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頂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98節(jié)
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因為委屈至極,我的眼淚沒控制住奪眶而出,感覺自己像個蠢貨一樣,怎么會相信這一世裴珩對我動過心呢?僅僅是發(fā)生過幾次關(guān)系,僅僅是他為我做了一點點事情,說了一些我以前沒聽過的話,我就忘了上一世那些痛苦。 好了傷疤忘了疼,如果可以,我想立馬給自己一個耳光,就當是懲罰自己的愚蠢。 —— 為了顧及我爸,我無法再按照原計劃進行,只能暫時擱置。 裴珩所說的一個月時間,聽起來很短,可是對我而言很漫長,我沉浸在失去孩子的痛苦里,沉浸在以后很可能不能再懷孕的忐忑中,幾乎是郁郁寡歡。 鄧晶兒她們經(jīng)常會約我出去,我知道都是為了讓我放松一下心情。 “意意,你還在等什么?干嘛拖這么久?”鄧晶兒見我一直沒有動靜,三番五次地詢問我。 可我不想告訴她,裴珩對我的威脅,我是真的害怕她動胎氣。 我只是喝了一口酒,笑得風(fēng)輕云淡,“我不是說過嗎?要等到更好的時機?!?/br> “還有更好的時機嗎?”李悠問。 “有?!蔽尹c點頭, 她們?nèi)齻€對視一眼,對于我的決定,不敢多說什么,畢竟我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她們要是再不順著我,都要擔(dān)心我想不開了。 我的心理素質(zhì)其實挺好的,上一世該經(jīng)歷的事情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面對風(fēng)吹雨打,已經(jīng)不那么沖動了。 可是再好的心理素質(zhì),也會偶爾失衡,我本來不該多喝酒,但是我現(xiàn)在除了多喝點酒,好像沒有其他讓我放松的方式了。 不加控制的后果就是我會喝多,醉得不省人事,每次都是歐陽甜和李悠負責(zé)送我回去,鄧晶兒現(xiàn)在不敢喝酒,每次聚完會就是陸璽誠來接回去。 第159章 夜宿于一凡家 “嘔!” 隨著胃里的灼燒感,我忍不住想要吐,一個袋子及時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隨即而來的是于一凡略微低沉的嗓音,“別吐我車上?!?/br> 我拎著袋子毫不客氣地吐了出來,空氣里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但是我現(xiàn)在并不在意,胃里舒服一些后,我將袋子綁好,然后抽出一張紙擦拭嘴角,扭頭迷迷糊糊地看著于一凡,“我怎么在你車上?” “歐陽甜聯(lián)系我,讓我來接你一下?!庇谝环查_著車,語速不緊不慢,“你這樣喝下去,身體不打算要了?” “你不是知道嗎?我孩子都沒得生了,這身體要不要有什么用?”我笑了一聲,頗有些悲涼,“于一凡,你說我這還算不算一個完整的女人?” “怎么不算?必須要有孩子才算完整嗎?誰教你的?”前方紅燈,車子停了下來,于一凡也扭頭看著我,漆黑的眼眸里有一絲絲光澤,“你可以找一個不介意你這一點的男人,不就可以了?” 我長長地呼了一口氣,“哪個男人不會在意這一點,不過你答應(yīng)過我的,這件事你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大概是喝多了,我說話有點兇,明知道于一凡算是唯一一個能什么都說的人,但還是沒忍住威脅他一下。 我把這個稱為“醉酒后遺癥”。 “怎么個不放過法?”于一凡又問,不知道是不是我喝多了的原因,我感覺他看著我的眼神有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不知道,反正你會死得很慘吧!”我隨口答道,此時腦子里混混沌沌的,說完又閉上眼睛開始休息。 于一凡并不知道我家的具體地址,我忘了這一點,等我醒來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是在他的公寓里。 單身且潔身自好的男人就是不一樣,臥室里十分的干凈整潔,沒有任何女人生活的痕跡,空氣中也沒有香水味,只有被子上散發(fā)出來的淡淡的皂香。 其實我也不知道其他男人如何,比如說裴珩,畢竟我和他的交集主要是在楓洲苑,除了蔚藍,他確實沒有帶過其他任何女人回楓洲苑。 但是在我心里,我就是莫名覺得于一凡不一樣,擁有這樣的身份地位,卻依然選擇了一個辛苦而偉大的行業(yè)去努力,也沒有借助家里多少背景,更沒有因為有錢有地位就出去花天酒地,著實是個好男人。 前提是不要像上一世那樣,和裴珩幾乎弄得魚死網(wǎng)破。 “醒了?來吃點東西?!币蛔叱雠P室,我就聽到了于一凡的聲音,以及布布喵喵叫的聲音。 “我怎么在你這里?”我頭有點痛,但是好在我身上的衣服……沒換。 不然我頭更痛。 布布來到我腳邊蹭我,我彎腰將它抱了起來,隨后它就發(fā)出了一聲“嘔”的聲音,掙扎著從我身上跳了下去。 于一凡看著這一幕,無奈地聳聳肩,“先去洗個澡吧,我家里沒其他人,所以不好給你換衣服。” 我一身酒味,加上還吐過,那種味道確實感人。 我尷尬地去了浴室洗澡,剛洗完就聽到外面又傳來了于一凡的聲音,“我給你準備了一套衣服,就在外面的洗漱臺上?!?/br> “好,謝謝!”我大聲應(yīng)了一句,同時很疑惑,難道昨晚我爸媽沒找我嗎? 于一凡的衣服我穿著當然有點太大了,但是總好過穿著昨天的臟衣服,我把衣擺掖進褲子里,把袖子挽了起來,然后才從浴室出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一下我的手機。 我媽打過來兩個未接電話,然后就是歐陽甜的短信:意意,我跟你mama說你喝多了,今晚在我家睡。 我真佩服這個姐們,有時候套路和鄧晶兒如出一轍。 之前她們暗戳戳地懷疑過于一凡是不是對我有點意思,現(xiàn)在直接在我喝多了的時候,聯(lián)系人家來接人,確實是膽大包天,一點也不怕我酒后亂性之類的。 “怎么了?”于一凡見我拿著手機一動不動,便問了一句。 “沒事,昨天晚上打擾了,謝謝你去接我?!蔽野咽謾C收了起來,客客氣氣地道謝,“不愧是當醫(yī)生的,心地真好!” 于一凡瞥了我一眼,“你覺得換做別人,我會去接?” 這說的什么話?有點曖昧了,我一時間感覺到頭皮發(fā)麻,我可不想于一凡真的對我有什么不一樣的情愫! 這一刻我感覺到了什么叫尷尬。 “咳咳,好歹我們也是朋友,換做一個不認識的路人,那你肯定沒那么好心,我知道的?!蔽衣冻鲆粋€干笑,然后迅速轉(zhuǎn)移話題,“于醫(yī)生,我發(fā)現(xiàn)你廚藝真的很不錯啊,這些全是你做的?” 我來到了餐桌旁,看著桌子上豐盛的早餐,開始夸起來。 于一凡瞥了我一眼,答道,“布布做的?!?/br> “喵~”布布似乎聽得懂人話,附和著叫了一聲,我感覺自己像是問了一個廢話問題,公寓里就我和于一凡以及一只貓,我醉得不省人事,早餐除了是他做的,還能是誰? 就在這種略微尷尬窘迫的氛圍中,我吃完了這頓早餐,味道很好,就是氣氛略僵。 期間我一直忍不住想起上一世的于一凡,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么大的改變,怎么還沒對蔚藍有一點點動心嗎? 這樣下去我感覺他要對我動心,這就有點離離原上譜。 就在氣氛持續(xù)微妙時,門鈴響起,于一凡起身去開門,我也吃得差不多了,便跟著起身去了客廳,琢磨著該離開了。 “你在家?”裴珩的聲音傳來,一時間讓我和于一凡都愣住了。 于一凡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則是看著門口有些震驚,裴珩怎么會來這里? 他肯定知道于一凡的住哪里,以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偶爾上門更是正常,但是我沒想到會在這個場合下三人對峙。 裴珩的話音瞬間消失,漆黑的冷眸盯著我,瞳孔動了動,在打量我身上的衣服。 是于一凡的衣服。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他重新開口,可是語氣充滿了危險的氣息,眼神也越發(fā)的陰鷙。 “來吃個飯?!蔽覜]什么必要和裴珩解釋那么多,而且早飯我已經(jīng)吃完了,本就打算走,便對于一凡說道,“于醫(yī)生,昨晚謝謝你,我先回去了?!?/br> “好,路上注意安全?!庇谝环驳故呛艿?,似乎被發(fā)現(xiàn)自己和發(fā)小的前妻在一起,并不忐忑。 我點點頭,本來想一走了之,刺激戰(zhàn)場就留給裴珩和于一凡,但是我的良心總是過意不去,明明于一凡是做好人好事,而且和我之間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卻要被裴珩誤會,承受不該承受的壓力。 于是我又停了下來,解釋了兩句,“裴珩,我和于一凡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昨晚是我喝多了,歐陽甜叫他來接我一下,你別誤會?!?/br> 我的解釋似乎沒什么用,因為裴珩的臉色非但沒有陰轉(zhuǎn)晴,還有了暴風(fēng)雨來臨的跡象。 “我沒開車,你送我一下?!蔽矣终f道。 “我送你吧?!庇谝环猜牭轿疫@么說,立馬轉(zhuǎn)身去拿車鑰匙。 但是我制止了他,“沒事,就讓裴珩順路送我一下吧?!?/br> 裴珩的性格絕對接受不了我和于一凡有任何曖昧的關(guān)系,哪怕是我們離婚了,也不行,因為他們是發(fā)小,是最好的朋友。 我真的擔(dān)心會給于一凡帶來血光之災(zāi),所以還是先把裴珩叫走比較好。 “好,那我先去上班?!庇谝环策€是拿過了車鑰匙,他對裴珩說道,“事情就如她所說的一樣,你如果不相信,我們也沒有辦法?!?/br> 裴珩沉著臉,薄唇緊抿,并沒有說什么,只是先一步轉(zhuǎn)身就走,我立馬跟了上去。 上了裴珩的車以后,氣氛凝固,我不打算再繼續(xù)為這件事解釋,干脆閉目養(yǎng)神。 我本以為他會直接送我回家,可是等我睜開眼睛一看,我們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門口,而且正是于一凡上班的那家醫(yī)院。 第160章 偷走證據(jù) 我扭頭看了看車窗外,于一凡的車在一旁停下。 “怎么是來這里?”我不由地問了一句。 “辦理出院?!迸徵窭涞卮鸬?。 蔚藍就可以出院了嗎?我有些納悶,那是不是意味著就可以去d國手術(shù)了? 既然裴珩是來處理蔚藍的事情,那我就沒必要跟著,下車后我直接打電話給小李,讓他來醫(yī)院大門口接我。 “你不一起上去看看?”于一凡問我。 我看著裴珩獨自走進醫(yī)院大門的背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濃烈的怒氣,他是刻意不理會我和于一凡。 “沒有去探望情敵的習(xí)慣,你去上班吧?!蔽掖鸬?。 “等到蔚藍這里辦理完了出院,應(yīng)該就會去d國進行二次移植,裴珩也會陪著去?!庇谝环矝]有離開,反而是雙手插在口袋,與我閑聊。 這個我已經(jīng)猜到了,裴珩答應(yīng)過我,等到手術(shù)完成后,他不會再阻攔我對蔚藍的報復(fù),我坐等那天到來。 “嗯,我知道,好了你快去上班吧,不耽誤你時間了。”我朝著于一凡揮揮手,露出一個無所謂的笑容。 于一凡欲言又止,清冷的眼眸里閃爍著點點光澤,但是最后又熄滅了,他只是點點頭,然后走進了醫(yī)院。 我一個人在門口等著小李的到來,沒想到在那之前,我先等到了劉娥蔚重山夫婦兩人。 蔚重山已經(jīng)出了院,但是臉色比以前要虛弱一些,夫妻兩人臉色有些凝重,發(fā)現(xiàn)我在醫(yī)院門口時,對視一眼,神情多了幾分警惕。 “許小姐,你怎么在這里?”劉娥主動來找我打了個招呼。 其實這些天她聯(lián)系過我?guī)状?,用的是陌生號碼,但是每次我迅速掛了電話。 “等人呢。”我回答得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