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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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濟未曾想到這事還要去陳氏宗祠,不由微微挑眉,微露訝然之色。 在陳孟甫的帶領(lǐng)下,平日里不輕易示人于外的陳氏宗祠終于緩緩敞開大門。 陳孟甫的長子陳敬文也隨行在側(cè),幫忙打下手。 作為陳郡底蘊深厚的百年望族,陳氏的祠堂修建得極盡豪奢,門樓高大,游廊幽深,飛檐拱角,雕梁畫棟。 夏連翹跟著白濟安一行踏入祠堂正廳內(nèi),入目描金繪龍的無數(shù)神龕呈階梯狀排布,香火繚繞,如云如霧,中有明燈千盞如星閃爍。 角落里還掛著許多畫卷,畫得卻都是些不過總角年紀(jì)的稚童。 陳敬文解釋說:“這些都是這百年來被祭蛟的孩子,因我陳家有負于他們,就都安置到了祠堂里享一些香火?!?/br> “諸位道友你們看這副?!标惥次恼f著,伸手示意眾人去看當(dāng)中一副畫卷,畫中的男孩生得俊秀伶俐,端端正正地坐著,一雙眼透著股與年齡不符的沉靜,“這孩子就是十年前祭的蛟,當(dāng)初簽文掣中的本是他那個體弱的庶妹?!?/br> 說到這兒,陳敬文頓了頓,臉上露出惋惜之色,“但這孩子憐惜幼妹體弱,自動請纓,投了東海?!?/br> 夏連翹仔細看了眼畫卷下方的小字,上書“陳持風(fēng)”三字,行四,家人呼之為陳四郎。 幾個人看得正嘆惋,陳孟甫卻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只木匣,又取出一副畫卷來。 待畫卷徐徐展開,映入眼簾的卻是個神情冷淡,面容蒼白瘦削的年輕男人,身著玄色道袍,頭束小冠,臂彎內(nèi)搭著一柄拂塵,觀其容貌竟然與陳孟甫有幾分相似,就連李瑯?gòu)忠膊唤冻鰩自S詫異之色。 “這便是為何要請諸位來此的緣由了,”看出白、李二人的驚訝,陳敬文續(xù)道,“這畫中所畫是我們陳氏祖上一位先人。距如今已有數(shù)百年之久。” 白濟安:“難道說這位前輩與那惡蛟是舊識不成?” “仙長所言不差,正是如此?!闭f到這兒陳孟甫不由又苦笑連連。 ……何止是舊識。 夏連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還是個修無情道的殺妻證道的狠人。 是的,那個為禍東海的惡蛟,正是這位陳氏先祖的倒霉妻子。 那廂,陳孟甫微微頷首:“這位先人曾習(xí)仙法,他是個天縱奇才,頗具仙骨,只是打娘胎里就先天不足,體弱多病,多少神丹妙藥藥吃進去也無濟于事。 “直到一日,一位老道士云游到此,說這位先人有仙緣,將來會入道門修行,又賜下一副靈藥。 “他服之立刻起效,自此之后,便投身于大道之中,一意專心修行?!?/br> 夏連翹的思緒忍不住飄到了原著中對這段故事的描述中。 既親眼見證過仙術(shù)的神奇,又怎么輕易舍棄得掉這成仙的執(zhí)念?因為老道士一句話,陳玄開始沉迷修煉無法自拔,沒日沒夜地在家中打坐煉丹。 或許是因為從小體弱之故,陳玄感情淡薄,為人也冷淡,不知道從哪里學(xué)到了一門斷情絕欲的修煉法門,要斷絕六親恩義,自此更是常年閉門不出,也不與親朋好友來往。 偏偏在當(dāng)初陳玄病危之際,他父母雙親特地合了八字,為他迎娶了家中貧病交加的蕭氏女蕭凌波前來沖喜。 陳玄病一好,又沉迷修煉,蕭氏頓時就落入個不上不下的境地。她是在豆蔻年華,情竇初開的年紀(jì)嫁過來,對自己這位冷淡的夫君頗有些雛鳥孺慕之情,總覺得只要自己再努力一點,體貼一點,定能經(jīng)營好這段夫妻感情,讓夫君回心轉(zhuǎn)意。 事實證明,不要相信自己隨隨便便就能撬動高嶺之花,蕭氏正是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為了討夫君的歡心,她使勁渾身解數(shù),用盡一切辦法也無濟于事,陳玄甚至吝于多看她一眼,有時淡覷她一眼,神情也是冷淡如看死物。 而對陳玄而言,這心心念念的仙緣又談何容易,非仙門中人又豈是能輕易得見的?陳玄苦修數(shù)年,也不過是在外間摸索,始終不得其法, 陳玄父母本來就對陳玄不事祖產(chǎn),不傳宗接代,一門心思追求長生之事頗有微詞,只是溺子太甚,不好發(fā)作,便將這一腔怨氣都發(fā)作到了蕭氏身上,責(zé)她不知道拉攏夫君回歸正途,成親這么多年肚子里還一直沒個動靜。 誰又能知道。成親多年蕭氏連陳玄一片衣角也觸碰不到,娘家卑弱無人撐腰,夫君性格冷淡,公婆只把她當(dāng)生育機器,催著她抓緊替陳玄誕下一個血脈,蕭氏在陳氏過得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除了陳玄一位嫡親的幼妹對她頗為照拂之外,平日里沒少被惡仆之流刁難磋磨。 蕭氏無措之下,越想接近陳玄尋求個庇護,卻越只能得到陳玄厭惡一瞥,將他越推越遠。 陳玄則繼續(xù)迷信方術(shù),追求長生,終日將自己鎖在煉丹房里煉丹修道,愈發(fā)偏執(zhí)、陰郁、蒼白、癲狂。 如此又過了幾年,眼見在這樣下去兒子是真要斷絕六親之誼了,陳玄父母情急之下,翻遍無數(shù)旁門左道,終于尋得一副威力堪比迷仙引的迷藥,當(dāng)晚就吩咐侍婢悄悄點上。 于是,在那個雷雨交加的夜晚,陳玄與蕭氏終于有了夫妻之實。 可當(dāng)羞怯的少女醒來之時,等到的卻不是夫君溫言軟語的安慰。 少年怔怔愣愣,眼睫和嘴唇都在劇烈顫動,臉上露出的表情也絕對說不上是什么欣悅之色。 蕭凌波一愣,旋即覺得不安起來,剛準(zhǔn)備開口問訊,陳玄卻一把推開她,跌跌撞撞地推門而出。 在經(jīng)過一番絕望的掙扎動搖之后,陳玄抬起眼,隔著一道瓢潑大雨靜靜回望,素日里冷如堅冰的眼中此刻卻如同蓬勃著兩團鬼火,燃燒著蒼白的面頰,常年在安靜室內(nèi)打坐,少年瘦的形銷骨立。 身后是驚雷滾滾,如蛇走龍般驟然撕破黑夜,陳玄一步步向她走來,身上那股陰郁又癲狂的氣質(zhì)在霎時間重歸于平靜。 他回房,倏忽垂眸掣出兵器架上掛著的一把法劍,這劍平日里,也僅作裝飾之用。 蕭氏不明所以間,胸口一痛,當(dāng)胸一橫出一道慘白雪亮的劍光。 斜斜的雨腳連同血水一同打落陳玄袍角,又被他掃入鞋底,轉(zhuǎn)身離去,而自始至終,陳玄都沒回頭多看蕭氏一眼。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信教信到一定地步會把腦子信壞掉。 其實夏連翹合理懷疑作者寫出蕭氏這個身世背景凄慘的熟女,也是為了給白濟安開后宮。 跟她不一樣,陳孟甫沒看過劇本,自然不清楚陳玄是個殺妻證道的猛人,只知道陳玄夫妻二人生惡,那惡蛟似是陳玄之妻蕭氏所化。 蕭凌波曾遺有畫像,后來陳氏族人覺之不祥,便將其焚毀了。 至親至疏夫妻。夫妻生怨,本就有數(shù)不清的理由。要問陳孟甫蕭氏與陳府到底有什么仇恨,陳孟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白濟安與李瑯?gòu)致勚?,都不由陷入沉思,陳孟甫不敢出言打攪,夏連翹也不能劇透,宗祠內(nèi)霎時靜得落針可聞。 就在這時,忽傳來一個冷清又傲岸的嗓音,“這就夠了?!?/br> 對上眾人視線,白衣如雪的少年,淺色雙眸平靜無波:“知曉這些已然足夠。” 白濟安笑道:“道友難道就不好奇?zhèn)€中關(guān)節(jié)?” “她之過往詳細與我何干,不過飛劍斬之。” 凌沖霄面無表情,眉睫如雪。 一字一頓,猶如擊冰,落地有玉碎聲,令人聞之通體生寒。 白濟安微微一怔,卻也不再言語。 他今日過來,不過是怕橫生枝節(jié),如今既已大略了解個中內(nèi)情,凌沖霄便也不再多停留,略一頷首,傲然道:“我這便回去開爐煉丹,給我五日時間,必將踏平東海妖窟。” 說罷,少年便目不斜視地起身告辭。 陳孟甫錯愕失語。 白濟安微露苦笑,“這位凌道友還真是來去如風(fēng),性冷如劍啊。” 不過既凌沖霄擔(dān)保,這事便暫且敲定下來。 原著里的主角團到底是怎么解決惡蛟的夏連翹已經(jīng)記不清了,原主在打怪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充其量就是個專拖主角團后腿的掛件。 鑒于蝴蝶效應(yīng),夏連翹不認為到時候真打起來,白濟安幾個還能顧忌到自己的安危。 老實說,看小說電視的時候,她就總代入宅斗文里被拖下去杖斃的丫鬟,災(zāi)難片里被喪尸追上啃腦瓜子的倒霉蛋,校園文里八卦男女主恩恩愛愛的路人甲。 夏連翹:“……”路人要有路人的覺悟,她可沒有拿自己的命來□□一把看能不能穿回去的愚蠢想法。 她還想活著穿回去呢,就跟小說里寫的那樣,說不定兩個世界的流速不一樣呢。 跟基本盤孤兒的穿越女主不一樣,她家庭幸福得很,否則也不會養(yǎng)成這個性格。 白濟安對自己的好感度又明顯為負數(shù)。 想了想抱大腿的可能性—— ……算了,還是靠自己吧。 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于是,為了能在五天之后成功活下去且盡量避免受傷的情況下,夏連翹拜托了李瑯環(huán)給自己進行為期五天的緊急特訓(xùn),不求能成為打臉流龍傲天,只求能自保跑路不拖后腿。 短短五天時間,其實能做的事情是很少,就算如此,也讓夏連翹迸發(fā)出了堪比小強一般的熱血戰(zhàn)斗力。高考前夕夏連翹都沒這么努力過,頭三天下來沒睡過一個囫圇覺,每天就是一遍遍地熟悉如何運使靈氣。 原著里曾經(jīng)提到過夏連翹資質(zhì)可堪上乘,只可惜是個戀愛腦。 前兩天,在原主資質(zhì)的加持和李瑯?gòu)值妮o助下,夏連翹的進步可謂一日千里,她已經(jīng)能夠順利運轉(zhuǎn)真氣走遍幾個周天,感覺到真氣充足,其氣自動的景象,還隱約伴有雷鳴之聲, 但到了第三天,眼看還有兩天就要趕赴東海,任憑她如何努力,卻是無所寸進。 — 陳府內(nèi),抄手游廊回環(huán)曲折,下有芭蕉成陰,一帶清溪繞階,水聲潺湲。 附近幾個彩裙飄帶,云鬢低垂,腰佩垂瓔的侍婢們,或捧金盤,或捧玉盞,俱都好奇地看向不遠處兩人。 “夏道友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 說話的其中一個少女,膚白如雪,即便不施粉黛,也清艷絕倫,正是李瑯?gòu)帧?/br> 可能是看出她有些焦慮,李瑯?gòu)种鲃映鲅园参俊?/br> “真的嗎?”撿起地上的木劍,夏連翹干巴巴地說,“可我還是覺得不太夠?!?/br> 把木劍舞出廣播體cao的架勢,女兒竟然還能睜著眼說瞎話安慰她嗚嗚嗚。 少女倒是沒有嘲笑她的焦慮和緊張,反倒繼續(xù)勸慰道:“道友有這份求道心是好事,但切記欲速則不達?!?/br> 心里也清楚今天是不可能有什么突破了,夏連翹性格比較疏朗,一向不太會情緒內(nèi)耗,拾起木劍倒也沒再繼續(xù)勉強,只問道:“瑯環(huán)你從前是如何訓(xùn)練的?” “我?”少女微微一怔,似乎想到什么,遲疑了半晌,才緩緩開口,“從前……是有義父指點我。 “義父?”夏連翹“好奇”地明知故問。 李瑯?gòu)挚谥械牧x父除了凌沖霄還能有誰。 她這么問,主要也是真的很好奇李瑯環(huán)對凌沖霄的感情,這種角色在原著之外的互動細節(jié)真的很吸引她。 李瑯?gòu)治⑽⒚虼?,“說是義父,其實年紀(jì)與我相仿。他收養(yǎng)我時也不過十一歲,我也只是九歲稚童?!?/br> “義父他……與常人不同?!?/br> 此時兩個人都坐在廊下,夏連翹想了想,問,“你義父他是個什么樣的人?李道友你很怕他嗎?” 一說到凌沖霄,原本開朗正直,有些男孩子氣的李瑯?gòu)?,也不由變了臉色,神情有些怔怔的,眼里流露出一股敬畏又孺慕的神情來?/br> 第10章 夏連翹很好奇凌沖霄是怎么跟李瑯?gòu)肿叩皆心且徊降摹?/br> 拋開“殺女之仇”這點不談,其實原著里的凌沖霄還挺倒霉催的,因為李瑯?gòu)种?,還被一票男讀者叫囂著要干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