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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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小紅回想平時生活,她確實大多穿男裝,還都是黑白灰或者深藍,如果分不清深藍色,穿在身上的或許是土黃或者褐色,看著應(yīng)該也屬正常,因此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 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種毛病,剛買到新衣服的好心情一下子不見了。 苗笙看出她情緒低落,便道:“阿藍分不清藍色與黃色,那店主肯定是能分清的,定然是故意騙她?!彼崎_被子下床,“咱們?nèi)フ宜素??!?/br> “我?guī)ゾ托辛?,公子方才緩過來些,還是留在房中休息?!庇问掃B忙道,“我們?nèi)トゾ突??!?/br> 苗笙站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袍:“無妨,我現(xiàn)在覺得沒事了,既然船上有商鋪,我也想去逛一逛。” “有不少呢!”平小紅立刻道,“筆墨齋、琴行、書齋、燈籠鋪、成衣鋪,什么都有!還有飯館,聽說有一家做海鮮特別好吃!” 苗笙聞言,更是好奇,笑盈盈地看著游蕭:“阿寶,陪我去吧?!?/br> 他用這樣柔軟的語氣說話,游蕭怎么忍心拒絕,只能道:“小的是公子的人,自然聽公子的差遣,凡事定然由您做主?!?/br> 苗笙看著眼前兩個隨從,一個忠厚老實能干,一個活潑有趣,心情好了不少。 “走吧?!?/br> 他笑了笑,率先往門外走去,到了廳房門口,忽然被人叫住。 游蕭拿了方才扔在桌上的帷帽:“公子,還是戴上這個為好。” 苗笙心想那個游蕭肯定不會在這艘船上,沒有必要戴,便擺了擺手:“不必了。” “戴上吧。”游蕭堅持。 苗笙再度拒絕:“真不用?!?/br> 游蕭雙手捧著帷帽,姿態(tài)謙恭,語氣強硬:“公子樣貌太美,容易引發(fā)sao動,最好莫要給人看了去?!?/br> 苗笙:“……” 倒也不至于,夸過頭了。 游蕭還記著方才在岸上提到自己時他那唯恐避之不及的態(tài)度,心中不爽道,不給我看,也不能給別人看。 他給平小紅使了個眼色,乖徒弟立刻附和:“對對對,公子,商鋪那邊什么人都有,還是別拋頭露面了?!?/br> “好吧。”苗笙一張嘴敵不過兩個,為免麻煩,乖乖接過帷帽戴上,心里卻在腹誹。 這阿寶,怎么有點怪怪的? -------------------- 平小紅:爹娘替我出頭?。╞ushi) 苗笙:我有阿寶,不要游蕭。 游蕭:這馬甲再不掉,就得粘身上一輩子了。 ---------- 孕早期的脈象不是特別明顯,尤其是男子懷孕,普通人不會往那方面想,因此現(xiàn)在還驗不出來,要再過段時間,但也快了哈哈哈,就是游總徹底掉馬之后。 平小紅是罕見的藍黃色盲,但具體癥狀方面本文有一定程度的夸張和演繹,不可作準(zhǔn)。 本文提到所有的診癥方面的情節(jié)都只為故事服務(wù),千萬勿做生活參考。 腸癰:古代對于急腹癥的一種統(tǒng)稱,應(yīng)當(dāng)是包含闌尾炎在內(nèi)。 感謝在2023-01-27 18:00:01~2023-01-30 17:57:4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圓錐曲線滾粗! 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1章 二一 識破 客船的商鋪在甲板一層大廳里。這里大廳十分寬敞,中間有一個小型廣場,廣場中心營造了一個假山池塘,山上用機關(guān)做了個循環(huán)往復(fù)的瀑布,聽起來水聲潺潺,甚為清新,能夠掃去不少暑熱。 廣場兩端延伸出兩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兩側(cè)有商鋪林立,這會兒有不少剛上船安定好的人正好奇地來這邊轉(zhuǎn)悠,每間商鋪都有不少顧客,很是熱鬧。 苗笙他們是來找成衣鋪老板算賬的,自然是直沖那間店而去。 算賬過程也很簡單,平小紅拿著那身衣服去找老板退貨,按照游蕭的說法,三言兩語套出老板指鹿為馬,硬說這是套藍色衣裳,然后游蕭適時出現(xiàn),抓住老板小辮子,指責(zé)他故意利用顧客眼疾騙人。 老板原本就是想欺負平小紅一個姑娘,這會兒見她有撐腰的,還是個腰里挎著刀的練家子,立刻就慫了,收回了那套衣服。 苗笙全程沒搭腔,覺得這姜阿寶和涂阿藍挺有意思,明明萍水相逢,方才還互相排斥,這會兒卻一唱一和地頗為默契。 阿藍就這么相信阿寶嗎?不太像一個走江湖的女俠,包括對自己的態(tài)度,都太過自來熟了。 此前沒有覺察到,現(xiàn)在站遠了看,才覺得有些古怪。 女俠?想到這個詞,苗笙不由地想起了另一個人,再看向“涂阿藍”的時候,目光就多了分玩味。 此人雖然跟那位“一代女俠”相貌沒有半點相似之處,但身形、說話方式卻出奇地一致。 排除世間有如此夸張的巧合,那么這個人,很可能是……易容? 風(fēng)月話本里講過不少武林大俠,他們都擅長易容以隱匿行蹤,那位女俠應(yīng)當(dāng)也會。 想到這里,苗笙心里重重“咯噔”一聲,方才玩味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 難道是游蕭派她來的? 不,以游蕭對自己的那份態(tài)度,他不會派別人來,況且平小紅是女子,貼身伺候自己總是不方便,就算要派也該派個男人。 男人?苗笙的目光落在了姜阿寶身上,心念電轉(zhuǎn)——口口聲聲稱自己是他的白月光,怎會不親自跟著?! 想到自己毫無阻礙、輕而易舉地離開了云閑山莊,急需一個貼身小廝時,又那么恰好在喚笙樓外遇到了對方,而這位“姜阿寶”,處處都符合自己的需要,“賣身葬父”時還特意強調(diào)他會煎藥; 這人會武功,看起來功夫還不差,會用內(nèi)力幫人調(diào)理經(jīng)脈,會做美食,會號脈,照顧人時又是那么無微不至,還很喜歡把自己打橫抱起來; 種種跡象結(jié)合在一起,除了那張臉和略矮幾寸的身高,他跟游蕭簡直一模一樣! 苗笙瞇起眼,打量著不遠處幫“涂阿藍”選衣服的“姜阿寶”,他記不起游蕭有多高,只記得隱隱約約自己能到對方的眉毛,“姜阿寶”現(xiàn)在明顯弓著背,營造出一種老實又頹喪的氣質(zhì)…… 他的記憶不多,因此醒來之后記性很好,迅速翻到之前游蕭跟自己說要外出七天的場景。 數(shù)字精確到“七天”,是怕我不在這段時間里逃跑嗎? 游蕭,你可真是機關(guān)算盡! 什么涂阿藍,姜阿寶,聽聽你們給自己取的名字,真以為我蠢?! 苗笙心中憤怒之火熊熊燃燒,太欺負人了! 給平小紅再多挑幾件衣服是苗笙提議的,游蕭不好拒絕,不然顯得自己太吃味,考慮到進店后會有一番爭執(zhí),他不想讓苗笙被卷進來,于是就讓對方在門口稍等。 這會兒他回頭望過去,留意苗笙的情況,見這人似乎是在盯著自己,于是便走了過去:“公子,累了嗎?小的讓他們找凳子給您休息。” “不用。”苗笙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頗有些咬牙切齒,但他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努力讓自己不漏端倪,“反正你們也快了。” 快被我弄死了。 幸虧現(xiàn)在有帷帽遮掩,他能夠最大限度地掩飾自己的神態(tài)。 苗笙看著姜阿寶,心里冷笑,易容騙我是吧?以為自己無懈可擊是吧?呵呵,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他暗暗下了決心,要先好好戲弄這位喚笙樓主,然后再狠狠撕下他的**,以泄心頭之恨! 平小紅選到了滿意的衣服,拎著小包袱出來,開心地對他抱拳道:“多謝公子打賞?!?/br> “不必見外?!泵珞系溃澳惴讲啪任乙幻?,我這只是略表心意罷了。” 三人離開店鋪,沿著走廊緩緩向前走著,游蕭看到前邊有樂器鋪,記得他喜歡彈琴,便提議道:“公子,要去那店里看看嗎?” 其實這十年來,他給苗笙搜羅了不少好琴,只可惜還沒來得及向?qū)Ψ秸故?,這人就迫不及待要走。 “好啊,去看看?!泵珞犀F(xiàn)在腦子有點懵,純是被氣的,一個腦瓜分成了好幾瓣,一瓣在勉強應(yīng)付他倆,一瓣在暴怒,一瓣在飛速運轉(zhuǎn),想著怎么才能不著痕跡地繼續(xù)驗證自己的猜想,以及該怎么才能狠狠出這口惡氣。 其實這次紕漏出現(xiàn)在平小紅身上,如果不是她表現(xiàn)得完全不像是萍水相逢,他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古怪,繼而也不會展開聯(lián)想,猜出真相。 游蕭到底是聰明的,先用賣身葬父合理地成為自己的小廝,又用貼心服務(wù)換取自己的認(rèn)可,再加上方才的遇襲,徹底打消自己對他的防備——等等,那襲擊,是不是也是假的?不然平小紅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 以游蕭這么高的功夫,還需要徒弟暗中保護嗎?! 想到這里,苗笙情不自禁地停住腳步,握住了蠢蠢欲動、想要打人的拳頭。 游蕭聽到身旁傳來輕微的“咔嚓”一聲響,像是骨節(jié)被狠狠捏了一下的聲音,緊張道:“怎么了?” 苗笙咬緊后槽牙:“沒事?!?/br> 他大步走進了樂器行,以免自己暴露出破綻。 現(xiàn)在無憑無據(jù),就算當(dāng)面揭穿,游蕭也不會承認(rèn)。 要想反戲弄回去,就必須繃住了才行。 樂器行中擺滿了各種琴、箏、笛、蕭,還有一些其他的吹奏和打擊樂器,苗笙一看這些就覺得特別熟悉。 他看見正中一張琴桌上放著一把琴,走過去坐下,憑著胸中一股無處發(fā)泄的情緒,撫上琴弦,當(dāng)即開始演奏一曲《廣陵散》——翹著受傷的食指彈的,但這絲毫沒有影響他的琴藝。 苗笙心頭怒意正盛,彈奏時曲速比正??炝瞬簧?,使得這首曲子聽起來更加激昂,頗有一股殺伐決戰(zhàn)的意思在里邊,使原曲那種憤慨的浩然氣充斥于小小的店鋪當(dāng)中,吸引了不少人駐足停留。 他是憑直覺彈奏,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曲子,游蕭在一旁聽著,倒是聽了出來,更將那曲中怒意聽得清楚明白。 誰惹我笙兒生氣了?喚笙樓主有些摸不著頭腦,方才不還好好的么? 但是他又不能問,畢竟一介武夫“姜阿寶”應(yīng)當(dāng)是不懂這陽春白雪。 從小見多了苗笙彈一些凄凄慘慘的曲子,現(xiàn)在對方醒來后第一次彈琴,能彈這般大氣的琴曲倒也不錯。 游蕭注視著苗笙彈琴的模樣,看他修長細白的手指在琴弦上翻飛,哪怕看不見他的面孔,也覺得眼前的人與琴仿佛一副美好的畫卷,越看越喜歡。 越喜歡,對于自己隱藏身份就越內(nèi)疚,哪怕是為了照顧對方而這么做,也是種不夠光明磊落。 還是得盡快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要么讓“姜阿寶”離開,自己以游蕭的身份重新出現(xiàn);要么選擇一個合適的時間,坦誠自己的真實身份,求取對方的原諒。 不如就等下船之后,游蕭想,不用被困在船上,免得太過尷尬。 再說笙兒現(xiàn)在身體不好,生不得氣,這幾天給他養(yǎng)好了再說。 他這邊下定了決心,苗笙那邊也彈完了琴,過了癮,起身大步離開,深藏功與名。 平小紅背著自己的小包袱蹦蹦跳跳跟上去:“公子琴藝真好,方才大家都聽呆了!這是什么曲子,真好聽!” “不知道,我記不起來了?!睂⑴饣煸谇偾邪l(fā)泄出來之后,苗笙胸中淤堵去了大半,情緒也能收放自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