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搞CP我決定攻略仙尊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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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道前混跡風月場合多年,雖未曾和人有過什么首尾,但如何看不出眼前少女的古怪? 他一顆心直直地往下沉去,卻沒驚動夏連翹。 而是讓不明所以的李瑯?gòu)挚醋∠倪B翹,自己則把凌守夷拉到一邊問話。 再看向凌守夷時,白濟安的神情一點點,徹底冷淡下來,“凌道友,你可還記得你之前怎么跟我說的?” 凌守夷默然無語,亦覺自己如今所作所為,在面對白濟安的問話時,實在無話可說。 可懷揣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負氣,少年又不甘心落于下風。 緊抿著唇,凌守夷冷冷迎向白濟安的雙眼,淡道:“吾與夏連翹之間的私事,與道友有何干系?” 他之前怎么會認為這個年輕人適合連翹!! 白濟安不可置信地看著凌守夷,怒氣蓬勃而生。 他之前竟以為他雖然為人清高,稍顯孤僻,但為人沉穩(wěn)、正直,孤光自照,肝膽皆冰雪。 可眼下分明是自大自私,全然拎不清! 白濟安唇角笑意皆無,冰冷道:“從此之后,凌道友你還是莫要和夏連翹接觸了?!?/br> 凌守夷垂眸,清淡反問:“道友憑什么替她作決定。” 白濟安面沉如水:“就憑我與她父親是生死之交!如今她父親早早去了!我便代他父親管教他!” 凌守夷不動聲色地反問:“既如此,她豈不是還要喚白道友你一聲爹爹?”嗓音如青鋒碎冰,泠然如玉,針鋒相對。 少年這些日子以來,雖然為人狷介而冷傲,但也多表現(xiàn)在戰(zhàn)斗時逞兇斗狠,素日里待人接物可以說是很溫淡。 這也是第一次,白濟安看透這少年一身淋漓盡致的反骨。 “凌道友,” 白濟安突然朝他行了一禮,“在下十分感激道友這些時日對我們一行人的回護。” “但從此之后,”再直起身時,白濟安道,“還請道友不要再接近連翹了?!?/br> 凌守夷心中一滯,毫不相讓地冷道:“便憑白道友你長輩的身份嗎?” 白濟安抬起眼,“不,我會告訴連翹,讓連翹從此之后離你遠點。我想連翹會作出理智的抉擇。” 凌守夷渾身一僵。 白濟安看在眼里,頓了頓,又刻意補充說: “凌道友我也不妨同你交個底,說句實話,連翹年紀還小,無所定性,好惡只在一瞬之間,在此之前,她還曾對我表露心意?!?/br> 第50章 少年一震, 如遭雷擊般不可置信地抬起眼,面色遽然蒼白下來,“你……” 他并不傻, 相反還很敏銳。 或者說因為敏感才孤傲,因為敏感才敏銳。 凌守夷和夏連翹初次見面正是在東海陳郡, 但他已記不清她當時模樣, 只冷淡瞥去一眼,對這個總是圍著白濟安轉(zhuǎn),對李瑯?gòu)诛柡刀实呐⒆右老∮袀€模糊的印象。 回想他對夏連翹真正有記憶開始,還是那天她在白濟安房中設下“迷仙引”,當時他尋白濟安商量“避水丹”一事,不慎中她算計。 當時凌守夷便隱約瞧出來, 夏連翹對白濟安不一般,只不關他的事, 他向來冷淡不在乎,也未曾放在心上。 可今時卻不同往日。 白濟安看著眼前這個冷淡孤傲的少年,凌守夷唇瓣緊抿成一線, 半晌, 才道:“那又如何?” “凌道友,你是聰明人,也該明白我的意思?!?/br> “你我自離開陳郡不過三個多月。而連翹從當初對我表露心意, 再到對你有所好感,”白濟安緩緩,“僅僅只過了三個月?!?/br> 凌守夷臉色愈白。 白濟安覷著凌守夷的臉色繼續(xù)道:“連翹太過頑皮, 恐怕連自己的心意都捉摸不清, 我希望道友你不要當真?!?/br> 少年一言不發(fā),神情終于慘白如霜。 就像被人捅了一刀這么慘白。 “畢竟, 連翹目下對你如何……”白濟安淡淡地補完最后一句,“凌道友恐怕早有覺察?!?/br> 凌守夷終于整斂思緒,面無表情地抬起眼,一字一頓,字字昂揚,有斷金切玉聲:“白道友怕是誤會什么,我與她之前……從來無關風月,不涉情愛?!?/br> 即便有過方才那般的親密無間,也不過只是解契罷了。 白濟安這才揚起眉,露出個驚訝的笑,“既如此,那這樣正好?!?/br> 白濟安告辭。 唯獨凌守夷一動不動,垂眸安靜地看著地上疏冷的月光。 還沒他如今的容色慘白的月光。 心里像是破開一個口袋大的口子,呼呼地往外漏著風。 所以自己最近到底出了什么變故。這莫名其妙的心緒,時不時淡淡的慍怒,滯悶,負氣,甚至莫名的屈辱,他不知這到底因何而起。心有雙絲網(wǎng),中有千千結(jié)。他剪不斷理還亂,只下意識地束起滿身的尖刺去防備。 方才他雖逞一時意氣與白濟安針鋒相對,卻不能否認他說得不對。 他與夏連翹之間從來無關風月,不涉情愛。 或許,他只是多多少少也被傷心契影響了心神。 夏連翹對他無心,他亦無意于她。 到此為止。凌守夷輕輕告訴自己。心下隱約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如果再任由這樣的情緒發(fā)展下去勢必會影響到他曾經(jīng)清冷無波,水潑不進,圓融堅定的道心。 白濟安回來的時候,夏連翹正在跟李瑯?gòu)终f著話。 與白濟安相處數(shù)月,李瑯?gòu)忠部闯鰜砹怂@時正在氣頭上,怕夏連翹擔心,就故意說些斬妖除魔的路上遇到的奇聞異事逗她開心。 他孤身一人折返,夏連翹看了一眼,沒看到凌守夷的身影,心里像打了十七八個水桶,惴惴不安,“白大哥,凌道友呢?” 凌守夷應該不至于把他倆之間的事供出來吧。 白濟安好像不想聽她提凌守夷,皺起好看的眉頭,“他待會兒再回來?!?/br> “連翹?!卑诐操亢鼋兴?。 這般鄭重的語氣,就連李瑯?gòu)忠参⒏畜@訝和茫然。 夏連翹:“白大哥?” 白濟安雙目直直地望進她眼底,她怔怔地發(fā)現(xiàn),眼里從來帶三分笑意的白濟安,此時眼底笑意全無,“從今天起,離凌沖霄遠一點?!?/br> 夏連翹猶豫:…… 她不太清楚老白到底覺察到什么,又掌握多少信息,但跟她爸媽多年相愛相殺下來,也知道該認慫的時候就要認慫,不能在這個時候觸老白霉頭。 “我知道了?!?/br> 她猶豫著點點頭,沒多問為什么,這讓白濟安的神情稍稍緩和下來。 “他們二人發(fā)生何事?”李瑯?gòu)植环判?,追上白濟安的腳步問。 白濟安轉(zhuǎn)過臉,看了一眼李瑯?gòu)郑膊辉覆m她,嘆了口氣,“容我細說?!?/br> …… 也不知道白濟安跟凌守夷又說了什么。 凌守夷回來之后,便徑自一個人打坐去了,沒有同任何一個人打過招呼。 明天就要進藏龍山了,夏連翹有點擔心明天的前景,又礙于白濟安的話,也沒主動過去問他到底發(fā)生何事,定了定心神,也自去打坐入定,細細磨煉丹田內(nèi)的氣劍。 只不過一個是成功入靜。 另一個卻第一次,破天荒地地沒有辦法再保持從前的從容淡靜。 幾個呼吸之后,凌守夷垂眸看著自己微微濡濕,難以啟齒的道袍。 道家修行,初學者因為一意死守丹田,常常會出現(xiàn)陽亢遺精的狀態(tài)。 這本不該出現(xiàn)在他如今的修為境界中。 凌守夷抿唇。 他越意守丹田,不令自己多想夏連翹,反而雜念叢生,想起她一顰一笑,想起她在自己身下時的風姿。 一時間又是白濟安對他說的話,“連翹年紀還小,無所定性,好惡只在一瞬之間,在此之前,她還曾對我表露心意?!?/br> 綺念一動,心火妄動。 水火不交,搖動下元。 想到這里,少年面無表情地搭下烏濃的眼簾,下頜繃得緊緊的,袖口的指尖不自覺捏緊,白皙的手背如弓,青筋暴起。 內(nèi)心壓抑不住對自己的失望。 數(shù)日以來,一直縈繞于心的自厭之感也在這一刻沖上頂峰。他到底想要什么? 不過是解契而已,夏連翹都能看透,自己為何還要受男歡女愛影響? 他對夏連翹本無愛意,難道真的是貪慕皮rou歡愉,看不透這男女情欲? 這潛心修行的一十八年,最后修行了個什么? 略微收斂了心神,強令自己不要多想。凌守夷本打算繼續(xù)入定,可就在此時,眼前半空中忽浮現(xiàn)出一道熟悉的水波紋,他心有所感,知曉是曲滄風來尋。 左右都已經(jīng)靜不下來,凌守夷抬手輕觸半空中的水紋,一雙烏黑孤寒的眼靜靜看向水鏡中的來人。 沒有寒暄,開門見山便問:“找我何事?” 水鏡那頭的男人一愣,曲滄風嘆了口氣,“你還是老脾氣,我找你,你問個好都不會嗎?” 凌守夷內(nèi)心正煩悶,也不想多搭理他,“有話快說?!?/br> 曲滄風倒還是那副胡子拉碴,行所無事的表現(xiàn),手上總拿著個破舊的黃銅葫蘆,葫蘆內(nèi)永遠有裝不完的美酒。 笑道:“你前些時日不是問過我傷心契的事?我當時便越想越不對勁。” 凌守夷不為所動,神情淡漠:“所以?”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為了自己問的,還是為了別人而問?”