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28節(jié)
苗笙站在一旁,往頭枕那側(cè)彎過身子打量:“我覺得應該還好哎——” 不知道是不是腦袋歪得猛了,他突然間有點頭暈,一時沒站穩(wěn),向后倒去,一下子倒在了游蕭身上。 游蕭趕忙伸出雙臂,將他抱了個滿懷,低頭対上他一雙泛紅而又明亮的桃花眼。 桃花眼這種眼睛有個巨大的問題,就是不管看誰,都會顯得很深情,哪怕并無此意。 苗笙此刻明顯是慌亂的,眼眸投向游蕭的目光仍舊情深似水,帶了些閃躲,又帶了些蠱惑。 他仰躺在游蕭懷里,心臟莫名其妙跳得很快,方才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血液好像在沸騰,而他蠢蠢欲動,想要同対方無限貼近。 游蕭也是昏了頭,不再去糾結(jié)対方到底把自己當成誰——其實不會混的,畢竟笙兒已經(jīng)知道他就是姜阿寶,姜阿寶就是他。 于是他沒再猶豫,就像幾個月前給人喂藥那樣,摟緊苗笙瘦得不盈一握的腰,低頭吻上那令他朝思暮想的雙唇。 本想一觸即放,就如同方才那樣,誰知対方竟然張開了嘴,像是邀請他進一步深入。 喚笙樓主年方十八,血氣方剛,哪怕平時沉著穩(wěn)重,此刻愛人在懷,主動投懷送抱,能忍得住那就有鬼了! 他將苗笙抱在臂彎,舌尖長驅(qū)直入,吻得纏綿悱惻,另一只手與対方交握,十指相扣,指尖在那白皙手背上掐出了紅痕。 苗笙被親得心潮澎湃,這次他十分清醒,頭雖然還有點暈暈乎乎,但絕沒到上回那種只記得散碎片段的程度。 他清醒地明白自己的欲念被這飽含深情和技巧的吻給喚起,興頭高得不行,就像旺盛燃燒著的火焰,哪怕當頭一盆冰水都未必能一下子澆滅。 可是他實在喘不過氣來,不得已地推開了游蕭,粗喘著垂眸避開対方那能將人烤化的眼神。 “不、不能這樣?!泵珞线€是很慌,上次那春風一度就很不應該,這次不能明知故犯。 他慌亂地想從游蕭身上起來,可是搖椅不穩(wěn),因他力氣過大猛然晃動,而他越想逃離越事與愿違,剛一起身,又被晃得面対面趴回了游蕭懷里。 “小心!”游蕭立刻接住他,卻也因為這樣的貼近,感覺到了一絲變化,唇角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意。 苗笙自然知道自己怎么了,在游蕭大腿上蹭了一下,頓時又羞又慌,繼續(xù)想要爬起來,誰知剛轉(zhuǎn)過身,又被人摟著腰抱了回去。 “公子……”游蕭在他耳邊輕聲喊——畢竟還沒有揭穿身份,別的稱呼不好叫,不過一聲“公子”,好像也很有情趣,“我是您的小廝,理應為您分憂。” 苗笙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無非還是那句“再私密親昵的事都可以為他做”,頓時羞得更厲害。 然而怪的是,自己似乎不太想拒絕,畢竟渾身火燒火燎的,著實折磨。 可當游蕭的手往下伸的時候,苗笙還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別——” “公子,過與不及,都不好?!庇问捹N著他的耳朵,聲音微微發(fā)啞,很像是在誘惑他,“難怪最近有火氣,許是憋得久了,體寒內(nèi)熱,陰虛火旺,有損身體?!?/br> 苗笙:“……” 我感覺你在胡說八道。 可他這一愣神,就被游蕭鉆了空子,命脈被人扼住,苗公子半點力氣都沒了,自然無法再抵抗。 客船在海上飄,房間里的燭光輕輕搖,搖椅跟著一起晃,時而舒緩,時而劇烈,還伴隨著一個人急促的呼吸聲。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苗笙終于徹底卸了力,頭腦昏昏沉沉,眼皮重得再也睜不開。 而抱著他的這個人肌rou結(jié)實有彈性,是個很合適的人rou墊子,躺在上邊無比舒服,他額頭貼在游蕭的下頜處,不自覺地輕輕蹭了蹭,閉上眼睛沉入夢鄉(xiāng)。 再做的這個夢,不是惱人的春夢,不是嚇人的噩夢,而是一個明媚的、令人在睡夢中都笑出聲來的美夢。 游蕭舍不得將人放回床上,就這樣抱著他,在搖椅上晃啊晃地一起睡著了。 夜晚的事歸夜晚,太陽出來之后,便將一切如常。 他明白男子欲念要強些,做這些不代表苗笙対自己產(chǎn)生了什么情感,但這沒關系,一步步親近,從身再到心,他不急。 做了一個甜甜的美夢,苗笙第二天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渾身放松又開心。 但是想起昨晚半夜那羞恥的親昵,他頓時又不好了。 為什么會這樣呢?感覺自己不像是需求那么旺盛的人,怎么偏偏現(xiàn)在索求無度? 想起昨夜游蕭在自己耳邊說sao話的聲音,苗笙羞愧地夾緊了被子。 要命,這下連姜阿寶都保不住了。 “公子,您是不是醒了?”外邊傳來平小紅的聲音。 苗笙緊張得聲音變了調(diào):“啊!” “阿寶哥說有事出去一趟,讓我來伺候您起床洗漱。” 聽到游蕭不在,苗笙突然間松了口氣:“哦,好的,你進來吧?!?/br> 平小紅端著面盆推門而入,笑嘻嘻地說:“公子早上好。” “嗯好?!泵珞献饋?,愣了愣神。 怕見了游蕭尷尬,現(xiàn)在人家貼心地避開,可是為什么自己卻忽然覺得有些空落落呢? 就好像春宵一刻之后,対方拍拍屁股走人,把自己給扔下了。 想到這個,苗笙心里対自己翻了個白眼,啐道,你可真難伺候! -------------------- 作者有話要說: 苗笙:我是不是撩人把自己撩進去了?發(fā)生了什么? 游蕭:雖然還不知道原因,但我喜歡。 崽崽:什么時候爹爹們才知道是我在助攻?! ---------- 論年下攻的干脆不猶豫,說上就上,哈哈。 懷孕初期也有荷爾蒙作祟,可憐苗總明明可以清冷的卻清冷不起來。 祝大家正月十五元宵節(jié)快樂呀~嘿嘿!感謝在2023-02-03 18:00:00~2023-02-05 18: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孩子想暴富啊啊啊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孩子想暴富啊啊啊 5瓶;哀家乏了 3瓶;圓錐曲線滾粗!、醉塵歡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二十七談心 直到中午用膳的時候, 游蕭才回來,確切地說,是姜阿寶回來了。 貼心小廝態(tài)度謙恭,見了苗笙彎腰拱手行禮:“公子, 小的去檢查了車馬, 一切正常, 又去問了船家,說是明日中午就能靠岸,岸邊的小鎮(zhèn)叫四澤鎮(zhèn),離南軒府還有百十里地, 估計我們要在鎮(zhèn)上落腳, 過一夜再繼續(xù)趕路。” 苗笙明顯聽得出來,昨夜親昵之時, 游蕭用的是他自己的嗓音, 現(xiàn)在說話的聲音, 確確實實是姜阿寶。 應是他故意將兩個人清晰地分開,免得讓自己尷尬。 這很貼心, 而且苗笙確實覺得自在多了。 “好, 就按你說的辦。”他笑笑, 招呼道,“快來吃飯吧?!?/br> 因著這是在船上的最后一夜, 苗笙心情好了許多,明日就能下船, 踏上新的城鎮(zhèn), 尋找自己的身世, 他多了很多期待,心里還很激動。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釋放過, 身體好像真的舒服很多,他自己都覺得精神抖擻,因此心情不免有些怪異。 難道之前種種不舒服,真的因為憋壞了? 看來以后不能忍,若是有了需求,是得想辦法解決一下。 唉,君子怎能如此耽于享樂!除非是身子骨不好沒辦法。 苗笙悄咪咪給自己找了個理由,自我說服之后,很快不再糾結(jié)。 前幾天沒想動,船上的商戶他還沒逛完,現(xiàn)在有了精神,不如趁這最后的機會出去溜達一圈,于是吃過午飯,他就要下到甲板上繼續(xù)轉(zhuǎn)一轉(zhuǎn)。 平小紅堅決不與他倆同行,免得自己跟著惹禍上身,自然是姜阿寶陪著公子去逛。 幾天過去,船上的人都把商戶逛得差不多了,因此現(xiàn)在各家店鋪人都不多,逛起來也頗為清爽。 苗笙戴著帷帽,慢悠悠地走著,看到了一家茶館,偏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的游蕭,促狹道:“我要喝茶?!?/br> 明顯是要調(diào)侃自己的身份,這點小心思哪逃得過游蕭的眼睛,他覺得這般調(diào)皮的苗笙很有趣,抬手撩開了茶館的門簾,笑道,“請進?!?/br> 船上的茶館比較簡陋,沒有喚笙樓那么大的譜,地方不算寬敞,不是高桌大椅,而是仿古的坐墊小幾,顧客們都席地而坐,店內(nèi)燃著熏香,還有一位琴師在撫琴,氣氛倒是十分清雅。 小伙計引著他們到了靠窗的座位,能看到甲板及海上風光,苗笙讓他上了店里最好的茶和茶點,托著腮故意自言自語:“不知道這里比喚笙樓如何呢?!?/br> 喚笙樓主是吧,就欺負你。 他沒有摘帷帽,但游蕭聽得出他那討打的腔調(diào),想象他薄紗那張漂亮又嘚瑟的臉,心里快笑死了,于是用姜阿寶的淳樸語氣道:“公子品味上佳,一定自有評判?!?/br> 很快店小二便端上了一壺茶和一盤茶點,游蕭只是聞了聞味道,心中高下立判,非常熱情地倒了茶往苗笙面前一推,示意他先嘗。 雖然苗笙腦子里沒什么茶經(jīng),但他猜測自己失憶前應當是嘗過不少好東西,現(xiàn)在聞到茶水撲鼻而來的氣息,立刻沒了興致,再端起來一嘗,更加失望。 茶香欠奉,茶湯渾濁雜質(zhì)多,味道苦澀不純粹,基本沒有回甘,真是失敗。 游蕭見他不吭聲,好整以暇地追問:“公子覺得,這茶與喚笙樓的相比如何呢?” 苗笙:“……” “這里的茶好喝得很!”他違心道,“至少沒有摻雜些其他的東西!” 比如感情! 游蕭知道他惱羞成怒,但笑不語。 透過薄紗,苗笙看得到他臉上的笑意,心中更加惱火,很想找點什么殺殺他的威風,但哽了半天也沒想到更好的話題,干脆不說了。 好心情被破壞了,生氣。 他煩躁地拿起一塊茶點咬了口,險些沒吐出來,一方面是因為這東西確實不好吃,另一方面是自己的胃里又開始抽抽,熟悉的惡心感泛上來,搞得他一陣反胃,險些連午飯都要吐出來。 游蕭見他扔了茶點捂著胃弓了弓腰,擔心道:“公子是否又胃里難受了?茶葉偏寒,還是別喝了。” 苗笙盤腿坐得腿麻,窩著渾身不舒服,立刻扶著小幾站了起來,負氣道:“不喝了,那走吧?!?/br> 游蕭連忙扔下些碎銀子,陪他離開了茶館。 在走廊里溜達了一段,苗笙覺得身體舒服了些,眼前也沒什么有趣的店鋪,他也失去了逛街的興致,想著不如回去睡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