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頂替了前夫白月光 第293節(jié)
但是身上的煙味卻沒那么快散掉,我輕輕地咳嗽了兩聲。 “回來了?!眱商觳灰?,裴珩的下巴上有一些青色的胡茬,眉眼間也多了幾分疲憊,但是眼神依然充滿了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銳利,對視起來總是會感覺被壓制了。 “嗯,昊昊還在楓州苑?陶雪沒跟你鬧?”我好奇地問。 “找過我,我沒見她,現(xiàn)在我也沒時間見她,公司事情很多?!迸徵竦卮鸬溃比胫黝},“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我其實壓根沒考慮,因為我和昊昊八字不合。 而且我擔(dān)心陶雪知道是我在照看昊昊以后,來找我麻煩。 我這人現(xiàn)在最怕的就是麻煩,如果躲避有用的,我絕對次次選擇走為上策。 “裴珩,你要不去找傅杰,或者看看有其他你信得過的朋友,幫個忙?”我遲疑地給他提了建議。 “所以你的答案是不幫我?!迸徵裰苯恿水?dāng)?shù)卮驍嗔宋业脑挕?/br> 我點點頭,這就是我的答案。 他忽然冷笑了一聲,“其實前天你就已經(jīng)做好了這個答案,只是想要脫身,所以說今天告訴我,是嗎?” 我沉默,沒有承認(rèn)也沒有否認(rèn)。 “傅杰和昊昊完全不熟,他去看著昊昊,昊昊會很抗拒?!迸徵窠忉屃艘痪?,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奈,“算了,不勉強你,我回公司了?!?/br> “好?!蔽尹c點頭。 看著裴珩轉(zhuǎn)身上車離開,我心里有些莫名的不舒服,他現(xiàn)在的處境確實會很累,并不是身體上的累,或者是公司一些情況,而是心理上的疲憊。 設(shè)想一下如果是我,我也很需要有人幫我一把。 不知道裴母怎么樣了,我都沒有聯(lián)系她,因為我怕引起她情緒的波動,有裴父在她身邊,應(yīng)該不會有事。 可是當(dāng)我返回鄧晶兒家里時,她卻大呼小叫起來,“真的假的?為什么???” “難道那件事是真的?靳遲鈞真是裴珩同父異母的兄弟?” “完了……” 我的心跳快了一拍,等到鄧晶兒掛了電話后,我才問道,“怎么了?” 鄧晶兒雙眼瞪得像銅鈴似的,“你知不知道裴珩他媽昨晚忽然想不開鬧自殺了?” “什么?!” 我大吃一驚,完全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裴母是輕度抑郁,只要吃藥控制,保持好心情,不至于鬧到自殺。 “聽說靳遲鈞真的是裴珩他爸的私生子,所以阿姨才受了刺激吧……”鄧晶兒說著重重地嘆氣,“這到底是怎么搞的?男人都是這樣的嗎?感覺不管老的少的,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第518章 都怪我 我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因為在我的印象里,裴父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一個人的人品是可以在相處之中慢慢看清楚的,裴父和裴母的感情一向很好,突然跟我說裴父有個私生子,那個私生子還在裴家和裴珩一起長大,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靳遲鈞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嗎?不然裴家不可能承認(rèn)! “誰告訴你的?”我問道。 “一個你不認(rèn)識的朋友,怎么了?”鄧晶兒有些為難,“意意,裴珩他媽好像之前對你挺好的,你是不是還得去看看她?現(xiàn)在在住院呢?!?/br> “知道哪家醫(yī)院嗎?”我又追問道,裴母出了這么大的事,我肯定要去看一看她。 鄧晶兒立馬重新拿起手機,幫我去問醫(yī)院了。 兩分鐘后,她給了我一個醫(yī)院的地址,她本來也想和我一起去探望,可是要去c市,來回路程有點遠(yuǎn),雖然有育兒嫂,但她還是不能放心整整一天不在家,所以最后只有我過去。 我一路駕車趕往c市,心情很是沉重,同時想起了裴珩,現(xiàn)在他這個情況和我當(dāng)時家里出了變故時的情況,很相似,但是那時候他幫了我不少。 途中依然要經(jīng)過曾經(jīng)蔚藍(lán)的家,那里已經(jīng)重建了一半左右,還在如火如荼地進(jìn)行著,看不出裴氏現(xiàn)在有什么影響,絲毫沒有耽誤項目。 我沒有任何停留,我重生的故事,從蔚藍(lán)那里說起,可是卻不會是從她那里結(jié)束,或許還有更多復(fù)雜的問題在等著我去處理,去選擇。 忽然我聽到后面?zhèn)鱽砹思贝俚镍Q笛聲,很刺耳,我從后車鏡里看了一眼,竟然是裴珩的車。 但是他好像沒認(rèn)出鄧晶兒的車,自然也沒有注意到車上的我。 裴珩的車速很快,似乎在趕時間,十有八九也是趕去c市看裴母。 難道他昨天沒收到消息嗎?我看著前面絕塵而去的車子,也踩下了油門,加速跟了上去。 到了傍晚時分,我來到了醫(yī)院門口,這里是c市最頂級的私立醫(yī)院,聽說裴氏還有持股,裴母住在這里的話,隱私也能得到保護(hù),免得被一些不相干的人打擾。 但是同樣的,我進(jìn)去也成了個麻煩,必須打電話得到同意。 我打了個電話給裴母,但是處于關(guān)機狀態(tài),我只好又打給了裴珩,我看到他的車就停在醫(yī)院門口,肯定人也在這里。 鈴聲響了一會兒后,裴珩接了電話,聲音卻很淡漠,“喂。” “我在護(hù)士站這里,她們說要進(jìn)去探望病人的話,需要經(jīng)過病人或者病人家屬的同意,你能出來打個招呼嗎?”我直入主題。 裴珩似乎沒想到我會來這里,他的語氣有些意外,“你過來了?” “嗯,你出來一下吧?!蔽掖鸬?。 “嗯?!?/br> 三分鐘后,裴珩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眼前,看到我的時候,他緊皺的眉頭稍微舒展了幾分,看到他出來,自然沒人再攔著我。 我們都沒有說話,裴珩一轉(zhuǎn)身,我便跟在他身后一同去了裴母的病房。 病房里沒有太多的藥水味道,反而是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花香,裴母正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我和她上一次見面還沒多久,可是此時她像是變了一個人,顯得很虛弱蒼白,臉上沒有一點血色。 我沒有看到裴父的人影。 “阿姨?!蔽以诓〈策呎局p聲叫了一聲。 裴母這才幽幽地睜開了眼睛,在看到是我的時候,明顯眼里閃過了一絲歡喜,驅(qū)散了滿臉的陰霾沉悶。 “知意,你怎么來了?”裴母想要坐起來,我制止了她。 “阿姨,我來看看您,您還好嗎?”我看了一眼裴母的手,她的左手包扎著厚厚的紗布,是割腕自殺。 我很是心疼,卻也不知道能幫到她什么。 裴珩在一旁靜默地站著,沒有說什么,就在這時我聽到病房里的獨立洗手間里傳來了聲響,隨后有人從里面出來,竟然是昊昊。 昊昊看到我,立馬就拉下了小臉,他大聲道,“她怎么來了?我要找我媽咪!我要我媽咪!” “昊昊!”裴珩有些嚴(yán)厲地呵斥了一聲,“別吵到奶奶休息!” “奶奶,我要我媽咪嘛,嗚嗚嗚……”昊昊沒有聽那么多,反而是跑到了裴母面前開始繼續(xù)鬧著要找陶雪。 裴母本來就虛弱,心情又十分低落,此時哪有精力去哄昊昊,只能無奈地嘆氣。 昊昊在這方面似乎很不懂事,他依舊不依不饒,似乎全世界就只有陶雪對他最好,實際上陶雪對他真的不負(fù)責(zé)任。 忽然,裴珩大步走了過去,一只手將昊昊拎了起來,然后放在了墻壁旁邊,態(tài)度很是冷硬,“站著!好好面壁思過!” “我不要,我又沒做錯!”昊昊大聲地頂嘴。 裴珩的脾氣也就那個樣,我都擔(dān)心他會動手打孩子,但是他忍住了,只是臉色很差,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是在忍耐怒火。 “昊昊,你奶奶已經(jīng)很難受了,現(xiàn)在不說這件事好嗎?”我也開口勸阻。 “都怪你,就是因為你,我爸爸才不要我媽咪的!”昊昊卻忽然把矛頭對準(zhǔn)了我。 我頓時無語了,小孩子的三觀還真是奇形怪狀,在他心里居然覺得裴珩是為了我才拋棄陶雪。 我還想說當(dāng)初他為了陶雪冷了我很多年呢! 讓我更加沒想到的是,昊昊竟然還跑了過來想要打我,一個七歲的孩子,力氣雖然不是很大,但是用盡全力用拳頭砸在我身上,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還是感覺到了疼痛。 “裴昊!”裴珩看到這一幕,火冒三丈地怒斥了一句,然后便過來將昊昊直接拽開。 昊昊被裴珩的怒氣嚇到了,不敢再鬧,可是卻開始掉金豆子,他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的委屈。 裴母心里頭還是疼愛這個孫子的,看到昊昊哭得這么傷心,她說道,“昊昊,你不能對許阿姨不禮貌,知道嗎?我們不讓你和你媽咪在一起,是因為你媽咪對你不好,不是因為許阿姨。” 第519章 他只信我 昊昊抽噎著,“我媽咪對我很好,她沒有對我不好呀,奶奶……” 聽到孩子天真的話語,裴母和我對視一眼,都是當(dāng)媽的人,自然懂,可是小孩子不懂,昊昊現(xiàn)在還不懂得區(qū)分好壞和是非,陶雪將他帶大,是他最依賴的人,所以在他心里,自己媽咪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昊昊,以后你就懂了,現(xiàn)在要聽話知道嗎?”裴母也不知道怎么說起,只是安慰著昊昊。 昊昊怕裴珩再生氣,所以沒有繼續(xù)鬧,而是坐在一邊低著頭不說話。 裴珩估計也感覺自己剛才太兇了,他走過去,緩了緩語氣,“帶你去買玩具,你要買什么都可以,去不去?” 聽到這個充滿誘惑的條件,昊昊立馬就高興了起來,他點點頭,毫不猶豫地抓住了裴珩的手,父子兩個離開了病房,去外面買玩具了。 我正好也有空間和裴母私下里談一談。 “阿姨,這到底怎么回事?”我沉重地開口問。 “知意,你知道靳遲鈞這個人吧?他爸當(dāng)年是裴家的司機,我嫁給裴珩他爸時,靳遲鈞的父母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都懷上他了?!迸崮笇ξ覜]有任何隱瞞,詳細(xì)地和我說了起來,也許說出來這些,她心里也舒服點。 我在一旁聽著,事情和我之前知道的差不多,但多了一個點,就是一塊玉佩,那塊玉佩是裴家世代相傳的,一般都會給下一任兒媳婦手里,可是到了裴父這里,那塊玉佩不見了。 裴父雖然被罵了一頓,但是裴母不計較這些,也就算了。 “要是那塊玉佩在我手里,那么后來應(yīng)該是傳給你的。”裴母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 我沉默不語,倒不是惋惜那塊玉佩沒有傳到我手里,而是在想如果這一切是真的,那么對裴母和裴珩來說,多不公平? “裴珩他爸不承認(rèn),說那塊玉佩不是他給出去的,是不小心丟了,我們和靳遲鈞見了一面,兩人去做了親子鑒定,結(jié)果……”裴母說到這里說不下去了,眼淚從眼角滑落,我趕緊拿了紙巾替她擦拭淚水。 “阿姨,事已至此,您要振作起來。”我說的都是一些毫無用處的廢話,可是到了關(guān)鍵時刻,我才發(fā)現(xiàn)只能說一些廢話,其他話似乎更加無用。 裴母拿著紙巾擦眼淚,哽咽著說,“結(jié)婚這么多年,我和他是人人稱羨的伴侶,我也一直相信他沒有對不起,沒想到從一開始我就當(dāng)了傻子,知意,我這個年紀(jì)鬧出這種事情,就是成了別人眼里的笑話!” 這個我當(dāng)然知道,人心難測,可能平時和你十分要好的人,背地里卻在嫉妒你,巴不得你出點事,尤其是裴母的身份,本來就會有不少人嫉妒。 她和裴父恩愛了這么多年,忽然冒出這種丑聞,顛覆了大家的眼球,自然會引起更多的議論。 我又拿了一張紙給裴母,聽著她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