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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最近都很忙。忙著躲她。躲著她瘋忙。 那次之后,我想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邊告訴自己這只是一份工作,工作上禮貌克制就好。一邊又想辭職,和一些獵頭和HR聊了聊,思考要不要地上辭呈。可這份工作其實很好,一個理性人大致是不會為了感情放棄這么好的職業(yè)發(fā)展機會。 勞累過度加之心中郁結,沒過多久我病了一場,請了一陣子病假。病中我得了些閑暇去想,我想她的姿態(tài)已經(jīng)很明顯了,讓我認清自己現(xiàn)在的位置,破滅我對她的幻想與窺探欲。只是用的方式可真是不留情面啊。 既然這樣,還是如她所愿,互不打擾的好。 與她共事的每一天都在刺激我的神經(jīng)。那些見不得光的陰影,居高臨下的鄙夷,最最最不甘心的大概是我以為存在的愛情幻滅了。我的感情在她眼里是不是可以踐踏,一文不值。每天下班回到家我都躲到浴室里,坐在馬桶蓋上一支又一支抽煙,把煙灰彈到水槽里。十一年了我不要命地向上爬,到頭來我的情感,我的一切,仍然什么都不是。 有一天我發(fā)著低燒寫好辭呈,繼續(xù)酗酒,在家睡得昏天黑地。遇到困難睡大覺,沒錯我還是沒有長進。但我告訴自己,十幾年前最困頓的那段日子都過去了,現(xiàn)在這些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插曲,只要我不在意,就無法傷害到我?,F(xiàn)在的我更強大了,我的人生還要繼續(xù)。 就這樣又躲了一陣,等到了新的一周,工作上怕是再也躲不過了,或許我可以一大早遞完辭呈就逃離。 我鬧了一大早十幾個鬧鐘,生怕自己這些天作息紊亂地又睡到昏天黑地。 喝了酒睡得很淺,半夢半醒交替著,有時夢到從緒,有時是伏明義。半夜幾次睜開眼不知是夢里還是現(xiàn)實,又或是記憶。 那天我失神地離開。關上門后就渾身失力到無法邁開腳步,我抖得太厲害,不想連背影都狼狽蹣跚。只好暫且倚著門在門框里坐下,將后腦上貼在門上,仰頭調整呼吸。 唇舌交纏,不死不休似的相互噬咬,舔舐,吞咽下對方的血液。這是她的回應,我竟然還在回味,呵呵,我怎么不去死。 有聲音悶在門里面,我鈍鈍地聽見女人揶揄道:“心疼了?” 我閉上眼,像被針刺了一下。 沒有從緒的聲音。 只有些許走動聲,然后是女人的埋怨。 “我當你今天讓我來是難得想我了,原來是把我當槍使了?” 接著是呢喃。 可能是因為寫狗血小說的那點想象力,在我黑暗的眼瞼里,我想象著從緒走到臥在沙發(fā)上的女人身邊,將頭枕在她的腿上,被她輕柔地撫著,女人媚聲撫慰著,“沒事的,還有我呢,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br> 呵呵。 我無聲地笑了,站起身來離開。下樓后跌跌撞撞地走回車里,回頭向上望去。17樓,好高,好遠的模糊陰影,陽臺上有一個微小的紅點。 是你的煙嗎? 那點微小的紅搖搖晃晃地從夜空飄落到我的房間里。一個人倚在我房間里的椅子上,落地窗被打開了一些,陽臺的風微微吹進來,那人指間的火光被吹得猩紅,好像在望著我。 眼睛逐漸適應了之后我發(fā)現(xiàn)是那個人好像在望著我。 我立刻心下一緊,驚嚇后瞬間警覺過來,會是什么人半夜?jié)撊胛壹?,得立刻想辦法報警自救。下一刻風吹起那個人的發(fā)絲,吹來的氣息,是她的。 哦,對。那個人上次鎖門帶走了鑰匙。 我坐起身來,打開夜燈。一瞬不瞬地朝那個漸漸變清晰的輪廓望去。 她今天真美,穿了一襲黑色大衣,紅唇襯著雪白的皮膚。然而她的臉色并不好,蒼白得像結了層霜。陰鷙又有些病態(tài)。 我支起身子,咬住下唇愈合沒多久的傷口,沒有說話,帶著恨意看著那個人,強忍著卻沒有撐住流下淚來。默默地由它流,硬是不出聲。 她懨懨地與我對視。 我發(fā)現(xiàn)她手里好像拿著一張紙,應該是我打印好放在桌上的辭呈。她側倚著坐在椅子上,指間的煙有些許顫抖。她在抖嗎,嘴唇抿著快成一條直線了,好像在極力忍耐著什么。 僵持許久。 終于,她扔下煙,用皮鞋直接在地板上將煙頭碾滅,一手將辭呈揉成一團扔到地上。然后走近一把扯過我的衣領將我的臉貼近,靠近,尋找我的唇。 我扭著頭躲閃,卻被她一只微涼的手粗暴地掐住了脖子。我一時難受地呻吟出聲,但硬是冷哼地笑了,嘲諷地注視她。所以你到底還是來找我了。 她陰沉地看著我的笑,我的眼,不近人情的眼中浮出越來越濃的兇惡。然后她抓著我的衣物,粗暴地將我從床上拖起來,步步緊逼將我推到落地窗邊,從身后死死地將我按在玻璃上。我詫異間驚叫出聲,被她抵著狠狠地扒去了睡衣與內(nèi)褲,聽見布料在我身上被撕裂的聲音,還有她急不可耐的喘息。 接著她用手扭過我的臉咬住我的唇。煙味混雜著好聞的清冽香水味,侵襲而來,我被弄疼了,皺了皺眉,卻瞬間濕透了。 我們不受控制地接吻。我被掐得微微揚起頭來,本能地想要借此保持呼吸通暢。她趁機欺身上前咬了咬我的下巴,然后將我的身體再次翻轉面向窗外。 我的雙手被她死死鉗制著壓在窗上,她貼在我的身后似有似無得親吻我的肩頸,時而又轉為噬咬。她在我身后邊吻著邊脫去了自己的衣物,終于與我赤裸著肌膚相貼,后背與她觸碰的那一刻我與她一起情不自禁地嘆出聲來。她纖細的指尖在我身上游走,迫不及待地走到我的私處,不由分說地刺了進來。 “痛..” 我皺起眉,眼角的淚還沒干就又滲出了些許??晌业淖旖菂s不由自主地上揚,在她給的疼痛里笑了。哈,是我的,我的從緒。 ----- the author: 變態(tài)狗血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