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白月光揣崽跑了 第14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被獨占的殘次品影衛(wèi)、夏夜徐徐,浮光冬雪(gl)、指尖、(快穿)被狠狠疼愛的惡毒女配、對面的女人、是劫還是緣 (緣篇)(姊弟,兄妹)、多少一晚、關(guān)鍵句是死亡
-------------------- 作者有話要說: 苗笙:看我相公房間。 游蕭:滿意不? 苗笙:房間滿意,人更滿意。 第136章 百三六名字 參觀完游蕭的房間和小院, 苗笙連梅花齋都不想去,反正那里也沒自己什么記憶,直接就在他的臥室里歇了下來。 雖然在一起的時間并不久,但彼此親密無間的相處已經(jīng)成了本能, 對方的就是自己的, 他早就把自己當成了主人。 終于結(jié)束了這漫長辛苦的旅程, 積攢了許久的疲憊被徹底釋放,苗笙躺在游蕭的懷里,舒舒服服地睡了個昏天黑地,再睜開眼的時候, 天已經(jīng)黑了。 “蕭……”他連“游”都懶得喊了, 用額角拱了拱對方的下頜,“什么時辰了?” 游蕭沒他那么多覺, 最開始睡了一個多時辰, 很快就醒了, 見懷里人睡得不踏實,因為孕肚太大, 腰酸背疼, 總會翻身, 于是便用內(nèi)力幫他暖了暖后腰,又輕輕揉捏了一會兒, 等到苗笙再度沉睡后,自己才又睡了半個時辰左右, 不久之前就又醒了過來, 滿懷愛意地打量著懷中的“寶貝”。 “快到戌時了?!彼麥芈暤溃?nbsp;在苗笙臉上親了一口,又用臉頰蹭了蹭對方額角。 苗笙迷迷瞪瞪, 語調(diào)也顯得黏黏糊糊:“啊,你阿爹不是說要親自下廚,給我們接風來著?會不會晚了啊?” “他知道我們睡下了,只備好了材料,現(xiàn)在還沒開始做?!庇问挵咽址旁谒脑卸巧?,輕輕撫摸,“很累的話就繼續(xù)睡吧,等明天再接風也不遲,恰好明天小年,一起慶祝了?!?/br> 苗笙確實還困,但也怕這會兒睡多了晚上睡不著,便掙扎著睜大了眼:“別了,接風是接風,小年是小年,哪好混為一談,別讓人家的準備落空。再說還有小紅,在船上吃得也不好,她肯定盼著這一頓呢?!?/br> 這小徒弟一路跟著他們當牛做馬的,也是辛苦了,無論如何也得犒勞一下,先從滿足她的心愿開始吧。 游蕭都聽他的,當即便叫來了守在外邊的下人,讓對方通知聶老爺可以開始烹飪了,然后兩個人才開始慢慢醒盹。 他先給苗笙又揉捏了一會兒后腰,又幫對方捋了捋有些水腫的小腿和雙腳,等把人揉舒服了才下床。 剛換好衣服,就聽外邊門被敲響,卓應閑的聲音傳了進來:“蕭兒,你們睡醒了?” 游蕭和苗笙便走出臥房給他開門。 看到打扮一新的兩人,卓應閑不由露出笑容,他明明不過三十多歲,那笑容居然有了些慈祥的味道。 苗笙:“……” 奇怪的感覺又出現(xiàn)了。 “蕭兒,你阿爹在廚房,你去幫他一把?!弊繎e吩咐道,這顯然是有話要跟苗笙說。 游蕭略有些不舍地看了苗笙一眼,苗笙便給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快去,少年這才跟自家爹爹行了禮,大步跨出門離開。 “嘖,你倆還真是如膠似漆。”卓應閑促狹道。 苗笙剛醒來的時候,就對他感覺親切,又聽說他是自己的舊友,因此與他走得近些,現(xiàn)在卻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擺正自己的身份。 是好朋友,還是岳丈?或者……公爹? 難不成要跟游蕭叫“閑爹爹”?這些他都叫不出口! 卓應閑看出他的拘謹,拉著他到桌邊坐下:“之前還同我挺親厚的,怎么回來倒是疏遠了?小笙哥哥,你還是叫我阿閑就好,蕭兒雖然叫我們一聲爹爹,但實際上,他可真不像個兒子,更像我跟漢哥的爹,這山莊都是他買好了等我倆來住的。” “這話是不是有點夸張了?”苗笙被他的話逗笑了,忍俊不禁道,“不過他確實會照顧人?!?/br> 不能說像爹,倒是有點像娘。 誒……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他是太早熟了,八歲時初見他,他還是個孩童的樣子,等后來你出事,他就好像一夜長大,等我們料理了自己的事情,來汀洲與他團聚的時候,他就不太像個孩子了,這十年來,他真的成熟得令人心疼?!弊繎e知道苗笙已經(jīng)知道了過去發(fā)生的事,言語上也便沒有再遮掩什么,“小笙哥哥,他是在一些事情上欺瞞了你,你別怪他?!?/br> 盡管看得出兩人情投意合,定下終身,但當?shù)倪€是心疼兒子,免不了多說幾句廢話。 苗笙認真地點點頭:“阿閑,我明白的,愛一個人的時候哪有那么理智,人也不是時時刻刻知道該怎么做是對的就能做到,若是易地而處,我也不會忍心讓他知道真相,自然能瞞多少就瞞多少。游蕭待我怎樣,我心里清楚,絕不會因為這件事與他有什么隔閡,反而會與他更加親近。” 燭影中,卓應閑的眼中似乎有微光閃過,他感慨地點點頭,壓住沖上鼻腔的酸意,笑道:“蕭兒對你產(chǎn)生那樣的感情,我和漢哥也是始料未及,但后來想想,好像又是順理成章,畢竟你倆之間的羈絆太深了?!?/br> “以前的你或許不會注意到他,你還有很多事要去費心,可是在他一個孩子的世界里,就只有你一個親人,他無時無刻不仰望著你,追逐你的身影,希望你的目光能多落在他身上一些。這種感情愈發(fā)深厚,獨占欲越來越強,在他長大后,不可避免地會變成愛意,尤其你倆并無血緣關(guān)系,那他更會肆無忌憚了?!?/br> “回想起這十年,他起初一直活得緊繃,反倒真的是十四歲前后,他像是放松了不少,笑容也多了起來。”卓應閑笑了笑,“想來那時他是確認了自己的感情,也想明白了以后的路?!?/br> 這種心情不難體會,大約就是不管自己什么時候醒過來,至少在這種狀態(tài)下,我是屬于他一個人的,苗笙心道。 那個孩子再也不用仰望和追逐,只需要耐心守候便好。 在聽卓應閑講述的時候,苗笙想起游蕭書房里掛著的那個八歲孩子的畫像,想想那么天真可愛的小臉背后藏著的傷痛,便感覺自己心尖上最嫩的一塊rou被反復掐著,既酸且澀,不知道怎么才能彌補對方。 “以后我再也不會離開他?!彼麛蒯斀罔F地說,“再也不會讓他難過了?!?/br> 卓應閑點點頭,溫和地笑道:“你能醒來,還能與他在一起,我也很高興,這應該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何況……”他的目光落在苗笙挺起的孕肚上,忍不住感嘆,“你們之間還會發(fā)生這么神奇的事情。” “是啊,我最開始還被嚇了一跳?!泵珞先滩蛔≥p撫著腹部,臉上露出幸福的笑意,“但現(xiàn)在覺得這也是上天賜予我們的禮物?!?/br> 卓應閑似乎是拿不準談論這件事情的正確方式,畢竟他不曾同一名女子聊起過這種話題,而面對男子,這個話題就更怪了。 他想看又覺得不好意思,目光飛快地從孕肚上挪開,望著苗笙的眼睛,好奇問道:“大約什么時候生?” “應該是二月初,但也說不準?!泵珞习腴_玩笑道,“萬一我懷的是個哪吒呢?” 卓應閑:“……” 他不記得以前的小笙哥哥這么風趣,看來沒有那些遭遇負累,對方的性格應當也是活潑一些的。 “蕭兒怎么說?他是郎中,應當有數(shù)。” 苗笙垂眸,斂住眼中那一抹失落:“他沒說什么?!?/br> “那就應當沒事?!弊繎e覺察到他情緒急轉(zhuǎn)直下,但并沒戳穿,安撫道,“你放寬心,最后這幾個月估計也不好受,咱怎么舒服怎么來。” 山莊的后廚院內(nèi),煙囪呼呼向外冒著炊煙,“聶大伙夫”正在展示廚藝。 灶上鐵鍋燒得冒煙,丟進去的幾塊雪白豬油很快化為液體,微微泛起細小泡沫,聶云漢抓起一把蔥花往里一拋,鍋里立刻爆出“嗞拉”一聲,鍋鏟翻炒幾下,蔥香味立刻撲面而來。 他接著再將準備好的青菜丟進去翻炒,鐵鏟剮蹭著鍋壁,嘩啦嘩啦的,是美食發(fā)出的聲音。 “這男子懷胎,到底是怎么個說法?”聶云漢自詡見過不少奇人奇事,這個他實在是聞所未聞,當著苗笙的面不好意思問,可不得逮著自家兒子好好了解了解。 菜、料其實都備好了,游蕭來了其實也幫不上什么忙,他聶阿爹習慣了自己做,并不想他在跟前添亂,因此他也就是陪聊解悶,跟鸚鵡的作用差不多。 他靠在灶臺旁邊一個不礙事的地方,無奈道:“我也說不清,謝大俠、晏大俠還有戴爺也一樣,反正就是這么發(fā)生了,只能看作是奇跡?!?/br> “確實是奇跡。”青菜熟得快,撥拉幾下就完事,聶云漢把菜盛進盤子里,拿蓋子蓋住保溫,然后揭開另一口鍋的鍋蓋,看了眼正在燉的玉米排骨湯,“什么時候生?” “沒準二月初?!?/br> “名字取了嗎?” 游蕭沉默不語,在自家爹爹面前,他沒掩飾自己的擔憂。 聶云漢用大勺舀了一點湯,遞到他嘴邊:“嘗嘗。” 游蕭就著勺子嘗了一口:“正好,不咸不淡,笙兒口輕?!?/br> “嘖,滿腦子都是你家那位?!甭櫾茲h也嘗了一口,“成,我們家阿閑也不愛喝咸的?!彼彦伾w蓋回去,勺子放在一邊,輕嘆一口氣,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別想太多,也別給自己太多壓力,車到山前必有路,最差的結(jié)果你肯定也考慮到了,那就按照想好的計劃去做,別糾結(jié)?!?/br> 這話似乎并沒有安撫到游蕭,他低著頭,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聶云漢將他往懷里一摟,用力在他后背拍了幾下:“我知道做選擇不容易,有什么別憋著,不能跟苗公子說的,跟我和你閑爹爹說。” “嗯,我會的?!庇问拸澠鹧劬Γ瑢λα诵?。 參與接風宴的只有他們五個大人外加兩個小孩,聶云漢也就沒做太多,六菜一湯,葷素搭配,基本都是按著苗笙這個孕夫的口味來的,還給他榨了橙汁,以果汁代酒。 平小紅跟兩個師公都熟得很,不像在別的席上沉默寡言,一頓飯都在嘰嘰喳喳,講路上的見聞,講了霜雪海和無鋒,講了令人遺憾的陸東籬,還講了在五陵渡那柳暗花明的反轉(zhuǎn),聶云漢和卓應閑都聽得聚精會神,時不時點評兩句,倒也沒忘了照顧兩個孩子吃飯。 有這個聒噪的徒弟作對比,游蕭顯得異常沉默,一直在默默吃飯,偶爾應和兩聲,其余時間要么幫苗笙挑魚刺,要么幫他拆骨頭,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向竹月和向鶴云兩個小孩很快吃飽,離開飯桌去旁邊榻上跟小兔子娥影玩,也唯有這個時候,老成持重的小鶴云才表現(xiàn)得像個孩子。 苗笙偶爾看他一眼,都會聯(lián)想到當年的游蕭,想著他抱著那個叫白玉兒的兔子傷神的模樣,莫名覺得他像極了嫦娥,靈魂被困住了——或許就是那冰棺,它是自己的救命法寶,卻是這孩子的廣寒宮。 于是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牽住少年寬大的手,并在對方掌心里輕輕勾了勾。 游蕭反過手來包住了他的手掌,用力攥了一下,沖他露出充滿愛意的微笑,眉心紅痣閃閃亮,滿心情意無需多言。 聶云漢和卓應閑看到兩人眉目傳情,便也沒有多在餐桌上浪費時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便散了宴席,各自去休息。 平小紅原本是跟喚笙樓的其他兄弟住在汀州府城的廬舍里,但身為喚笙樓主的唯一親傳弟子,她在云閑山莊也有自己的房間,吃過飯便抱著娥影回去,——顯然師父師娘現(xiàn)在沒有心思照顧小兔子,那么還是由自己來繼續(xù)看管啦! 向竹月和向鶴云也跟著她走了,原本三人就只差六歲,倒也能玩到一起去,現(xiàn)在又有小兔子在,自然引力翻倍。左右這倆小孩也都十歲了,平時也自律得很,到了睡覺的點也會有嬤嬤來帶他們,聶云漢兩人就沒管。 回到自己的主院,一進屋,卓應閑就被自家相公從背后摟住了。 “之前只聽聞苗公子懷胎,始終不敢信,今日見了倒是不得不信了。”聶云漢喝了些酒,頗有些上頭,偏過頭去親了親他愛人的側(cè)臉,“真是神奇,不知道是不是那冰棺的功效。” 方才在飯桌上他不好多問,畢竟苗笙現(xiàn)在算是他的兒婿,自己這老泰山的架子總是得有一些,不能表現(xiàn)得太輕佻。 之前問游蕭,這大兒子看起來也不欲多說的樣子,可把他給憋壞了,只能回來跟自己夫婿聊一聊。 卓應閑也喝得有些微醺,懶洋洋地靠在他懷里:“我也沒多問,就只當是奇跡吧?!?/br> “那不知道我們小阿閑能不能生?!甭櫾茲h輕輕舔舐著他的耳垂,一手摸著他平坦的小腹,促狹道,“給蕭兒他們生個弟弟或meimei玩玩?!?/br> 卓應閑輕嘆一聲,舒服地閉上眼,但嘴上卻是不留情的:“想生你生啊,憑什么要我生?!?/br> “我那子子孫孫,不是去了你身——” 聶云漢葷話還沒說完,就被人用柔軟的唇堵住了嘴,還被懲罰地重重咬了一口。 “都要當爺爺?shù)娜肆?,你可自重些吧!”卓應閑羞紅了臉,使勁兒推開他,要往屋里走,誰知還沒邁出一步,就被人勾著腰摟住,又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算了,蕭兒正為苗公子生產(chǎn)發(fā)愁呢,想想我也舍不得你涉險?!甭櫾茲h望著燭光陰影中他這夫婿明亮的貓兒眼,笑得恣意,“但是揣崽需要做的事,我們可以做一做?!?/br> 相隔不遠的喚笙齋里,游蕭和苗笙也都洗漱完畢,鉆進了溫暖的被窩里,但才睡醒不久,倆人都不算困,只是想上床躺著罷了。 游蕭拿了脂膏,例行公事地往苗笙的孕肚上揉,跟肚子里活潑的崽崽交流。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回到了家,小崽激動得很,分外活潑,腳丫子一直在踢,隆起的孕肚上時不時浮現(xiàn)出一個小腳丫的形狀。 苗笙把手蓋在上邊,崽崽絲毫不怕,要隔著肚皮跟他“擊掌”,但是游蕭蓋上手去,它就老實許多,不怎么敢動了。 “看來是蕭爹爹太兇了,它害怕?!泵珞咸裘嫉?。 游蕭輕柔地把油膏涂勻,揉得被皮膚吸收掉,低下頭去,在那圓潤的肚皮最凸起的地方親了一口:“這倒也好,咱倆總有一個要扮黑臉,不然我怕降不住這活猴子?!?/br> “嗯,也是,這崽崽應該挺調(diào)皮的,恐怕不好帶。”苗笙懷它很有感觸,“將來少不得要對它嚴厲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