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棄頌詩03年月太長,他又在虛空之中待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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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于白刺一次又一次從地底冒出頭的縫隙之間,像一顆干枯的榛果,悄悄從山坡上滾落。 少女眼前的地獄之刺終于超越她身高,單純以效力來看,足以貫穿任何一個人。 她極力控制住,另起一道刺,另外那一道鉆出地面的那一刻,兩道刺都化為白灰,隨風(fēng)飄逝。 她氣餒地坐回阿斯蒙德身邊,不管再努力,她都沒辦法控制第二根刺。 “你才練習(xí)多久,這個程度已經(jīng)極具天賦?!卑⑺姑傻掳参克?/br> 她沮喪了會兒,突然挑起話頭,“你在世間存活多久了?” 她想起他的厲害,滿城仿佛蛛網(wǎng)一般交錯的地獄之刺,捅穿無數(shù)人胸腹。 “怎么,才想起來嫌我老?我還真記不清,一開始數(shù)過,年頭大就不再記了?!卑⑺姑傻抡J(rèn)真地企圖給出個答案,思索片刻后放棄。 年月太長,他又在虛空之中待了太久,時間對他來說恍若無物。 讓娜搖頭,囁嚅了一下,“我只是在想,你說你早已嘗過權(quán)勢與地位……的甜美?!?/br> 她唇舌發(fā)干,說到甜美兩個字時,舔了一下嘴唇。 “是的,曾經(jīng)有一段時間我熱衷于此,我輔佐過無數(shù)君王,做他的幕僚,讓他得到他想要的,然后將他的靈魂奪去。當(dāng)人類執(zhí)掌權(quán)勢時,會更恐懼于死亡……如掃羅與希律,我永遠(yuǎn)記得他們的表情。” “絕望與恐懼的靈魂味道會更甘甜,饜足次之。當(dāng)然,純凈的靈魂味道更美味,只是惡魔不好弄來那些……別抖,不要怕我?!彼矒崾降?fù)崦倥暮蟊?,于她視線之外皺了皺眉。 不該跟她說這些,好歹是她的同族,會令她恐懼。 “你現(xiàn)在是惡魔的眷族,靈魂早已無法再被吞噬?!彼p聲提醒。 讓娜肩膀微蜷,無法控制自己的恐懼。她企圖于惡魔面前盡可能從容,但一想到初次見面時,他看她仿佛看待食物。 她瑟縮地問,“你知道我的目的在哪,為什么你要幫我?” “我一向?qū)ξ业木熳搴芎??!卑⑺姑傻伦旖枪雌穑袷钦f尋常話。 一向很好,只是從前未曾有過眷族。 她將信將疑,拍拍裙角雜草,站起身。 一次又一次地練習(xí),她依舊做不到控制兩根白刺一同鉆出地面。 加封儀式上會有很多人,她如果不能將所有人一同抹殺,就會有漏洞。 她有些煩躁的轉(zhuǎn)身,看到悠閑自在的阿斯蒙德,他摘了一朵花,口銜著看她。 她將白刺于他身邊升起,“我可以對你使用嗎?它會有特別效力嗎?” “當(dāng)然可以。大概會有吧,畢竟你的墮落,有不同于惡魔的力量?!?/br> 他站起身,還不曾站穩(wěn)。 那蘊藏著光明力量的地獄之刺將他貫穿。 一瞬間,草坪被鋪天蓋地大雪覆蓋,冷意侵襲上來,就連他口銜的野花也極快速枯萎。男人纖長睫毛沾上雪花,淺淺地勾著唇角。 男人挑眉,側(cè)臉吐出口中腥咸,雪地里的猩紅血液濺開一點點,很快凝結(jié)。 仿佛一朵在雪地盛放的玫瑰,選錯了季節(jié),還不等枯萎,被結(jié)霜凍住。 她收回白刺,阿斯蒙德落下,掉進(jìn)雪中。 他捂住被貫穿的傷口,笑意漸深,“好痛,不愧是我們讓娜的力量?!?/br> “你不會死嗎?”她站他面前,親眼見他血rou逐漸彌合、結(jié)痂。 “不會死,但會魂飛煙滅?!?/br> 阿斯蒙德起了壞心,伸手將她一把拉下來。少女跌跌撞撞地落入雪中,濺起幾點堆積雪粒,摔進(jìn)他懷里。 她氣得打他幾下,問話時聲音抖了抖,“要怎么你才會魂飛煙滅呢?” 她看向男人胸口,被她貫穿的那道傷口已經(jīng)長好,只剩下衣服上被撕裂開的洞。若是沒有這處洞口,她都要以為方才發(fā)生的一切都為錯覺。 “這需要你自己探索,讓娜。”他強硬地將女孩摟入胸口,惡魔的體溫比人類略高,在冰天雪地里很暖和。 雪依舊在下,二人都不說話時,能聽到紛紛揚揚的雪打落枯枝,無比細(xì)碎的聲響。 少女輕輕嘆了口氣,阿斯蒙德掌心從她的頭頂一寸一寸摸到后頸,多么弱小的人類,他好像收緊手心,她就會失去生命。 “我們還有很多很多時間,你總會找到殺我的辦法?!彼竭呅σ鉂u濃,胸口的震顫傳到她臉rou,讓娜不忿地抬眼。 男人眉眼濃郁,此刻臉上笑得放肆,眼角彎彎,看她的那雙眸子卻尤其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