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4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被獨占的殘次品影衛(wèi)、夏夜徐徐,浮光冬雪(gl)、指尖、(快穿)被狠狠疼愛的惡毒女配、對面的女人、是劫還是緣 (緣篇)(姊弟,兄妹)、多少一晚、關(guān)鍵句是死亡
游蕭忍不住隔著屏風(fēng)望進去,看著浴桶里那個纖瘦的人影,心里多少有些不太平靜。 他才十八,正是血氣方剛之時,又跟喜歡的人有了那么一次真刀真槍的接觸,自然食髓知味,絕對做不到清心寡欲,但現(xiàn)在名不正言不順,只能拼命自我壓抑,不想當(dāng)畜生。 但聊sao幾句還是忍不住的。 “我閑爹爹喜歡擦背,從小我跟他泡溫泉,學(xué)了一手擦背的好手藝,舅舅若想試試的話,我一定好生伺候。”游蕭輕聲道。 苗笙額角緊了緊,覺得“伺候”這兩字聽著就不怎么正經(jīng),但是一聽能叫人擦背,那一顆愛享受的心便蠢蠢欲動。 應(yīng)該會很舒服吧? 他低頭往浴桶里看看,水面上飄著些泡沫,光線又暗淡,應(yīng)當(dāng)看不見下邊的光景——而且倆人早就“赤誠相見”過,看見也沒什么,就像男子去澡堂,還不是都能互相看個精光? 那就沒必要矯情這些了。 “成,你進來吧,我倒要看看你的手藝有多好?!泵珞蠎醒笱蟮卣f。 游蕭沒想到他能答應(yīng),當(dāng)即體會到了老鼠掉進米缸的快樂,拎起了一個坐墩去了屏風(fēng)后。 浴桶里,苗笙被熱水蒸得面色紅潤,真真是唇紅齒白,臉上還掛著細密的水珠,被燭光一映,看起來無比鮮活嬌艷,配上他慵懶的神情和澡豆散發(fā)出來的香氣,整個氣氛無比撩人。 “你不要動歪心思?!泵珞习l(fā)覺少年的目光不善,鄭重警告。 游蕭卷起袖子,拿起放在一旁的絲瓜絡(luò),伸手到他身前,將絲瓜絡(luò)浸入水中,這姿勢像極了將人半抱在懷中。 “你還沒答應(yīng)我,現(xiàn)在還有孕在身,我能動什么歪心思?”他淺淺笑著,雙眼彎成兩牙促狹的月亮,“我又不是畜生?!?/br> 半人半獸罷了。 苗笙往前挪了挪,露出薄薄的后背給他:“來吧,下手別太重。” “遵命。”游蕭輕聲道,“若有哪里不合適,舅舅一定要告訴我?!?/br> 苗笙莫名紅了臉:“別瞎叫。” 說起來,游蕭的手藝確實不錯,力道適中,絲瓜絡(luò)不輕不重地擦在皮膚上,很是舒服,等用絲瓜絡(luò)擦完,他還在后背各處xue位上輕輕揉按,按得苗笙通體酥軟,瞇著眼舒服得快要睡過去,忍不住發(fā)出長長的嘆息。 “啊……” 游蕭:“……” 好了,到此為止,不然就是給自己找罪受。 他溫聲道:“笙兒,向后靠靠,我?guī)湍阆搭^發(fā)?!?/br> 苗笙正懶得自己動手,從善如流地靠過去,仰頭靠在了浴桶邊緣。 游蕭另取了一桶熱水過來,將桶放在他頭發(fā)下邊,用水瓢舀了水輕輕淋在了他的頭發(fā)上:“閉上眼。” 苗笙享受被人照顧的舒適,唇角不自覺地上翹。 潤濕了頭發(fā),游蕭便給他頭發(fā)涂上皂膏。這是用皂角和一些香料制成的洗發(fā)用品,曬干了是塊狀,遇水則融化為膏狀,揉在頭皮和頭發(fā)上,很快便能生出很多豐盈的泡沫。 打出泡沫之后,他輕輕幫苗笙撓著頭皮,順便點按頭上的xue位。 “你怎么什么都會……”苗笙舒服極了,不由感嘆,“是從小就這么照顧你兩位爹爹嗎?” 游蕭笑道:“那倒不是,我兩位爹爹各自都很會照顧人,他們互相服侍,哪有我的事,是我后來特意跟他們學(xué)的。阿爹,就是聶爹爹,擅長做各種美食,我閑爹爹從小照顧他師父,侍弄生活是一把好手,” “阿閑的師父,我記得是一位道長?”苗笙問道,剛蘇醒過來那會兒,被灌了很多信息都還沒來得及消化,現(xiàn)在才從腦海里一點點往外摘。 “嗯,云虛子道長,對外宣稱擅長外丹術(shù),實際上是會做各種火藥和火雷。”游蕭笑道,“我跟他學(xué)了不少?!?/br> 苗笙忍不住皺眉:“你學(xué)這些危險的東西做什么?” “小時候?qū)κ裁炊己闷?,再說我閑爹爹沒跟他學(xué),我唯恐道長后繼無人,一時好奇就學(xué)了不少。后來他云游四海去,我就去看他私藏的那些書,一看才知道,嘖嘖,老頭很不正經(jīng)?!?/br> “都是什么書?也是風(fēng)月話本嗎?” 游蕭抿唇,促狹道:“道家房中術(shù)。” 苗笙忍不住睜開眼,倒著看向他:“你這從小都受的什么熏陶!” “還好還好,我看到這個的時候,已經(jīng)學(xué)了好幾年醫(yī)術(shù),人體什么我不了解?看些道家書籍,倒是很利于修習(xí)內(nèi)功。”游蕭用水瓢舀起水,作勢要往他頭上淋,敲了敲他的額頭,“閉眼。” 聽到醫(yī)術(shù),就想到自己要落胎,苗笙沉默著,感受溫?zé)岬乃鲝念^發(fā)上緩緩滑落,片刻后才忍不住問道:“你們商量得怎么樣了?有適合我的落胎藥嗎?” “已經(jīng)有了初步結(jié)果,這事兒交給謝大哥和晏大哥,他們更熟悉藥理?!庇问拵退麤_著水,溫聲道,“明后天應(yīng)當(dāng)就會有結(jié)果,到時候便可以給你試一試?!?/br> 就只有一兩天的時間了,苗笙閉著眼,伸手摸了摸自己平坦得甚至有點凹陷的小腹,輕輕嘆了口氣,覺得這真是一個令人啼笑皆非的玩笑。 游蕭為他沖了好幾遍水,確認頭發(fā)已經(jīng)沖洗干凈,起身拿了布巾,正想幫他把頭發(fā)包起來,低頭看見這張花朵般動人的臉仰頭靠在浴桶邊,一副任人采擷的模樣,一時沒忍住,低下頭去。 苗笙滿腦子都在想落胎的事,突然感覺額頭被什么軟軟的東西碰了一下,一激靈睜開了眼,對上一張好整以暇的俊臉。 “你干什么?” “什么?”游蕭用布巾包住他的頭發(fā),托著他的后腦把他推起來。 苗笙扭頭看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冷酷無情地問:“你是不是偷親我了?” “沒有啊,應(yīng)該是手指碰了一下?!庇问掞@得很無辜。 苗笙瞇眼看他:“你當(dāng)我分不清手指和嘴唇的區(qū)別?” “怎么?”游蕭趴在浴桶邊,下巴抵在手臂上,壞笑道,“想我親你?” 苗笙“呵呵”冷笑一聲,抬手往他臉上撩了一連串水花。 “舅舅,你可真調(diào)皮?!庇问捗偷刈н^旁邊的浴巾,兜頭就往他身上罩去,伸手將他從浴桶中抱起來。 苗笙被治得動彈不得,猛地身體騰空,驚慌得“啊”地叫了一聲,雙手緊緊抱住了他的脖子。 游蕭笑著在床前扔了塊布,把渾身還淌著水的人放在了布上,把他的臉從浴巾里扒拉出來,叮囑道:“站穩(wěn)了,自己穿衣服,穿好出來,我?guī)湍愫骖^發(fā)?!?/br> 苗笙泡了澡,換上干凈里衣,覺得渾身舒服得不行,皮膚都能自在呼吸似的,連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廳房里,游蕭已經(jīng)把炭爐準備好了,見他出來,往身前搖椅上一指:“舅舅,快躺下吧,早點烘干頭發(fā),也好早點休息。” 苗笙躺在搖椅上,把濕頭發(fā)披在頭枕位置,游蕭端著小炭爐,一邊輕輕撥著他的頭發(fā),一邊用爐子烘烤。 享受這這種無微不至的照顧,苗笙心里自然也是有感覺的,他自不可能把對方當(dāng)做下人,無法泰然自若地接受。 “游蕭,你不用伺候兩位爹爹,為什么要學(xué)這些?”他偏頭輕聲問道。 “明知故問,那時候不就想著等你醒來,好好照顧你么?!庇问挀苤掷锲驳陌l(fā)絲,笑著說,“當(dāng)然,后來起了歹心,是我不對。” 苗笙沉默片刻,又問:“若我將來永遠都不可能對你產(chǎn)生同樣的感情,你會怎么辦?” “不怎么辦,舅舅去哪,我就跟去哪?!?/br> “荒唐,你那么大的萬客樓,還有喚笙樓,都不要了?” “那本就是等舅舅醒來的時候無聊才做的,現(xiàn)在你醒了,照顧你就是我最重要的事?!庇问捔闷鹚豢|頭發(fā),捧在手心里親了親,“再說那些生意都大了,也有靠得住的人張羅,不必事事問我?!?/br> 苗笙心一橫:“耽誤你的人生,豈不成了我的罪過?” “自從舅舅把我救出來,我的人生本就是該跟舅舅在一起,怎么叫耽誤?”游蕭覺得這個話題走向自己不會喜歡,便沒了耐心再用炭爐一點點去烤他的頭發(fā),掌心釋放內(nèi)力,將最后一點潮濕的頭發(fā)烤干,然后起身把他抱回了臥室,放在床上。 “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他將苗笙用被子裹好,負氣地捏了捏那微翹的鼻尖,“晚安,舅舅?!?/br> 月亮雖然只是個小彎鉤,但月色還算明朗,時至深夜,月光映照下的杳溟宮越發(fā)安靜,重重疊疊的宮殿像是酣然入睡的怪獸,只留一個龐大而安靜的影子,顯得十分寂寥。 游蕭坐在他們這小院院墻上,獨自喝著酒,冷峻凌厲的臉上沒什么表情,連那美人痣看上去都黯淡了不少。 “蕭兒?!币粋€身影落在他身邊,是萬里風(fēng),她話里有話道,“怎么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我還以為苗公子醒了,你會很高興。” 游蕭沖她無奈地勾了勾唇角:“風(fēng)姨,別笑我了。” “說實在的,我真沒想到你會對他產(chǎn)生這樣的感情?!比f里風(fēng)在他身邊坐下,“小時候你說要當(dāng)他男人,我只當(dāng)是童言無忌。” “那時候的確是童言無忌,我哪知道當(dāng)別人的男人是什么意思?!庇问捪肫鹩讜r往事,淡淡笑了笑,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一口酒。 萬里風(fēng)笑著看他:“苗公子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是不是不太高興?畢竟那也是你的骨血。” “其實我沒什么感覺。”游蕭坦言道,“我知道自己是個斷袖,就沒想過孩子的事,再說我自己小時候就夠難對付的,從沒想過折騰個孩子出來?!?/br> 萬里風(fēng)托著腮:“所以,你只是苦惱苗公子不愛你。” “我能理解他,他剛醒過來不久,忘卻了一切,心里一定是茫然不知所措的。別看他裝作風(fēng)輕云淡,其實把苦惱都藏在心里?!庇问掗L嘆一口氣,“我現(xiàn)在只是覺得不知道怎么辦才好,重了,怕他想逃,輕了,怕他覺得這世上無人可依。從小到大,我做什么都是輕而易舉,唯獨對他,方寸大亂?!?/br> “身為男子又懷了胎,他心中定是怕得不行,現(xiàn)在又要落胎——若是女子,撲到人懷里大哭一場,撒撒嬌也都沒人說什么,可他偏偏是個男子,自尊心也強,什么都不肯表露,我若是安慰得太過,又顯得很刻意?!?/br> 萬里風(fēng)理解地點點頭:“這件事確實是太稀奇了,換了誰都不容易接受。蕭兒,若你信得過我,明日我去和他聊一聊,如何?” “成,等他醒來,我跟他說。”游蕭想了想,不放心地叮囑道,“風(fēng)姨,別勸他留這個孩子,別給他壓力,他愿意怎么選都行。還有,他敏感得很,說話別太大大咧咧,以前的事最好別提,免得要撒謊,陷你于不義?!?/br> 萬里風(fēng)無奈地仰天長嘆:“我的天!寵成這樣,我都不知道該笑話你,還是該羨慕他!” -------------------- 作者有話要說: 游蕭:我是一名手藝人。 苗笙:貪圖享受誤我! 第40章 四十 戰(zhàn)栗 清晨,是鳥鳴把苗笙給吵醒的。 兩只黃鸝鳥不知道起了什么興致,站在臥室窗外的枝丫上,嘰嘰喳喳聊個不停, 簡直要把一年的天兒都給聊完了。 苗笙先被它們吵醒一次, 勉強再睡了過去, 沒過多久又被吵醒, 把被子罩過腦袋,聲音是小了,可憋悶得再也睡不著,最后無奈地坐了起來,抄起枕頭往窗口扔了過去。 他那點力氣扔不了多遠,枕頭才飛出半丈多就落在了地上,根本嚇不跑那兩只黃鸝鳥, 倒是把游蕭給嚇了進來。 “笙兒, 怎么了?一大早發(fā)什么脾氣?!” 苗笙指著窗口那兩只鳥, 氣得手哆嗦:“給我找個彈弓,我要把它倆打下來!” 游蕭見狀哭笑不得, 把地上的枕頭撿起來, 拍了拍塵土, 抬手彈了一下,釋放出一股內(nèi)力, 打得那樹枝輕輕搖晃,嚇得兩只鳥撲扇著翅膀飛走了。 “再繼續(xù)睡會兒?”他問道。 苗笙無精打采地扶著床框站起身:“不睡了, 等中午吃過飯睡午覺吧?!?/br> “風(fēng)姨說想來找你聊聊天, 可以嗎?”游蕭幫他淘洗臉帕, 順嘴問道,“就只是敘舊。她人很好, 當(dāng)年你昏迷后,她照顧我一段日子,簡直拿我當(dāng)親生兒子——” “見見見,不用這么小心翼翼地鋪墊這么多?!泵珞蠜]睡好,脾氣比以往更暴躁一些,還覺得腰酸背疼,原地扭了扭腰,“我還想跟故人聊聊天,看看能不能問出我以前的事。” 昨日平小紅只探聽到他們說自己以前不愛理人,沒有更詳細的信息,看來還得自己親自去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