 陳國輔眼底精光畢現(xiàn)?,半是提點(diǎn)半是旁敲側(cè)擊。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既能扶薛家起來,也能斷他們前程。” 這話更像是說給陸衛(wèi)青聽的。 陸衛(wèi)青眸色微暗,白?皙的面龐并沒有多?少表情,沉聲道,“學(xué)生謹(jǐn)遵先生教誨?!?/br> 陳國輔頷首,交待完薛家案件的后續(xù),再看向陸衛(wèi)青的時候,語調(diào)柔了幾許。 “成大事者,需得隱忍。你韜光養(yǎng)晦這些年,一步步走來實(shí)屬不易。如今形勢明朗,某些事情你不必過?于掙扎,提前考慮未嘗不可?!?/br> 言罷,陳國輔示意陸衛(wèi)青往窗外?的樓下看。 酒樓門口,一個俏麗多?姿的女子在侍女們的攙扶下,邁著?婀娜的步伐走向一樓大廳。 她是陳國輔的嫡女——陳木蓮,今個的及笄宴便是為她辦的。 許是裙裳過?于華麗,裙擺太長,她上臺階的時候不慎踩到裙尾,踉踉蹌蹌的,險些摔著?,幸得身旁的侍女扶住才沒處洋相,她卻反手一巴掌打在對方的臉上。 ——“不會提裙裳么?滾下去!” 陸衛(wèi)青如山的眉煩躁地?蹙起,移開視線。 他明白?陳國輔說得是他和陳木蓮的事,可他不想聽。 他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恰好能看斜對面的陳氏成衣館。 陳氏成衣館門口,蘇霓兒和店家打過?招呼,轉(zhuǎn)身去了隔壁的茶館。 他掩下眸底難辨的情愫,調(diào)轉(zhuǎn)話頭,對陳國輔說。 “先生,賓客們來了,學(xué)生先下去招待。” 陳國輔應(yīng)下,同陸衛(wèi)青一起去往一樓宴會廳。 下樓的途中,陸衛(wèi)青暗中給清袂使了個眼色,清袂立即領(lǐng)命離開。 一樓,熙熙攘攘的賓客聚在一起,說起最近朝中最熱門的人物——大理寺少卿陸大人。 這位少卿名不經(jīng)?傳,從前在朝中鮮有人問及,是國輔大人數(shù)月前拿了詔書任命的。 一時間,有關(guān)陸大人身份的猜測,甚囂塵上。 當(dāng)今圣上年事已?高、龍體欠安,膝下唯一的兒子——當(dāng)年的太子因某犯罪被廢多?年,如今下落不明、不知生死,儲君之位一直空著?。 當(dāng)年的東宮事變鬧得極大。 東宮上下近兩百人,被施以極刑。 那日,血流成河、哀嚎遍野,唯有十歲的皇太孫逃出生天。 有傳言當(dāng)年的東宮勢敗是被jian人陷害,圣上雖已?醒悟,但?為時已?晚,只是年前令工匠修復(fù)荒蕪的東宮,漏了心思。 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大理寺少卿橫空出世。 巧了,少卿剛好姓陸。 陸是國姓,此人多?少和龍椅上那位沾親帶故; 而他的名字“陸青”,只剛好比消失的皇太孫的名字“陸衛(wèi)青”少了一個字。 這難免不讓人瞎想。 ——“聽說陸大人深得陳國輔的信任,是國輔大人最得意的門生?!?/br> “我記得當(dāng)年皇太孫也是拜師在陳國輔門下......可有此事?” “噓,此話說不得。” 畢竟東宮謀反罪并未平反,“皇太孫”一詞尚是禁忌。 就?算大理寺少卿真是天家的人,想要認(rèn)祖歸宗,也自有一番規(guī)矩,豈是外?人可以說道的? 談笑間,陳國輔領(lǐng)著?陸衛(wèi)青出來,向眾人依次介紹這位朝中新貴。 經(jīng)?過?前幾個月的相處,眾人早對陸大人雷厲風(fēng)行的手段有所耳聞,席間多?是贊賞吹捧。 至于今日的主角——陳木蓮小姐,恭維的人就?更多?了。 ——“陳家小姐閉月羞花、貌比西施,今日一見果然國色天香?!?/br> “陳國輔好福氣,有如此得意門生,又有如此知書達(dá)理的女兒,某羨慕得很!” 觥籌交錯間,眾人的目光在陸衛(wèi)青和陳木蓮小姐間流轉(zhuǎn),多?少看出了些旁的意思。 上京的習(xí)俗,女兒家的及笄宴多?會邀請有意向聯(lián)姻的男子上門,明面上是為了慶和生辰,實(shí)則多?有相看之意。 能得陳國輔如此青睞的后生,必定是人中龍鳳。 而陳木蓮自打陸衛(wèi)青出場后,一雙彎著?的明眸近乎黏在對方身上,時時刻刻跟在陸衛(wèi)青后頭,一聲聲“陸哥哥”甜甜地?喚。 眾人相視一笑,喝酒吃飯不多?言語。 * 茶館里,蘇霓兒和殷娘坐在二樓的雅間聽?wèi)蚯?/br> 今個是蘇霓兒生辰,殷娘特?意點(diǎn)了慶和生辰的曲子熱鬧熱鬧。 曲子唱得是最尋常的慶生詞,調(diào)子激昂,聽來十分?快活。 殷娘又招來小廝上了好多?蘇霓兒最愛的菜式:“你哥中午不陪你,娘陪你!” 殷娘言辭間似對陸衛(wèi)青不滿,蘇霓兒愣道,“娘,哥哥中午有正事,女兒不怨他?!?/br> “啥正事?還?不是......”殷娘頓住,瞪了蘇霓兒一眼,“就?你這直腸子,若是活在后宮,早被人害死了?!?/br> 這可是說到了蘇霓兒的痛處。 前世,她就?是斗不過?那些狐媚子,在大火里被活活燒死的...... 蘇霓兒微紅了眼眶,摟著?殷娘的胳膊晃,“那不是有您罩著?么?您總會為我把關(guān)的。” 如若不是放心不下,殷娘怎會舍棄安寧的日子、跟著?兩孩子來到上京? 還?不是為了他們。 殷娘笑著?來推蘇霓兒,“就?你會哄人。正經(jīng)?些,多?大的人了?” 蘇霓兒吸了吸鼻頭,偏生往殷娘身上靠。 “我不,我就?是娘的女兒,多?大都是?!?/br> 殷娘笑著?,不再說蘇霓兒,見蘇霓兒一直不動筷子,連茶水都沒喝一口。 “怎地?不吃?沒有胃口?” 蘇霓兒笑,“娘,女兒早上吃了好大一碗長壽面,飽著?呢?!?/br> 事實(shí)上,蘇霓兒早餓了,畢竟陸衛(wèi)青送過?來的長壽面,她就?只吃了幾片青菜葉子、喝了兩口湯。 然,前世的今日,她就?是吃了官家賞賜的酒水和吃食才著?了道,她不敢大意,猜不中什?么時候劫難發(fā)生,索性什?么都不吃,硬生生餓著?。 可這些,她無法說給殷娘聽。 母女嬉笑間,清袂從外?頭進(jìn)來,行過?禮后,對蘇霓兒說。 “勞煩小姐過?去一趟?!?/br> 說是陸衛(wèi)青在對面的泓記家私吃席,敬酒時不慎打翻酒盞弄臟了衣裳,想請?zhí)K霓兒送件外?袍過?去。 蘇霓兒第一反應(yīng)是拒絕。 她最不喜應(yīng)酬,尤其是這種官場上男人居多?的應(yīng)酬,把隨行的女子當(dāng)炫耀的物件似的,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極少有尊重人的。 況且,她心里頭藏著?事,忐忑著?呢,哪有心思伺候陸衛(wèi)青? 蘇霓兒:“......行!可是人生地?不熟的,我若是怠慢了哥哥,駁了他的面子,該罪過?。” “莫要妄自菲?。 币竽锏哪?biāo)查g就?沉了,“你是我親手挑的兒媳婦,見不得人么?” 更何況,能給他送衣裳已?是給足了臉面。 他若是敢在外?頭讓纓兒難堪,回頭殷娘準(zhǔn)削他! 蘇霓兒忙說不是,說她其實(shí)很想去,很想見見哥哥的朋友,奈何沒有哥哥的衣裳。 “清袂,你跑得快,不如你回府一趟,取了衣裳給哥哥送去......” “你這孩子!”殷娘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往日里和街坊鄰居打架的時候,痛快得很,今日就?怯場了?” 既然陸衛(wèi)青點(diǎn)名讓她去送,自有他的道理。 殷娘拿出一件月牙色錦袍,恰是上回蘇霓兒沒還?給陸衛(wèi)青的,“娘帶了,你且快些送去?!?/br> 蘇霓兒怔住,呆呆地?接過?殷娘遞過?來的男士衣袍,后知后覺,她可能被算計了。 從早上長壽面開始,或許就?被算計了。 蘇霓兒:“娘,您別?說您出門會隨身攜帶哥哥的衣裳,女兒不信?!?/br> 殷娘拉過?蘇霓兒的手,放在掌心揉了揉。 “娘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娘只曉得,若是有旁的女子敢和我搶相公,我、死、也、不、饒、她!” 殷娘說這話的時候,語調(diào)溫柔,卻是從里子透著?一股子狠勁。 對于混過?東宮、斗過?婆母的人,小狐貍精的那些妖嬈手段是全然不放在眼底的。 也正是因為她鎮(zhèn)得住,幫太子不知擋過?多?少爛桃花。 蘇霓兒:“......娘,您什?么意思?” 殷娘將?衣袍塞到蘇霓兒懷里:“別?問,送就?對了。你只需記得,你是筠兒未過?門的正妻,誰也奈何你不得。” 蘇霓兒恍然間意識到,或許陸衛(wèi)青不是在吃席喝酒、而是在被灌迷魂湯;他也不是臟了衣裳,而是需要一個幫他解圍的人。 前世,兩人入宮后,她被多?少千金小姐挑釁過?、折騰過?,讓她傷透了心。 最讓她無法原諒的,是其中一個貴女,害她和陸衛(wèi)青多?年情斷、撕破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