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獨占的殘次品影衛(wèi) 第126節(jié)
影三枕著他的臂彎,茫然地看著他。 是了,影三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揉了揉他的腦袋,陸展清語帶歉意:“抱歉,是我沒問好。三三到影風(fēng)門多久了?” 影三被他摟在懷里,哪里都是暖的。積壓的疲憊一涌而上,眼皮直往下掉:“唔,三、三年了吧?!?/br> “那我們?nèi)衲臧藲q啦?!?/br> “公子怎、怎么知道的?” 不算光亮的小小天地里,陸展清注視著懷里的人,在自己小妻子的眉間落了一個吻。 “因為我是天底下,最了解三三的人?!?/br> 影三困得眼眶泛紅,仍強撐著問:“我、我睡醒以后,還能看到公子么?” “當(dāng)然?!?/br> 陸展清捏了捏他的耳尖:“三三在哪,我在哪。” 在陸展清的溫聲呢喃中,影三安心睡去,手里還抓著他的一片衣角。 不知道影三有多久沒睡過好覺,睡得連陸展清扯走他緊緊抱著的枕頭時,都毫無反應(yīng)。 厚重的鞭風(fēng)突然砸開了門。 “影三!你好大的膽子!擅自從柴房離開,還逃了早訓(xùn)!” --------------------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這個if線這不就是一個r卡綁定了一個ssr卡嗎! 三三:嗚嗚嗚大叔叔(?)好好人想跟他回去做他的影衛(wèi)。 小陸:嗚嗚嗚老婆好可愛我要打遍影風(fēng)門,讓三三對我死心塌地。 第111章 if番外一 影三陡然驚醒,看著那常常把自己打得皮開rou綻的蛇鞭朝自己迎頭抽下,恐懼地僵著身體,卻不敢躲開。 卷著怒意與暴戾的蛇鞭近在咫尺,影三像以前的無數(shù)次一樣,努力蜷縮身體,盡量讓傷落在后背上。 陸展清空手扯住掀起腥風(fēng)的的蛇鞭,另一只手把影三攬了過來:“他就是影風(fēng)長?” 影三感覺到影風(fēng)長越發(fā)可怖的目光,僵直著身體一直搖頭,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不是、你、你別打了,我們打不過他的,我、我——” 認罰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影三的眼淚就先掉了下來。 他只要想到這位公子被自己連累著要受罰,心里就難受的要命。 影風(fēng)長見狀,嘲諷道:“喲,平常怎么不見你掉眼淚,這會在裝什么可憐呢?” 陸展清見影三怕得落淚,又疼又怒,一把扯過影風(fēng)長手上的蛇鞭,隨意一捏,整條蛇鞭碎成粉末。 影風(fēng)長大吃一驚,怒道:“影十四!不、你不是影十四!你是什么人!竟敢如此放肆!” 他呵斥的話語還沒說完,明雪就像毒蛇一般,悄無聲息地繞在了他的脖間,只要陸展清的內(nèi)力再多一分,他就會身首分離。 陸展清冷道:“想活還是想死?” 缺氧窒息的影風(fēng)長伸手想扯開明雪,卻被明雪割的鮮血淋漓:“想、想活?!?/br> “影三是我的人。從今天起,你見到他最好繞著走。否則,你施加在他身上的痛苦,我會加倍還給你,明白?” 影風(fēng)長鼓脹的眼睛瞪著影三,又瞪著陸展清:“我、我教訓(xùn)一個影衛(wèi),天經(jīng)地義——” “行?!?/br> 陸展清的手上驟然出現(xiàn)了一條用內(nèi)力凝成的鐵鏈。 “三三后背有四十道被鐵鏈劈打的傷。你既有骨氣,那就先還這個賬?!?/br> 明雪松開的一瞬間,陸展清迅疾地點了他身上的xue道。 在影風(fēng)長動彈不得的恐懼目光中,陸展清把發(fā)愣的影三朝自己懷里摁了摁:“三三乖,閉上眼睛?!?/br> 影三背對著影風(fēng)長,什么都看不到,顫巍巍地抓住了陸展清的手。 陸展清安撫地揉他腦袋,輕聲又溫柔地在耳邊哄道:“一會兒就好了,三三不看,好不好?!?/br> 影三小小地點頭,整個身體貼住他,把頭放在他肩上,一動不動。 陸展清輕輕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開始,影三還能聽見影風(fēng)長逐漸凄厲的嘶吼,后來陸展清嫌他吵,點了他的啞xue,影三就只能聽見陸展清的聲音,一道道,從耳畔沉入心底。 “他手上的傷,是你用錘子敲的吧?就因為他被你餓了三天,實在忍不住去膳房偷了一個發(fā)霉的饅頭?” “他腿部的淤紫,是你動的杖刑?這種程度,用三尺寬的硬木,至少六十杖,才能久淤不化,積傷于內(nèi)?!?/br> 陸展清的語氣愈來愈重,也愈來愈沉,眼瞼浮上燥郁的猩紅:“影衛(wèi)的訓(xùn)練離不開刑罰,我理解??蓳?jù)我所知,在這批受訓(xùn)的影衛(wèi)里,只有影三的刑是最重的,我需要一個解釋。” 影三呆呆地聽著陸展清的話,早就絕望如冰的心,竟一點點回暖。 這是夢嗎,還是自己已經(jīng)死掉了,才會看到有人站在自己面前,護著自己,替自己辯駁一句? 影風(fēng)長的啞xue被解開,他痛呼了好幾聲才斷續(xù)道:“他資質(zhì)、極差、問什么都不知道、不服軟,不求饒,這種殘次品、就是有買主來,也不會有人要的。他注定要成為輪回室的養(yǎng)料,還不如早點死啊——” 陸展清閉了閉眼,極力地控制自己暴躁的施虐欲。 明明自己教三三的時候,他認真又勤奮,什么都是一等一的。 陸展清即將失控的情緒在感受到肩窩的濕意時,飛快地冷靜下來。 “我要帶走影三。” 影風(fēng)長滿臉血污,神情錯愕。 是不是武功高強的人腦子都不太好?影風(fēng)門這么多實力高強,訓(xùn)練有素的影衛(wèi),這人非要選擇這么個爛泥一樣的殘次品? 他巴不得影三早些走人,別在影風(fēng)門丟人現(xiàn)眼:“可以,現(xiàn)在就可以帶走,這種殘次品,白送。” 被抱在懷里的影三明顯一僵。 他動了動身子,想要起身,卻被陸展清更用力地按在懷里。 陸展清想起當(dāng)時自己買走影三時,那張定義了他十幾年的殘次品考核單。帶影三離開絕不是什么難事,只是如果這樣,影三永遠都只能是遭人譏笑的殘次品影衛(wèi),就會像以前一樣,自卑怯懦。 陸展清抓起影風(fēng)長的頭發(fā),不容置喙:“明天,重新給影三考核?!?/br> 影風(fēng)長咳出一口血,無所謂道:“行啊。” 反正都是一個板上釘釘?shù)臍埓纹?,有什么所謂。 陸展清瞥他一眼,袖口一甩,影風(fēng)長就被內(nèi)力轟出了門。 屋內(nèi)只剩月光,和近在咫尺的呼吸。 陸展清放開影三時,才發(fā)現(xiàn)影三的眼圈紅紅的:“怎么了?” 影三低著頭,豆大的眼淚毫無征兆地打在陸展清手背上:“我、我、考核過不了——” 過不了的話,公子就不會要自己了。 “能過?!?/br> 陸展清擦去他的眼淚,直視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三三一定能過?!?/br> 不知道是不是陸展清的話語太篤定,竟然讓影三破天荒的生出了一些信心:“公子,真、真的要、把我買回去么?” “對呀?!?/br> 陸展清笑著勾了勾他的下巴:“跟我走,好不好?” 影三蒼白的臉上驀然有了顏色。 他一把抓住陸展清的手指,笑得露出兩顆虎牙:“好!” 他連忙跪直身子,想向陸展清磕頭行禮。 陸展清眼疾手快地攔住他,一把把人卷進被子里:“祖宗,我可受不起你這一拜。” 在影三的不明所以中,陸展清把他往懷里緊了緊:“現(xiàn)在,睡覺,明天好好考核,然后我們就回家?!?/br> 影三重復(fù)著念了念:“回家。” 陸展清親了親他的臉頰:“嗯,回家?!?/br> 影三空白一片的未來中,突然有了希望和期待。 翌日清晨,所有影衛(wèi)們都停了原本的早訓(xùn),被影風(fēng)長集合在一起。 “誒誒,你聽說了嗎,今天這場考核是特地給影三設(shè)的。” “影三?”被搭話的影三九不屑一顧:“他不是出了名的廢物么?” 臉上同樣寫滿不屑與冷漠的,還有獨自站在一邊的影二五。 影三在各種竊竊私語中,低著頭,走到了場中央。 影風(fēng)長渾身纏著白布,歪著頭坐在輪椅上,看著特地走到他身邊的陸展清,嘴唇顫了顫:“第一項,劍術(shù)考核,影三對戰(zhàn)影二五?!?/br> 影風(fēng)長話音剛落,就聽到陸展清一聲冷笑,嚇得咽了咽口水。 這人笑什么,他不會是知道了影二五的劍術(shù)水平,知道自己是在為難影三吧。 影風(fēng)長睨了陸展清一眼,給自己打著氣。沒事,這里人多,想來這人也不會大庭廣眾下,對自己動手。 影三看著對面明知道打不過的對手,攥著手上的鐵劍,手心都是汗。 陸展清以內(nèi)力傳音,安撫著他:“影二五擅強攻,三三只要擋住他大開大合的前幾招,拉開距離消耗他,就行?!?/br> 影三點了下頭,握緊了手中的劍。 面對影三,影二五連應(yīng)該擺出的出劍姿勢都不想有,隨意地掂了掂手里的劍,就朝影三掠身而去。 果不其然,影二五才出了一招,影三就噔噔噔地往后退了幾步,手臂直抖。 周遭的影衛(wèi)們發(fā)出了幾聲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