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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女配就要為所欲為 第64節(jié)

    “你們奧朗今年的中秋福利是什么?”

    孟懷謙卡殼。

    這件事并不是他來負責(zé),他還真是被這個問題難住了,沉默幾秒后,他拿出手機,“你等我一下,我去問問?!?/br>
    表姐努力地憋住笑意。

    只怕現(xiàn)在霜霜問他保險柜密碼多少、家里有多少流動資金,他都能全盤托出。

    “嗯。”

    孟懷謙的特助辦事效率也很高,他才發(fā)消息過去幾分鐘,那頭很快地就給了回復(fù),特助也一頭霧水,怎么孟總突然關(guān)心這件事了呢。

    “沒什么特別福利。”孟懷謙說,“都是發(fā)一筆錢連同工資一起打到員工的卡里?!?/br>
    表姐好奇追問多少錢。

    孟懷謙說了個數(shù)字。

    比起奧朗的薪資,這筆錢并不算很多,但這好歹也是一筆可以美滋滋吃喝玩樂的錢,表姐由衷地感慨:“財大氣粗啊。”

    表姐又問池霜,“那我們也發(fā)錢嗎?”

    “發(fā)吧。”池霜說,“發(fā)什么都不如發(fā)錢來得實在?!?/br>
    孟懷謙失笑。

    池霜瞪著他,“你笑什么!”

    孟懷謙鼓了下掌,“我想你的員工們一定會很開心。”

    她雖然并不經(jīng)常跟她的員工們打交道,可他知道,她其實一直都很關(guān)心這些為她工作的人。

    表姐收起資料,意味深長地說:“不打擾你們了,我先出去了?!?/br>
    她是jiejie,偶爾也是電燈泡。

    池霜:“……”

    孟懷謙裝作沒聽懂這話里的意思,戰(zhàn)術(shù)性低頭回消息。

    池霜稱中秋國慶雙節(jié)為渡劫。

    實在是太忙太忙,忙到她都不知道今夕何夕,只有每天節(jié)節(jié)攀升的營業(yè)額會令她會心一笑。她朋友不算少,一大部分都是圈內(nèi)人士,到了這樣的節(jié)日一個個也都開始應(yīng)酬,尤其是星啟的幾個同事,都成了常客,一拖二,二拖三,每天忙碌并快樂著。

    沒什么大事,但需要處理的小事是一件接著一件,好在現(xiàn)在餐廳的口碑跟生意都越來越好,總算沒讓她有種忙了個寂寞的錯覺。

    這天,孟懷謙來接她下班,雖然已經(jīng)快九點了,但京市的交通還是異常擁堵。

    池霜果斷地改變主意:“不開車了吧,我們走回去?!?/br>
    從小苑到翡翠星城這段路并不長,平日里開車也就十分鐘左右,節(jié)假日少說也得二三十分鐘。

    孟懷謙當(dāng)然沒有意見,他巴不得相處的時間越長越好。兩人慢悠悠地走在小道上,這個時節(jié)的京市氣溫適宜,暑氣全消,還帶著微微涼意,散步是最悠閑自在的事。

    池霜抬頭看了一眼夜空,拉長音調(diào)道:“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果然,今天的月亮好圓?!?/br>
    孟懷謙也抬起頭看去。

    他們兩人都在一輪圓月之下。

    池霜險些詩興發(fā)作,腦海里冒出了那句詩,隨口道:“如果是在海上看月亮,應(yīng)該會很震撼吧?!?/br>
    她發(fā)誓她真的就是隨口這樣一說。

    萬萬沒想到的是,快到翡翠星城時,他停下腳步,神情認(rèn)真,以商量的口吻問她:“我可以安排,現(xiàn)在要去海上看月亮嗎?”

    池霜目瞪口呆:“你沒開玩笑?”

    現(xiàn)在都九點了,開車去那邊都得三個多小時哎!

    “沒有?!泵蠎阎t說,“你想去嗎,我來安排?!?/br>
    池霜措手不及,“就我們兩個人?”

    孟懷謙以為她是介意這一點,他沉吟了一會兒,與她商議:“你可以叫上你那兩個朋友?!彼nD了片刻,似乎想到只有他一位男士不太合適,于是又補充,“我叫容坤跟阿越也一起來。”

    池霜骨子里也愛冒險。

    灰頭土臉地連軸轉(zhuǎn)了好些天了,她必須得承認(rèn),原本還挺疲憊的,一聽他說去海上看月亮,她立刻就來了興致。

    “那我問問!”她興奮地說。

    接著便低頭在好友群里發(fā)出了邀約:【要不要去海上賞月,去的話,馬上就出發(fā)!】

    江詩雨:【wow海上賞月我可以!】

    肖萌:【正在家無聊摳腳呢,我也可以!】

    池霜得到了肯定的答復(fù)后,開心地對孟懷謙說:“她們都說好?!?/br>
    孟懷謙頷首,這才給容坤還有程越發(fā)了同樣的消息:【即刻出發(fā)去臨榆,沒事的話一起去?】

    他們對彼此的行程再了解不過,節(jié)前忙,節(jié)中也忙,今天都十六了,估計也沒什么事,基本上都在喝酒打橋牌。

    容坤:【我這兒忙著呢,在趕本?!?/br>
    為了證明自己沒說謊,他拍了張照片發(fā)來,正是手中的牌。

    程越:【我準(zhǔn)備去馬場看看我那馬,沒空的?!?/br>
    都是多年的朋友,孟懷謙眉頭都沒皺一下,淡然地又發(fā)了同樣的消息:【去的話,隨機選一張欠條作廢?!?/br>
    叮咚——叮咚——

    兩條消息爭先恐后地同時進來。

    容坤:【我戒賭了,必來!】

    程越:【馬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等著!】

    …

    孟懷謙收起手機,看向池霜,含笑問道:“他們迫不及待地答應(yīng)了。所以,我們出發(fā)?”

    “好!”

    池霜又飛快地回家收拾了換洗衣物,現(xiàn)在都這個點了,到了臨榆那邊都已經(jīng)是凌晨,肯定是要在游艇上過夜的。如果只有她跟孟懷謙兩個人,她還真不一定愿意去。

    孟懷謙跟池霜又接上了她的兩位好友,一行人從不同的地點出發(fā),目的地卻是同一個。

    在車上的時候,江詩雨出于謹(jǐn)慎的心理,特意問了一句:“孟總,我可以理解為我們是上游艇嗎?”

    “是。”

    江詩雨拋給了肖萌一個眼神,肖萌只好硬著頭皮問:“就是吧……那個什么,是同一艘游艇嗎?”

    池霜無奈扶額。

    孟懷謙了解池霜,而這兩位又是池霜的好友,能夠成為好友都在同一頻道,也有共同語言,他居然都無師自通聽懂了她們的顧慮,他回道:“不是同一艘,放心。”

    江詩雨跟肖萌都舒了一口氣。

    倒不是她們過分講究迷信,如果是梁潛出事的那艘游艇,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不太吉利的樣子,現(xiàn)在好了,不是同一艘就行!

    池霜:“喂!”

    孟懷謙低沉的聲音此刻很能安撫人心,“沒事,那艘游艇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用了?!?/br>
    “主要是那事有點嚇人?!毙っ纫娍p插針弱弱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放心?!泵蠎阎t看了池霜一眼,擔(dān)心她也會害怕,低聲說,“總要從失敗中吸取教訓(xùn),現(xiàn)在上船的每一個人都會接受嚴(yán)格的檢查,船上也有人時刻巡邏?!?/br>
    實質(zhì)上,當(dāng)初的那個事故也令人難以置信,如果不是里里外外調(diào)查了很多遍,孟懷謙都不相信這樣一件絕無可能會發(fā)生的事情,竟然真的上演。

    一直到凌晨一點,他們一行人才在港口碰面匯合。

    雖然是臨時起意,不過真到了,吹著微涼又帶著咸味的海風(fēng)也是適意的享受,孟懷謙在來的路上就通知了這邊,全都安排妥當(dāng)后,他們陸陸續(xù)續(xù)地上了游艇,沒一會兒,從港口駛出,仿佛離月亮也越來越近。

    池霜趴在窗戶上,游艇開得很穩(wěn)很穩(wěn),如果不是一低頭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真以為還在平地上。

    她唇角還帶著笑意。

    明明是同一輪月亮,為什么現(xiàn)在看心情就會更好呢?

    一大清早,天都還沒亮,容坤睡眠質(zhì)量一般,換了地方睡得也淺,索性早早地起來,卻沒想到會在甲板上看到孟懷謙,海天一色,灰蒙蒙的,他走了過去,扶著欄桿,“我還以為見了鬼,你怎么也這么早?!?/br>
    “她說想看日出?!泵蠎阎t注視著海岸線,“準(zhǔn)備拍個視頻給她看?!?/br>
    池霜嘴上說著想看日出,這話不知道說了多少年。

    如今二十七歲了,愣是沒真正看過一次日出。

    大夜戲拍過不少,真等到收工時,已經(jīng)累得能倒地就睡,哪里還有什么興致。

    容坤:“……”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偏頭問,“孟老跟申姨那邊你搞得定嗎?”

    在他看來,這都是特別難的事,而這似乎也是最難的一關(guān)。

    孟懷謙聞言只是短促地笑了一聲,臉上毫無煩惱之色。

    容坤頓時什么都明白了,也是,如果連這顯而易見的難關(guān)都沒考慮到的話,那也不是孟懷謙了。

    “有幾成的把握?”

    孟懷謙:“五成。”

    “五成?”容坤一臉不可思議,“不是吧,只有五成把握的話……”

    “不是說我爸媽?!泵蠎阎t淡淡地糾正,“我是說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br>
    事實上,或許連五成把握也不見得有。

    他哪有那樣的自信。

    容坤恍然大悟:“你說的五成把握,指的是池霜?。俊?/br>
    孟懷謙沒有吭聲。

    “八成吧?”容坤突然說,“我覺得怎么著,也是有八成把握的?!?/br>
    孟懷謙自然愛聽這種吉利話,伸出手來,兩人默契地拳頭相撞了一下,“借你吉言?!?/br>
    “那能再作廢一張欠條嗎?”容坤誠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