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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46節(jié)

    苗笙看見萬里風(fēng)、晏秋帆兩個人忍俊不禁、戴雁聲一張棺材臉也難掩笑意,以及周靖和謝青楓兩個老實人無奈的神情,頓時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這江湖,可真是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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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苗笙:拳頭硬了!

    凌盟主:我也同樣被坑過,嚶!

    游蕭:我發(fā)誓我沒參與。

    萬里風(fēng)、戴雁聲、晏秋帆:這活兒我熟。

    周靖、謝青楓:我們是被脅迫的。

    平小紅:我錯過了一個億是嗎?

    聶云漢、卓應(yīng)閑:三十出頭當(dāng)爺爺帶孫子/女,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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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二月二,龍?zhí)ь^。

    游蕭:終于可以修剪頭發(fā)了。

    苗笙:你何曾當(dāng)我是舅舅?

    游蕭:……好像說得也對?

    《本草綱目》卷四:“附子,墮胎為百藥長。”

    第43章 四三輕松

    意識到自己被人組團(tuán)耍了, 苗笙登時憤怒地看向游蕭。

    別人耍我也就罷了,你居然跟著一起?!

    游蕭連忙解釋:“我真的事先不知道!”

    方才苗笙暈倒,他確實嚇了一跳, 把人抱起來也是要回臥房的, 但萬里風(fēng)突然拉住他, 叫他將人放在榻上。

    榻離得近, 放這兒也行,游蕭沒多想就照做了,接著萬里風(fēng)阻止他號脈,又沖戴雁聲擠眉弄眼, 他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

    關(guān)于孩子的事, 他不曾騙過苗笙,要與不要都由對方?jīng)Q定, 在他心里, 只有苗笙最重要。

    萬里風(fēng)說苗笙還沒想清楚, 也沒有下定決心,游蕭自然也都看在眼里, 他也不想對方在落胎之后后悔, 因此盡管心里不忍, 還是配合了做戲。

    好在這下算是把苗笙的真心話給逼了出來。

    “不管怎樣,現(xiàn)在總算輕松了。”游蕭笑著抱住他, 不安了許久的心終于落回胸腔。

    苗笙有些惱羞成怒,惱火地推開他, 違心地責(zé)備:“就知道你不想我落胎, 現(xiàn)在現(xiàn)原形了吧!”

    “真的沒有, 我只是不想你再為這件事傷神?!庇问捰职阉麚Щ亓藨牙?。

    “起開!”被周圍這么多人盯著,苗笙臉已經(jīng)燙得可以煎雞蛋, 怎么能這般摟摟抱抱。

    他站起來,破罐子破摔地垂眸對眾人拱手道:“抱歉,麻煩諸位白跑一趟。”

    晏秋帆搭著謝青楓的肩膀笑道:“不白跑,你這個病例難得一見,要不是蕭兒不讓,我們還想跟你們繼續(xù)趕路?!?/br>
    謝青楓瞥了他一眼,制止他胡言亂語。

    萬里風(fēng)現(xiàn)在的笑容顯得比之前溫柔許多:“是啊,我們也許久沒見你和蕭兒,來見一面怎么算白跑?!?/br>
    戴雁聲微微頷首,示意贊同自家娘子的意思。

    老實人周靖露出滿臉好客的微笑:“可不,我們杳溟宮許久沒這么熱鬧了?!?/br>
    苗笙只當(dāng)別人是跟他客氣,仍舊不好意思,垂眸不語,臉頰發(fā)燙。

    “好了好了,既然不落胎,也就沒咱們什么事了?!比f里風(fēng)扯著戴雁聲離開,“讓他們倆人單獨聊聊,咱們回避?!?/br>
    游蕭立刻道:“對了,昨晚然兒點了菜要我做,不如今晚我就實現(xiàn)她的心愿,給大家做一桌好吃的。”

    “成,你這手藝可是得老聶親傳,吃一次不容易。”戴雁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我們有口福了?!?/br>
    他們幾人說說笑笑地離開,廳房又恢復(fù)了安靜,游蕭和苗笙你看我,我看你,一個面無表情,一個壓抑不住歡喜。

    兩臉相對片刻,“噗嗤”一聲,苗笙最終沒忍住,笑出了聲。

    從輕笑變成哈哈大笑,他想著自己這陣子的糾結(jié),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真傻啊,折騰這么半天,還得靠別人設(shè)局才能知道自己要什么。

    “舅舅……”游蕭將他拉到自己腿上側(cè)坐著,情不自禁地將人擁在懷中,與他額頭相抵。

    他覺得自己有滿心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這一個無限親昵的稱呼反而比名字喊出來更讓他心潮澎湃,寄托心中的情意。

    這種情境下,苗笙并不排斥這般的親密接觸,他甚至喜歡被游蕭這般抱著、呵護(hù)著,但是不敢說出來,因為在他看來,不愛卻貪戀對方給予的溫暖,是一種自私。

    他也只能在偶爾情緒脆弱的時候放縱自己一次。

    心里是有所愧疚,但他嘴上依舊不講理,故意道:“都遂了你的心愿,滿意了吧?”

    “舅舅做什么我都喜歡?!庇问捴浪贿^是嘴硬罷了,自然不和他爭辯,鼻尖蹭蹭他的,盯著那雙聽著硬、但嘗起來軟的紅唇,心猿意馬地很想吻下去。

    但他并沒有行動,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得寸進(jìn)尺。

    苗笙垂眸,貪心地感受著他呼出的溫?zé)釟庀?,借以汲取一些力氣,好讓自己別在情緒混亂的時候腦子也亂。

    “丑話說在前頭,孩子我雖然會生,但我不要,生下來之后你帶走,要么你自己好好養(yǎng)大,要么就托付給可靠之人,讓他平安順?biāo)於冗^一生?!?/br>
    這話說得底氣不足,但他還是說出來了。

    想要一個家不假,但苗笙后來清醒思考過,他現(xiàn)在對游蕭沒有對方期盼的那種感情,現(xiàn)在要留下這個孩子,不免會讓對方誤會,所以該說明白的還是得說明白。

    情緒所致時的親昵,作為成年人可以心照不宣,各取所需,但是關(guān)鍵問題上他不能讓對方誤會,這樣可就太造孽了。

    “好,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都依你?!?/br>
    苗笙在大是大非問題上謹(jǐn)小慎微,但游蕭并不傻,只要孩子在,他們兩個之間的紐帶就永遠(yuǎn)不會斷。

    現(xiàn)在爭辯這個沒有意義,笙兒開心就好。

    做完人生的重大決定,覺得很累,苗笙推開他:“好了,你出去吧,我要回去睡覺?!?/br>
    游蕭不由分說地將他打橫抱了起來,小心謹(jǐn)慎地抱回了臥房,輕手輕腳放在床上。

    “我想感受一下它,行嗎?”他坐在床邊,瞥瞥苗笙的小腹,溫聲問。

    苗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想到以后這里要慢慢變大,也少不了讓他摸來摸去,用內(nèi)力感知來感知去,便認(rèn)命地閉上眼:“隨便?!?/br>
    游蕭將手掌覆蓋在他的下腹處,釋放內(nèi)力,先將他的腹部暖熱了,內(nèi)力再沿著經(jīng)脈游走,很快便感受到了那個小小的胎囊。

    “笙兒,它好像長大了!”他驚喜道,“上次我感知它還是在四澤鎮(zhèn),現(xiàn)在過了差不多十天,感覺它大了一點!”

    苗笙嘴上道:“才十天,能多大?!?/br>
    心里其實很想知道,卻不好意思再讓游蕭跟他用內(nèi)力相連。

    這點小心思哪瞞得過游蕭,他握住苗笙的手掌,形成了一個內(nèi)力的回路。

    一回生二回熟,苗笙很快找到上次他教自己的那個感覺,體會到了內(nèi)力走向,就在自己的下腹處,有一個微小的停頓——好像確實比之前大了一點點。

    “兩個月過后,胎囊會長得更快。”游蕭臉上掛著開心的笑意,低頭覷著苗笙瘦得微微凹下去的小腹,“你太瘦了,可能顯懷會早一些,不過放心,衣衫寬大,暫時看不出來?!?/br>
    苗笙不是沒想過自己大著肚子的模樣,之前很排斥,但現(xiàn)在做了決定,突然就沒那么在乎了:“嗯,到時候再說?!?/br>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是找個地方安心養(yǎng)胎,還是繼續(xù)上路?”游蕭繼續(xù)釋放柔和的內(nèi)力,讓他的小腹處暖暖和和。

    苗笙舒服地閉上了眼:“繼續(xù)上路,咱們本來趕路就不快,不影響懷胎。若是能在生產(chǎn)之前打聽出我的身世,我也算了卻一樁心事?!?/br>
    “不如我派人去查?”游蕭溫聲道,“免得你四處奔波?!?/br>
    苗笙撩開眼皮,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又能查了?之前怎么不替我查?”

    “以前……是不知道你想不讓讓人查,因此不敢貿(mào)然動手。”游蕭垂眸。

    苗笙揶揄道:“每次問你以前的事,你都能對答如流,找出合適的理由搪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早就計劃好的?!?/br>
    游蕭:“……”

    他正琢磨怎么才能降低苗笙疑心,又聽對方道:“算了,我現(xiàn)在不想停腳,還是親自去查?!?/br>
    “那我——”

    “你陪著我吧?!泵珞瞎室饪鋸埖貒@了口氣,仿佛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這一路上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危險,你會武功,又懂醫(yī)術(shù),還能打聽線索,一人多用,帶在身邊總是方便些?!?/br>
    他往床里側(cè)偏過頭去,躲開游蕭的眼神,恰好錯過了喚笙樓主臉上露出的竊笑。

    想了想,苗笙又欲蓋彌彰地強(qiáng)調(diào):“游蕭,我決定生下這個孩子,是因為它好歹也是一條生命,既然它選擇了我,我要尊重它的選擇。這一切不代表我對你有什么想法?!?/br>
    “哦?是嗎?”游蕭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就靜悄悄地看他演。

    “當(dāng)然!”苗笙一骨碌坐了起來,看著他表情非常認(rèn)真地說,“之前我就說過,不管我表現(xiàn)得多么依賴你,那都是一時軟弱,畢竟我身體不好,現(xiàn)在還懷了胎,情緒不穩(wěn)定,所以你最好別當(dāng)真。要是你越陷越深,我可不會負(fù)責(zé)?!?/br>
    游蕭莞爾一笑:“明白了,我不會當(dāng)真的?!彼皽惤嗣珞?,兩人鼻尖之間只有不到一寸的距離,壓低聲音道,“懷胎是會影響心情,也會影響身體,懷胎期間,可能需求也會很旺盛,舅舅千萬別憋著,盡管找蕭兒解決。蕭兒一定不會多心,只會好好服侍舅——”

    “閉嘴吧你!”苗笙的臉紅透了,捂上他的嘴把他推遠(yuǎn)了些,“不知道是誰憋壞了,天天腦子里都是這回事,你出去!我要睡覺!”

    游蕭看他真的躺回去背過身不理自己,無聲地笑笑,腳步輕快地走出臥房,高興地一個跟頭從窗戶鉆出去,落在庭院里,接著撩上院墻,施展輕功,在杳溟宮上躥下跳,盡情揮灑自己的心情。

    平小紅坐在這方小院的屋頂上,把她師父這興奮過頭的舉動盡收眼底,同樣心情大好。

    看來苗公子成為師娘指日可待,他們還會有一個小寶寶,未來可真是美好??!

    晚上游蕭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回饋前輩們,會客廳的前院支起了大圓桌,大紅燈籠映得滿桌琳瑯滿目的菜肴熠熠生輝,所有人圍桌而坐。

    因著自己反悔的事,苗笙也不好再回避這次飯局,自然是要出席;平小紅也被邀請上桌,身為后輩她相當(dāng)受寵若驚。

    江湖上沒那么多講究,大家都不拘小節(jié),除了周靖一家坐主位外,其他人想坐哪坐哪兒。

    怕苗笙尷尬,所有人心照不宣地沒提懷胎之事,就當(dāng)是老友重聚,講一些江湖上的傳聞逸事。

    萬里風(fēng)兩口子處于半隱退狀態(tài),嚴(yán)格意義上講不算江湖人,周靖專注伺候老婆吃飯,謝青楓不怎么吭聲,真正一唱一和說話的其實是晏秋帆和花雨深。

    苗笙對江湖事很好奇,聽得津津有味,突然間感覺到有人抓了抓自己的腿,轉(zhuǎn)頭一看,是花欲然。

    小姑娘仰頭看他:“苗大叔,我想吃你跟前的這幾盤菜,可以坐你腿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