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占的殘次品影衛(wèi) 第79節(jié)
四家之血,重塑經(jīng)脈,鍛骨重生。 慕長寧手臂上的傷不過一息就完全愈合,放下匕首,起身朝門外走去。 聽到動靜,丁酉立刻轉(zhuǎn)了過來,僵硬又緊張,像一塊開合的門板。 慕長寧笑:“好了,不過還得養(yǎng)一小段日子?!?/br> 丁酉胸膛起伏,眼圈竟有些泛紅,他后退兩步,朝慕長寧深深見禮:“謝謝?!?/br> 慕長寧將他扶起,學(xué)著敬平的語氣:“多大點事,不要緊的?!?/br> 千巧閣剛分家,誅惡臺大赦,安靜得很。 敬平醒來時,丁酉正坐在床沿邊,看著他。 “醒了,動動腿試試?!?/br> 敬平剛睜眼,腦子都還是懵的,蹬了好幾下腿后,才瞪大了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起來。 他從被子里伸出腿,抵到丁酉肩膀上,又移開踹在墻上,激動至極:“酉哥!我的腿!我的腿好了!” 丁酉順著他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眼神柔軟:“嗯,好了,以后你又可以跑跑跳跳了?!?/br> 敬平蹬著他的兩條腿,踩在地上,笑容咧到耳根:“早知道喝酒就能好,我就早點泡在酒壇子里了。” “是慕少主?!?/br> 敬平伸長脖子,轉(zhuǎn)不過彎來:“什么,影三怎么了?” 地上濕寒,丁酉恐他受涼,把他的兩條腿放在自己膝蓋上:“是慕少主把你治好的。還有,你以后別再喊他影三了,主上會不高興?!?/br> 敬平一連噢了好幾聲,急忙扯著丁酉就想往外沖:“我去找他,要跟他道謝。” 丁酉手中用力,把人拉回床上:“晚些再去,我替你謝過了。” “不行,這么大的事情,我要親自前去——” 丁酉見攔他不住,放開了手,涼涼道:“你有空去,人家可沒空見你。” 敬平這下反應(yīng)倒是快。 他的臉突然漲紅,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床上,抓著自己的頭發(fā)打了個哈哈:“對噢?!?/br> 丁酉說對了,慕長寧確實沒有空。 他被陸展清壓在花香馥郁的杏花樹枝上,挨著他的吻。 小院的杏花樹正是花期,擠擠挨挨地開著滿樹粉白相間的杏花,交錯盤亙的枝干恰好穩(wěn)穩(wěn)地容一人躺下。 慕長寧仰高脖子,縱容著他的掠奪。 陸展清咬著他的耳垂,低嗅著:“長寧,你好香。” 慕長寧躺在粗糲的枝干上,被無數(shù)杏花包圍著,朝后仰著一段雪白的脖頸。 感覺到陸展清的手在腰間的衣帶摩挲,慕長寧又急又羞:“不行、進屋里去?!?/br> 陸展清低笑一聲:“那三三叫一聲好聽的,我們就回去?!?/br> 慕長寧探出衣袖的手心上落滿了柔白的杏花,他在陸展清無休止的吻中,艱難地找著自己的思緒。 “閣主、主上。” 見陸展清搖頭,慕長寧愈發(fā)為難。 陸展清失笑,把他抱在懷里揉捏,道:“喊我名字。” 慕長寧搖了搖頭,抬著濕漉漉的鹿眼看著他,小聲道:“這樣不合禮數(shù)?!?/br> 陸展清被這幾個字逗笑了。 他顛了顛懷里的人,枝上的杏花就撲簌簌地落了一地,原本被遮蓋的夕陽余輝闖了進來,暖融融地籠著兩人。 “光天化日,幕天席地。三三說說,咱們的哪一件事是符合禮數(shù)了?” 晚風(fēng)帶著交談聲遙遙傳來,提醒著慕長寧,他們的行為有多放縱。 慕長寧扭過臉,帶著通紅的耳尖埋在陸展清肩上,好半天才囁嚅地喊了一聲。 陸展清攬著他,齒間研磨著慕長寧透紅的下唇,道:“再喊一次。” 慕長寧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細瘦的腰身勾出一彎新月的弧度,小聲道:“展清?!?/br> 陸展清沉沉地笑起來。 早知道他的三三改口這么快,就應(yīng)該給他多一點難度。 躲得老遠捂著雙眼的劉銘見兩人終于下來,一把扯過背過身的顧謹彧,惡聲惡氣:“看到了沒有,那是閣主夫人,你的師娘?!?/br> 顧謹彧聽聞陸展清不用走了,高興極了,剛跑到小院就被劉銘抓上了屋頂。 只有這個誠實的小童啥也沒看到。 他還在發(fā)蒙,劉銘就趁著上晚膳的功夫把人推進了小院。 慕長寧被陸展清摟著剛下地,就看到一個小童站在不遠處,怯生生地看著他,道:“師娘好。” 這下,慕長寧更是,連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 --------------------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就會開啟中川的副本啦,夫夫攜手打怪!感謝在2023-07-23 17:34:22~2023-07-24 17:04:5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望仔仔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70章 夜幕 春夜多雨,細密地打在窗上,又浸濕窗沿。 慕長寧渾身泛紅,被陸展清從浴間抱出,動都不想動。 濕漉漉的頭發(fā)繞著陸展清的臂彎,他半斂著眼眸,蓋住眼里的水汽,卻蓋不住渾身的斑駁印記。 陸展清把他放到被褥上,拿過一條干布替他擦著頭發(fā),啞聲笑道:“小可憐,累壞了吧。” 慕長寧拉過被褥,蒙住自己的眼睛。 想到方才,就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 就因為陸展清趁著把自己吻得七葷八素的空隙,讓自己坐到他腿上,而后的一切,似乎都那么的順理成章,又那么的肆意放縱。 慕長寧只記得水聲晃蕩中,陸展清的呢喃又低又輕,亂人心弦。 “三三,縱我一回吧?!?/br> 慕長寧覺得自己是心甘情愿主動的,但實在是,又羞人的緊。 陸展清不用掀開被子都知道慕長寧在想什么,放下擦干的頭發(fā),不由分說地擠進了被子里。 小院不大,就連這床,也只是為陸展清一人準(zhǔn)備的,兩個成年男子一同躺下,就顯得有些擁擠。 落在眼尾眉心的吻輕柔又憐惜,慕長寧枕著陸展清的臂彎,嗅了嗅,突然撐起半個身子,新奇道:“這是我第一次睡在小院的床上。” 陸展清呼吸一頓,內(nèi)心泛起酸軟。 在千巧閣里時,他的三三不是睡在屋頂,就是睡在廊下的角落,還要時刻提防著林逸的監(jiān)視與到來。 慕長寧一會兒捏捏被角,一會兒翻翻枕頭,覺得一切都新鮮。 撐起的半個身子露出大片軟白。 陸展清用力把人摟在懷里,暗嘆一聲,道:“我人都在這里了,三三竟然還有空管別的東西?!?/br> 慕長寧轉(zhuǎn)過腦袋,看著陸展清,認真道:“以前在屋頂上值夜的時候,就總在想,如果能挨著少閣主的床沿睡一晚就好了?!?/br> 他笑得開心,自言自語,話里滿是得意:“沒想到心愿得成了?!?/br> 陸展清的心又疼又暖,把他抱高一些,額頭相抵,喟嘆道:“傻三三?!?/br> 被雨洗過的月色從屋頂上流淌,陸展清揚起下巴,笑道:“看你揭開的瓦片,現(xiàn)在裝都裝不回去了?!?/br> 慕長寧用手指繞著陸展清的頭發(fā),有些小自得:“那以后,你看到這個,都會想到我了呀?!?/br> 少年的情話直白又guntang,猝不及防地烙進陸展清心里。 “會的。” “不需要看到這個,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想著三三,想著長寧?!?/br> 陸展清湊前去親他亮起來的眼睛,道:“中川,三三先去,等我處理好這些事情,前去中川尋你。” 慕長寧望著他,囅然而笑,說道:“好?!?/br> 十五,月滿,也是各境交界陣法最薄弱之時。 中川,儺靈灘。 靜謐的黑夜里,清脆的鈴鐺在急促地搖晃著。 一名女子在黑夜中奔逃,黑紅相間的裙擺滿是泥濘,肩頭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女子一邊跑著,手中一邊凝聚著瑩綠色的光芒,朝著肩頭而去,加速著傷口的恢復(fù)。 河灘上不比平地,坑坑洼洼的水坑讓她的速度慢了很多。帶著水汽的圓潤石子一滾,她驚叫一聲,摔在了河灘上,目光驚恐地朝后看去。 一名男子如鬼魅般在不遠處出現(xiàn),雙手上下対齊,口中念著什么,一團黑霧就朝著女子迅猛而來。 女子呼吸急促,靈巧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動著,在黑霧襲來之際,一道瑩綠色的光幕亮起。 可這綠色的光芒太弱,僅僅只擋了一瞬,就被濃郁的黑霧穿透,打在了她另一處肩上。 她猛地吐出一口血,黑血濺在河灘上,迅速侵蝕了小石子的表面:“壬五郎!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惹人憐愛的小蝴蝶,”壬五郎朝她走去,瞇起眼睛:“快跑啊,我等著抓你呢。” 女子咬著牙撐起身體,趔趄向前,腰間的鈴鐺搖晃得愈發(fā)劇烈,連綿了一路。 壬五郎在后面不緊不慢地跟著,時不時朝她打去一團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