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dú)占的殘次品影衛(wèi) 第113節(jié)
“先祖無意中發(fā)現(xiàn)血芝木的作用后,先是驚恐不已,將血芝木稱之為魔物,下定決心再也不碰??稍谝淮紊澜侵鹬校茸姘l(fā)現(xiàn)被血芝木淬煉過的血竟然能助他快速愈合,打過一直打不過的對手,而后——” 尊者無聲地笑了笑:“而后,先祖所在的門派一舉屹立武林巔峰。血芝木也成了門派的鎮(zhèn)派之寶?!?/br> 晏修竹皺著眉頭:“血芝木,我在翰林院的古籍里有讀到過。據(jù)說這是一個(gè)從魔物身體里煉出的圣物,不僅能淬煉新血,更重要的是,能吸收雜念?!?/br> “不是雜念?!弊鹫呒m正他:“是邪念?!?/br> “血芝木誕生于魔物體內(nèi),雖被靈力凈化,但仍無法改變其惡的根源。血芝木在吸收淬煉血液的過程中,也將那些邪念一并吸收,以此來壯大自己。” “所以,”紀(jì)連闕反應(yīng)最快:“那個(gè)門派,就是后來的四家?” 尊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門派最初還是一個(gè),只是有血芝木這樣的東西在,所有人都想分一杯羹,于是便開始了長達(dá)數(shù)十年甚至是百年的爭奪?!?/br> “在這樣的爭奪中,血芝木先后落入四波人手中,他們從門派中分出去,自立為家,于是便有了四家?!?/br> “隨著四家人數(shù)的不斷壯大,血芝木吸收的邪念也越來越多,終有一天,邪念催生了樹枝,結(jié)了果,成了現(xiàn)在的我們知道的‘極’?!?/br> 慕長寧打破了沉默的僵局。 “既然由邪念組成的‘極’只能被鎮(zhèn)壓,為何師父還想讓它快些現(xiàn)世呢?” 尊者長嘆了一口氣,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以往四家前輩們選擇鎮(zhèn)壓‘極’,是因?yàn)椤畼O’的邪念太強(qiáng),無人可近身。如今過去百年,血芝木沒有邪念來源,‘極’也的力量也愈發(fā)削弱。我不想再鎮(zhèn)壓了,我想要‘極’的徹底滅亡?!?/br> “只有‘極’的徹底滅亡,四家才不會遭人嫉恨,被人猜忌,一直活在小心翼翼中?!?/br> -------------------- 作者有話要說: 【關(guān)于陸展清的新稱呼】 陸展清:加我v,一分鐘教你搞定岳父。 紀(jì)連闕:(拿著喇叭)小鹿!小鹿! 陸:……殺老婆的哥哥犯法嗎。 丁酉拉過敬平數(shù)落:下次笑得時(shí)候小聲點(diǎn),聽見了沒! 敬平:(捂嘴)我知道了酉哥,下次我忍著點(diǎn)。 慕長寧:小陸!小陸! 陸展清:(盯) 最后,慕長寧哭著說了十幾遍“不小”后,陸展清才放過了他。 被放在床尾的白兔玩偶:怎么,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huán)嗎? 第102章 長夜 尊者的話雖然平靜,但所有人的心里都泛起了驚濤駭浪。 許是氛圍有些冷凝,尊者拿起面前的筷子敲了敲碗:“說來也是有些可笑,外頭那些拼了命也要追尋寶物的人,不過是在追一段四家不可見人的邪念?!?/br> 陸展清問道:“前輩,倘若這‘極’先被別有用心之人取得,會怎么樣?” “多半是走火入魔而死。但若是此人念想極重,且武力高強(qiáng),能夠?qū)⑦@一段邪念完全內(nèi)化的話——” 尊者頓了頓:“那他就會將‘極’里殘存的靈力一并吞噬,并擁有常人無法理解與控制的極端想法和能力,做到他想要的一切事情。” 見眾人再次陷入沉默,尊者提高了聲音:“所以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不能是等待。小陸的陣法只能保四家一時(shí)。四家之人死的越多,‘極’現(xiàn)世時(shí)的念力就會越強(qiáng)。” 尊者難得的正了臉色,肅穆道:“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br> “四家領(lǐng)命——” 四家眾人紛紛委身跪地:“遵尊者之命?!?/br> “我鎮(zhèn)壓‘極’的內(nèi)力少了大半,相信不出幾日,‘極’就會現(xiàn)世。請諸位為自己而戰(zhàn),為四家而戰(zhàn),將‘極’徹底毀去?!?/br> 月落烏啼,眾人盡興而來,領(lǐng)命而歸。 慕長寧自出了宗堂,就一路無話。陸展清晃了晃牽著他的手:“別想這么多,今天可是三三的生辰呢?!?/br> 慕長寧踢了踢腳下的石子,勉強(qiáng)笑了笑:“陸郎,‘極’現(xiàn)世的時(shí)候,我一人去就可以?!?/br> 陸展清前行的腳步一頓,轉(zhuǎn)過來捏了一把他的臉:“想都不要想。再說這種話,我就把準(zhǔn)備了半個(gè)多月的給你生辰賀禮扔掉?!?/br> 慕長寧揉著自己被捏紅的臉,道:“賀禮,是什么?” 陸展清輕哼了一聲:“沒有,扔掉了。” 慕長寧打量著他的神色,扯了扯他的衣角:“是我說錯(cuò)話了,陸郎別氣?!?/br> “三三日后別再說這些話了,你擔(dān)心我,我也會擔(dān)心你。你我一體,本就同心,無論前方是何境地,我都會陪三三一同前往?!?/br> 慕長寧低著頭,吸了吸鼻子。 陸展清揉了一把他的腦袋,賣了個(gè)關(guān)子:“好了,三三閉上眼睛吧。” 盡管不明所以,慕長寧還是乖巧地照做。 陸展清帶人進(jìn)了房,徑直走到床邊,才讓人睜開眼睛。 被子里鼓鼓的,好像藏著什么。 慕長寧掀開被子,一個(gè)毛絨絨的布白兔就躺在床上。 布白兔比平常見的布老虎要大很多,里頭鼓鼓囊囊的塞滿了棉花。 粉嫩直立的長耳朵,短短的四肢,團(tuán)成球的尾巴,用黑曜石點(diǎn)綴成的眼睛,都讓慕長寧滿心歡喜。 他眼睛一亮,愛不釋手地抱住了:“這是給我的嗎?” “嗯,”陸展清輕笑著,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身,親他的脖子:“生辰快樂,長寧。” 原本陸展清還在為自己特制且特別的賀禮沾沾自喜,可在看到沐浴完后的慕長寧根本不理他,一直抱著那只布白兔時(shí),就開始后悔了。 罷了罷了。 陸展清安慰著自己,三三從小都沒見過這種東西,一時(shí)興起也是有的,理解,理解。 覺得自己想通了的陸展清呼出一口氣,大度地坐在桌前擦拭著頭發(fā):“明天帶你去吃好吃的,想吃點(diǎn)什么?” 沒有人回答。 陸展清回頭一看,慕長寧正揪著白兔的兩只耳朵,在手指間繞來繞去。 …… 陸展清閉了閉眼,擦頭發(fā)的動(dòng)作大了些:“不然帶你去散散心?聽說最近南域來了個(gè)特別出名的戲班子,想去聽聽看么?” 一片靜默。 慕長寧正嘗試著把巨大的布白兔抱進(jìn)自己懷里,甚至還試圖給它蓋上被子。 “慕長寧!” 陸展清忍無可忍,翻身上了床,一把壓住了人。 慕長寧的臉被埋在了毛絨絨里,好一會兒才從兩個(gè)耳朵中探出個(gè)腦袋,露出兩只跟黑曜石一般晶瑩透亮的眼睛來。 布白兔被陸展清無情地扔到了床尾,睜著兩只清透的眼睛默不作聲地看著一切。 慕長寧全身都泛了紅,不一會兒就委委屈屈地哽咽著。 “好啊,三三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陸展清隨心所欲地指責(zé)他:“明天我就把它扔出去,不,一會兒就扔?!?/br> “不、不行……”慕長寧吃力地回應(yīng),語調(diào)發(fā)顫,很快就掉下淚來。 慕長寧的眼淚讓陸展清心里的占有燒到了極點(diǎn)。 “不扔也可以,”陸展清變本加厲地欺負(fù)著他,哄騙道:“那你說句好聽的。” “陸郎,”慕長寧抬起一雙浸滿水澤的眼睛看他:“求求你了?!?/br> 輕聲軟語,纏綿低緩。 這要不是刻意的,陸展清都不信。 “三三,長本事了,還有力氣勾我?!?/br> 直到慕長寧把蒙眼的明雪都哭濕了以后,陸展清才大發(fā)慈悲地抱著人下床喝水。 清潤的水很好地緩解了喉間的灼熱。 慕長寧放下杯盞,看了身旁人一眼,小聲道:“陸郎……” 陸展清哼笑一聲,湊前親他還沾著水汽的眼尾:“這會倒是把心思放到我身上來了?剛才我怎么說話都沒人理呢?!?/br> 慕長寧累到連捏著杯盞的指尖都在打顫,他抿了抿唇:“因?yàn)槭悄闼徒o我的。” 陸展清心軟得一塌糊涂,用臂彎牢牢地圈著他:“以后三三的每一年生辰,每一個(gè)節(jié)日,我都會記著,給三三準(zhǔn)備最特別的禮物?!?/br> 慕長寧很是開心地笑起來:“那我要專門找一個(gè)地方,把陸郎送給我的東西都好好地珍藏著。” 這一笑,連帶著月色與風(fēng)聲,牢牢地占滿了陸展清的心。 “三三?!?/br> 陸展清撫摸著慕長寧的頭發(fā),與他對望:“二十歲的長寧要健健康康的,與我一起,過很多很多的以后。” 慕長寧抿唇笑著,耳尖泛著些紅:“好呀?!?/br> 室內(nèi)點(diǎn)著燈,燭火被困在紙糊的燈盞里,倒映出一片昏黃模糊。陸展清抄起他的膝彎就把人抱起來:“走,帶三三洗香香。” 被伺候好的慕長寧趴在床上,無所謂地露出滿手的斑駁緋紅,把被扔到角落的布兔子拉回來,臉埋在它的頸側(cè),深深地吸了一口。 好軟,好舒服。 有腳步聲靠近,慕長寧松開兔子,轉(zhuǎn)過身向陸展清伸出了雙臂。 “又不擦頭發(fā),”陸展清任命地拿過軟布給他擦著頭發(fā),問道:“三三,等到‘極’徹底滅亡后,想去哪里?” 慕長寧疑問地嗯了一聲,晃著頭發(fā):“沒有想過?!?/br> “快想想,我可是期盼著和三三單獨(dú)出去呢。” 慕長寧被陸展清的問題為難住了,他想了半天,試探道:“回千巧閣住一段時(sh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