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女配就要為所欲為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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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都不著急?!?/br> 梁潛洗了把臉,帶著淡淡的薄荷水味道過來,無比自然地伸手,“手機(jī)先借我打個電話?!?/br> 容坤不動,抬眸看他,“不是有座機(jī)。” 雖然這樣說,還是將手機(jī)遞給了他。 梁潛隨手用毛巾擦了擦頭發(fā),沒翻手機(jī)的通訊錄,逐個輸入數(shù)字,才輸入到第五個,下方已經(jīng)跳出了備注。 富婆池老板。 他撩起眼眸,漫不經(jīng)心地瞥了如坐針氈的容坤,邊撥出電話邊問:“她現(xiàn)在身邊有什么蒼蠅嗎?” “誰?”容坤問。 “霜霜?!?/br> 容坤:“……” 所以向他借手機(jī)是給池霜打電話? 他還來不及回答,梁潛已經(jīng)退后兩步,往套房的臥室走去。 那邊過了一會兒才接通電話,傳來了令梁潛心悸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女聲:“來了,不就晚了半小時嘛,不要催!” 在柳絮天,池霜也很心煩。在家很無聊,干脆上網(wǎng)打牌,有一次鏈接發(fā)錯了,發(fā)到了容坤那里,他火速加入。 這幾天他們都是同一個房間的牌友。 有時候他晚了,她會在微信上滴一下。 他倒好,她比昨天晚了十幾分鐘沒進(jìn)房間,他就打電話來催。 誰素質(zhì)更低,顯而易見。 梁潛卻是一怔。盡管才恢復(fù)記憶沒多久,但他確定,在他出事以前,霜霜跟容坤雖然見面也會說笑,但關(guān)系也沒好到這一步。 “喂?”見這邊不出聲,她又問了一句。 梁潛回過神來,喉嚨異常艱澀,跟面對容坤時的自在不同,此刻只是隔著電話,竟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霜霜。”千言萬語都化為了這兩個字。 這一年的空白太長也太多,回到京市時也難免感到陌生,直到聽到她的聲音,才有種越過山丘回到了家的久別重逢之感。 池霜正坐在沙發(fā)上啃蘋果,她用肩膀夾著手機(jī),另一只手則在cao作平板。 忽地指尖在屏幕上頓住,蘋果被她咬出了很傳神的缺口。 “霜霜也是你叫的?你想惡心死我是吧。” 她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那頭的人不是容坤,疑惑而生疏地問,“等等,你是誰?” 梁潛沉默。 從接通電話開始,只有“你是誰”這疏離戒備的三個字是對他說的。 “是我,梁潛。” 他正要深吸一口氣解釋自己還活著時,那頭靜了兩秒后,憤怒地對他破口大罵:“滾,有?。?!” 接著,她干脆利落地掛了電話,隨著嘟的一聲,這通電話結(jié)束。 “……” 梁潛呆了片刻后,回過神來哭笑不得。 也對,這才是他記憶中的她。 … 江詩雨從廚房出來,抱著一桶冰淇淋,挖了一勺,邊朝這邊走來邊問:“姐講點(diǎn)素質(zhì)啊,誰的電話?孟總?” “請問你是過來執(zhí)行清空我冰箱這個計(jì)劃的嗎?” 池霜往邊上挪了挪,這才慢悠悠地回答她的問題,“不是他,是他好朋友?!?/br> “容總還是程總?”江詩雨感慨,“我也好想體驗(yàn)一下對資本家說滾是什么滋味……” “都不是?!?/br> “嗯?”江詩雨在她身旁坐下,將勺子遞到她嘴邊喂她,“那還有誰?” “孟懷謙的好朋友除了容坤跟程越,不還有一個嗎?”池霜輕描淡寫地說道。 一場會議格外的漫長。 等到孟懷謙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于傍晚時分。助理匆忙過來,跟往常一樣匯報(bào)情況,“永訊的劉總聽說您來了,想跟您約個時間吃飯,程總跟容總也都來電說有急事找您,讓您忙完了以后回電?!?/br> 孟懷謙接過助理遞來的手機(jī),隨手翻了翻通話記錄。 才開了幾個小時的會,他也累,切換到微信界面,看看有沒有她發(fā)來的消息。 他姿態(tài)閑逸地走著。 這原本是一個再尋常不過的工作日。 這座城市到了五月份后天氣也變化無常,一聲接著一聲的悶雷從遠(yuǎn)處天邊傳來。助理跟在孟懷謙身后,經(jīng)過一間空著的辦公室時,看向落地窗外,有暴雨將至,等下回酒店的路上肯定堵車,才收回視線,如果不是他重心穩(wěn)、反應(yīng)快,可能都要撞上孟總了。 助理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來,還以為是自己分神,這一瞧,才發(fā)現(xiàn)竟然是孟總突然停下腳步,僵硬地定在了原地。 幾分鐘過去了。 助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他悄悄探出頭,卻見孟總并不是因?yàn)榛貜?fù)消息而忘記前進(jìn)……這是怎么了,難道跟容總跟程總在電話中說的急事有關(guān)? 他試探著喊了一聲:“孟總?” 孟懷謙似是從恍惚中驚醒,不知道是不是那場會議太漫長的關(guān)系,他一向沉穩(wěn)的步伐仿佛被人打亂了節(jié)奏,竟然不小心被絆住,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助理錯愕,趕忙上前扶住了他,急切道:“孟總,您沒事吧?” 給孟總當(dāng)助理也有幾年的時光了,除了梁總出事的時候,還從來沒見孟總這般失態(tài)過。 難道是跟池小姐有關(guān)? 目前為止,可能也只有池小姐有這樣的本事牽動孟總的喜怒哀樂了。 廊道上亮如白晝,將孟懷謙此刻的神色照得一覽無遺,驚愕、無措、茫然,最后又歸于沉寂。 “我沒事。”他淡聲回道。 助理這才松了一口氣,但從進(jìn)了電梯到來到停車場這一路上都在小心地觀察,時刻注意著他的神色。 孟懷謙并沒有立刻上車,而是立在車旁,沉思了許久,終于拿起手機(jī)撥出號碼。 短暫而又漫長的幾秒鐘后,程越那難掩興奮驚喜的聲音傳來,還夾雜著數(shù)道笑聲,聽得出來那邊很熱鬧。 “懷謙!看到消息跟照片了吧,是不是特別不可思議!!” “這要不是我親眼看到,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還有這樣神奇的事,來來來,阿潛——” 孟懷謙垂眸,靜靜地聽著。 “懷謙,是我?!?/br> “嗯?!彼f,“你回來了,怎么樣還好嗎,沒受什么傷吧?” 梁潛失笑,“瞧,我一開口你就知道是我,哪像他們兩個,容坤跟看鬼一樣看了我大半天,沒敢靠近我。阿越也是,恨不得我將二十八九年發(fā)生的事通通說一遍才肯相信?!?/br> “不過就這兩天還是盡快將確認(rèn)身份的手續(xù)走了?!泵蠎阎t平靜地說,“即便是為了堵住你公司的那些元老,以及梁家那些人的嘴。” “這個自然。”梁潛語氣變得認(rèn)真,“你什么時候回?” “可能要等這邊的事情忙完?!?/br> “行,那等你回來咱們再好好聊。放心,我沒事,好好的,阿越非讓我明天去一趟醫(yī)院。” “好?!泵蠎阎t應(yīng)下,“公司那邊你先別急著過去,等我回去后商量一個將影響降到最小的方案。盡量不要再有任何的風(fēng)波?!?/br> 梁潛感慨不已,“謝了。我還以為回來會是爛攤子,沒想到一切都很好?!?/br> “應(yīng)該的?!?/br> …… 孟懷謙掛了電話后回到車上。 黑色的轎車在雨夜疾馳而過,他神情沉靜地看向車窗外。 車輛在即將經(jīng)過一個公交站臺時,司機(jī)放慢了速度。瓢潑大雨之下,有幾個穿著高中校服的男學(xué)生在站臺躲雨等車,臨時玩起了猜拳游戲——誰輸了誰就被推到雨中淋一會兒雨。 大約這樣的游戲很好玩,朝氣蓬勃的少年們臉上滿是肆意的笑容。 你推我、我推你,勾肩搭背,意氣風(fēng)發(fā)。 孟懷謙漠然地收回視線。 雨水順著玻璃蜿蜒而下,似一道一道的裂痕。 第35章 京市無雨,華燈初上,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梁潛面露輕松笑意,將手機(jī)還給程越,“我跟懷謙才說一句話,他就知道是我,到你們這里,還得做對一百道題才行?!?/br> 在這通電話之前,他也隱含擔(dān)憂。 畢竟他消失了整整一年,這一年意味著什么他太清楚。別的倒還好,集團(tuán)的事宛如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他心底,除了幾個至交,沒人知道他當(dāng)初是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奪得話語權(quán),正準(zhǔn)備大刀闊斧地整頓腐朽的內(nèi)部時,他卻出事了。 他能想象到有多少人舒了一口氣,又有多少人雀躍慶祝。 現(xiàn)在聽著好友輕描淡寫地提及公司的事,他才感到放松,還好有這幾個朋友,還好有懷謙在,至少他的公司沒受到很大的影響,有懷謙的幫忙,之后他也能以最快的速度順利地重新掌舵。 “你以為什么?!背淘浇舆^,晃了晃手機(jī),“他這個人你又不是不清楚,但凡開會從不拿手機(jī),我早就給他發(fā)了消息,還發(fā)了你照片,我跟坤兒都確認(rèn)了,他還有什么不相信的?!?/br> 容坤手撐著臉,扯了扯嘴角。 他跟程越這樣才是正常的,以懷謙的性子,這個反應(yīng)太……淡了。 “對了,他還沒回我消息。他什么時候回?咱們四個可太久太久沒聚齊了!”程越問。 梁潛回:“他說那邊忙完了就回?!?/br> “他確實(shí)忙,孟老這兩年要退,公司的事都交給他,再加上你那事,都是他在善后,輿論是他壓下去的,你公司那些元老還有你家的好親戚可沒少添麻煩,都是他在處理?!背淘秸f,“忙得約他十次,他能出來三次都算不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