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頂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150節(jié)
裴珩把我放下坐好,然后坐在了我的旁邊。 “今天謝謝了?!蔽以俣鹊乐x,“我總想著不要你幫忙,但是其實你確實幫了我不少,我們就當是相互抵消吧。” “抵消什么?”裴珩反問我。 “抵消一部分曾經(jīng)你對我的傷害。”我坦然地面對裴珩的視線,“不過分吧?” 裴珩看了我?guī)酌腌?,沒再說話,只是夾了一些菜給我。 我埋頭吃飯,心里算著裴珩幫了我哪些,能抵消哪些傷害,我就像個剛學會算數(shù)的小學生,在心里加加減減,吃飯都心不在焉。 吃完飯我又提出了要回去,裴珩這次沒有拒絕,黑著一張臉把我抱出了門。 “轟??!” 剛出客廳大門,夜空中傳來了一聲悶雷,張牙舞爪的閃電撕裂了漆黑的夜幕,嚇了我一跳。 隨即有豆大的雨滴往下掉,砸在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和鵝卵石路面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裴珩頓住了腳步,低頭看我,我也正無語地看著他。 半晌,他開口問,“打雷怕不怕?” “你明知故問干什么?”又是一聲巨響,驚得我不由自主地勾住了裴珩的脖子,摟緊。 裴珩的唇畔不可抑制地勾了起來,惡劣地笑道,“怕什么,我現(xiàn)在就送你回潞河園山,你爸媽不在家,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房子里欣賞電閃雷鳴,也是一種樂趣?!?/br> 我:“……” 裴珩這人可能有精神分裂癥,他口頭恐嚇我,行動上卻是把我抱回了二樓主臥。 我確實怕打雷,尤其是父母出事以后,精神有些衰弱,于是對晚上突降的雷雨會更敏感,一個人待在房子里,總覺得心都在打顫。 裴珩把陽臺的門關了起來,窗簾拉上,房間里溫馨的燈光,驅(qū)散了一些不安。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時不時傳來電閃雷鳴的聲音,我把被子蓋好,對裴珩說道,“好了,你去客房睡吧。” “我就睡這里,你如果半夜需要喝水或者上廁所怎么辦?”裴珩一邊說一邊脫下外套。 “我不需要?!蔽一卮鸬酶纱?。 裴珩卻很霸道地直接上了床,把被子也扯過去一半,然后丟下一句,“我就要睡這里,有本事你自己去客房睡!” 隨后他便從床頭拿過一本書,很悠閑地看了起來。 我心里憋屈,卻又沒辦法自己下床去客房,裴珩就是吃準了我行動不便,所以故意的。 睡就睡,我咬咬牙把被子蓋好,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我感覺自己的名字和他不搭,叫許知或者許意好像更搭一點,”裴珩突然開口了,“哪里不搭?” 我正在醞釀睡意,聽到裴珩的話,只覺得納悶,不懂什么意思。 裴珩把手上那本書在我面前展示了一下,我瞇著眼睛看了一下,頓時瞪大了眼睛。 這哪里是什么書,這是我多年以前寫的日記! 為了裴珩我寫過日記,情書,但是很多都不記得到底收在哪里了,心想著裴珩即使發(fā)現(xiàn)了也會直接扔掉,便沒有找出來帶走。 沒想到裴珩找出來以后,非但沒扔,還睡前當書看作為消遣。 “還給我!”我有種臉上掛不住的感覺,伸手想把日記本搶過來。 “離婚時你沒帶走的東西,就等于默認留給了我,這是我的?!迸徵窦皶r收回手,我抓了個空。 我惱羞成怒,“裴珩你那么閑嗎?這種十七八歲小姑娘思春亂寫的日記,你還拿來這么仔細地看,浪費時間!” 裴珩卻笑了起來,他把日記本放在了他枕頭下面,眼眸里有一絲黯淡,“那怎么辦,我只有在這里面才找得到你以前愛我的痕跡。” 我喉嚨一時堵住,不知怎么回答。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裴珩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那時候我記錄著關于他的所有事情,他卻從不肯多看我一眼,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心如死灰,還來說這些做什么? “往事不可追。”最后我只是生硬地說了一句,然后勉強翻個身,背對著裴珩繼續(xù)睡覺。 裴珩很安靜,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只有外面的風雨聲還在繼續(xù)。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好,只要動一動就會被雙腳的痛驚醒,燈沒有熄滅,所以我醒來總會看到裴珩熟睡的容顏。 他感覺到我醒了時,就會睜開眼睛,帶著一絲困倦地問,“怎么了?” 聲音略微沙啞,卻很迷人。 “沒。”我不想跟他說自己腳痛,敷衍地答道。 “下次別穿那么高的高跟鞋,裙子也太短了?!迸徵胥紤械匦α诵?,半是認真半是隨意,“其他男人看到了我會不爽?!?/br> 我已經(jīng)沒什么睡意了,沒好氣地懟道,“我的穿衣自由,你管不著?!?/br> 裴珩眼神立馬清冽起來,他離我很近,眼神逐漸不對勁了,“你再說一次?” “離婚了我們都是自由身,你別管我穿什么,我也不會干涉你,你就是穿女人內(nèi)衣去上班登上了熱搜,我都不會評論一句?!蔽覜]睡好,脾氣有點煩躁。 “你別忘了你現(xiàn)在不方便動彈,我想干什么都很容易?!迸徵癫[了瞇眼眸,開始威脅我。 我警惕地看著他,“那我一定報警抓你,裴氏會受到影響的?!?/br> 第252章 陪我住一個月 “嘖,越來越喜歡威脅我了?!迸徵裢蝗蛔似饋恚ど砜拷?,我屏住呼吸。 他先威脅我,所以我才反擊他,錯不在我。 僵持了大約一兩分鐘后,裴珩順手拿起了我的手機,屏幕亮起,那張我一直沒有更改的屏保壁紙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還是離婚之前的冬天,我威脅裴珩陪我堆雪人的夜晚,院子里的監(jiān)控拍下的畫面。 我沒有改壁紙的原因,并不是放不下,而是覺得這是我很喜歡的畫面,也是我難得的和裴珩那么曖昧的一瞬間。 “多久了,還舍不得換嗎?”裴珩質(zhì)問我。 “一張壁紙而已,”我很淡定,“我沒換才證明我已經(jīng)放下了,不需要再故意躲避回憶?!?/br> 我說的有道理,所以裴珩一聽就不爽了,他把手機一扔,“我沒答應?!?/br> 那是他的事,我又管不著。 正當我心里嘀咕時,裴珩已經(jīng)吻了下來,他故意用力咬了一口我的唇,痛得我眼淚都差點出來了。 我想動手打人,裴珩快一步把我的雙手摁住,加上我受傷的雙腳沒法動,所以反抗是不可能的。 裴珩的吻就如疾風驟雨,毫無溫柔可言,帶著報復和懲罰的味道,我感覺自己的空氣都被掠奪了,再不松開我我會暈過去。 終于,他放過了我的唇,但是火熱的觸感又往脖子和胸口蔓延,我破口大罵了一句,“禽獸!” “不如?”裴珩竟然還停下來替我接了一句,氣得我差點一口氣上不來。 “你這半殘疾狀態(tài),做起來都不舒服,但是你如果繼續(xù)說一些讓我覺得心情不好的話,那我不介意大家一起心情不好?!迸徵裾f的話簡直無恥又卑鄙。 假如說上一世蔚藍一開始真的不是故意接近裴珩,真的是被迫的,那我有點體會到她當時那種無助了。 面對這種有錢有勢的衣冠禽獸,連我都無可奈何,何況一個普通的女大學生? 我一肚子火,卻又怕裴珩真的喪心病狂對我做什么事情,只能忍下去。 “要不要見見你爸?”裴珩從我身上離開,重新躺好后,聲音也恢復了從容。 我一驚,看著裴珩沒有回答。 裴珩挑挑眉,“不用這么看著我,想見他就說,我來安排就行?!?/br> “你……”我張了張口,卻說不出來。 我確實想見我爸一面,可是用了不少辦法都行不通,連鄧晶兒她們都幫我找過人,但是就如我大伯所說,我爸這件事是上頭有人故意施壓,很難疏通。 我查不出蔚藍何晚嬌她們到底還認識什么更大的人物,但是最近她們的公司風生水起,確實很風光。 “我有條件的。”裴珩盯著我,薄唇動了動,“見他一面,你要在這里陪我住一個月,我盡量不對你做出任何過分的事。” 我心里那點希冀,立馬破滅了。 裴珩看穿了我的想法,他繼續(xù)誘惑我,“二十天怎么樣?難道你就不想親自問問你爸,事情到底是怎么樣的?不想看看他在里面過得怎么樣,需不需要打點?” “別說了!”我打斷裴珩的話,免得自己的心繼續(xù)動搖,“我爸不會希望我和你再有牽扯,我媽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就是因為我找了你幫忙。” 裴珩眼神一冷,不再說話,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我們兩個誰也沒有再睡覺,等到厚重的窗簾從外面透露出一絲光亮,裴珩先一步起床,去洗漱換衣服。 我則是打了個電話給小李,“小李,來楓洲苑接我一下?!?/br> “許總,您說哪里?”小李顯然有些懵。 “楓洲苑,以前我住過的那里,來之前你想辦法去買張輪椅過來?!蔽掖鸬馈?/br> 小李不是個多嘴的人,默默地掛了電話去辦事。 等我掛了電話,裴珩已經(jīng)從衣帽間出來了,他穿著黑色大衣外套,里面是同色黑色毛衣馬甲,以及一件銀灰色襯衣,整個人散發(fā)著優(yōu)雅矜貴又沉穩(wěn)的魅力,他這氣質(zhì)和人品真是兩個極端。 “我昨天穿的衣服呢?”我問道。 “拿去洗了,怎么,這個樣子了還要去公司?”裴珩一邊系領帶一邊瞥了我一眼。 我皺眉,“那我穿什么去公司?” 裴珩欲言又止,似乎不贊同我去公司,但他還是去給我拿了一套衣服,是我以前經(jīng)常穿的風格。 他把衣服放在我身邊,“要我?guī)湍愦﹩???/br> 我冷著臉,“我自己能穿。” 裴珩看了看我的雙腳,沒說話,轉(zhuǎn)身出去了。 我費勁地把衣服穿好,期間不小心動了腳腕處,就會痛得齜牙咧嘴,如果換做以前我爸媽沒出事的時候,我才不會去上班。 剛換好衣服,裴珩就進來了,“好了沒?” “你不需要等我,等下小李會來接我去公司?!蔽易诖策叴鸬?。 “那你叫他抱你下樓出去?”裴珩說起這件還沒有發(fā)生的事,就一臉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