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文里的早逝原配 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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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對鄭家來說可謂是平白惹來一身腥,最后因為對方是秀才,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否則,他們都是老實的莊家戶,哪里斗得過呢。 而且女孩子名聲很重要,事情鬧大了,對鄭春草都不是好事。 第二次定的是鎮(zhèn)子上的徐家長子,徐家在鎮(zhèn)子上有兩處宅子,一處自住,一處出租,還在榨油坊里有分成,算是小富之家了。又是長子,這門婚事也是頂好的了。 也是定了親,不到三個月,即將說親的時候,又出事了。 徐家長子和寄居在家里的遠(yuǎn)房表妹酒后亂性,連孩子都有了。 這門親事,自然也退了。 一次兩次的,鄭家不能忍,帶人上門去鬧事。 但那徐家也有門道,不知哪里找了地痞混混來,將鄭家人反過來收拾了一頓。 這次,鄭家又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否則的話,總不能搭上一家子,就為了出口氣吧。 有的時候,人活著不能只為了一口氣啊。 經(jīng)過前面兩次,鄭春草年紀(jì)已經(jīng)不小了,十八歲了。 鄉(xiāng)下姑娘成親早的,十四歲就成親了,到了十八歲,娃都能打豬草了。 這個時候,鄭春草因為兩次退親和年紀(jì)不小的緣故,婚事已經(jīng)很艱難了。 然后去年就有了第三次的定親。 這次定的是村里的一戶普通人家,男方家境還略低于鄭家一些。 但看著家庭清白簡單,小伙子也是精神得很,山上田里一把抓。人勤快老實,日子慢慢的會過好的。 這次,鄭家謹(jǐn)慎很多了,認(rèn)真的打探了一番,確定男方和男方的家都沒啥問題,才定的親。 本來打算三個月后辦喜事的。 結(jié)果,前幾日又出事了。 和鄭春草第一次定親的那個秀才去年考上了舉人,如今又回來要納鄭春草為妾。 鄭家自然是不肯的,鄭春草也態(tài)度堅決。 那人就去找了鄭春草的未婚夫,許了銀錢。 這次這個未婚夫沒選錯,真的是實誠,就是認(rèn)定了鄭春草。 那舉人大怒,兩方起了爭執(zhí),最后鄭春草的未婚被打斷了雙腿。 腿傷得很是嚴(yán)重,需要去府城治,而且要花很多銀子。 這件事情因為鄭春草而起,鄭家不能坐視不理,自然是要幫著籌錢的。 兩家拼湊一番,還差一些。 治腿的時間可是拖不得的,否則就影響了以后走路了。 所以,鄭剛沒有辦法,就來了劉家。 聽了這事,劉老漢也是感慨。 鄭氏更是直接掉了眼淚,她也心疼春草這個侄女。那是對么乖巧善良的一個姑娘啊,怎么偏偏就遇到這么多事情呢。 “但是那田家的小子倒是個不錯的,對春草真是一心一意?!?/br> 不過,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籌錢。 劉老漢漲紅了臉,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小舅子二話不說就掏了二十兩,一半家財。 如今小舅子家遭了事情,不需要自己出錢,只是將借的錢還一些。 這樣自己都拿不出錢來,實在是說不過去。 鄭氏知道自家的難處,但看著弟弟白頭發(fā)比上次多了不少,只覺得左右難受。 只難受的在一旁抹淚。 林悠悠起了身,本來想出去院子里透透氣的。 在這堂屋里,莫名的覺得憋悶,有點難受。 但余光看到劉老漢的窘迫難受,和鄭氏的眼淚,鄭剛紅紅的眼睛,頓時腳步就有些挪不動了。 這三個人,都是老人家了,頭發(fā)都半白了,此刻坐在這里為錢發(fā)愁。 好吧,就當(dāng)做是行善積德吧。也許多做好事,可能哪天早上醒來就穿回現(xiàn)代了。 林悠悠就走到劉老漢身邊,伸手扯了扯劉老漢的袖子。 劉老漢轉(zhuǎn)過頭來,看了看,見是老四媳婦,很是奇怪。 而且,更奇怪的是,老四媳婦眼睛還一直眨,眼睛不舒服? 好吧,不能指望劉老漢能夠領(lǐng)會自己用眼睛傳達(dá)的意思。 她就直接說吧,“爹,我們前幾日不是得了個吃食方子。用那個方子換點銀錢,先解決眼前的困境吧。” “啥吃食……” 劉老漢就要問出口,卻感覺到抓著自己袖子的手很是用力,就止住了話頭。 劉老漢這下倒是冷靜的想了一下,略懂了幾分,一咬牙,對鄭剛道:“小剛你先回去,這事情姐夫會想辦法的。” “這……,好,那就麻煩姐夫了?!?/br> 鄭剛說不出不用為難的話來,因為田家那邊真的急等這筆錢。 鄭剛就起身走了。 而劉老漢忙就看向林悠悠,“老四媳婦,我們哪里有吃食方子?” “韭菜盒子不是一個吃食?” “要賣韭菜盒子的方子嗎?” 劉老漢頓時面色變了,韭菜盒子生意好做著呢,收入很穩(wěn)定,每個月能賺十幾兩銀子呢。這簡直是只會下金蛋的母雞,怎么舍得賣掉。 “把韭菜盒子的方子賣了,我們做其它的吃食?!?/br> “我們賣鍋爐燒餅吧?!?/br> “……啥……鍋……啥燒餅?” 劉老漢覺得自己的腦袋都不夠用了。 第27章 韭菜盒子的方子要拿出去賣,劉老漢以及劉家人都很是舍不得。 但此刻確實沒有其它辦法,鄭家那邊急等著救命的銀子。 遂,第二日,劉老漢就和林悠悠早早的出發(fā)去了鎮(zhèn)上。 一到了鎮(zhèn)上,劉老漢就停了腳步。 林悠悠也跟著停了腳步,“爹?” 劉老漢目光微紅,感慨道:“老四媳婦,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委屈你了。若不是有你,劉家不知道會如何?” “爹,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些都是兒媳應(yīng)該做的,不要說這些,太見外了。我已經(jīng)是劉家的媳婦,劉家好,我才會好。” 她也是感謝劉彥和劉家的,給了她一個棲身之所。 所以,她做這些也是應(yīng)該的。 兩人就繼續(xù)趕路,往如意飯館而去。 韭菜盒子的方子,第一個自然是考慮賣給如意飯館的湯九了。 目前為止,湯九為人算是公道。韭菜盒子的合作一直也做得很好,若是價錢合適自然是賣給湯九了。 一路走去,劉老漢的情緒都很是低落。 若不是萬般無奈,他不想走到這一步的。 正走著呢,卻是被人扯了下袖子,“爹,等等?!?/br> 聽到林悠悠的話,劉老漢就停了步子。 疑惑的轉(zhuǎn)頭,就見林悠悠停在了一個氣派的宅子門口,正站在那里看門口旁邊墻上的貼的一個告示。 劉老漢只識得幾個字,墻上的告示的內(nèi)容看不懂,只認(rèn)得其中個把字。 “老四媳婦?那上面寫的什么?” 林悠悠抬頭看了看宅子,上面有個牌匾,刻著徐府二字。 她沒有立刻回答劉老漢的問題,反而問道:“爹,上次周家說的幫忙牽線賣雞蛋的是不是鎮(zhèn)子上的徐員外家,是不是這家?” 劉老漢回過神來,認(rèn)真的端詳了一下眼前的宅子,看了下周圍,確定了位置,就點頭,“是這家?!?/br> 想到那件事情,還氣得牙癢癢。 劉家本來不至于這么難,若不是周家使壞,他們劉家何至于到了這般難堪的境地。 劉老漢狠狠壓了壓心底的郁氣,只怪自己當(dāng)初眼瞎,救了這家子白眼狼。 “告示上說三日后就是徐員外的生辰,遂出賞金尋求新奇喜慶的糕點。” 林悠悠大概說了下告示上的內(nèi)容。 劉老漢聽過也就算了,“那徐員外家好幾代都是做生意的,據(jù)說在府城都有生意,地也很多。過個生辰,都搞這么多花樣。” 若不然,自己家可能也不會陷入這個境地,也跟那個徐員外有一點點關(guān)系。 “爹,我想到了一種糕點?!?/br> 生辰嘛,她給做一個小蛋糕,既得了賞金,還能將家里的雞蛋都給用上。 這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那也不用賣韭菜盒子的方子了。 雖然,她不覺得賣一個韭菜盒子的方子有什么。對于她來說,就跟賣一個饅頭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