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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女配就要為所欲為 第58節(jié)

    “何助理,我要一盒燕窩,對了,冬蟲夏草買兩盒吧?!?/br>
    “咦,我還看到了野山參,也買一些吧!”

    一副恨不得把商場搬回家的語氣,什么都想買。孟懷謙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一下,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這些如果全都吃下去的話,未免太補。事到如今,他也看出來了,她大約還是在生他的氣,氣惱他隱瞞他受傷住院這件事。

    如果不是關(guān)心擔(dān)心他,她又怎么會這樣。

    思及此,孟懷謙不再攔她,神情和煦地聽她跟何助理的交談。

    一個小時以后,何助理提著這些補品還有大果籃回來,耐心地等著池霜吩咐。還好這套房也有足夠的空間擱置這些東西。

    池霜滿意極了,看了一眼孟懷謙,又收回視線,客氣地對何助理說:“太多了,我一個人提不起,何助理,你跟我一起拿過去吧?”

    何助理愣住,一臉疑惑不解。

    等等,池小姐是什么意思。

    拿……到哪里去?

    池霜回頭抬起手,歪頭俏皮地對孟懷謙揮了揮手,語氣輕快地說:“孟懷謙,我請何助理跟我出去一趟可以的吧?另外,我去探病了,”她笑意盈盈,“你在病房里一定要好好休息哦!”

    孟懷謙怔了一怔,似乎都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每個字他都懂,怎么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

    探病……

    池霜欣賞著他茫然的神色,心里的小人已經(jīng)在叉腰大笑了。

    “啊,我好像忘記跟你說了,”她故作驚訝地捂嘴,又耐心解釋,“郭闖也受傷住院了,你說巧不巧,他也在這家醫(yī)院呢,畢竟我也算得上是他的師姐,還有鐘姐這層關(guān)系,來都來了,我就順便過去探望探望他吧。”

    孟懷謙:“……”

    池霜小幅度地又揮了揮手,背過身后,抿唇偷笑,露出一對梨渦,接著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帶著一頭霧水的何助理離開了病房。

    第61章

    病房里很快恢復(fù)了安靜,孟懷謙卻無心開電腦工作,他抬手捏了捏鼻梁,十分無奈地從一旁的柜子上拿過手機。

    在步入池霜的生活之前,他的手機上從來都沒有亂七八糟的軟件,現(xiàn)在豐富多彩得不輸任何一個年輕人。

    他點開微博,手指略微停頓幾秒,還是蹙眉在搜索框里打了“郭闖”這兩個字。

    很快跳出了幾天前郭闖片場墜馬受傷的新聞。

    這種無聊的新聞多看一秒都是浪費時間。他得到了想要的訊息后便立即關(guān)閉頁面,將手機又放回了一邊。

    他才恍然明白過來,難怪在消息封鎖的情況下她也知道了他住院的事。

    孟懷謙跟郭闖雖然都在同一個醫(yī)院,病房卻不在一個樓層,那天鐘姐也算是誤打誤撞,擔(dān)心有人撞見了她,還特意多上了兩層樓才跟池霜視頻。

    池霜做事向來都有分寸,提前跟鐘姐約好了時間才會過去。

    她可不想獨自去探望一個不怎么熟的同事。

    鐘姐掛了電話后,看向病床上正在打游戲的郭闖,皺了皺眉頭,還是走了過去,低聲道:“等下霜霜會過來探望你,記得說點好聽的話,別只會干巴巴地說謝謝?!?/br>
    郭闖驚?。骸八憔尤粊砜次??”

    鐘姐見他似是受寵若驚,心里冷笑一聲,糾正提醒道:“當(dāng)然不是特意來看你的?!?/br>
    “她有個朋友也在這里住院?!彼f,“也是看了網(wǎng)上的新聞就順道過來看看你,你趕緊收拾一下,別跟沒了骨頭一樣躺著?!?/br>
    郭闖:“……”

    沒一會兒,池霜就跟何助理進來了,提著大包小包。

    鐘姐看了都傻眼了,“買這么多補品做什么,折成現(xiàn)金多好?!?/br>
    “俗氣!”

    池霜又轉(zhuǎn)頭對何助理說:“何助理,他那邊還是離不開人,要不你先回去,我等下自己過去,我記得路?!?/br>
    何助理應(yīng)下,跟鐘姐點頭算是客氣地打了招呼后便退出了病房。

    鐘姐還在踮著腳尖好奇地張望。

    池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收住,你看什么呢?”

    “有點帥來著?!辩娊忝媛渡衩匚⑿?,“不錯不錯,目測身高也有一米八。誰的助理這么標(biāo)致呢?”

    “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這就夠了。”

    池霜不再跟鐘姐閑扯,往里走了幾步,郭闖已經(jīng)起身,看他的臉色也不像是微博上說的那樣嚴(yán)重。即便是在鐘姐眼中是毛頭小子的郭闖畢竟也在圈里混了好幾年,情商自不用說,說的每一句話都熨帖,池霜跟郭闖自然也都不會提起鐘姐生日那天晚上發(fā)生的種種,他依然是陽光爽朗又謙卑的后輩弟弟。

    簡單的寒暄之后,池霜也不想多呆便跟鐘姐還有郭闖道別。

    鐘姐送她到電梯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拉著她的手感慨道:“還是可惜你年紀(jì)輕輕就退圈,說真的,手底下這幾個人都沒你讓我省心?!?/br>
    池霜都被她逗笑,“郭闖不挺好的嗎?”

    “一言難盡?!辩娊闵锨氨Я吮翱傊?,謝了,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才來看他,所以那些補品我就拿回家了,果籃留給他?!?/br>
    池霜:“……行?!?/br>
    …

    當(dāng)她乘坐電梯來到孟懷謙所在病房的樓層時,都沒走出幾步就看到了他。

    他穿著病號服,正靠墻而立。

    “在這干嘛。”她快步走過去,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問道。

    “透氣。”他言簡意賅地回。

    “那透完了嗎?”

    “嗯?!?/br>
    池霜走在他邊上,忽然狐疑地看向他,下一秒,她伸出了手臂,大發(fā)慈悲地說:“你是病人,身上還有傷,我扶著你進去吧。”

    “不……”用。

    這兩天太多人對他說過這話,他是習(xí)慣性地拒絕,剛冒出一個字戛然而止,將“用”硬生生地給吞了回去,改口道:“不會麻煩你吧?”

    因為太過短暫,池霜也沒注意到他話語的停頓,“啰嗦什么,來?!?/br>
    她伸手扶住了他,離得近了,自然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木質(zhì)清香。

    搞什么。她努力憋住笑意,哪個病人在住院還噴香水?她再抬眸掃了一眼他的下巴,果然一如既往地干凈,不見一點狼狽胡渣。

    孟懷謙當(dāng)然不敢將半身重量交給她,他下意識地繃住肌rou,傷口拉扯,隱隱作痛,他卻很喜歡這樣的感覺——痛了,就代表現(xiàn)在并不是一場夢境。

    這段路并不長。

    孟懷謙卻刻意放緩了步子,池霜自然也配合他。

    午餐也是在孟懷謙的病房吃的,除了病號營養(yǎng)餐以外,還有很多她愛吃的菜。這個午后很普通,但對于孟懷謙來說卻很珍貴,她哪怕只是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他也心滿意足。

    她所有的作品他都看過。

    作品質(zhì)量不予置評,但他對其中一些情節(jié)印象也很深刻,似乎在愛情中男主角總是會用到拙劣又可笑的苦rou計來獲取對方的注意。

    現(xiàn)在倒是有些懂了。

    “晚飯想吃什么?”他問,“我讓餐廳送點你愛吃的菜,怎么樣?”

    池霜抬頭看他,隨口道:“晚飯?我等下就走的。不用給我安排了。”

    孟懷謙神色微微僵硬,怎么這么快就走?

    想出口挽留她,卻又不知道能用什么理由。

    “誰沒有正事呢?”池霜抬手一指墻壁上的時鐘,“我都在你這里呆了三個多小時,三個多小時哎,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居然還能呆這么久,簡直前所未有?!?/br>
    這人的確應(yīng)該受寵若驚。

    她都被自己的行為感動到了。

    孟懷謙聞言,幾秒后眉頭舒展開來,溫和地說:“好,我讓人送你回去?!?/br>
    說著,他也從病床上下來,一副要送她去停車場的架勢。

    “得了!”她擋在門口,不肯讓他跟著出去,“怎么,演完啞巴新郎,這會兒又想演十八相送?”

    “老老實實待著,才不用你送,送我到停車場這一段路搞不好你能走半個多小時!”她自然看穿了他的把戲,她一扶,他慢得跟蝸牛似的,估計猴年馬月才能上車。

    于是,孟懷謙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目送著她離開。

    等走廊里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再也聽不見時,他才恍然回過神來,在她剛才坐過的位置坐下,他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收斂了眉宇之間那一絲眷念,平復(fù)了呼吸后,又恢復(fù)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接了電話。

    那頭慌忙地匯報了情況。

    只是這緊張的情緒絲毫沒有影響到孟懷謙,他漫不經(jīng)心地聽完,聲調(diào)沉靜地說:“章總,我想你誤會了?!?/br>
    “我本就是代理梁總為他處理瑣碎雜事,現(xiàn)在他回來了,想要收回手中的事務(wù),也是情理之中?!?/br>
    他低頭,卻是一愣。

    原來抱枕之下,竟然藏著東西,是她的耳飾,她今天將頭發(fā)都放了下來,他一時粗心,也沒注意到她落下了——

    等等。

    他將這小巧而圓潤的珍珠耳墜攥在手心,似是明白了什么,啞然失笑,難掩愉悅神色。

    “孟總?”那頭又試探著喊了一聲。

    孟懷謙一早就知道,他牽制不了梁潛太長時間。

    梁潛如果是草包,他們也當(dāng)不了這么多年的朋友。

    只是,他還在猶豫,現(xiàn)在他是否要放開手中的繩索。

    不能不放,不得不放。

    繩索拽久了,手掌上會留下痕跡,也會磨出薄繭。

    他霍然收住了手,幾秒后溫文爾雅地回答:“既然梁總現(xiàn)在身體已經(jīng)全然恢復(fù),那就隨便他吧?!?/br>
    梁潛喝悶酒的時候,接到了電話,對方語氣驚喜地向他匯報好消息,他這段時間來所努力的都有了結(jié)果,梁氏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他本該長舒一口氣,可心里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他倒是寧愿孟懷謙繼續(xù)把他當(dāng)成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